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祖宗当相公

捡个祖宗当相公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莫寒臣
主角:林晚晚,阿墨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9 11:0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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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叫做《捡个祖宗当相公》是莫寒臣的小说。内容精选:夜,黑得像泼翻的浓墨。狂风卷着暴雨,砸在“威远镖局”吱呀作响的木牌匾上,那声音,像是要将这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体面也彻底撕碎。林晚晚蹲在门槛上,望着门外如注的雨水和空荡荡的街道,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脚,她却浑然不觉,心里正噼里啪啦地拨拉着算盘珠子:这个月的房租、拖欠伙计们的工钱、后厨米缸里那点儿见底的口粮……还有,躺在里屋病榻上,日日需用药吊着命的爹爹。“唉……”她长长叹了口气,热气...

小说简介
夜,黑得像泼翻的浓墨。

狂风卷着暴雨,砸在“威远镖局”吱呀作响的木牌匾上,那声音,像是要将这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体面也彻底撕碎。

林晚晚蹲在门槛上,望着门外如注的雨水和空荡荡的街道,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脚,她却浑然不觉,心里正噼里啪啦地拨拉着算盘珠子:这个月的房租、拖欠伙计们的工钱、后厨米缸里那点儿见底的口粮……还有,躺在里屋病榻上,日日需用药吊着命的爹爹。

“唉……”她长长叹了口气,热气在冰凉的空气里凝成一团白雾,转瞬就被风吹散了。

威远镖局,曾经也是这江陵城里响当当的字号。

可自从三年前爹爹走镖受了重伤,镖局的好手散的散、走的走,生意便一落千丈。

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和她这个二十岁还待字闺中——不,是待字镖局的“老姑娘”硬撑着。

“小姐,风大,进屋吧。”

老仆福伯颤巍巍地递过来一件半旧的蓑衣,声音带着惯有的沙哑。

林晚晚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扯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没事,福伯,我结实着呢!

再说,这雨下得好,正好把咱们镖局门口洗刷干净,说不定明天就有大主顾上门了!”

她话音未落,一阵急促得近乎疯狂的敲门声,猛地撕裂了雨夜的沉寂。

砰!

砰!

砰!

那声音,不像是敲门,倒像是催命。

林晚晚和福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

这么晚了,又这般天气,会是谁?

“谁啊?”

林晚晚警惕地握住了门后那根磨得发亮的齐眉棍,扬声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压抑急促的男声:“走镖的!

有十万火急的暗镖,请镖头开门一叙!”

暗镖?

还是这种天气?

林晚晚心下疑窦更生。

但“镖”这个字,像是一根针,猛地扎在了她濒临绝望的心尖上。

穷途末路,哪怕是一根稻草,也得抓住看看。

她示意福伯退后,自己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沉重的木门。

风雨瞬间裹挟着寒意倒灌进来,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门外站着三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们的头发、衣角往下淌,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水渍。

为首那人,约莫三十岁年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即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腰杆依旧挺得笔首,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肃杀之气。

他身后两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盖着厚厚的油布,看不清具体情形,但隐约是个人的轮廓。

最让林晚晚心头一跳的是,这三个人身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不是新鲜的,而是那种经历过惨烈厮杀后,浸透在骨子里的味道。

“阁下是?”

林晚晚稳住心神,齐眉棍横在身前,没有立刻让开。

为首黑衣人目光快速扫过破败的镖局门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旋即被更深的焦灼取代:“在下姓雷,排行第七,江湖朋友给面子,叫一声雷七爷。

请问林总镖头在吗?”

“我爹身体不适,镖局现在由我做主。”

林晚晚挺首腰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有什么镖,跟我说一样。”

雷七爷眉头微皱,显然对眼前这个过分年轻漂亮的“女镖头”充满怀疑。

但他似乎别无选择,咬了咬牙,侧身让出担架:“既然如此,林姑娘,请看镖货。”

他示意了一下,身后两人轻轻掀开油布一角。

借着镖局门口昏黄的灯笼光,林晚晚看清了担架上的人。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泛着诡异的青紫。

他容貌极俊,鼻梁高挺,剑眉入鬓,即使是在昏迷中,眉宇间也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矜贵与冷冽。

身上穿着料子极好的暗纹锦袍,但此刻那锦袍上沾满了泥泞和……己经变成暗褐色的血迹。

“他……”林晚晚倒吸一口凉气,“是活的死的?”

“自然是活的!”

雷七爷语气带着一丝不悦,但更多的是焦急,“我们需要贵镖局将我家……公子,安全护送至江南苏州府。

时限,半个月。”

半个月到苏州?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尤其是在这种天气和形势下。

“什么价?”

林晚晚首接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风险极高,但如果价钱到位,未必不能搏一搏。

雷七爷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两?”

林晚晚试探着问。

一百两,足够镖局撑上好一阵子了。

雷七爷摇头,沉声道:“一千两。

黄金。”

林晚晚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一千两……黄金?!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有了这笔钱,爹爹的药钱、镖局的亏空、所有人的生计……全都迎刃而解!

巨大的诱惑像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她。

但常年跟着爹爹走镖养成的警惕性,让她强行冷静下来。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千两黄金护送一个人,这其中的凶险,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雷七爷,”林晚晚压下狂跳的心,目光锐利地看向对方,“明人不说暗话。

您这位公子,伤得不轻,来历恐怕更不简单吧?

这一路上的‘麻烦’,恐怕不比这风雨小。

一千两黄金虽好,也得有命花才行。”

雷七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乎没料到这小姑娘在这种巨款面前还能保持清醒。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凝重:“林姑娘是明白人。

我也不瞒你,仇家势大,一路追杀不断。

我们兄弟折损殆尽,才将公子护送到此。

贵镖局是我们眼下唯一的选择。

只要能将公子平安送到苏州‘济世堂’,不仅一千两黄金即刻奉上,我雷七,欠贵镖局一个天大的人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镖局内堂,声音更低:“而且,我看贵镖局……似乎也急需这笔钱。

这是一笔交易,也是一次赌博。

林姑娘,敢接吗?”

林晚晚的手心全是汗。

她回头看了看满脸忧色的福伯,又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里屋病榻上咳嗽不止的爹爹。

接,可能是灭顶之灾。

不接,绝对是坐以待毙。

赌了!

林晚晚什么时候怕过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好!

这镖,我们威远镖局接了!”

林晚晚一咬牙,侧身让开,“先进来避避雨,详细说说路线和交接方式。”

雷七爷明显松了口气,立刻指挥手下将担架抬进镖局大堂。

人刚安置好,雷七爷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和半块玉佩:“这是五百两的定金银票,全国通兑。

这半块玉佩是信物,到苏州‘济世堂’,出示玉佩,自有人接应,付清尾款。”

林晚晚接过银票和玉佩,触手冰凉。

那玉佩质地温润,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绝非凡品。

她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层,这公子哥的来历,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惊人。

然而,还没等她仔细询问具体细节,镖局外,风雨声中,突然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让人毛骨悚然的破空之声!

“小心!”

雷七爷脸色剧变,猛地将林晚晚往旁边一推!

“笃笃笃!”

三支闪着幽蓝寒光的弩箭,精准地钉在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箭尾兀自颤抖,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

追兵,到了!

而且来得如此之快!

“保护好公子!”

雷七爷厉喝一声,反手抽出腰间钢刀,对另外两名手下吼道,“跟我迎敌!”

他深深看了林晚晚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托付,有决绝,也有一丝歉意:“林姑娘,后面的事,拜托了!”

说罢,他带着两名手下,如同三头被逼到绝境的猛虎,悍然冲入了门外的雨夜之中。

紧接着,兵刃相交的铿锵声、怒吼声、惨叫声便混杂在风雨里传了进来。

林晚晚握紧了手中的齐眉棍和那半块冰冷的玉佩,看着大堂中央担架上那个昏迷不醒、仿佛睡着了的“镖货”,又看了看手中那张能救命的五百两银票。

她忽然觉得,自己接下的不是一笔生意,而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一个可能把整个威远镖局都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烫手山芋。

现在,想反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