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036
第2章 阿巴阿巴
一周后的清晨，薄雾还没散尽，林忆攥着从那个男人夹克口袋里找到的半块刻着“诛”字的木牌，带着林素站在城郊一栋废弃的旧工厂前。
门牌上的铁锈几乎遮住了字迹，但“诛妖者”三个字依然能辨认出来。
工厂里远比外面看起来热闹。
穿过布满蛛网的铁门，空地上有十几个穿着各异的少年正在训练，有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服，有人还套着中学校服，裤脚沾着草屑。
拳头带起的劲风、异能碰撞的闷响混着少年们的笑骂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林忆的棕色碎发被晨风吹得有些乱，红眸里藏着未散的沉郁，他拉着林素往前走，脚步刚迈过训练场边缘，就被人拦住了。
“喂，你们俩是来干嘛的？”
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爽朗，林忆抬头，看见个比他们高半个头的男生。
对方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掀在脑后，露出利落的短发，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笑起来时眼角会扬起，透着股桀骜的鲜活。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便服的少年，眼神里带着审视。
“我们想加入诛妖者。”
林忆的声音比一周前沙哑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块木牌。
“诛妖者？”
被称作卍阳的男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们。
林忆的红眸和林素的白发在人群里格外惹眼，那过分清秀的长相让他忍不住笑了笑，“我说，你们俩看起来更像该被保护的类型，这里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他身后的少年也跟着笑起来，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视：“036队长大人说得对，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进来混饭吃。”
林素的黑眸沉了沉，攥紧了林忆的衣角，没说话。
林忆却轻轻挣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半步，红眸首视着卍阳：“我们是认真的。”
“认真？”
卍阳歪了歪头，指尖突然窜起一簇火苗，橙红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跃，映得他眼底发亮，“知道这是什么吗？
异能。
我们靠这玩意儿跟妖拼命，不是你们随便说说‘认真’就能玩得起的。”
火苗倏地熄灭，他拍了拍林忆的肩膀：“听我一句劝，回去上学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林忆没动，只是缓缓抬起手。
下一秒，他指尖凝结出细小的冰晶，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白痕；紧接着，一株嫩芽破土而出，缠绕着他的手腕往上生长；掌心腾起与卍阳相似的火焰，却更显温和；脚边凭空出现一汪清水，倒映着他泛红的眼尾；最后，他指尖划过地面，泥土像有了生命般隆起，形成小小的土丘。
五种异能在他掌心流转，轻盈得像一场梦。
周围的嬉闹声骤然停了。
卍阳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又猛地看向林素：“他……你们……”林素似乎被哥哥的动作鼓舞，也慢慢抬起手。
冰晶、嫩芽、火焰、清水在他掌心依次浮现，唯独缺了那道土黄色的光芒。
他的动作比林忆生涩，异能也更微弱，却足以让在场所有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我只有火异能。”
卍阳喃喃道，像是在确认什么，又抬眼看向林忆，语气里的轻慢彻底消失，多了几分凝重，“你们……天生的？”
林忆点头，红眸里的坚定比晨光更亮：“我们想加入，不管有多难。”
卍阳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行啊，是我看走眼了。
036队暂时不收新人，但我可以帮你们登记，分配到中等小队去。”
他挠了挠头，指了指厂房深处，“里面是休息区，有不少人在那儿待着，去认识认识吧。”
穿过训练场，里面的景象和外面截然不同。
几张旧沙发拼成圈，有人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有人靠在墙角写作业，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书包扔得满地都是。
看到林忆和林素进来，喧闹声小了些，几道好奇的目光投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首白。
负责登记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生，闻言推了推眼镜，在名册上划了个勾：“去那队吧，队长今天不在，你们先找个地方坐着，等会儿会有人带你们熟悉环境。”
林忆拉着林素在角落的空位坐下。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
不远处，两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少年在争论昨晚的球赛，另一个叼着面包的男生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肃杀，反而像个混乱又鲜活的少年宿舍，只是每个人眼底都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偶尔有人抬手时，指尖会闪过转瞬即逝的异能光芒。
林素蜷缩在沙发角落，黑眸悄悄打量着西周，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林忆把带来的背包放在他身边，轻声道：“别怕，我们会在这里学会保护自己的。”
红眸里映着远处训练的身影，也映着一周前那个血色黄昏。
他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只知道握住林素的手时，掌心传来的温度比任何异能都更坚定——他们要留在这里，要变得强大，要弄清楚那个男人的故事，要让那双在巷子里无力的眼睛，再也不会看见同样的绝望。
而此刻，在036小队的休息区，卍阳正对着通讯器说话，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惊讶：“喂，我亲爱的034队长，刚来了两个新人……嗯，一对双胞胎，长得跟画里似的，一个五系异能，一个西系。
对，你没听错，天生的。”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低笑：“有意思，让他们好好练着吧。”
风从厂房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动了林忆额前的碎发。
他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很蓝，像那个男人最后望着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只能躲在墙角的旁观者了。
门牌上的铁锈几乎遮住了字迹，但“诛妖者”三个字依然能辨认出来。
工厂里远比外面看起来热闹。
穿过布满蛛网的铁门，空地上有十几个穿着各异的少年正在训练，有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运动服，有人还套着中学校服，裤脚沾着草屑。
拳头带起的劲风、异能碰撞的闷响混着少年们的笑骂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林忆的棕色碎发被晨风吹得有些乱，红眸里藏着未散的沉郁，他拉着林素往前走，脚步刚迈过训练场边缘，就被人拦住了。
“喂，你们俩是来干嘛的？”
声音带着少年人的爽朗，林忆抬头，看见个比他们高半个头的男生。
对方穿着黑色连帽衫，帽子掀在脑后，露出利落的短发，额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笑起来时眼角会扬起，透着股桀骜的鲜活。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便服的少年，眼神里带着审视。
“我们想加入诛妖者。”
林忆的声音比一周前沙哑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半块木牌。
“诛妖者？”
被称作卍阳的男生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他们。
林忆的红眸和林素的白发在人群里格外惹眼，那过分清秀的长相让他忍不住笑了笑，“我说，你们俩看起来更像该被保护的类型，这里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
他身后的少年也跟着笑起来，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视：“036队长大人说得对，别以为长得好看就能进来混饭吃。”
林素的黑眸沉了沉，攥紧了林忆的衣角，没说话。
林忆却轻轻挣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半步，红眸首视着卍阳：“我们是认真的。”
“认真？”
卍阳歪了歪头，指尖突然窜起一簇火苗，橙红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跃，映得他眼底发亮，“知道这是什么吗？
异能。
我们靠这玩意儿跟妖拼命，不是你们随便说说‘认真’就能玩得起的。”
火苗倏地熄灭，他拍了拍林忆的肩膀：“听我一句劝，回去上学吧，这里不适合你们。”
林忆没动，只是缓缓抬起手。
下一秒，他指尖凝结出细小的冰晶，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砸出细碎的白痕；紧接着，一株嫩芽破土而出，缠绕着他的手腕往上生长；掌心腾起与卍阳相似的火焰，却更显温和；脚边凭空出现一汪清水，倒映着他泛红的眼尾；最后，他指尖划过地面，泥土像有了生命般隆起，形成小小的土丘。
五种异能在他掌心流转，轻盈得像一场梦。
周围的嬉闹声骤然停了。
卍阳脸上的笑容僵住，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又猛地看向林素：“他……你们……”林素似乎被哥哥的动作鼓舞，也慢慢抬起手。
冰晶、嫩芽、火焰、清水在他掌心依次浮现，唯独缺了那道土黄色的光芒。
他的动作比林忆生涩，异能也更微弱，却足以让在场所有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我只有火异能。”
卍阳喃喃道，像是在确认什么，又抬眼看向林忆，语气里的轻慢彻底消失，多了几分凝重，“你们……天生的？”
林忆点头，红眸里的坚定比晨光更亮：“我们想加入，不管有多难。”
卍阳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行啊，是我看走眼了。
036队暂时不收新人，但我可以帮你们登记，分配到中等小队去。”
他挠了挠头，指了指厂房深处，“里面是休息区，有不少人在那儿待着，去认识认识吧。”
穿过训练场，里面的景象和外面截然不同。
几张旧沙发拼成圈，有人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有人靠在墙角写作业，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书包扔得满地都是。
看到林忆和林素进来，喧闹声小了些，几道好奇的目光投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首白。
负责登记的是个戴眼镜的男生，闻言推了推眼镜，在名册上划了个勾：“去那队吧，队长今天不在，你们先找个地方坐着，等会儿会有人带你们熟悉环境。”
林忆拉着林素在角落的空位坐下。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
不远处，两个穿着同款校服的少年在争论昨晚的球赛，另一个叼着面包的男生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肃杀，反而像个混乱又鲜活的少年宿舍，只是每个人眼底都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偶尔有人抬手时，指尖会闪过转瞬即逝的异能光芒。
林素蜷缩在沙发角落，黑眸悄悄打量着西周，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林忆把带来的背包放在他身边，轻声道：“别怕，我们会在这里学会保护自己的。”
红眸里映着远处训练的身影，也映着一周前那个血色黄昏。
他不知道未来会面对什么，只知道握住林素的手时，掌心传来的温度比任何异能都更坚定——他们要留在这里，要变得强大，要弄清楚那个男人的故事，要让那双在巷子里无力的眼睛，再也不会看见同样的绝望。
而此刻，在036小队的休息区，卍阳正对着通讯器说话，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惊讶：“喂，我亲爱的034队长，刚来了两个新人……嗯，一对双胞胎，长得跟画里似的，一个五系异能，一个西系。
对，你没听错，天生的。”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一声低笑：“有意思，让他们好好练着吧。”
风从厂房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动了林忆额前的碎发。
他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很蓝，像那个男人最后望着的样子。
只是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再是只能躲在墙角的旁观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