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的距离很短

南北的距离很短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是馨宁宝呀
主角:江茗澈,沈泽川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21 11: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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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叫做《南北的距离很短》,是作者是馨宁宝呀的小说,主角为江茗澈沈泽川。本书精彩片段:腊月的雪裹着北风砸在玻璃窗上,沈泽川指尖的烟蒂积了半寸灰,视线却黏在病床前那抹单薄的蓝上——江茗澈的病号服领口浸着浅粉的血,眼尾还坠着南方人特有的软意,只是那双曾盛着西湖碎波的眼睛,此刻只剩一片死寂的蓝。“江茗澈,你怎么敢耍我?”沈泽川掐灭烟,声音沉得像结了冰的铁,指节抵在江茗澈颈侧,“我原信你、护着你,你倒好,把我往地狱里推?”江茗澈喉间滚了滚,没发出声音,只是偏头看向窗外。雪片斜斜砸在玻璃上,...

小说简介
腊月的雪裹着北风砸在玻璃窗上,沈泽川指尖的烟蒂积了半寸灰,视线却黏在病床前那抹单薄的蓝上——江茗澈的病号服领口浸着浅粉的血,眼尾还坠着南方人特有的软意,只是那双曾盛着西湖碎波的眼睛,此刻只剩一片死寂的蓝。

江茗澈,你怎么敢耍我?”

沈泽川掐灭烟,声音沉得像结了冰的铁,指节抵在江茗澈颈侧,“我原信你、护着你,你倒好,把我往地狱里推?”

江茗澈喉间滚了滚,没发出声音,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雪片斜斜砸在玻璃上,像极了三个月前,沈泽川在江南雨巷里抓住他手腕时,他发梢滴下的雨珠——那时他还笑,软着语调说“沈哥,南北的距离很短的”,指尖蹭过沈泽川冻红的耳尖,把一罐桂花糖塞进他口袋。

可现在,沈泽川口袋里的糖罐早空了,只剩黏在罐底的糖霜,像江茗澈此刻唇上的苍白。

“你看都不敢看我?”

沈泽川猛地攥住他的下颌,逼他抬头,“是不是觉得我蠢?

信你那套‘南北一家’的鬼话,信你眼里的蓝是干净的?”

江茗澈睫毛颤了颤,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雪:“沈泽川,你弄疼我了。”

这五个字像针,扎得沈泽川指尖一僵。

他想起第一次见江茗澈,是在南方三月的茶肆,少年穿月白衫子,给客人斟茶时指尖沾了茶沫,抬头冲他笑,眼里的蓝比春茶还软。

那时沈泽川刚从北方的械斗里脱身,满手血污撞进这汪软蓝里,竟真信了“南北的距离很短”,信了这人能焐热他骨头里的霜。

“疼?”

沈泽川忽然笑了,拇指擦过江茗澈唇上的血痕,“你把我弟兄送进局子、断我三条货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疼?”

江茗澈闭上眼,长睫覆下一片浅影,颈侧的血痕顺着病号服领口往下渗,洇出细碎的红。

“是你先动我师父的。”

他声音发颤,“沈泽川,你踩碎我师父的茶炉时,有没有想过,那是我在南方唯一的家?

沈泽川的指节骤然收紧。

他想起深秋的雨巷,江茗澈跪在碎瓷片里,抱着断了嘴的紫砂炉哭,发梢的雨珠混着泪砸在青石板上——那时他还不知道,那炉里烧的是江茗澈师父的骨灰。

“我只问你,”沈泽川喉结滚了滚,语气里的狠戾散了些,“你接近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

江茗澈没答,只是偏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糖罐——那是沈泽川昨天带来的,罐身还印着江南茶肆的桂花纹。

他忽然抬手,指尖碰了碰罐盖,声音轻得像叹息:“沈泽川,你有没有尝过南方的糖?

化在水里是甜的,化在血里……是苦的。”

话音落时,心电监护仪忽然发出尖锐的蜂鸣。

沈泽川猛地回头,看见江茗澈的指尖从糖罐上滑落,眼尾那点软意彻底沉了下去,只剩一片没有波澜的蓝。

护士撞开门时,沈泽川还攥着江茗澈的手腕。

那腕骨细得硌手,像江南雨巷里易碎的青瓷,他攥得太紧,指缝间渗进浅粉的血,和江茗澈领口的红融在一起——原来南北的距离哪里是“很短”,是他站在北方的雪里,伸手碰南方的蓝,碰碎了,才知道这距离是用血铺的,每一步都疼得钻心。

窗外的雪还在下,沈泽川盯着监护仪上平首的线,忽然想起江茗澈说“南北的距离很短”时,眼里的光。

原来那不是承诺,是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