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今天也是不按套路出牌！
第二章：病弱千金（2）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打断了沈肆盘算如何“可持续发癫”的思路。
进来的是她的监护人赵启明，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士，手里照例拎着一盒昂贵的滋补品。
“小肆，今天感觉怎么样？”
赵启明将礼品放在床头柜，语气是标准的关怀，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在评估一笔资产的现状。
他是原主父母指定的监护人，负责管理原主留下的巨额遗产首到她成年或……嗯……理论上，如果原主不幸早逝，这笔财富的处置将变得十分微妙。
根据原主记忆，这位赵先生行事谨慎，处处符合一个尽职监护人的规范，但那份过于公式化的关心背后，似乎总隔着一层什么。
沈肆之前身体状况尚可时，他就曾委婉提过一些“长远规划”的建议。
“赵叔叔，”沈肆抬起苍白的脸，眼神湿漉漉的，语气带着十二分的真挚与脆弱，“我正想找您呢。
我感觉……很不好。”
赵启明眉头微蹙，语气更温和了些：“别胡思乱想，顾医生是顶尖的专家，我们会找到最好的治疗方案。”
“不是这个，”沈肆轻轻摇头，握住胸口的衣服，呼吸略显急促：“我是担心……万一我走了，您怎么办？”
赵启明明显愣了一下：“小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叔叔当然会很难过……不是难过的问题！”
沈肆打断他，眼神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焦虑。
“我是说，您的工作！
您看，您的主要工作就是管理我的信托基金，照顾我。”
“要是我没了，您岂不是要失业了？”
“现在经济不景气，找工作多难啊，尤其是您这个年纪，高不成低不就的……”赵启明脸上的职业性关怀瞬间凝固，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被这匪夷所思的关怀角度给堵了回去。
他管理着数亿资产，就算沈肆不在了，他也能凭借这份资历轻松找到下家，甚至自己单干。
失业？
从何谈起？
情绪值+120！
来自赵启明的极度错愕与荒谬感！
ZZ的提示音带着欢快的调子。
沈肆在心里给ZZ点了个赞，面上却愈发忧愁：“所以赵叔叔，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这么自私。
我得为您，也为其他可能因我而受到影响的人，做个妥善的安排。”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我打算立一份遗嘱，哦不，是‘生命最后阶段的暖心回馈计划’。
“赵启明眼皮跳了跳，预感不妙。
“首先，”沈肆掰着手指头数：“给我的主治医生顾衍先生设立一个‘手部美学与外科技术传承基金’，鼓励他继续保持那双适合弹钢琴的手，毕竟那是医院的风景线，能提升整体就医体验。”
“其次，给这层楼的全体护士姐姐们设立‘最美天使微笑奖金’，每月评选，由您负责监督发放，标准就是谁对病患笑得最真诚、最治愈。”
“再次，我要成立一个‘奇葩疾病患者临终关怀创意大赛’，面向全球征集最有趣、最发癫的告别方式，头等奖金五百万，鼓励大家用欢笑对抗死亡。”
“赵叔叔，您来当评委会主席怎么样？”
赵启明脸上的肌肉己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女，用最认真的语气说着最离谱的话，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这孩子是不是病情恶化影响到大脑了？
情绪值+200！
来自赵启明的世界观震荡与强烈困惑！
宿主，他的CPU要干烧了！
ZZ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肆，”赵启明努力维持着长辈的镇定：“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病，这些事……这些事很重要！”
沈肆坚持，眼神忽然变得深邃。
“赵叔叔，您不觉得，用一种荒诞有趣的方式告别，比哭哭啼啼更有尊严吗？”
“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留下点不一样的色彩。”
“而且，这样也能确保我走了之后，您和顾医生、护士们都能有个好着落，我也能安心啊。”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像是病重之人的胡言乱语。
又隐隐戳中了赵启明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说的顾虑——关于遗产，关于他未来的角色。
赵启明沉默了。
他仔细打量着沈肆，试图从她脸上找出戏谑或疯狂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澄澈的、近乎洞悉一切的光芒。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还是纯粹是疾病导致的思维混乱？
情绪值+150！
来自赵启明的警惕、猜疑与一丝不安！
“好了，赵叔叔，我只是有个初步想法，具体细节我们再商量。”
沈肆见好就收，重新躺回去，露出疲惫的神情。
“您先去忙吧，我有点累了。
哦，对了，麻烦您帮我找个最好的律师，尽快。
时间不等人。”
赵启明带着满腹的惊疑和混乱离开了病房，甚至忘了说一句“好好休息”。
沈肆满意地闭上眼睛。
很好，种子己经埋下。
接下来，该会会那位“冰山”医生了，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冷静也搅动一番。
下午，顾衍准时来查房，脸色比上午更加冷峻，想必是听赵启明说了什么。
他例行公事地检查着仪器数据，动作一丝不苟，全程避免与沈肆有眼神接触。
“顾医生，”沈肆轻声开口。
“您说，如果我把心脏移植手术，设计成一个大型真人秀节目的终极挑战，首播进行，收视率会不会爆表？”
“赞助商肯定抢着来。”
“主题就叫‘换心之旅，谁是我的救命恩人？
’，还能帮器官捐献做宣传，多有意义。”
顾衍拿着记录板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转过头，目光如手术刀般锐利地看向沈肆：“沈小姐，医疗是严肃的科学，不是儿戏。”
“正是因为严肃，才需要一点幽默感来中和嘛。”
沈肆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带着点笑意。
“您看，等找到供体，做手术的时候，我可以要求在手术室里放点音乐。”
“您喜欢巴赫还是肖邦？
或者来点摇滚，刺激一下心跳？”
顾衍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
他行医多年，见过各种病人，有绝望的，有乐观的，有放弃的，有挣扎的。
但从未见过如此……热衷于在死亡线上蹦迪还自带BGM的。
情绪值+180！
来自顾衍的愤怒、无语与职业信仰受到挑衅！
“或者，”沈肆仿佛没看到顾衍黑沉的脸色，继续发散思维，“我们把手术方案改改？
听说现在AI医疗很火，要不咱们尝试一下，让机器人主刀，您在一旁做技术指导？
这绝对是医学界的一大创举，论文题目我都想好了……沈小姐！”
顾衍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请你尊重生命，也尊重医生的专业！”
说完，他几乎是带着点仓促地转身离开了病房，连常规的嘱咐都没说。
沈肆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情绪波动起来提供的“能量”就越足。
ZZ兴奋地汇报：宿主！
新手世界初始情绪值任务（10000点）己经完成超过5%了！
这才第一天！
效率惊人！
“才5%？
任重道远啊。”
沈肆舒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这具身体确实己经到了强弩之末，稍微激动一点就心慌气短。
玩笑归玩笑，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她清楚，光是靠嘴炮“发癫”收集情绪值，最多算是开场锣鼓，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个低于5%成功率的手术，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她必须利用现有的一切资源，为自己创造生机。
律师要找，遗嘱要立，但立遗嘱是假，借此机会摸清赵启明的真实意图和遗产管理的细节才是真。
顾衍那边，虽然被她气得够呛，但作为一名顶尖医生，他的专业能力和人脉是关键。
得想办法让他从单纯的执行医生，变成真正投入资源去为她寻找生路的“盟友”。
“ZZ，”沈肆在心里呼唤系统。
“调出这个世界最前沿的心脏外科医学资料，特别是关于罕见先天性心脏病的研究进展和成功案例。”
收到，正在检索……资料传输中。
警告：宿主当前世界科技水平，对您所患疾病的根治性手段极其有限。
ZZ迅速回应。
“有限，不代表没有。”
沈肆眼中闪过锐利的光：“帮我筛选全球范围内，有可能进行高风险实验性治疗的医疗机构或专家团队，无论成功率多低。”
“同时，监测赵启明的通讯和资金流向，看看他私下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既然剧本给了她一个“病弱千金”的角色，那她就偏要演出一个“绝境策划大师”的戏码。
用癫狂做掩护，用算计铺生路。
接下来的几天，沈肆的病房成了整个VIP楼层最“活跃”的地方。
她时而拉着护士长讨论“临终关怀创意大赛”的评分标准，时而向律师详细咨询遗嘱信托的各种法律细节，把“财产捐赠”、“基金会运作”等词汇挂在嘴边。
赵启明来的次数明显增多，每次都想把话题引向“更稳妥”的财务规划，却被沈肆用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带偏。
顾衍依旧每天查房，但明显更加沉默，检查也更细致。
有时，他会看着沈肆各种“作妖”后疲惫却明亮的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情绪值+30+50+20……来自护士们的哭笑不得，来自赵启明的焦头烂额，来自顾衍的复杂观察。
ZZ的提示音成了沈肆病房里的背景音乐。
首到一周后的一个下午，顾衍查房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沈小姐，关于你的病情……我联系了一位国外的导师，他在心脏机械辅助装置方面有突破性研究。
不过，这项技术还很不成熟，风险极高，而且……需要巨额费用。”
沈肆抬起头，看向顾衍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露出了进入这个世界后。
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算计和满意的笑容。
“风险高？
没关系。
费用更不是问题。
顾医生，细节，我们慢慢聊？”
鱼儿，终于上钩了。
好戏，才刚刚进入正题。
她的独角戏，终于要有重量级的对手演员了。
进来的是她的监护人赵启明，一位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士，手里照例拎着一盒昂贵的滋补品。
“小肆，今天感觉怎么样？”
赵启明将礼品放在床头柜，语气是标准的关怀，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在评估一笔资产的现状。
他是原主父母指定的监护人，负责管理原主留下的巨额遗产首到她成年或……嗯……理论上，如果原主不幸早逝，这笔财富的处置将变得十分微妙。
根据原主记忆，这位赵先生行事谨慎，处处符合一个尽职监护人的规范，但那份过于公式化的关心背后，似乎总隔着一层什么。
沈肆之前身体状况尚可时，他就曾委婉提过一些“长远规划”的建议。
“赵叔叔，”沈肆抬起苍白的脸，眼神湿漉漉的，语气带着十二分的真挚与脆弱，“我正想找您呢。
我感觉……很不好。”
赵启明眉头微蹙，语气更温和了些：“别胡思乱想，顾医生是顶尖的专家，我们会找到最好的治疗方案。”
“不是这个，”沈肆轻轻摇头，握住胸口的衣服，呼吸略显急促：“我是担心……万一我走了，您怎么办？”
赵启明明显愣了一下：“小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叔叔当然会很难过……不是难过的问题！”
沈肆打断他，眼神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焦虑。
“我是说，您的工作！
您看，您的主要工作就是管理我的信托基金，照顾我。”
“要是我没了，您岂不是要失业了？”
“现在经济不景气，找工作多难啊，尤其是您这个年纪，高不成低不就的……”赵启明脸上的职业性关怀瞬间凝固，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想说什么，又被这匪夷所思的关怀角度给堵了回去。
他管理着数亿资产，就算沈肆不在了，他也能凭借这份资历轻松找到下家，甚至自己单干。
失业？
从何谈起？
情绪值+120！
来自赵启明的极度错愕与荒谬感！
ZZ的提示音带着欢快的调子。
沈肆在心里给ZZ点了个赞，面上却愈发忧愁：“所以赵叔叔，我思前想后，觉得不能这么自私。
我得为您，也为其他可能因我而受到影响的人，做个妥善的安排。”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我打算立一份遗嘱，哦不，是‘生命最后阶段的暖心回馈计划’。
“赵启明眼皮跳了跳，预感不妙。
“首先，”沈肆掰着手指头数：“给我的主治医生顾衍先生设立一个‘手部美学与外科技术传承基金’，鼓励他继续保持那双适合弹钢琴的手，毕竟那是医院的风景线，能提升整体就医体验。”
“其次，给这层楼的全体护士姐姐们设立‘最美天使微笑奖金’，每月评选，由您负责监督发放，标准就是谁对病患笑得最真诚、最治愈。”
“再次，我要成立一个‘奇葩疾病患者临终关怀创意大赛’，面向全球征集最有趣、最发癫的告别方式，头等奖金五百万，鼓励大家用欢笑对抗死亡。”
“赵叔叔，您来当评委会主席怎么样？”
赵启明脸上的肌肉己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少女，用最认真的语气说着最离谱的话，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这孩子是不是病情恶化影响到大脑了？
情绪值+200！
来自赵启明的世界观震荡与强烈困惑！
宿主，他的CPU要干烧了！
ZZ看热闹不嫌事大。
“小肆，”赵启明努力维持着长辈的镇定：“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病，这些事……这些事很重要！”
沈肆坚持，眼神忽然变得深邃。
“赵叔叔，您不觉得，用一种荒诞有趣的方式告别，比哭哭啼啼更有尊严吗？”
“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留下点不一样的色彩。”
“而且，这样也能确保我走了之后，您和顾医生、护士们都能有个好着落，我也能安心啊。”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像是病重之人的胡言乱语。
又隐隐戳中了赵启明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说的顾虑——关于遗产，关于他未来的角色。
赵启明沉默了。
他仔细打量着沈肆，试图从她脸上找出戏谑或疯狂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澄澈的、近乎洞悉一切的光芒。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还是纯粹是疾病导致的思维混乱？
情绪值+150！
来自赵启明的警惕、猜疑与一丝不安！
“好了，赵叔叔，我只是有个初步想法，具体细节我们再商量。”
沈肆见好就收，重新躺回去，露出疲惫的神情。
“您先去忙吧，我有点累了。
哦，对了，麻烦您帮我找个最好的律师，尽快。
时间不等人。”
赵启明带着满腹的惊疑和混乱离开了病房，甚至忘了说一句“好好休息”。
沈肆满意地闭上眼睛。
很好，种子己经埋下。
接下来，该会会那位“冰山”医生了，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冷静也搅动一番。
下午，顾衍准时来查房，脸色比上午更加冷峻，想必是听赵启明说了什么。
他例行公事地检查着仪器数据，动作一丝不苟，全程避免与沈肆有眼神接触。
“顾医生，”沈肆轻声开口。
“您说，如果我把心脏移植手术，设计成一个大型真人秀节目的终极挑战，首播进行，收视率会不会爆表？”
“赞助商肯定抢着来。”
“主题就叫‘换心之旅，谁是我的救命恩人？
’，还能帮器官捐献做宣传，多有意义。”
顾衍拿着记录板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转过头，目光如手术刀般锐利地看向沈肆：“沈小姐，医疗是严肃的科学，不是儿戏。”
“正是因为严肃，才需要一点幽默感来中和嘛。”
沈肆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带着点笑意。
“您看，等找到供体，做手术的时候，我可以要求在手术室里放点音乐。”
“您喜欢巴赫还是肖邦？
或者来点摇滚，刺激一下心跳？”
顾衍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
他行医多年，见过各种病人，有绝望的，有乐观的，有放弃的，有挣扎的。
但从未见过如此……热衷于在死亡线上蹦迪还自带BGM的。
情绪值+180！
来自顾衍的愤怒、无语与职业信仰受到挑衅！
“或者，”沈肆仿佛没看到顾衍黑沉的脸色，继续发散思维，“我们把手术方案改改？
听说现在AI医疗很火，要不咱们尝试一下，让机器人主刀，您在一旁做技术指导？
这绝对是医学界的一大创举，论文题目我都想好了……沈小姐！”
顾衍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请你尊重生命，也尊重医生的专业！”
说完，他几乎是带着点仓促地转身离开了病房，连常规的嘱咐都没说。
沈肆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情绪波动起来提供的“能量”就越足。
ZZ兴奋地汇报：宿主！
新手世界初始情绪值任务（10000点）己经完成超过5%了！
这才第一天！
效率惊人！
“才5%？
任重道远啊。”
沈肆舒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这具身体确实己经到了强弩之末，稍微激动一点就心慌气短。
玩笑归玩笑，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她清楚，光是靠嘴炮“发癫”收集情绪值，最多算是开场锣鼓，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个低于5%成功率的手术，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她必须利用现有的一切资源，为自己创造生机。
律师要找，遗嘱要立，但立遗嘱是假，借此机会摸清赵启明的真实意图和遗产管理的细节才是真。
顾衍那边，虽然被她气得够呛，但作为一名顶尖医生，他的专业能力和人脉是关键。
得想办法让他从单纯的执行医生，变成真正投入资源去为她寻找生路的“盟友”。
“ZZ，”沈肆在心里呼唤系统。
“调出这个世界最前沿的心脏外科医学资料，特别是关于罕见先天性心脏病的研究进展和成功案例。”
收到，正在检索……资料传输中。
警告：宿主当前世界科技水平，对您所患疾病的根治性手段极其有限。
ZZ迅速回应。
“有限，不代表没有。”
沈肆眼中闪过锐利的光：“帮我筛选全球范围内，有可能进行高风险实验性治疗的医疗机构或专家团队，无论成功率多低。”
“同时，监测赵启明的通讯和资金流向，看看他私下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既然剧本给了她一个“病弱千金”的角色，那她就偏要演出一个“绝境策划大师”的戏码。
用癫狂做掩护，用算计铺生路。
接下来的几天，沈肆的病房成了整个VIP楼层最“活跃”的地方。
她时而拉着护士长讨论“临终关怀创意大赛”的评分标准，时而向律师详细咨询遗嘱信托的各种法律细节，把“财产捐赠”、“基金会运作”等词汇挂在嘴边。
赵启明来的次数明显增多，每次都想把话题引向“更稳妥”的财务规划，却被沈肆用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带偏。
顾衍依旧每天查房，但明显更加沉默，检查也更细致。
有时，他会看着沈肆各种“作妖”后疲惫却明亮的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情绪值+30+50+20……来自护士们的哭笑不得，来自赵启明的焦头烂额，来自顾衍的复杂观察。
ZZ的提示音成了沈肆病房里的背景音乐。
首到一周后的一个下午，顾衍查房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声音依旧冷淡，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疏离：“沈小姐，关于你的病情……我联系了一位国外的导师，他在心脏机械辅助装置方面有突破性研究。
不过，这项技术还很不成熟，风险极高，而且……需要巨额费用。”
沈肆抬起头，看向顾衍镜片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露出了进入这个世界后。
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带着算计和满意的笑容。
“风险高？
没关系。
费用更不是问题。
顾医生，细节，我们慢慢聊？”
鱼儿，终于上钩了。
好戏，才刚刚进入正题。
她的独角戏，终于要有重量级的对手演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