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算命，意外走红
第5章 神秘老头
龙老板的人铩羽而归，公园里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只有鸟鸣和棋子落盘的轻响。
那旧军装老头在我旁边的长椅上翻了个身，鼾声渐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掂量着手里那盒“虎骨追风膏”，觉得这玩意儿以后或许真能当暗器使。
然而，麻烦这东西，向来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刚打发走黑的，白的就来了。
没过两天，我那公园新据点还没捂热乎，一辆喷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的白色皮卡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两个人，为首的还是那位王考生——前城管，现备考达人。
不过这次，他脸上没了之前的焦虑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尴尬和公事公办的复杂表情。
他跟在我这儿排队求助的人不一样，他没拿书，也没抱 welding 手册，手里就拿着个文件夹。
“陈……先生。”
他走到我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我抬眼皮看他：“王……同志，书看完了？”
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没接我的话茬，而是打开了文件夹：“根据《无证摊贩综合治理条例》第十七条，以及市容环境卫生相关管理规定，你在此处设点经营，未办理任何许可手续，影响市容观瞻和公共秩序，现依法对你进行劝离。
请你立即收拾物品离开。”
他背书一样念完，眼神有点飘忽，不太敢首视我。
周围几个等着“看病”的人顿时骚动起来。
“哎，城管同志，陈大师在这儿是做好事啊！”
“就是，我们又没碍着谁！”
“王大哥，你忘了大师怎么指点你的了？”
王考生脸更红了，梗着脖子：“规定就是规定！
我……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
请大家配合！”
我没说话，看着他，又看看他身后那个年轻一点的城管队员，那小伙子一脸新奇，眼睛在我和那个打鼾的老头之间来回瞟。
看来王考生这是“上岸”前的最后挣扎，想在我这儿找补点执法业绩，或者划清界限？
我慢悠悠地把手里的《母猪产后护理》合上，塞回蛇皮袋，然后开始收拾那块破布。
“行，按规定办。”
我说。
王考生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里的愧疚更浓了。
就在这时，那个躺在长椅上的老头，鼾声停了。
他也没起身，就那么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小王啊。”
王考生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长椅。
老头依旧没睁眼，像是在说梦话：“东城区，槐安路，第七棵大槐树底下，那烤红薯的炉子，都快把树根烤焦了，没人管？
西门口，天天早上堵路的那个早点摊，油锅都快摆到马路中间了，也没人管？
跑这儿来撵一个摆地摊算命的？
你这公务执行得，挺会挑软柿子捏啊。”
王考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看着那老头，像是见了鬼。
槐安路那烤红薯的，西门口那早点摊，都是老大难问题，也是他们中队一首不太好处理的关系户，这老乞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指名道姓点出来？
“我……我……”王考生“我”了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话。
老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别搁这儿碍我晒太阳。”
王考生站在原地，进退两难，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他身后那个年轻队员悄悄拉了他一下，低声道：“王哥，要不……咱先去那边看看？”
最终，王考生深深吸了口气，没再看我，也没再看那老头，对着空气说了句“我们会依法处理”，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钻回了执法车。
白色皮卡灰溜溜地开走了。
排队的人群发出低低的哄笑，看我的眼神更加敬畏。
我收拾东西的动作没停，心里却琢磨开了。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龙老板的爹欠他命，连城管队里的弯弯绕绕都门儿清？
我这随便找个地方摆摊，怎么净招惹这些神神叨叨的背景板？
我把蛇皮袋甩到肩上，准备再次转移阵地。
这公园看来也不是久留之地。
走过老头长椅时，他依旧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
但我听见他极低地嘟囔了一句，顺着风飘进我耳朵：“小子，心眼不坏，就是太能惹事……那扇门，少碰。”
我脚步一顿。
门？
那扇“云深不知处”的门？
我回头看去，老头鼾声依旧，仿佛刚才那句只是我的幻觉。
我心里那点关于“骨灰级营养土”批量生产和浮动收费标准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的疑云。
这摆摊算命的活儿，好像越来越不好干了。
不仅得防着黑社会，防着城管，还得防着身边打盹的老头，以及……一扇来历不明的破门。
我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这功德，怕是越来越难攒了。
那旧军装老头在我旁边的长椅上翻了个身，鼾声渐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掂量着手里那盒“虎骨追风膏”，觉得这玩意儿以后或许真能当暗器使。
然而，麻烦这东西，向来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刚打发走黑的，白的就来了。
没过两天，我那公园新据点还没捂热乎，一辆喷着“城市管理行政执法”的白色皮卡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两个人，为首的还是那位王考生——前城管，现备考达人。
不过这次，他脸上没了之前的焦虑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尴尬和公事公办的复杂表情。
他跟在我这儿排队求助的人不一样，他没拿书，也没抱 welding 手册，手里就拿着个文件夹。
“陈……先生。”
他走到我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我抬眼皮看他：“王……同志，书看完了？”
他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没接我的话茬，而是打开了文件夹：“根据《无证摊贩综合治理条例》第十七条，以及市容环境卫生相关管理规定，你在此处设点经营，未办理任何许可手续，影响市容观瞻和公共秩序，现依法对你进行劝离。
请你立即收拾物品离开。”
他背书一样念完，眼神有点飘忽，不太敢首视我。
周围几个等着“看病”的人顿时骚动起来。
“哎，城管同志，陈大师在这儿是做好事啊！”
“就是，我们又没碍着谁！”
“王大哥，你忘了大师怎么指点你的了？”
王考生脸更红了，梗着脖子：“规定就是规定！
我……我现在是在执行公务！
请大家配合！”
我没说话，看着他，又看看他身后那个年轻一点的城管队员，那小伙子一脸新奇，眼睛在我和那个打鼾的老头之间来回瞟。
看来王考生这是“上岸”前的最后挣扎，想在我这儿找补点执法业绩，或者划清界限？
我慢悠悠地把手里的《母猪产后护理》合上，塞回蛇皮袋，然后开始收拾那块破布。
“行，按规定办。”
我说。
王考生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里的愧疚更浓了。
就在这时，那个躺在长椅上的老头，鼾声停了。
他也没起身，就那么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小王啊。”
王考生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长椅。
老头依旧没睁眼，像是在说梦话：“东城区，槐安路，第七棵大槐树底下，那烤红薯的炉子，都快把树根烤焦了，没人管？
西门口，天天早上堵路的那个早点摊，油锅都快摆到马路中间了，也没人管？
跑这儿来撵一个摆地摊算命的？
你这公务执行得，挺会挑软柿子捏啊。”
王考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看着那老头，像是见了鬼。
槐安路那烤红薯的，西门口那早点摊，都是老大难问题，也是他们中队一首不太好处理的关系户，这老乞丐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还指名道姓点出来？
“我……我……”王考生“我”了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话。
老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该干嘛干嘛去，别搁这儿碍我晒太阳。”
王考生站在原地，进退两难，额头冷汗都下来了。
他身后那个年轻队员悄悄拉了他一下，低声道：“王哥，要不……咱先去那边看看？”
最终，王考生深深吸了口气，没再看我，也没再看那老头，对着空气说了句“我们会依法处理”，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钻回了执法车。
白色皮卡灰溜溜地开走了。
排队的人群发出低低的哄笑，看我的眼神更加敬畏。
我收拾东西的动作没停，心里却琢磨开了。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龙老板的爹欠他命，连城管队里的弯弯绕绕都门儿清？
我这随便找个地方摆摊，怎么净招惹这些神神叨叨的背景板？
我把蛇皮袋甩到肩上，准备再次转移阵地。
这公园看来也不是久留之地。
走过老头长椅时，他依旧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
但我听见他极低地嘟囔了一句，顺着风飘进我耳朵：“小子，心眼不坏，就是太能惹事……那扇门，少碰。”
我脚步一顿。
门？
那扇“云深不知处”的门？
我回头看去，老头鼾声依旧，仿佛刚才那句只是我的幻觉。
我心里那点关于“骨灰级营养土”批量生产和浮动收费标准的念头，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的疑云。
这摆摊算命的活儿，好像越来越不好干了。
不仅得防着黑社会，防着城管，还得防着身边打盹的老头，以及……一扇来历不明的破门。
我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的，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
这功德，怕是越来越难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