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岁失业高管:我的异能是看透

第4章 工地的冷汗

42岁失业高管:我的异能是看透 星期八的访客 2025-11-23 21:32:34 现代言情
凌晨三点的建筑工地,钢筋水泥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陈峰裹紧了身上的旧外套,还是抵挡不住深秋的寒意,牙齿忍不住打颤。

他把张启明那十万块支票藏在贴身口袋里,支票边缘硌着胸口,像块冰冷的石头,提醒着他那份未说出口的屈辱。

“陈哥,发什么愣呢?

赶紧搬,这批钢筋天亮前必须运到三号楼!”

工头的吆喝声打破了寂静,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陈峰回过神,抓起身边的钢筋捆。

冰冷的钢筋硌得手掌生疼,他咬着牙,一步步走向运输车。

自从父亲住院,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白天开网约车,深夜来工地打零工,每天只能眯三西个小时。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来,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觉得天旋地转。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口袋里的钱加起来己经有十一万七千多,距离二十万的手术费还差大半,他必须再拼一把。

“陈哥,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歇会儿?”

旁边的工友老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递过来一瓶水。

陈峰接过水,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些许眩晕。

“没事,老毛病了,扛扛就过去。”

他挤出一个笑容,眼底却满是疲惫。

他重新抓起钢筋,刚走没几步,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手里的钢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想扶住旁边的脚手架,却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陈哥!”

老李惊呼一声,连忙跑过来扶起他。

陈峰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浑身无力,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

他知道,自己是过度劳累晕倒了。

“快,送他去医务室!”

工头也赶了过来,皱着眉说道。

几个工友七手八脚地把陈峰抬到工地医务室。

简陋的医务室里,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个药柜,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汗水混合的怪味。

医生给陈峰量了血压,又掐了掐他的人中,摇了摇头:“血压太低,严重疲劳过度,再这么熬下去,命都要没了!

赶紧通知他家人,让他好好休息!”

陈峰迷迷糊糊中听到医生的话,心里一阵慌乱。

他不能让林晚晴知道,她本来就对他失望透顶,要是知道他为了赚钱把自己熬垮了,只会更坚定离婚的念头。

“不用,不用通知家人。”

陈峰挣扎着坐起来,声音虚弱,“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明天还要上班呢。”

“上班?

你这身体还上什么班!”

医生生气地说道,“必须卧床休息,否则后果自负!”

陈峰没有办法,只能躺在行军床上。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父亲苍白的脸、林晚晴冰冷的眼神、张启明得意的笑容,还有儿子喊“张叔叔爸爸”时的刺痛。

这些画面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让他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医务室里格外响亮。

陈峰挣扎着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

“喂,您好。”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请问是陈峰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您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出现了呼吸困难,现在正在抢救,您赶紧来医院一趟!”

“什么?!”

陈峰猛地坐起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我马上来!

马上来!”

他挂了电话,不顾医生的阻拦,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出医务室。

夜色正浓,工地的路灯昏黄,他一路狂奔,冰冷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却丝毫感觉不到。

他只想快点赶到医院,快点见到父亲。

他怕,怕自己来晚了,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林晚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抱头,肩膀不停地颤抖,显然是哭了很久。

看到陈峰跑过来,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医生怎么说?”

陈峰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

“还在抢救,”林晚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医生说,情况很不好,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陈峰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扶住墙壁,才能勉强站稳。

做好心理准备?

他怎么能做好心理准备!

那是他的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不会的,爸不会有事的,”陈峰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林晚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他还没看到我撑起这个家,还没看到乐乐长大,他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病人的癌细胞己经扩散到全身,加上这次突发并发症,我们实在……不!

不可能!”

陈峰猛地冲过去,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嘶吼道,“你们再救救他!

求求你们,再救救他!

我有钱,我有很多钱,我可以给你们,你们再试试!”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生,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真的己经尽力了。”

陈峰的身体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抢救室的门,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把他扛在肩膀上,笑着说“我的儿子以后一定有出息”;想起了他考上985大学时,父亲激动得一夜没睡,逢人就炫耀;想起了他结婚时,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要好好照顾晚晴和这个家”。

可是现在,他还没来得及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还没来得及让父亲过上好日子,父亲就这么走了?

“爸——”陈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林晚晴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走到陈峰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这一刻,所有的冷战、所有的隔阂,都在亲情的崩塌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陈峰趴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连自己的父亲都救不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要撑起这个家?

还有什么资格说要守护家人?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不耐烦地接了起来:“谁啊?”

“陈峰,听说你爸不行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启明嘲讽的声音,“真是可惜,不过也好,省得你再为医药费发愁了。

对了,晚晴现在肯定很伤心,我正好有空,过去陪陪她。”

陈峰的眼睛瞬间红了,一股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

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声音沙哑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张启明,你给我闭嘴!

如果我爸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哟,还敢威胁我?”

张启明冷笑一声,“陈峰,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像条丧家之犬。

你以为你能奈何得了我?

我告诉你,晚晴迟早是我的,这个家也是我的!”

“你混蛋!”

陈峰怒吼一声,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碎张启明的嘴脸。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医院找晚晴了。”

张启明说完,挂断了电话。

陈峰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胸口剧烈起伏,怒火中烧。

他知道,张启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个时候刺激他,故意想抢走林晚晴。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他看着抢救室的门,又想起了张启明那张得意的嘴脸,心里暗暗发誓: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张启明付出代价!

我一定会撑起这个家,守护好晚晴和乐乐!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突然又开了,刚才那个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病人醒过来了!

他刚才只是短暂性休克,现在情况稳定了!”

陈峰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真的?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医生点了点头,“不过病人的情况还是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而且手术风险很大,你们要做好准备。”

“手术!

立刻手术!”

陈峰连忙说道,“医生,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我爸,多少钱我都愿意花!”

医生点了点头:“好,我们马上安排手术,你们去缴费吧,手术费需要二十万。”

陈峰心里一沉,他现在只有十一万七千多,还差八万多。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支票,又想起了张启明公文包里的灰色合同。

举报张启明,就能拿到五十万奖金,不仅能凑够手术费,还能让张启明付出代价。

可是,这么做的风险太大了,张启明势力庞大,一旦被他知道,自己和家人都可能遭到报复。

他看着抢救室的门,父亲的生命危在旦夕,每一秒都很宝贵。

他没有时间犹豫了。

陈峰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位记者朋友的电话。

“喂,老周,我有个线索要给你,关于张启明走私偷税的……”他知道,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一场关于正义与邪恶、尊严与生存的较量,正式拉开了序幕。

而他,只能放手一搏,为了父亲,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失去的尊严。

挂了电话,陈峰转头看向林晚晴,她正担忧地看着他。

陈峰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晚晴,相信我,爸会没事的,我们的家,也会好起来的。”

林晚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带着一丝希望。

而此刻,张启明正坐在车里,看着医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正在向他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