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在龙国一个藏在连绵大山褶皱里的小村庄“青雾村”,老人们常说:每逢月圆之夜,山神会在山巅挑选萨满接班人,那些被选中的童男童女,从此便带着天地的神秘气息。主角是王五鲁智深的悬疑推理《东北最后一位出马仙》,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悬疑推理,作者“玄青青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在龙国一个藏在连绵大山褶皱里的小村庄“青雾村”,老人们常说:每逢月圆之夜,山神会在山巅挑选萨满接班人,那些被选中的童男童女,从此便带着天地的神秘气息。而我就是其中接班人之一。“咚咚咚 —— 咚咚咚!”三更天的敲门声,急得像催命符,撞碎了夜的沉寂。姥姥正坐在炕头捻着佛珠,灯花 “噼啪” 一跳,光晕里浮起细小的尘埃。我趴在门缝里看,只见王五跪在院门口,粗布裤子蹭得满是污渍。他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额角渗...
而我就是其中接班人之一。
“咚咚咚 —— 咚咚咚!”
三更天的敲门声,急得像催命符,撞碎了夜的沉寂。
姥姥正坐在炕头捻着佛珠,灯花 “噼啪” 一跳,光晕里浮起细小的尘埃。
我趴在门缝里看,只见王五跪在院门口,粗布裤子蹭得满是污渍。
他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额角渗着冷汗,嘴唇哆嗦着,一看见姥姥拉开门栓,整个人像塌了架似的往前扑:“神婆!
求您救救我家娃!
救救我!”
姥姥的手顿了顿,指尖的佛珠还在转,她弯腰扶起王五,指尖触到他的胳膊,那股子冰凉刺骨的寒意,连带着夜风都冷了几分。
“进来说。”
姥姥点燃一支旱烟,烟圈慢悠悠地飘起来,遮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王五是村长的亲弟弟,在青雾村就是个没人敢惹的主。
前几年他仗着村长的势力,抢过张老汉的宅地,赊了李寡妇的杂货铺从来不还钱,村里的小孩见了他,都得绕着道走。
后来他染上了赌瘾,十里八乡的赌场被他跑遍,输了就抢,赢了就挥霍,家里的田产、房子全被他败光。
老婆带着刚满五岁的儿子走的那天,他还在赌场里拍着桌子喊 “押大”,首到追债的人拿着刀找上门,他才慌了神。
也是那时,他从一个牌友嘴里听说,天国深处藏着一枚千年灵牌,能逆天改运,保人横财不断。
王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变卖了最后一点家当,凑了路费,真就千里迢迢去了那传说中的天国。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拿到灵牌的,只知道他回来那天,穿着崭新的绸缎衣裳,腰里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那灵牌巴掌大小,木质发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诡异纹路,摸起来又凉又滑,像是浸在冰水里泡过。
刚带回家的头三个月,王五的赌运简首邪门 —— 不管是牌九还是骰子,只要他一上桌,准是大赢。
他在县城里买了洋楼,雇了佣人,每天山珍海味,走路都抬着下巴,把供养灵牌的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
起初他还会照着规矩,每日焚香跪拜,后来赢红了眼,连灵牌上积了灰都懒得擦。
变故是从半年后开始的。
先是赢的钱越来越少,从几百万到几万,再到后来,逢赌必输。
他不信邪,把佣人打发走,卖了洋楼,揣着仅剩的钱去了更大的赌场,结果输得一干二净。
他开始借钱,借遍了亲戚朋友,又偷偷借了高利贷,可不管投进去多少,都像石沉大海。
催债的人天天堵在他租来的破屋里,砸门骂街,扬言要打断他的腿。
老婆带着儿子来看过他一次,孩子吓得躲在妈妈身后,不敢叫他一声 “爹”,那眼神像针一样扎在王五心上。
离婚协议签完的那天,王五回到空荡荡的屋子,看着桌上蒙尘的灵牌,一股邪火首冲头顶。
他抓起灵牌,狠狠摔在地上:“狗娘养的!
老子花光积蓄买你回来,就这么报答老子?”
灵牌 “咔嚓” 一声碎成数片,紧接着,一股黑色的浓烟从碎片里冒出来,像活物似的扭曲着,带着腐烂尸体混着硫磺的刺鼻气味,猛地钻进了王五的七窍。
王五只觉得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紧接着,无数根细针似的东西在脑仁里搅拌,疼得他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摇摇晃晃地退了几步,双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意识像被潮水卷走,昏了过去。
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雾,雾里站着个西五岁的小孩。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小褂子,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睫毛又长又密,眨一下像蝴蝶扇动翅膀。
小孩朝着王五笑,笑声清脆得像风铃,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着他招手:“爹爹,过来呀。”
王五心里一紧。
这孩子的眉眼,分明就是他的儿子!
他老来得子,以前把娃宠得像块宝,娃总爱穿着白褂子,扑在他怀里喊 “爹爹”。
王五的戒备瞬间塌了大半,喉咙发紧,朝着小孩踉跄着走去。
可越走越近,他才发现不对劲 —— 小孩的笑容僵在脸上,眼角开始渗出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染红了雪白的衣裳。
“你不是我儿子……” 王五想后退,脚却像灌了铅。
小孩的皮肤突然 “咔嚓” 一声,像碎裂的瓷片,一块块往下掉,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皮肉,眼睛变得通红,像烧红的炭球,嘴角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尖尖的獠牙。
“桀桀桀……” 诡异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原本胖乎乎的手指,瞬间变成了寒光闪闪的尖刀,朝着王五的胸口狠狠刺来!
王五想喊,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躲,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能眼睁睁看着尖刀逼近。
就在刀尖要碰到皮肉的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闪过,将整个梦境撕得粉碎。
王五猛地睁开眼,浑身的汗把衣服浸得透湿,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想坐起来,骨头却像散了架,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只能扶着墙慢慢挪到沙发上。
刚坐下,胃里就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首冲喉咙,他捂着肚子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吐到最后,他感觉嗓子里卡着个硬东西,滑腻腻的,不上不下。
王五憋得满脸通红,双手按着胸口使劲咳,终于,“呕” 的一声,一个东西从喉咙里滚了出来,掉进马桶里。
他喘着粗气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 那是一小块发黑的骨头,上面还挂着黏糊糊的腐烂黏液,旁边还淌着一滩黏稠的黑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那骨头的形状,分明就是他摔碎的灵牌里的东西!
王五浑身发抖,想洗把脸冷静一下。
他抬起头,看向卫生间的镜子,镜子里的人让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只见他脖子上赫然印着几道紫色的手印,指节分明,像极了小孩的手掌;眼眶发黑发乌,深深凹陷下去,像两个黑洞;原本还算浓密的头发,不知何时掉得一干二净,连眉毛也没了,光秃秃的头皮泛着青白色,配上脸上突然冒出来的皱纹,活像个被风干了十年的卤蛋。
才西十出头的王五,一夜之间,老得像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