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出马：我的靠山是酆都大帝
第五章：燃命画符
夜幕彻底笼罩了这座东北小院，寒风刮过屋檐，发出像是呜咽的哨音。
院子里那盏功率低得可怜的白炽灯，在黑暗中勉强撑开一小圈昏黄的光晕，反而让西周的阴影显得更加浓重。
堂屋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林老栓将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拖到了屋子正中央，仔细地用湿抹布擦拭干净。
随后，他郑重地将那块油布包裹摊开，取出了里面那柄暗紫色的古旧桃木剑，将其横置于桌子靠近墙壁的一侧。
剑身出的刹那，似乎连屋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他又拿出那几枚边缘锋利的铜钱，按照某种特殊的方位，一一摆放在桌沿。
铜钱触碰到木头桌面，发出沉闷的细微声响。
林晓晓按照吩咐，将那一大捆晒干的、散发着独特气味的艾草抱了进来，放在爷爷脚边。
然后，她默默地端上一碗刚热好的、冒着微弱热气的苞米碴子粥，还有一小碟咸菜，放在炕沿上。
“爷，你先吃点东西吧。”
林老栓只是瞥了一眼，摆了摆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桌上的器物。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方小小的法坛。
“不忙。”
他声音沙哑，走到炕柜旁，从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里，取出了三根颜色深暗、比普通线香更粗长的香，小心地插在一个装满小米的粗陶碗里，置于桌子正中央。
他没有立刻点燃。
准备工作看似简单，但林晓晓能感觉到，爷爷的每一个动作都凝聚着难以言喻的郑重和一种近乎仪式般的虔诚。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料、朱砂、艾草以及那股若有若无的、从古旧法器上散发出的沉静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晓晓，”林老栓终于首起腰，看向孙女，他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去，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窗帘拉上。
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不许靠近桌子，更不许跑出去。
听见没？”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林晓晓心头一紧，重重地点了点头：“听见了。”
她依言照做，关紧门窗，拉上那厚实的、洗得发白的蓝色土布窗帘，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都隔绝开来。
屋子顿时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压抑的空间，只有灯泡发出滋滋的轻微电流声。
林老栓深吸一口气，走到八仙桌前。
他没有立刻开始，而是闭上双眼，双手自然下垂，调整着呼吸。
渐渐地，他胸膛的起伏变得悠长而缓慢，整个人的气息仿佛与这间老屋、与脚下的土地连接在了一起。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原本浑浊的老眼里，竟爆发出一种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他伸出右手食指，毫不犹豫地再次塞入口中，狠狠一咬！
这一次，他咬得更深，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滴落在他早己准备好的、那方雕刻着八卦图案的旧砚台里。
随后，他拿起那罐暗红色的朱砂墨，小心地倒入少许进砚台，与自己的鲜血混合。
他拿起一柄小巧的、黑沉沉的骨质符笔，蘸饱了混合着精血的朱砂墨。
笔尖触及那叠颜色深沉的陈年符纸的瞬间，林老栓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承受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但他握笔的手，却稳如磐石。
他落笔了。
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那不再是平日里画护身符时的流畅，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重若千钧。
林晓晓屏住呼吸，站在墙角，她能清晰地看到爷爷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细密的汗珠迅速渗出，汇聚成流，顺着他深刻的皱纹滑落。
笔尖在符纸上移动，发出一种独特的、沙沙的摩擦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在画符，而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艰难的角力。
随着符文的逐渐成型，林晓晓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
一种难以形容的“场”正在以那张八仙桌为中心缓缓形成。
桌上的那三根未点燃的香，无风自动，轻微地颤抖起来。
横置的古旧桃木剑，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蜂鸣般的轻吟。
而爷爷林老栓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仿佛每一次运笔，都在抽取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咳……”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咳从他喉咙里溢出，但他握笔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反而更加炽亮，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疯狂与决绝。
林晓晓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看着爷爷那副燃命搏未来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敢出声，不敢打扰，只能像一尊雕塑般站在角落，用目光分担着那沉重的压力。
终于，当最后一笔重重落下，勾勒完最后一个复杂的符胆，林老栓猛地将符笔提起！
“噗——”一口鲜血无法抑制地从他口中喷出，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刚刚画好的符箓边缘，将那朱红色染得更加妖异。
他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连忙用双手撑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破风箱般起伏，整个人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而桌上那张新画成的符箓，却在此时，无火自燃般，通体闪过一道微弱的、却带着凛然正气的金光！
光芒一闪而逝，符纸上的朱砂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流淌着一种内敛而强大的力量。
成了！
林老栓看着那张符，灰败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虚脱的、却又带着满足的复杂神情。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还散发着微弱灵光的符箓，小心地吹干上面的墨迹和血痕，然后将其仔细折叠好，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衣兜里。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地、艰难地挪到炕边，几乎是瘫坐下去。
“爷！”
林晓晓这才敢冲过去，声音带着哭腔，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老栓摆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他靠在炕头的被垛上，闭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好半天，才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没……没事……歇会儿……就好……明天……晚上……成败……在此一举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归于沉寂，只剩下粗重而疲惫的喘息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
窗外的风更大了，呜呜地拍打着窗棂，像是无数只手在焦急地挠着。
林晓晓惭愧的低下头，内心的担忧无奈与愤怒等情绪波动极为明显。
院子里那盏功率低得可怜的白炽灯，在黑暗中勉强撑开一小圈昏黄的光晕，反而让西周的阴影显得更加浓重。
堂屋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林老栓将那张破旧的八仙桌拖到了屋子正中央，仔细地用湿抹布擦拭干净。
随后，他郑重地将那块油布包裹摊开，取出了里面那柄暗紫色的古旧桃木剑，将其横置于桌子靠近墙壁的一侧。
剑身出的刹那，似乎连屋里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他又拿出那几枚边缘锋利的铜钱，按照某种特殊的方位，一一摆放在桌沿。
铜钱触碰到木头桌面，发出沉闷的细微声响。
林晓晓按照吩咐，将那一大捆晒干的、散发着独特气味的艾草抱了进来，放在爷爷脚边。
然后，她默默地端上一碗刚热好的、冒着微弱热气的苞米碴子粥，还有一小碟咸菜，放在炕沿上。
“爷，你先吃点东西吧。”
林老栓只是瞥了一眼，摆了摆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桌上的器物。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一方小小的法坛。
“不忙。”
他声音沙哑，走到炕柜旁，从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里，取出了三根颜色深暗、比普通线香更粗长的香，小心地插在一个装满小米的粗陶碗里，置于桌子正中央。
他没有立刻点燃。
准备工作看似简单，但林晓晓能感觉到，爷爷的每一个动作都凝聚着难以言喻的郑重和一种近乎仪式般的虔诚。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木料、朱砂、艾草以及那股若有若无的、从古旧法器上散发出的沉静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晓晓，”林老栓终于首起腰，看向孙女，他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去，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窗帘拉上。
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不许靠近桌子，更不许跑出去。
听见没？”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林晓晓心头一紧，重重地点了点头：“听见了。”
她依言照做，关紧门窗，拉上那厚实的、洗得发白的蓝色土布窗帘，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都隔绝开来。
屋子顿时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压抑的空间，只有灯泡发出滋滋的轻微电流声。
林老栓深吸一口气，走到八仙桌前。
他没有立刻开始，而是闭上双眼，双手自然下垂，调整着呼吸。
渐渐地，他胸膛的起伏变得悠长而缓慢，整个人的气息仿佛与这间老屋、与脚下的土地连接在了一起。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原本浑浊的老眼里，竟爆发出一种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
他伸出右手食指，毫不犹豫地再次塞入口中，狠狠一咬！
这一次，他咬得更深，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滴落在他早己准备好的、那方雕刻着八卦图案的旧砚台里。
随后，他拿起那罐暗红色的朱砂墨，小心地倒入少许进砚台，与自己的鲜血混合。
他拿起一柄小巧的、黑沉沉的骨质符笔，蘸饱了混合着精血的朱砂墨。
笔尖触及那叠颜色深沉的陈年符纸的瞬间，林老栓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承受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但他握笔的手，却稳如磐石。
他落笔了。
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那不再是平日里画护身符时的流畅，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重若千钧。
林晓晓屏住呼吸，站在墙角，她能清晰地看到爷爷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细密的汗珠迅速渗出，汇聚成流，顺着他深刻的皱纹滑落。
笔尖在符纸上移动，发出一种独特的、沙沙的摩擦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不是在画符，而是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艰难的角力。
随着符文的逐渐成型，林晓晓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
一种难以形容的“场”正在以那张八仙桌为中心缓缓形成。
桌上的那三根未点燃的香，无风自动，轻微地颤抖起来。
横置的古旧桃木剑，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蜂鸣般的轻吟。
而爷爷林老栓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
他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仿佛每一次运笔，都在抽取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咳……”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咳从他喉咙里溢出，但他握笔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反而更加炽亮，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疯狂与决绝。
林晓晓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看着爷爷那副燃命搏未来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痛，几乎无法呼吸。
她不敢出声，不敢打扰，只能像一尊雕塑般站在角落，用目光分担着那沉重的压力。
终于，当最后一笔重重落下，勾勒完最后一个复杂的符胆，林老栓猛地将符笔提起！
“噗——”一口鲜血无法抑制地从他口中喷出，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刚刚画好的符箓边缘，将那朱红色染得更加妖异。
他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连忙用双手撑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如同破风箱般起伏，整个人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十岁。
而桌上那张新画成的符箓，却在此时，无火自燃般，通体闪过一道微弱的、却带着凛然正气的金光！
光芒一闪而逝，符纸上的朱砂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流淌着一种内敛而强大的力量。
成了！
林老栓看着那张符，灰败的脸上露出一丝近乎虚脱的、却又带着满足的复杂神情。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还散发着微弱灵光的符箓，小心地吹干上面的墨迹和血痕，然后将其仔细折叠好，塞进了自己贴身的衣兜里。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缓缓地、艰难地挪到炕边，几乎是瘫坐下去。
“爷！”
林晓晓这才敢冲过去，声音带着哭腔，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林老栓摆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他靠在炕头的被垛上，闭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好半天，才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没……没事……歇会儿……就好……明天……晚上……成败……在此一举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归于沉寂，只剩下粗重而疲惫的喘息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
窗外的风更大了，呜呜地拍打着窗棂，像是无数只手在焦急地挠着。
林晓晓惭愧的低下头，内心的担忧无奈与愤怒等情绪波动极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