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教李承乾震慑天下!

第3章 策论送命题?我教太子动刀子!

天还没亮,李承乾就坐在床边。

他一夜没睡。

脑子里全是苏辰那句话——“殿下在陛下眼里,是该除的那一种。”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苏辰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来。

“殿下,喝点粥。”

李承乾看都没看。

“我不饿。”

苏辰把粥放在桌上,首接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殿下是打算装病三天,躲过陛下的考题?”

李承乾猛地抬头。

“你怎么知道?”

“因为殿下从昨晚到现在,连衣服都没换。”

苏辰指了指李承乾皱巴巴的衣袖。

“这不是要睡觉的样子,这是在等天亮。”

李承乾的手攥紧了衣角。

“你懂什么?”

“父皇这次考题,明摆着是要看我出丑。”

“写得好,他说我虚伪。

写得不好,他说我无能。”

“我怎么写都是错!”

苏辰端起那碗粥,自己喝了一口。

“所以殿下就不写了?”

“那陛下会说您连试都不敢试,更是废物。”

李承乾脸色铁青。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辰放下碗。

“我想说,殿下根本没看懂这道题。”

李承乾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陛下考的不是民生,是权术。”

苏辰一字一顿。

“他要看的,是殿下敢不敢动刀子。”

李承乾的瞳孔微微放大。

“动刀子?”

“对。”

苏辰站起身,走到窗边。

“大唐现在最大的民生问题是什么?”

“是赋税太重,徭役太多,百姓活不下去。”

“但这些问题的根子在哪儿?”

李承乾张了张嘴。

“在……在朝廷?”

“在勋贵。”

苏辰转过身。

“开国功臣的后代,现在手里攥着多少土地?”

“他们圈地、兼并、霸占良田,百姓只能种他们的地,交他们的租。”

“朝廷收上来的赋税,十之八九都被勋贵吃了。”

“殿下写策论,要是只敢说减免赋税、轻徭薄赋,那就是送命。”

李承乾倒抽一口冷气。

“为什么?”

“因为陛下会觉得殿下还是那个只会念仁政的废物太子。”

苏辰走回桌边,盯着李承乾的眼睛。

“陛下自己就是从勋贵里杀出来的。”

“他当年能坐上皇位,靠的就是敢对功臣下手。”

“现在他要看您,敢不敢学他。”

李承乾的手抓紧了椅子扶手。

“可……可那些勋贵都是开国功臣的后代……所以呢?”

苏辰冷笑。

“殿下是打算等他们把大唐吃干净,再来收拾烂摊子?”

李承乾沉默了。

他突然站起身,推开门。

“召集东宫属官,现在就来!”

---半个时辰后,东宫书房里坐满了人。

李承乾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

“诸位都是孤的臂膀。”

“父皇出的这道题,孤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一位年纪最大的属官起身。

“殿下,微臣以为,此题当以仁政为本。”

“可写减免江南水患地区的赋税,以安民心。”

“再写加强水利建设,兴修农田,以富民生。”

其他属官纷纷点头。

“王大人说得对。”

“殿下素有仁德之名,正该在此题上大书特书。”

李承乾还没说话,苏辰突然笑了。

“诸位大人这是在害殿下。”

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位老属官脸色一沉。

“苏伴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辰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我的意思是,诸位提的这些,全是送命题。”

老属官脸涨得通红。

“你一个伴读,也敢妄议朝政?”

“我不是妄议朝政。”

苏辰转过身。

“我是在救殿下的命。”

他扫了一眼在场所有人。

“减免赋税?”

“江南水患地区的赋税,本就被勋贵吃了大半。”

“殿下写了减免,陛下只会觉得您在收买人心。”

“兴修水利?”

“工部的钱,有多少真正用在了水利上?”

“殿下写了兴修,陛下只会觉得您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属官猛地拍桌。

“你胡说八道!”

“殿下仁德爱民,天下皆知!”

“陛下怎会如此揣度殿下?”

苏辰盯着他。

“因为陛下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老属官的脸色瞬间煞白。

苏辰没理他,转头看向李承乾。

“殿下,玄武门那天,陛下杀的是谁?”

李承乾的手指微微一颤。

“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

“对。”

苏辰点头。

“那之后呢?”

“陛下又杀了多少功臣?”

“侯君集、张亮、刘洎……”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谋反,有的是因为结党。”

“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因为威胁到了皇权。”

苏辰一字一顿。

“陛下自己就是踩着功臣的尸体上位的。”

“他现在看殿下,就像当年看李建成一样。”

“殿下若只会写仁政,陛下只会更猜忌。”

书房里死一样的安静。

老属官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苏辰说的,全是事实。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

“那你说,我该怎么写?”

苏辰走到李承乾身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殿下这次策论,不该写如何爱民。”

“而该写如何制衡勋贵。”

李承乾的瞳孔骤然放大。

“你疯了?”

“那些勋贵都是父皇的心腹!”

“我要是写了制衡他们,父皇不得首接废了我?”

苏辰摇头。

“恰恰相反。”

“陛下需要的不是仁君太子。”

“是敢动刀子的太子。”

他首起身,环视在场所有人。

“诸位都是聪明人。”

“陛下当年为何能登基?”

“因为他敢在玄武门杀兄。”

“陛下现在为何能坐稳江山?”

“因为他敢杀功臣。”

“殿下若想让陛下刮目相看,就得让他知道——您不是只会念仁政的书生。”

“您是敢跟勋贵叫板的太子。”

老属官猛地站起身。

“荒谬!”

“勋贵势大,殿下若写了制衡之策,岂不是自寻死路?”

苏辰冷笑。

“那殿下现在的路,是活路吗?”

老属官一滞。

苏辰继续说。

“殿下现在在陛下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不敢担事。”

“这样的太子,陛下会放心把江山交给您?”

“不会。”

“他只会越来越防着您,越来越压着您。”

“等魏王李泰羽翼丰满,殿下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李承乾的手攥得死紧。

“可是……可是什么?”

苏辰打断他。

“殿下是怕勋贵报复?”

“还是怕陛下不满?”

李承乾咬牙。

“我怕……怕写了这个,父皇会觉得我在挑战他。”

苏辰俯下身,压低声音。

“殿下,玄武门那天,陛下挑战的是谁?”

李承乾浑身一震。

“是……是太祖。”

“对。”

苏辰首起身。

“陛下自己就是从挑战中杀出来的。”

“他现在要看的,就是您敢不敢挑战。”

“若您连勋贵都不敢动,又如何能掌控朝堂?”

李承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看着苏辰,眼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东西。

那是杀意。

“你……你真的觉得我该这么写?”

苏辰点头。

“不是觉得,是必须。”

“殿下现在只有两条路。”

“要么继续当个废物太子,等着被废。”

“要么学陛下,在玄武门前杀出一条血路。”

李承乾猛地站起身。

他的手撑在桌上,指节泛白。

“好。”

“我就写制衡勋贵。”

“我倒要看看,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辰嘴角微微上扬。

成了。

老属官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知道,从今天起,太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