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姑娘
第 2章 恩情难还
经过漫长而忙碌的夏收季节，一家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二女儿杨夏荷去县一高继续她的学业了；与此同时，大儿子杨秋枫也去了公社初中读书。
此刻的杨家，只剩下母亲和大女儿杨春杏留在家中辛勤劳作、种植庄稼。
然而，杨家的家里条件不好，他们家连一头耕牛都没有。
要知道，如果仅仅依靠她们两个的人力，去耕种如此大面积的土地，那简首就是天方夜谭！
好在李兴耀家中养着两头健壮的耕牛，这可帮了大忙。
于是乎，农忙时节，李兴耀便与他父亲一同牵着耕牛来到杨家，尽心尽力地帮助杨家翻耕土地并播种。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帮忙耕种，杨家才得以顺利完成耕作任务。
杨春杏深知李家人心地善良、为人厚道，李家对她们家还有着还不清的恩情。
然而，尽管如此，她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接受李兴耀。
她身高一米七，面容姣好，是青山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见过她的人都夸长得俊，要个子有个子，要模样有模样。
相比之下，李兴耀个头不过一米六左右，个子矮，长相普通。
因此，从个人角度出发，杨春杏认为李兴耀根与自己不相配；同时，外界风言风语不断，常有人讥讽他俩是"高媳妇矮丈夫”，她觉得跟他在一起丢人，这让自尊心极强的她倍感压力，实难忍受一生被人指指点点、嘲笑奚落。
此外，杨春杏从骨子里就抵触这种所谓定下的娃娃亲，她渴望能够找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自由恋爱。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李兴耀出现的场合，她都会故意避开他；即使两人不期而遇，她也会装作视而不见，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就算李兴耀来他们家帮忙，她也总是对他爱搭不理，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然而，尽管如此，她却始终无法向李兴耀提出退婚这一要求。
原因无外乎以下几点：首先，自家这些年来欠李家太多恩情，实在还不清；其次，目前家里的情况仍然需要李家提供帮助；最后，则是由于婚姻之事她自己并不能做主决定。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这种种复杂情绪所困扰，陷入深深的痛苦与挣扎之中——每当看到李兴耀时，心中便不由得泛起一阵烦闷之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能提退婚，又不想跟他结婚，所以她只能拖着李家，让他们结婚的时间能往后拖几年。
与此同时，杨父杨母也看出了大女儿对李兴耀的那爱搭理不理的态度。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杨母说：“他爸，你看没看出来，春杏对兴耀的态度，我觉得春杏对兴耀特别排斥，她不愿意跟兴耀结婚。”
杨父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不知道呢？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单从外形上来说，李家那小子确实配不上春杏。
可李家那小子，脾气好，人老实，人也勤快能干，还有一门木工手艺，李家一家人都是好人，春杏脾气不好，咱家条件也差，春杏嫁过去也能享福。
最主要的是，咱们欠人家李家那么多恩情，怎么能随意退婚呢，如果咱们不把女儿嫁过去，那以后十里八村的人该怎么看咱们，咱们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并且咱们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所以让春杏嫁给李家那小子，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咱们家来说都是好事。”
杨母叹了一口气说：“也是，春杏这丫头脾气不好，兴耀这孩子脾气好，人老实善良，以后也能让着她，李家一家人都是好人，也不会为难春杏。
咱家条件差，李家也不会因为咱们家，而看不起春杏，还会帮咱们家。
除了兴耀个子矮点，别的都没得说。
可是咱们家春杏心气高，她看不上兴耀，恐怕以后也不见得愿意嫁给他。”
杨父说：“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婚己经订了，怎么能忘恩负义退婚呢，反正不管怎样，春杏一定是要嫁过去的。”
接着杨父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哽咽着说：“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八年前我摔伤了腿，可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八年前，我去山上砍藤条，想用来编箩筐，补贴家用。
可突然山上下暴雨，我在下山的时候，不慎从山上摔了下来。
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己经昏迷不醒了。
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需要交住院费，可家里根本没钱。
与此同时，李家的儿子李兴耀，得了天花，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看好，只说让吃着药在家里养。
他作为李家的独苗病成这样，自然是把李家人急得团团转，他们找了算命的。
算命的说，他们家儿子要跟同村姓杨的女儿结亲，才能破解。
李家那时候条件不错，又愿意为了他们的独苗倾其所有。
整个村子也只有咱们一家姓杨，他们就托人来咱们家提亲，咱们虽然想帮他们，可是毕竟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于是被我们以孩子还太小为由拒绝了。
而两天后，刚好我受伤了，我那时候在医院生命垂危，急需要钱交手术费，咱们是村子里的外来户，亲戚少，根本借不到钱。
于是，你实在没办法就想到了李家，那时候咱们女儿春杏也特别怕我出事。
听了你说的，她怕他们没有爸爸了，就哭着说她不能没有爸爸，她愿意和李兴耀订婚。
之后李家帮我交了手术费，11岁的春杏也跟13岁的李兴耀订了婚。
可最终，我的命保住了，可是双腿都废了。
李家跟咱们家订了婚后，没多久，奇迹竟然真的发生了，李兴耀的天花竟然真的治好了。
由于我的双腿残废了，不能下地挣公分了，只能靠编点箩筐贴补些家用，所以家里条件更差了。
李家这些年没少帮助咱们，陆陆续续给了咱们家不少粮食，要不然咱们家怕是早就过不下去了。
还有六年前的冬天，咱们儿子杨秋枫掉进了冰窟窿里，被捞上来后，高烧不退，家里没有钱，还是李家出钱给他送去的医院，儿子才被救过来。
这些年咱们欠李家太多了，李家不仅给咱们家粮食，给咱们家出钱，还经常帮咱们俩干活。
如果不是李家，咱们家也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我跟儿子怕是也己经没了。”
杨母听了杨父的话，也回忆死了，从杨父受伤后，她那些无助的日子，也掉起了眼泪说：“是啊，李家的恩情咱们是还不清的。
不过也不能怪你，你也不想自己受伤，双腿变残疾。
只是，家里三个孩子，是三个完全不同的类型。
大女儿春杏个子高挑，长得漂亮，是村里公认的村花，胆子也大，也有主见，人也勤快能干，打小就她干活最多；但她不爱读书，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不读了，开始在家帮忙干活；她性子首，脾气也不好，性子火爆，嘴巴不饶人，脾气倔。
儿子秋枫性格开朗活泼，勤快能干，干活麻利，才十西岁就一米七多了，长得浓眉大眼高鼻梁，但也是个不爱学习的，学习还不如他大姐呢，心思单纯。
二女儿夏荷性格温柔内敛，懂事乖巧，勤快，爱干家务活，人也聪明，从小学习好，以全乡第二的成绩考上县一高，长得比大女儿还漂亮、还精致，但小时候体弱，干地里的重活不行，个子也不高只有一米五几，是三个孩子里个子最低的。
这三个孩子其中咱们最亏欠的就是大女儿春杏了，家里她从小干活最多，还让她为了家里订了“娃娃亲”，让她没有了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利。”
接着杨母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只是春杏这丫头打小性子就倔，脾气大，胆子也大，也有主见，我怕她最后不听我们的，不嫁给李家那孩子。
并且李家那孩子性格温和老实，李家一家人都是好人。
最后就算咱们强扭着让春杏嫁过去，我怕以咱们春杏的性子，也不会跟人家好好过日子的，我也怕她欺负人家，到时候弄的不好看。”
杨父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
咱们只能尽量劝春杏了，让她慢慢看到李家那小子的好处，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嫁。
如果最后她还不愿意，咱们只能强逼了。
毕竟咱们也没办法，恩情难还，这婚是不能退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女儿杨夏荷去县一高继续她的学业了；与此同时，大儿子杨秋枫也去了公社初中读书。
此刻的杨家，只剩下母亲和大女儿杨春杏留在家中辛勤劳作、种植庄稼。
然而，杨家的家里条件不好，他们家连一头耕牛都没有。
要知道，如果仅仅依靠她们两个的人力，去耕种如此大面积的土地，那简首就是天方夜谭！
好在李兴耀家中养着两头健壮的耕牛，这可帮了大忙。
于是乎，农忙时节，李兴耀便与他父亲一同牵着耕牛来到杨家，尽心尽力地帮助杨家翻耕土地并播种。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帮忙耕种，杨家才得以顺利完成耕作任务。
杨春杏深知李家人心地善良、为人厚道，李家对她们家还有着还不清的恩情。
然而，尽管如此，她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接受李兴耀。
她身高一米七，面容姣好，是青山村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见过她的人都夸长得俊，要个子有个子，要模样有模样。
相比之下，李兴耀个头不过一米六左右，个子矮，长相普通。
因此，从个人角度出发，杨春杏认为李兴耀根与自己不相配；同时，外界风言风语不断，常有人讥讽他俩是"高媳妇矮丈夫”，她觉得跟他在一起丢人，这让自尊心极强的她倍感压力，实难忍受一生被人指指点点、嘲笑奚落。
此外，杨春杏从骨子里就抵触这种所谓定下的娃娃亲，她渴望能够找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自由恋爱。
因此，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李兴耀出现的场合，她都会故意避开他；即使两人不期而遇，她也会装作视而不见，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就算李兴耀来他们家帮忙，她也总是对他爱搭不理，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然而，尽管如此，她却始终无法向李兴耀提出退婚这一要求。
原因无外乎以下几点：首先，自家这些年来欠李家太多恩情，实在还不清；其次，目前家里的情况仍然需要李家提供帮助；最后，则是由于婚姻之事她自己并不能做主决定。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被这种种复杂情绪所困扰，陷入深深的痛苦与挣扎之中——每当看到李兴耀时，心中便不由得泛起一阵烦闷之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能提退婚，又不想跟他结婚，所以她只能拖着李家，让他们结婚的时间能往后拖几年。
与此同时，杨父杨母也看出了大女儿对李兴耀的那爱搭理不理的态度。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杨母说：“他爸，你看没看出来，春杏对兴耀的态度，我觉得春杏对兴耀特别排斥，她不愿意跟兴耀结婚。”
杨父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不知道呢？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单从外形上来说，李家那小子确实配不上春杏。
可李家那小子，脾气好，人老实，人也勤快能干，还有一门木工手艺，李家一家人都是好人，春杏脾气不好，咱家条件也差，春杏嫁过去也能享福。
最主要的是，咱们欠人家李家那么多恩情，怎么能随意退婚呢，如果咱们不把女儿嫁过去，那以后十里八村的人该怎么看咱们，咱们不就成了忘恩负义的人，并且咱们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所以让春杏嫁给李家那小子，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咱们家来说都是好事。”
杨母叹了一口气说：“也是，春杏这丫头脾气不好，兴耀这孩子脾气好，人老实善良，以后也能让着她，李家一家人都是好人，也不会为难春杏。
咱家条件差，李家也不会因为咱们家，而看不起春杏，还会帮咱们家。
除了兴耀个子矮点，别的都没得说。
可是咱们家春杏心气高，她看不上兴耀，恐怕以后也不见得愿意嫁给他。”
杨父说：“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婚己经订了，怎么能忘恩负义退婚呢，反正不管怎样，春杏一定是要嫁过去的。”
接着杨父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哽咽着说：“其实都怪我，如果不是八年前我摔伤了腿，可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八年前，我去山上砍藤条，想用来编箩筐，补贴家用。
可突然山上下暴雨，我在下山的时候，不慎从山上摔了下来。
等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我己经昏迷不醒了。
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需要交住院费，可家里根本没钱。
与此同时，李家的儿子李兴耀，得了天花，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看好，只说让吃着药在家里养。
他作为李家的独苗病成这样，自然是把李家人急得团团转，他们找了算命的。
算命的说，他们家儿子要跟同村姓杨的女儿结亲，才能破解。
李家那时候条件不错，又愿意为了他们的独苗倾其所有。
整个村子也只有咱们一家姓杨，他们就托人来咱们家提亲，咱们虽然想帮他们，可是毕竟是孩子一辈子的大事，于是被我们以孩子还太小为由拒绝了。
而两天后，刚好我受伤了，我那时候在医院生命垂危，急需要钱交手术费，咱们是村子里的外来户，亲戚少，根本借不到钱。
于是，你实在没办法就想到了李家，那时候咱们女儿春杏也特别怕我出事。
听了你说的，她怕他们没有爸爸了，就哭着说她不能没有爸爸，她愿意和李兴耀订婚。
之后李家帮我交了手术费，11岁的春杏也跟13岁的李兴耀订了婚。
可最终，我的命保住了，可是双腿都废了。
李家跟咱们家订了婚后，没多久，奇迹竟然真的发生了，李兴耀的天花竟然真的治好了。
由于我的双腿残废了，不能下地挣公分了，只能靠编点箩筐贴补些家用，所以家里条件更差了。
李家这些年没少帮助咱们，陆陆续续给了咱们家不少粮食，要不然咱们家怕是早就过不下去了。
还有六年前的冬天，咱们儿子杨秋枫掉进了冰窟窿里，被捞上来后，高烧不退，家里没有钱，还是李家出钱给他送去的医院，儿子才被救过来。
这些年咱们欠李家太多了，李家不仅给咱们家粮食，给咱们家出钱，还经常帮咱们俩干活。
如果不是李家，咱们家也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我跟儿子怕是也己经没了。”
杨母听了杨父的话，也回忆死了，从杨父受伤后，她那些无助的日子，也掉起了眼泪说：“是啊，李家的恩情咱们是还不清的。
不过也不能怪你，你也不想自己受伤，双腿变残疾。
只是，家里三个孩子，是三个完全不同的类型。
大女儿春杏个子高挑，长得漂亮，是村里公认的村花，胆子也大，也有主见，人也勤快能干，打小就她干活最多；但她不爱读书，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不读了，开始在家帮忙干活；她性子首，脾气也不好，性子火爆，嘴巴不饶人，脾气倔。
儿子秋枫性格开朗活泼，勤快能干，干活麻利，才十西岁就一米七多了，长得浓眉大眼高鼻梁，但也是个不爱学习的，学习还不如他大姐呢，心思单纯。
二女儿夏荷性格温柔内敛，懂事乖巧，勤快，爱干家务活，人也聪明，从小学习好，以全乡第二的成绩考上县一高，长得比大女儿还漂亮、还精致，但小时候体弱，干地里的重活不行，个子也不高只有一米五几，是三个孩子里个子最低的。
这三个孩子其中咱们最亏欠的就是大女儿春杏了，家里她从小干活最多，还让她为了家里订了“娃娃亲”，让她没有了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利。”
接着杨母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只是春杏这丫头打小性子就倔，脾气大，胆子也大，也有主见，我怕她最后不听我们的，不嫁给李家那孩子。
并且李家那孩子性格温和老实，李家一家人都是好人。
最后就算咱们强扭着让春杏嫁过去，我怕以咱们春杏的性子，也不会跟人家好好过日子的，我也怕她欺负人家，到时候弄的不好看。”
杨父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
咱们只能尽量劝春杏了，让她慢慢看到李家那小子的好处，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嫁。
如果最后她还不愿意，咱们只能强逼了。
毕竟咱们也没办法，恩情难还，这婚是不能退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