重生后我抢了白月光
第5章 婚礼进行曲（上）
清晨，我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
拉开厚重的窗帘，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将外面繁华的城市景象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晴天，可这雨，却下得不合时宜，又仿佛恰到好处。
也好。
我心想。
用一场雨来迎接这场婚礼，倒是应景。
酒店服务生准时送来了熨烫好的西装，是昨晚陆寒琛派人送来的，尺码分毫不差。
Armani的定制款，价值不菲，是他无声的又一次炫耀，看，我连你穿什么尺码都记得，我对你如此“大方”，而你们当年却那样对我。
我换上西装，镜子里的男人陌生而冷峻。
昂贵的布料包裹着一具空洞的躯壳，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却勒得人喘不过气。
我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那枚小小的、褪色的星星挂坠，小心翼翼地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贴近心脏的位置。
这是我唯一能带去的，属于晚星的东西。
下楼时，那辆黑色的轿车早己等在门口。
司机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将我护送到车边。
雨水敲打着车顶，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像葬礼上的鼓点。
婚礼地点设在郊外一个私密的庄园，据说陆寒琛为了这场婚礼包下了整个场地。
车子驶离市区，雨幕中的世界变得朦胧而安静。
道路两旁是湿漉漉的树木，偶尔能看到指引方向的、系着白色丝带的路牌，上面印着陆寒琛和苏晴名字的缩写。
每一个路牌，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口。
到达庄园时，雨势稍歇。
白色的帐篷，缤纷的花束，悠扬的弦乐，一切都布置得完美无瑕，如同童话。
宾客们衣着光鲜，脸上洋溢着笑容，三三两两地寒暄着。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雨水混合的复杂气味。
我独自一人走进会场，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有人认出了我，投来惊讶或探究的目光，低声窃语。
我听见“顾言澈”、“他回来了”、“一个人？”
之类的碎片词语。
我无视这些目光，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用无数白玫瑰搭建的仪式台。
那里空着，等待着即将上演的、被所有人祝福的戏码。
我想象着陆寒琛站在那里的样子，穿着新郎礼服，等待他的新娘。
他会是什么心情？
得意？
解脱？
还是，在心底最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言澈？
真的是你！”
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头，是大学时的班长，王磊。
他比以前胖了不少，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
“班长。”
我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
“哎呀，好久不见！
得有七八年了吧？”
王磊用力拍着我的肩膀，感慨道，“你变化不大，就是更沉稳了。
对了，晚星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当年你们俩。”
他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失言，尴尬地笑了笑，“瞧我，都是过去的事了。
今天寒琛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他嘴上说着不提，眼神里的好奇却掩藏不住。
当年我和晚星一起“消失”，在很多人看来，坐实了我们是“私奔”的猜测。
“她有点事，来不了。”
我用同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哦哦，理解理解。”
王磊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能来，挺不容易的。
寒琛他，这些年变了不少。
生意做得大，脾气也见长。
有时候我们这些老同学聚会，他喝多了，还会提起，唉，反正今天能翻篇最好了。”
连旁人都能感觉到陆寒琛那未曾消散的怨气。
这时，会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宾客们纷纷起身，目光投向红毯的尽头。
音乐声也适时地转变，奏响了那首熟悉的《婚礼进行曲》。
王磊拉了拉我：“快看，新郎官来了！”
我抬起头，望了过去。
陆寒琛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定制礼服，身姿挺拔，在一众伴郎的簇拥下，走向仪式台。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自信、从容，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此时透出一缕微光，恰好落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今天唯一的主角。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经过我所在的角落时，微微停顿了一瞬。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胜利者的俯瞰，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探寻，他在用目光搜索，搜索那个他以为会躲在某个角落，黯然神伤的身影。
他当然找不到。
音乐变得愈发庄重而充满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红毯的另一端，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苏晴会穿着怎样华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甜蜜的张力。
而我，只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手放在西装口袋外，隔着布料，轻轻按着那枚星星挂坠。
晚星，你看到了吗？
这场以爱为名的审判，就要开庭了。
拉开厚重的窗帘，天空是压抑的铅灰色，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将外面繁华的城市景象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晴天，可这雨，却下得不合时宜，又仿佛恰到好处。
也好。
我心想。
用一场雨来迎接这场婚礼，倒是应景。
酒店服务生准时送来了熨烫好的西装，是昨晚陆寒琛派人送来的，尺码分毫不差。
Armani的定制款，价值不菲，是他无声的又一次炫耀，看，我连你穿什么尺码都记得，我对你如此“大方”，而你们当年却那样对我。
我换上西装，镜子里的男人陌生而冷峻。
昂贵的布料包裹着一具空洞的躯壳，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却勒得人喘不过气。
我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那枚小小的、褪色的星星挂坠，小心翼翼地放进西装内侧的口袋，贴近心脏的位置。
这是我唯一能带去的，属于晚星的东西。
下楼时，那辆黑色的轿车早己等在门口。
司机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将我护送到车边。
雨水敲打着车顶，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像葬礼上的鼓点。
婚礼地点设在郊外一个私密的庄园，据说陆寒琛为了这场婚礼包下了整个场地。
车子驶离市区，雨幕中的世界变得朦胧而安静。
道路两旁是湿漉漉的树木，偶尔能看到指引方向的、系着白色丝带的路牌，上面印着陆寒琛和苏晴名字的缩写。
每一个路牌，都像一根针，扎在我心口。
到达庄园时，雨势稍歇。
白色的帐篷，缤纷的花束，悠扬的弦乐，一切都布置得完美无瑕，如同童话。
宾客们衣着光鲜，脸上洋溢着笑容，三三两两地寒暄着。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雨水混合的复杂气味。
我独自一人走进会场，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有人认出了我，投来惊讶或探究的目光，低声窃语。
我听见“顾言澈”、“他回来了”、“一个人？”
之类的碎片词语。
我无视这些目光，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个用无数白玫瑰搭建的仪式台。
那里空着，等待着即将上演的、被所有人祝福的戏码。
我想象着陆寒琛站在那里的样子，穿着新郎礼服，等待他的新娘。
他会是什么心情？
得意？
解脱？
还是，在心底最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
“言澈？
真的是你！”
一个略显激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转头，是大学时的班长，王磊。
他比以前胖了不少，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
“班长。”
我站起身，和他握了握手。
“哎呀，好久不见！
得有七八年了吧？”
王磊用力拍着我的肩膀，感慨道，“你变化不大，就是更沉稳了。
对了，晚星呢？
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当年你们俩。”
他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失言，尴尬地笑了笑，“瞧我，都是过去的事了。
今天寒琛大喜的日子，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他嘴上说着不提，眼神里的好奇却掩藏不住。
当年我和晚星一起“消失”，在很多人看来，坐实了我们是“私奔”的猜测。
“她有点事，来不了。”
我用同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哦哦，理解理解。”
王磊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真的，你能来，挺不容易的。
寒琛他，这些年变了不少。
生意做得大，脾气也见长。
有时候我们这些老同学聚会，他喝多了，还会提起，唉，反正今天能翻篇最好了。”
连旁人都能感觉到陆寒琛那未曾消散的怨气。
这时，会场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宾客们纷纷起身，目光投向红毯的尽头。
音乐声也适时地转变，奏响了那首熟悉的《婚礼进行曲》。
王磊拉了拉我：“快看，新郎官来了！”
我抬起头，望了过去。
陆寒琛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定制礼服，身姿挺拔，在一众伴郎的簇拥下，走向仪式台。
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自信、从容，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
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此时透出一缕微光，恰好落在他身上，仿佛他是今天唯一的主角。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经过我所在的角落时，微微停顿了一瞬。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胜利者的俯瞰，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探寻，他在用目光搜索，搜索那个他以为会躲在某个角落，黯然神伤的身影。
他当然找不到。
音乐变得愈发庄重而充满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红毯的另一端，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苏晴会穿着怎样华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甜蜜的张力。
而我，只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手放在西装口袋外，隔着布料，轻轻按着那枚星星挂坠。
晚星，你看到了吗？
这场以爱为名的审判，就要开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