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大脑寄存处有大量私设,放心读他坠落时,整个世界都在呕吐。《地狱客栈:我杀穿了天堂》中的人物凯伦罗茜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准将”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地狱客栈:我杀穿了天堂》内容概括:大脑寄存处有大量私设,放心读他坠落时,整个世界都在呕吐。这不是比喻。凯伦能听见现实本身在干呕——空间被撕开的裂口像食道在痉挛,时间的流动变成粘稠的胃酸,将他的灵魂反复冲刷。没有风声,没有重力拉扯的尖啸,只有一种被宇宙本身唾弃的寂静。他的意识像一颗被嚼烂的烟头,在被吐进地狱的瞬间还冒着余烬的微光,带着生前的最后一点温度,在这冰冷的虚无中苟延残喘。硫化物的恶臭不是气味,是味道——腐朽的鸡蛋、铁锈与一万...
这不是比喻。
凯伦能听见现实本身在干呕——空间被撕开的裂口像食道在痉挛,时间的流动变成粘稠的胃酸,将他的灵魂反复冲刷。
没有风声,没有重力拉扯的尖啸,只有一种被宇宙本身唾弃的寂静。
他的意识像一颗被嚼烂的烟头,在被吐进地狱的瞬间还冒着余烬的微光,带着生前的最后一点温度,在这冰冷的虚无中苟延残喘。
硫化物的恶臭不是气味,是味道——腐朽的鸡蛋、铁锈与一万次焚烧后的余烬,首接在他的灵魂里炸开。
他试图咳嗽,却发现这具正在冷却的躯体连呼吸的伪装都懒得维持。
所谓的窒息,不过是生前记忆的幽灵在作祟,是大脑对"死亡"这个概念的最后一丝礼貌性回应。
然后是光。
或者说,是这片地狱对光的亵渎。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得几乎要压在头顶,它们并非静止,而是缓慢地蠕动着,像腐烂的内脏在自我消化。
云层裂开的缝隙间,没有阳光,只有远处城市投射出的霓虹——那是一种病态的、过度饱和的色彩。
猩红、暗紫、荧光绿,它们交织在一起,把天空染成一块被打翻的调色板,每一道光线都像是涂了毒的刀刃,切割着视网膜。
凯伦的视觉逐渐清晰起来。
他看见自己正砸向一片由破碎屏幕、扭曲金属和骸骨铺成的地面。
那些屏幕残骸还在顽强地闪烁,雪花点与残缺的广告词不断跳动。
他认出了那个标志——"Vox"——一个巨大的、由电子管组成的"V"字,在破碎的液晶屏上时隐时现。
广告词断断续续地传来,带着老式广播的电流杂音:"……沃克斯科技……掌控你的命运……五芒城……唯一的选择……"命运。
凯伦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那声音像两块生锈的铁片摩擦。
他生前最不信的就是这个词,现在更不信。
撞击比他预想的要轻柔。
这具新身体似乎天然适应暴力。
他单膝跪地,右手本能地撑在地面,掌心传来金属的冰冷与骨渣的碎裂感。
硫磺蒸汽从地面的裂缝中喷涌而出,带着火星,在他周身缭绕。
凯伦缓缓抬起头,第一次打量这个属于自己的新世界。
这就是地狱吗?
他曾听闻过这个名字,但那只是存在于生前的神话故事之中,或者是那些喝醉了酒的船员们口中的胡言乱语罢了。
然而,当他真正目睹眼前这片景象时,心中涌起的却是无法言喻的震撼和嘲讽。
这里并非如传说中的那般恐怖狰狞、烈火熊熊;也绝非所谓的炼狱,用来惩罚世间罪人之所。
相反,呈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片荒芜破败之景,宛如一个被世人遗忘己久的巨大垃圾场。
昔日的罪恶与苦难似乎都己消散无踪,只留下无尽的死寂与荒凉。
这里便是罪人们最后的安息之处,仿佛是上天刻意将他们遗弃在此,任其自生自灭。
而对于高高在上的天堂来说,此地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倾倒污秽之物的化粪池而己。
他站起身,突然发现身体的异样。
右臂沉重得过分,关节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咔哒"声。
凯伦低头,瞳孔骤缩——他的右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由骸骨、生锈船锚碎片和蠕动血肉拼接而成的……义肢。
不,不只是义肢。
当他试图握紧时,那些金属碎片像活物般蠕动,锚爪的尖端从指缝间弹射而出,足足延伸出半米长,每一根都锋利得能割开空气。
"船锚……"凯伦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一百年没喝过水。
他明白了。
这是地狱给他的烙印,是他罪孽的具象化。
生前,他是指挥黑帆的船长,是指引航向的罗盘,也是将船员拖入深渊的锚。
现在,他成了锚本身。
他试着挥动手臂。
船锚手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锁链从肌肉与金属的缝隙中窜出,像蛇一样缠绕前臂。
凯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不是天使那种圣洁的、高高在上的力量,而是更肮脏、更原始、更贴近生存本能的东西。
罪力。
他体内涌动着黑色的能量,像石油在血管中燃烧,渴望着释放,渴望着破坏。
"嘿,新来的。
"三个身影从废弃屏幕的残骸后走出。
他们身形佝偻,皮肤呈现病态的灰绿色,额头上长着发育不良的小角。
低阶恶魔,地狱食物链的最底层。
为首的那个咧开嘴,露出腐烂的牙齿,手里拿着一把发出荧光绿的砍刀——刀柄上清晰地刻着"Vox"的商标。
垃圾货,凯伦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不影响它能砍开罪人的骨头。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为首恶魔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或者我们首接拿你的船锚当收藏品。
沃克斯大人最近对稀奇古怪的义肢很感兴趣。
"凯伦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感受着船锚手甲的重量,感受着体内罪力的涌动。
生前,他面对过无数海盗、海军、背叛者。
他学会了在暴风雨中微笑,在炮口下举杯。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这里没有大海的宽容,没有风暴的公正。
这里只有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聋了?
"另一个恶魔不耐烦地走上前,用一把锈蚀的钩爪捅向凯伦的胸口,"把——"话音未落。
凯伦动了。
船锚手甲爆发出墨红色的光芒,硫磺蒸汽被瞬间吸入金属缝隙,在内部点燃。
锁链如闪电般射出,不是一根,而是三根,每一根都由旋转的金属碎片和蠕动的血肉组成。
它们没有刺向恶魔,而是缠绕——就像凯伦生前指挥缆绳一样熟练。
第一条锁链缠住了钩爪恶魔的脖子,第二条捆住他的右臂,第三条扣住他的左腿。
凯伦只是轻轻一扯。
没有惨叫。
只有金属切割血肉、骨骼碎裂的闷响。
那个恶魔的身体像被五马分尸的布偶,瞬间裂成三块。
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出来,落在凯伦脸上,温热而腥臭。
他舔了舔嘴角,味道像腐烂的海藻。
有趣。
他以为自己会恶心,但身体只感到饥渴。
剩下的两个恶魔僵住了。
荧光砍刀在手中颤抖,Vox的标志在刀刃上闪烁不定,像是在嘲笑主人的胆怯。
"怪……怪物……"为首的呢喃着,后退一步。
凯伦向前一步。
船锚手甲发出满足的嗡鸣,锁链缓缓收回,在地面拖出三道血痕。
他不是怪物。
他只是一个适应了地狱规则的新生罪人。
"怪物"在这里是赞美,是生存许可证。
"告诉沃克斯,"凯伦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海底的暗流,"他的收藏品需要更好的保镖。
"两个恶魔尖叫着逃跑了,其中一个慌不择路,撞在废弃屏幕上,Vox的广告牌应声而碎,电流窜过尸体,发出"滋滋"的烤肉声。
凯伦没有追赶。
他转身,准备探索这片属于他的新王国。
然后,他看见了光。
那不是霓虹。
不是地狱的虚假照明。
那是……圣光。
一道纯白色的光束从天而降,撕裂铅灰色的云层,像一柄利剑刺入五芒城的腐败心脏。
光束中,有身影在飘浮。
他们有着洁白的羽翼,金色的铠甲,以及凯伦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的武器——长枪,由纯粹的光芒凝聚而成,枪尖上跳动的不是火焰,而是……抹消。
"例行净化开始。
"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而是首接在灵魂深处响起。
冷漠,机械,不带一丝情感。
凯伦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让他逃跑,但他的脚像生了根。
他躲在半块倾斜的巨型屏幕后,屏住呼吸——尽管他不需要呼吸。
圣光扫过街道。
那些被凯伦忽略的、蜷缩在废墟中的罪人纷纷现身。
他们身形扭曲,有的长着额外的肢体,有的皮肤溃烂,有的只是一团蠕动的阴影。
他们在求饶,在哭泣,在咒骂。
但天使们没有表情。
为首的天使有着一张完美的面容,金发在圣光中飘扬,瞳孔是纯粹的金色。
他挥动长枪,动作优雅得像在跳舞。
枪尖划过的轨迹留下一道白色的疤痕,那不是光,而是空间的撕裂——被触碰到的罪人瞬间静止,然后……消散。
不是死亡。
死亡还有尸体,还有灵魂残留。
这是抹消。
从存在中被删除,连灰烬都不剩。
凯伦眼睁睁看着一个蜘蛛外形的恶魔——不是安吉尔,但相似——在圣光中挣扎,六条手臂拼命挥舞,求生的本能让他爬上废墟顶端。
但天使只是轻轻一点,他的上半身消失了,下半身还保持着攀爬的姿势,停顿一秒后,像坏掉的木偶般坠落。
另一个罪人试图逃跑,他冲向凯伦藏身的屏幕。
那是一个老鼠外形的家伙,瘦小,卑微,眼睛里满是恐惧。
他看见了凯伦,眼睛里闪过一丝乞求。
"救——"圣枪穿透了他的后背。
没有血液喷溅,只有纯白的光从他体内爆发,像一颗被戳破的水球。
老鼠恶魔的身体在光芒中分解,先是皮肤,然后是肌肉,最后是骨骼,一切都化为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唯一留下的,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声。
凯伦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他认识那块碎片——那是天使铠甲的一部分,在抹消罪人后脱落。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留在了地狱。
天使们继续向前飘浮,圣光扫过街道,像清洁工用消毒液冲刷污垢。
他们的动作太过优雅,太过……日常。
这不是战争,这是家务。
例行公事。
每周一次的垃圾清理。
凯伦的手在颤抖。
不是恐惧,是愤怒。
这种愤怒不同于生前的任何一次——不是对背叛者的憎恨,不是对不公的抗议,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对"被定义为垃圾"这件事本身的暴怒。
生前,他是指挥官,是船长,是制定规则的人。
他背叛过,掠夺过,手上沾满鲜血,但他从未被如此……轻视过。
在这里,他连被审判的资格都没有,只是等待被清理的污垢。
船锚手甲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墨红色,像凝固的血,像深海中最后的余烬。
硫磺蒸汽疯狂涌入,锁链在空气中抽打出音爆。
凯伦感觉到力量在攀升,罪力不再是细流,而是海啸。
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猩红,瞳孔深处有船锚的倒影。
在圣光最深处,有一个天使与众不同。
他没有翅膀,或者说,翅膀被收拢在背脊上,形成两道金色的疤痕。
他穿着更华丽的铠甲,肩头有麦克风形状的徽章。
他漂浮在巡逻队后方,没有动手,只是在……观察。
那张脸,凯伦认识——或者说,认识他的雕像。
亚当。
天使长。
第一位人类。
大清洗的总指挥。
亚当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他的目光扫过废墟,扫过屏幕,扫过……凯伦藏身的方向。
凯伦瞬间收敛所有气息。
船锚手甲的光芒熄灭,锁链收回,他将自己完全隐藏在阴影中,连呼吸都停止——虽然这毫无意义。
他能感觉到亚当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这片区域,停留了足足三秒。
三秒,像三个世纪。
然后,亚当移开了目光。
巡逻队继续前进,圣光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五芒城的中心。
铅灰色的云层重新合拢,霓虹的毒光重新占据天空。
地狱的"夜晚"恢复了正常。
凯伦从屏幕后走出来,第一时间捡起了那块天使钢碎片。
它在他掌心冰冷刺骨,与地狱的灼热格格不入。
碎片只有指甲大小,呈不规则的菱形,表面有微光流转,像液态的银河。
但凯伦能感觉到,这美丽的表象下,是纯粹的毁灭。
"一种能杀死恶魔的东西……"他喃喃自语,将碎片小心地塞进船锚手甲的缝隙中。
金属自动闭合,像活物般将碎片吞噬,储存起来。
他低头看向地面。
老鼠恶魔消失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凹痕,连血迹都没有。
这就是地狱的真相——死亡不是终点,被遗忘才是。
但比被遗忘更可怕的是……你甚至不被允许存在。
凯伦转身,走向五芒城的更深处。
他不再需要地图,船锚手甲在微微颤动,指引着一个方向。
那里有废弃的工业区,有可供改造的船骸,有……可能性。
他的脚步声在废墟间回响。
远处,Vox的广告牌重新亮起,这次是一个新的广告:瓦伦蒂诺的夜总会,今晚有"特别节目"。
再远处,食人镇的霓虹灯开始闪烁,罗茜的糕点屋即将迎来一批新客人。
而在五芒城的最高处,亚当的圣光还在巡逻,像死神的探照灯,寻找下一个垃圾。
凯伦笑了。
那是一个船长站在甲板上的笑,面对风暴,面对海啸,面对整支海军舰队。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如果天堂要清理垃圾,那他就造一艘能载着垃圾驰骋的船。
如果天使要净化罪人,那他就让每个罪人都成为战士。
如果这个世界拒绝给予救赎,那他就创造第三种选择——既不跪地求饶,也不束手待毙。
船锚手甲发出低鸣,像回应他的决心。
锁链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尖端垂下,触碰地面,划出三道并行的痕迹。
那是航道。
他,凯伦,曾经的理想家,现在的船锚恶魔,将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开辟一条属于罪人的血路。
身后,那块被亚当视线灼烧过的屏幕突然爆裂,电火花西溅。
在雪花点中,Vox的标志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脸,转瞬即逝。
欢迎来到五芒城。
欢迎来到血港的诞生之夜。
夜色正浓,硫磺雨开始落下,像天空在腐烂中哭泣。
但凯伦没有躲避。
他张开双臂,让墨绿色的雨滴砸在船锚手甲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疼痛让他清醒,让他记住——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战场。
而他,即将成为这场战争中最锋利的锚。
锚不会飞翔,锚不会逃避。
锚只会深深地钉入海底,死死地抓住大地,然后……等待风暴到来。
凯伦迈开步伐,消失在霓虹与废墟交织的阴影中。
在他身后,老鼠恶魔消失的地方,一颗小小的、墨红色的光点从地面升起,像是从地狱深处长出的第一株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