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幽影侦查录
第5章 镜中人
傍晚时分，顾瑾瑜走进了三里桥社区的老旧居民楼。
楼道里晦暗的灯光摇曳着，墙壁上是斑驳的红色砖块，楼梯间挂着一张字迹潦草的寻猫启事。
她微微吸了口气，手指摩挲着外套口袋里的笔记本。
自从接到社区居委会的求助电话，她己经连续三天往返于居民家之间，调查所谓“镜中幻影”事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不少居民反映，最近家里的镜子里常常映出模糊的人影，有时是陌生的轮廓，有时竟然像是自己在镜中的倒影出现了异样的动作。
有人称深夜看见镜子里的人影冲他们微笑，有人说镜中的自己背后站着模糊的黑影，甚至还有孩子哭喊着说镜子里有怪兽。
最初，顾瑾瑜以为不过是集体心理暗示作祟，毕竟临近冬季，日照减少，人们的情绪普遍低落，幻觉和焦虑也随之增多。
她按响了302室的门铃。
门后传来几声脚步，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旧毛衣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眼中满是疲惫。
她姓梁，是这栋楼里第一个报告“镜中人”的住户。
“顾警官，您来了。”
梁阿姨低声说，侧身让她进门。
屋内的陈设极为普通，狭小的客厅里放着一张茶几，墙角堆着些杂物，窗台上摆着几盆枯萎的吊兰。
最显眼的是墙上的一面大镜子，镜框己然发黄，镜面却擦得锃亮。
梁阿姨指了指镜子，声音带着颤抖：“那个人……有时候半夜就出现，模糊的，很像我自己，但又不像。”
顾瑾瑜走到镜前，仔细端详。
镜中映出她和梁阿姨的身影，背景是杂乱的客厅。
她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镜子的边缘，又取出一个便携紫外线灯，检查镜面是否有污渍或特殊涂层。
所有检查结果都很正常。
“阿姨，您第一次看到‘镜中人’是什么时候？”
她一边记录，一边温声询问。
梁阿姨回忆道：“大概一周前吧，晚上我起来倒水，路过时镜子里有个人影，好像在对我笑。
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就不见了。
后来又出现过几次，都是夜里。”
“您最近有没有睡不好？
或者家里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梁阿姨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天冷了，睡得浅。”
顾瑾瑜点了点头，心里却渐渐生出疑惑。
她又走访了几家住户，其中有年轻夫妻，也有独居老人，几乎每个人都描述出类似的经历。
大家的镜子并无异常，幻影出现的时间大多在夜间，有时伴随头晕、心悸，甚至有人称自己醒来后发现镜子对面的家具略有错位。
她将这些情况归纳整理，初步判断或许是光线、心理暗示、睡眠障碍等多重因素造成的。
顾瑾瑜在大学时曾修习心理学，对集体幻觉并不陌生。
她在社区会议上耐心地向居民解释：“镜子反射光线，在昏暗环境下容易造成视觉误差，加上冬季人们情绪波动，容易产生幻觉。
大家不用太担心，晚上尽量开灯，不要在疲惫时盯着镜子看。”
居民们半信半疑，会议结束后，顾瑾瑜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疑虑。
她决定彻底调查一遍这栋楼的用电线路和照明情况，甚至亲自做了实验：在夜间关闭所有灯光，模拟居民描述的场景，观察镜子里的反射。
可是，无论她怎样调整角度和光线，镜中都只是她自己的倒影，毫无异样。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事情发生了转折。
那天夜里，她再次来到梁阿姨家，决定彻夜守在客厅。
凌晨两点，屋内寂静无声，外头偶尔传来风吹树叶的窸窣。
顾瑾瑜靠在沙发上，眼皮渐渐沉重。
正当她迷迷糊糊之际，忽然一阵冷风钻进房间，她猛然睁开眼，发现镜子的表面泛起淡淡的雾气。
镜中映出她自己的身影，然而那身影却缓缓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陌生的微笑。
顾瑾瑜心头一紧，死死盯住镜子。
那个“自己”在镜中轻轻抬手，手势与她完全不一样，甚至在她毫无动作时，镜中人却缓缓走近了镜面。
她骤然起身，镜中人却并未同步动作，而是停在镜面前，脸上的笑意逐渐扭曲。
顾瑾瑜几乎本能地后退，手电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梁阿姨被惊醒，急忙打开灯，镜中的异象一瞬间消失，只剩下她们两人的倒影。
顾瑾瑜冷汗涔涔，强自镇定地拿起手电筒检查镜子，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安慰梁阿姨：“可能是我太累了，看错了。”
但内心却再也无法用科学解释这一切。
她清楚地记得，刚才那个“镜中人”并不是简单的错觉，而是有独立意识般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顾瑾瑜在社区办公室翻阅居民档案，试图寻找更深层的线索。
她注意到，几乎所有曾报告“镜中人”的住户，家中都挂着老式的长方形镜子，且镜子的来源大多相同——十年前，社区统一采购过一批二手家具，其中包括这些镜子。
她追查到当年家具的供货商，发现那是一家己然倒闭的小厂。
厂址在城郊，现己荒废。
顾瑾瑜驱车前往，厂房里只剩下残破的墙壁和杂草。
她找到一名曾在厂里工作的老人，询问那批镜子的来历。
老人沉默片刻，说：“那些镜子，听说当年是从一家旧剧院收购来的，剧院后来发生过火灾，有人说镜子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
顾瑾瑜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内心的不安愈发浓重。
她决定继续深入调查剧院的历史，但这一切都只能暂时搁置。
回到社区，她发现又有一家住户打电话报警，说镜中出现了奇怪的影像，而且家里的狗对着镜子狂吠不止。
顾瑾瑜赶到现场，看到一面破旧的镜子，镜面上隐约浮现出淡淡的人影。
她深吸一口气，走近镜子，试图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这一切，却发现所有理论都在现实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心头浮现出一句话：镜子里究竟藏着什么？
现实与幻影的边界，似乎正在悄然崩塌。
楼道里晦暗的灯光摇曳着，墙壁上是斑驳的红色砖块，楼梯间挂着一张字迹潦草的寻猫启事。
她微微吸了口气，手指摩挲着外套口袋里的笔记本。
自从接到社区居委会的求助电话，她己经连续三天往返于居民家之间，调查所谓“镜中幻影”事件。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不少居民反映，最近家里的镜子里常常映出模糊的人影，有时是陌生的轮廓，有时竟然像是自己在镜中的倒影出现了异样的动作。
有人称深夜看见镜子里的人影冲他们微笑，有人说镜中的自己背后站着模糊的黑影，甚至还有孩子哭喊着说镜子里有怪兽。
最初，顾瑾瑜以为不过是集体心理暗示作祟，毕竟临近冬季，日照减少，人们的情绪普遍低落，幻觉和焦虑也随之增多。
她按响了302室的门铃。
门后传来几声脚步，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旧毛衣的中年妇女探出头来，眼中满是疲惫。
她姓梁，是这栋楼里第一个报告“镜中人”的住户。
“顾警官，您来了。”
梁阿姨低声说，侧身让她进门。
屋内的陈设极为普通，狭小的客厅里放着一张茶几，墙角堆着些杂物，窗台上摆着几盆枯萎的吊兰。
最显眼的是墙上的一面大镜子，镜框己然发黄，镜面却擦得锃亮。
梁阿姨指了指镜子，声音带着颤抖：“那个人……有时候半夜就出现，模糊的，很像我自己，但又不像。”
顾瑾瑜走到镜前，仔细端详。
镜中映出她和梁阿姨的身影，背景是杂乱的客厅。
她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镜子的边缘，又取出一个便携紫外线灯，检查镜面是否有污渍或特殊涂层。
所有检查结果都很正常。
“阿姨，您第一次看到‘镜中人’是什么时候？”
她一边记录，一边温声询问。
梁阿姨回忆道：“大概一周前吧，晚上我起来倒水，路过时镜子里有个人影，好像在对我笑。
我吓了一跳，定神一看就不见了。
后来又出现过几次，都是夜里。”
“您最近有没有睡不好？
或者家里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梁阿姨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天冷了，睡得浅。”
顾瑾瑜点了点头，心里却渐渐生出疑惑。
她又走访了几家住户，其中有年轻夫妻，也有独居老人，几乎每个人都描述出类似的经历。
大家的镜子并无异常，幻影出现的时间大多在夜间，有时伴随头晕、心悸，甚至有人称自己醒来后发现镜子对面的家具略有错位。
她将这些情况归纳整理，初步判断或许是光线、心理暗示、睡眠障碍等多重因素造成的。
顾瑾瑜在大学时曾修习心理学，对集体幻觉并不陌生。
她在社区会议上耐心地向居民解释：“镜子反射光线，在昏暗环境下容易造成视觉误差，加上冬季人们情绪波动，容易产生幻觉。
大家不用太担心，晚上尽量开灯，不要在疲惫时盯着镜子看。”
居民们半信半疑，会议结束后，顾瑾瑜却始终无法摆脱内心的疑虑。
她决定彻底调查一遍这栋楼的用电线路和照明情况，甚至亲自做了实验：在夜间关闭所有灯光，模拟居民描述的场景，观察镜子里的反射。
可是，无论她怎样调整角度和光线，镜中都只是她自己的倒影，毫无异样。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事情发生了转折。
那天夜里，她再次来到梁阿姨家，决定彻夜守在客厅。
凌晨两点，屋内寂静无声，外头偶尔传来风吹树叶的窸窣。
顾瑾瑜靠在沙发上，眼皮渐渐沉重。
正当她迷迷糊糊之际，忽然一阵冷风钻进房间，她猛然睁开眼，发现镜子的表面泛起淡淡的雾气。
镜中映出她自己的身影，然而那身影却缓缓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陌生的微笑。
顾瑾瑜心头一紧，死死盯住镜子。
那个“自己”在镜中轻轻抬手，手势与她完全不一样，甚至在她毫无动作时，镜中人却缓缓走近了镜面。
她骤然起身，镜中人却并未同步动作，而是停在镜面前，脸上的笑意逐渐扭曲。
顾瑾瑜几乎本能地后退，手电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梁阿姨被惊醒，急忙打开灯，镜中的异象一瞬间消失，只剩下她们两人的倒影。
顾瑾瑜冷汗涔涔，强自镇定地拿起手电筒检查镜子，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她安慰梁阿姨：“可能是我太累了，看错了。”
但内心却再也无法用科学解释这一切。
她清楚地记得，刚才那个“镜中人”并不是简单的错觉，而是有独立意识般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顾瑾瑜在社区办公室翻阅居民档案，试图寻找更深层的线索。
她注意到，几乎所有曾报告“镜中人”的住户，家中都挂着老式的长方形镜子，且镜子的来源大多相同——十年前，社区统一采购过一批二手家具，其中包括这些镜子。
她追查到当年家具的供货商，发现那是一家己然倒闭的小厂。
厂址在城郊，现己荒废。
顾瑾瑜驱车前往，厂房里只剩下残破的墙壁和杂草。
她找到一名曾在厂里工作的老人，询问那批镜子的来历。
老人沉默片刻，说：“那些镜子，听说当年是从一家旧剧院收购来的，剧院后来发生过火灾，有人说镜子里藏着不干净的东西。”
顾瑾瑜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内心的不安愈发浓重。
她决定继续深入调查剧院的历史，但这一切都只能暂时搁置。
回到社区，她发现又有一家住户打电话报警，说镜中出现了奇怪的影像，而且家里的狗对着镜子狂吠不止。
顾瑾瑜赶到现场，看到一面破旧的镜子，镜面上隐约浮现出淡淡的人影。
她深吸一口气，走近镜子，试图用科学的方法解释这一切，却发现所有理论都在现实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心头浮现出一句话：镜子里究竟藏着什么？
现实与幻影的边界，似乎正在悄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