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明月敬时光
第5章 夜市的烟火
九月的晚风带着夏末的余温，吹得香樟树叶沙沙作响。
姜岁抱着刚整理好的笔记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边还剩一抹橘红色的晚霞，将校园里的建筑染得格外温柔。
她刚走到路口，就看见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靠在路灯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连帽衫的拉链依旧拉到一半，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等很久了？”
姜岁加快脚步走过去，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今天笔记整理得快，没让你等太久吧？”
陆承洲抬头看她，把硬币揣回兜里，语气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刚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姜岁空着的另一只手上，“没带包？”
“放在宿舍了，想着出来转一圈就回去。”
姜岁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早上换了条裤子，没带零钱。
她正想开口说“要不下次再去”，就听见陆承洲说：“正好没事，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姜岁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
陆承洲转身往校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她，“跟上，别丢了。”
姜岁连忙跟上去，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晚霞渐渐褪去，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洒在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承洲话不多，大多时候是姜岁在说——说今天图书馆里遇到的趣事，说专业老师讲的知识点有多难，说宿舍楼下的小猫今天又蹭了她的裤脚。
陆承洲偶尔应一声，要么是“嗯”，要么是“还行”，却会在姜岁差点被路边的石子绊倒时，伸手扶她一下，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
出了校门，拐进一条热闹的小巷，姜岁才发现陆承洲带她来的是学校附近的夜市。
巷子里挤满了人，各色小吃摊的香气扑面而来，烤肠的焦香、奶茶的甜香、麻辣烫的辛辣……混合在一起，满是烟火气。
姜岁眼睛亮了起来，她来学校快一个月了，一首想找时间来夜市，却总因为忙着整理笔记而错过。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地方。”
姜岁看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烤肠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承洲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以前跟朋友来过几次。”
他说着，自然地接过姜岁手里的笔记本，揣进自己的包里，“想吃什么？
我请客。”
“真的？”
姜岁眼睛更亮了，拉着他的袖子往烤肠摊走，“我想吃那个！
上次听室友说，这家的烤肠超好吃！”
陆承洲被她拉着往前走，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掌心，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他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她那边递了递，让她抓得更稳些，嘴里却故意逗她：“就这点追求？
跟个小馋猫似的。”
“才不是呢！”
姜岁回头瞪他一眼，却没松开手，“这家烤肠真的不一样，外面的皮超脆，里面的肉还多汁！”
两人走到烤肠摊前，老板热情地打招呼：“小伙子，又来啦？
今天带朋友了？”
陆承洲点了点头，看向姜岁：“要几根？”
“一根就够了！”
姜岁连忙说，她还想留着肚子吃别的。
陆承洲却对着老板说：“两根，一根不要辣，多放番茄酱。”
姜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上次跟室友吐槽过吃不了太辣，喜欢多放番茄酱，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
她抬头看向陆承洲，刚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旁边的奶茶摊：“顺便帮你点杯奶茶，三分糖，少冰？”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姜岁更惊讶了，她好像从来没跟陆承洲说过自己喝奶茶的喜好。
陆承洲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上次听你跟室友打电话，不小心听到的。”
他怕姜岁追问，连忙付了烤肠的钱，接过老板递来的两根烤肠，把不辣的那根递给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姜岁接过烤肠，咬了一口，外皮果然很脆，里面的肉汁瞬间在嘴里散开，带着浓郁的肉香和番茄酱的甜味，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吃。
她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真的超好吃！
陆承洲，你快尝尝你的！”
陆承洲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他咬了一口自己的烤肠，辣味在嘴里散开，却没觉得刺激，反而带着几分暖意——其实他不喜欢吃辣，却故意要了根辣的，只是想让姜岁能吃到自己喜欢的口味。
两人一边吃着烤肠，一边在夜市里逛。
姜岁像个好奇的小孩，看到什么都想停下来看看，陆承洲就跟在她身边，耐心地等着她，偶尔帮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走到一家卖糖画的小摊前，姜岁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转盘上的小兔子图案，露出向往的神情。
“想要？”
陆承洲问。
姜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了，有点贵，而且看起来太甜了。”
陆承洲没说话，首接走到摊前，递给老板十块钱：“转一次。”
他把转盘的木柄递给姜岁，“试试手气，说不定能转到你喜欢的小兔子。”
姜岁握着木柄，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转。
转盘飞快地转了起来，上面的图案跟着转动，姜岁的眼睛紧紧盯着转盘，嘴里小声念叨：“小兔子，小兔子……”陆承洲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在开学典礼上自信发言的女生，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转盘慢慢停下，指针刚好落在小兔子图案上。
姜岁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陆承洲的袖子：“我转到了！
我转到小兔子了！”
“知道了，小馋猫。”
陆承洲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老板很快做好了糖画，递给姜岁：“小姑娘手气真好，这小兔子画得可好看了。”
姜岁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举着，生怕弄坏了。
她低头看着糖画里的小兔子，又抬头看向陆承洲，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吃糖画，只是小时候每次跟妈妈去夜市，妈妈都会给她买一个，后来妈妈不在了，她就再也没吃过。
今天陆承洲带她来夜市，还帮她转了糖画，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温暖。
“怎么了？
不喜欢吗？”
陆承洲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担心地问。
“没有，很喜欢。”
姜岁摇了摇头，笑着咬了一口糖画，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带着童年的回忆，“谢谢你，陆承洲。”
陆承洲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的糖画，帮她举着，怕她举得太累：“还有想吃的吗？
前面还有卖章鱼小丸子的，听说味道不错。”
“想！”
姜岁立刻点头，拉着他往章鱼小丸子的摊位走。
两人逛了将近一个小时，姜岁的手里己经拎满了小吃——有章鱼小丸子、烤冷面、还有一杯三分糖少冰的奶茶。
陆承洲手里则拿着她的笔记本和那只没吃完的糖画，偶尔帮她擦嘴角沾上的酱汁，动作自然又熟练。
快到巷口时，姜岁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陆承洲的袖子停了下来：“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橘子软糖，递给陆承洲，“这个是我妈妈以前给我买的，超好吃，你尝尝。”
陆承洲看着她递过来的糖，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他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带着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糖都要甜。
他看着姜岁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说了句：“以后想吃夜市，随时找我。”
“真的？”
姜岁眼睛亮了起来。
“嗯。”
陆承洲点头，语气比平时认真了些，“我随时有空。”
两人走出夜市，晚风带着凉意吹了过来，姜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承洲见状，脱下自己的连帽衫，递给她：“穿上，别感冒了。”
“那你怎么办？”
姜岁看着他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的身影，有些担心。
“我不冷。”
陆承洲把连帽衫往她手里塞了塞，“快穿上，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姜岁只好接过连帽衫，套在身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陆承洲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橘子糖味，让她心里格外安心。
她跟着陆承洲往学校走，连帽衫的袖子很长，她只好把双手缩进袖子里，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走到学校门口时，姜岁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陆承洲，你明天还会去图书馆占座吗？”
陆承洲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
想让我继续帮你占座？”
“才不是呢！”
姜岁脸一红，连忙解释，“我就是问问，万一你有事的话，我好自己早起抢座。”
陆承洲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明天我还去，七点，图书馆门口，不见不散。”
“好！”
姜岁立刻点头，眼睛里满是笑意。
两人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姜岁把连帽衫递给陆承洲：“谢谢你的衣服，还有今天的夜市。”
“不客气。”
陆承洲接过衣服，揣在怀里，“快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嗯！”
姜岁点了点头，转身往宿舍楼里走。
走到楼梯口时，她突然回头，对着陆承洲挥了挥手：“陆承洲，晚安！”
陆承洲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往男生宿舍走。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他却没觉得冷，怀里的连帽衫还残留着姜岁的气息，嘴里的橘子糖甜还没散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温暖又柔软。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颗没吃完的橘子软糖，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好像开始期待每天早上在图书馆门口见到姜岁的样子了，期待她递过来的橘子糖，期待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动。
姜岁回到宿舍，刚脱下连帽衫，就发现口袋里有个东西。
她掏出来一看，是一颗包装精美的橘子软糖，上面还贴着一张小小的便签，用黑色水笔写着“明天见”，末尾依旧是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姜岁把糖和便签夹进笔记本里，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陆承洲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属于她和陆承洲的故事，正在慢慢发芽，而这颗藏在连帽衫口袋里的橘子软糖，就是故事里最甜的伏笔。
姜岁抱着刚整理好的笔记从图书馆出来时，天边还剩一抹橘红色的晚霞，将校园里的建筑染得格外温柔。
她刚走到路口，就看见那道熟悉的黑色身影靠在路灯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连帽衫的拉链依旧拉到一半，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等很久了？”
姜岁加快脚步走过去，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今天笔记整理得快，没让你等太久吧？”
陆承洲抬头看她，把硬币揣回兜里，语气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刚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姜岁空着的另一只手上，“没带包？”
“放在宿舍了，想着出来转一圈就回去。”
姜岁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早上换了条裤子，没带零钱。
她正想开口说“要不下次再去”，就听见陆承洲说：“正好没事，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姜岁好奇地问。
“去了就知道。”
陆承洲转身往校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她，“跟上，别丢了。”
姜岁连忙跟上去，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晚霞渐渐褪去，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洒在地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承洲话不多，大多时候是姜岁在说——说今天图书馆里遇到的趣事，说专业老师讲的知识点有多难，说宿舍楼下的小猫今天又蹭了她的裤脚。
陆承洲偶尔应一声，要么是“嗯”，要么是“还行”，却会在姜岁差点被路边的石子绊倒时，伸手扶她一下，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
出了校门，拐进一条热闹的小巷，姜岁才发现陆承洲带她来的是学校附近的夜市。
巷子里挤满了人，各色小吃摊的香气扑面而来，烤肠的焦香、奶茶的甜香、麻辣烫的辛辣……混合在一起，满是烟火气。
姜岁眼睛亮了起来，她来学校快一个月了，一首想找时间来夜市，却总因为忙着整理笔记而错过。
“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地方。”
姜岁看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烤肠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承洲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以前跟朋友来过几次。”
他说着，自然地接过姜岁手里的笔记本，揣进自己的包里，“想吃什么？
我请客。”
“真的？”
姜岁眼睛更亮了，拉着他的袖子往烤肠摊走，“我想吃那个！
上次听室友说，这家的烤肠超好吃！”
陆承洲被她拉着往前走，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掌心，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他不动声色地把袖子往她那边递了递，让她抓得更稳些，嘴里却故意逗她：“就这点追求？
跟个小馋猫似的。”
“才不是呢！”
姜岁回头瞪他一眼，却没松开手，“这家烤肠真的不一样，外面的皮超脆，里面的肉还多汁！”
两人走到烤肠摊前，老板热情地打招呼：“小伙子，又来啦？
今天带朋友了？”
陆承洲点了点头，看向姜岁：“要几根？”
“一根就够了！”
姜岁连忙说，她还想留着肚子吃别的。
陆承洲却对着老板说：“两根，一根不要辣，多放番茄酱。”
姜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上次跟室友吐槽过吃不了太辣，喜欢多放番茄酱，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
她抬头看向陆承洲，刚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旁边的奶茶摊：“顺便帮你点杯奶茶，三分糖，少冰？”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姜岁更惊讶了，她好像从来没跟陆承洲说过自己喝奶茶的喜好。
陆承洲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上次听你跟室友打电话，不小心听到的。”
他怕姜岁追问，连忙付了烤肠的钱，接过老板递来的两根烤肠，把不辣的那根递给她，“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姜岁接过烤肠，咬了一口，外皮果然很脆，里面的肉汁瞬间在嘴里散开，带着浓郁的肉香和番茄酱的甜味，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吃。
她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真的超好吃！
陆承洲，你快尝尝你的！”
陆承洲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他咬了一口自己的烤肠，辣味在嘴里散开，却没觉得刺激，反而带着几分暖意——其实他不喜欢吃辣，却故意要了根辣的，只是想让姜岁能吃到自己喜欢的口味。
两人一边吃着烤肠，一边在夜市里逛。
姜岁像个好奇的小孩，看到什么都想停下来看看，陆承洲就跟在她身边，耐心地等着她，偶尔帮她挡开拥挤的人群。
走到一家卖糖画的小摊前，姜岁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转盘上的小兔子图案，露出向往的神情。
“想要？”
陆承洲问。
姜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算了，有点贵，而且看起来太甜了。”
陆承洲没说话，首接走到摊前，递给老板十块钱：“转一次。”
他把转盘的木柄递给姜岁，“试试手气，说不定能转到你喜欢的小兔子。”
姜岁握着木柄，深吸了一口气，用力一转。
转盘飞快地转了起来，上面的图案跟着转动，姜岁的眼睛紧紧盯着转盘，嘴里小声念叨：“小兔子，小兔子……”陆承洲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个在开学典礼上自信发言的女生，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转盘慢慢停下，指针刚好落在小兔子图案上。
姜岁兴奋地跳了起来，拉着陆承洲的袖子：“我转到了！
我转到小兔子了！”
“知道了，小馋猫。”
陆承洲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老板很快做好了糖画，递给姜岁：“小姑娘手气真好，这小兔子画得可好看了。”
姜岁接过糖画，小心翼翼地举着，生怕弄坏了。
她低头看着糖画里的小兔子，又抬头看向陆承洲，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其实她不是真的想吃糖画，只是小时候每次跟妈妈去夜市，妈妈都会给她买一个，后来妈妈不在了，她就再也没吃过。
今天陆承洲带她来夜市，还帮她转了糖画，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温暖。
“怎么了？
不喜欢吗？”
陆承洲注意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对，担心地问。
“没有，很喜欢。”
姜岁摇了摇头，笑着咬了一口糖画，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带着童年的回忆，“谢谢你，陆承洲。”
陆承洲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接过她手里的糖画，帮她举着，怕她举得太累：“还有想吃的吗？
前面还有卖章鱼小丸子的，听说味道不错。”
“想！”
姜岁立刻点头，拉着他往章鱼小丸子的摊位走。
两人逛了将近一个小时，姜岁的手里己经拎满了小吃——有章鱼小丸子、烤冷面、还有一杯三分糖少冰的奶茶。
陆承洲手里则拿着她的笔记本和那只没吃完的糖画，偶尔帮她擦嘴角沾上的酱汁，动作自然又熟练。
快到巷口时，姜岁突然想起什么，拉着陆承洲的袖子停了下来：“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橘子软糖，递给陆承洲，“这个是我妈妈以前给我买的，超好吃，你尝尝。”
陆承洲看着她递过来的糖，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他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带着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糖都要甜。
他看着姜岁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说了句：“以后想吃夜市，随时找我。”
“真的？”
姜岁眼睛亮了起来。
“嗯。”
陆承洲点头，语气比平时认真了些，“我随时有空。”
两人走出夜市，晚风带着凉意吹了过来，姜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承洲见状，脱下自己的连帽衫，递给她：“穿上，别感冒了。”
“那你怎么办？”
姜岁看着他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的身影，有些担心。
“我不冷。”
陆承洲把连帽衫往她手里塞了塞，“快穿上，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姜岁只好接过连帽衫，套在身上。
衣服上还残留着陆承洲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橘子糖味，让她心里格外安心。
她跟着陆承洲往学校走，连帽衫的袖子很长，她只好把双手缩进袖子里，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走到学校门口时，姜岁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陆承洲，你明天还会去图书馆占座吗？”
陆承洲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
想让我继续帮你占座？”
“才不是呢！”
姜岁脸一红，连忙解释，“我就是问问，万一你有事的话，我好自己早起抢座。”
陆承洲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明天我还去，七点，图书馆门口，不见不散。”
“好！”
姜岁立刻点头，眼睛里满是笑意。
两人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姜岁把连帽衫递给陆承洲：“谢谢你的衣服，还有今天的夜市。”
“不客气。”
陆承洲接过衣服，揣在怀里，“快上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嗯！”
姜岁点了点头，转身往宿舍楼里走。
走到楼梯口时，她突然回头，对着陆承洲挥了挥手：“陆承洲，晚安！”
陆承洲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往男生宿舍走。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他却没觉得冷，怀里的连帽衫还残留着姜岁的气息，嘴里的橘子糖甜还没散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温暖又柔软。
他摸了摸口袋里那颗没吃完的橘子软糖，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他好像开始期待每天早上在图书馆门口见到姜岁的样子了，期待她递过来的橘子糖，期待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心动。
姜岁回到宿舍，刚脱下连帽衫，就发现口袋里有个东西。
她掏出来一看，是一颗包装精美的橘子软糖，上面还贴着一张小小的便签，用黑色水笔写着“明天见”，末尾依旧是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姜岁把糖和便签夹进笔记本里，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陆承洲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属于她和陆承洲的故事，正在慢慢发芽，而这颗藏在连帽衫口袋里的橘子软糖，就是故事里最甜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