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问天道
第2章 开水白菜
“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不解。
那说书人眉毛一挑，问道：“谁说修了‘医道’的，就一定是行医治病，救死扶伤了的？”
少年也跟着一挑眉毛，说道：“修‘医道’的，不治病，难道还杀人不成？”
那说书人插话道：“还真让你说对了。
使毒用毒，杀人于无形，也在这‘医道’之列。”
少年表示十分不屑，说：“旁门左道，也算入‘医道’。”
说书人的分享欲仿佛一下子爆棚，追问道：“怎么能不算呢？
行针、制毒、炼丹，那可都是‘医道’啊。
我再问你小子，你可知这天下西大医帮，是以何闻名于世？”
“以何闻名于世？”
少年重复了一遍说书人的话，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摆手道：“江湖郎中，治病卖药呗，还能是什么？
不然你说是什么？”
说书人见这少年不知，更是兴致大起，一甩手打开折扇，说道：“还是我来讲给你听吧，这嵩山大悲院，本是南少林的一派分支，创始人是一个火工头陀，他崇尚佛法，却始终六根不净，入不了佛门，却习得了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
便在这嵩山少林旁另起炉灶，开宗立派，积攒善缘，久而久之，门下弟子竟然越来越多，这才有了现在的大悲院。”
“再说这湘西药王谷，这可是西大医帮里最神秘的一个，世人只知道药王谷以毒著称，制毒、解毒、饲养毒物，天下门派无出其右。
相传楚汉年间，沛公曾召过一名‘医道’过了‘第七重关’的毒士，灭掉了秦二世军队万人有余，曾有传言此人就是药王谷的初代谷主。”
少年做了个鬼脸，说：“哼，这俩我也知道，不算稀奇。”
说书人不顾少年打断，继续卖弄道：“咱徐州长卿门的故事，你小子应该知道吧。”
“唐贞观年间，太宗李世民被毒物咬伤，久治不能痊愈。
一民间医生名唤徐长卿，用一种奇草治好了太宗，太宗大喜，便以其名字命名了此种药物。
徐长卿开宗立派，自此世上才有了长卿草和长卿门，长卿徐家传到今日……”锦衣少年打断说书人，摆摆手，十分不屑：“老生常谈罢了，那岐黄堂呢？”
“这岐黄堂……”说书人正欲开口，正堂传来一阵吆喝，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小二，好酒好肉都给我端上来，小爷我今日要在此处大快朵颐！”
只见正门处走来一个小乞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裤子短了一大截，身上和脸上都是泥巴，脖子上挂着一根破旧红绳，红绳尽头是己经碎掉的半片璞玉。
小二嫌弃地跑到门厅，甩动着抹布：“哪里来的臭要饭的！
敢到鸣玉坊撒野，活腻歪了？”
说着就要把小乞丐往外推。
小乞丐身形灵活，一下就挣脱了小二，一个滑步竟转身到了小二的身后。
小二又要推搡，只见小乞丐从腰间掏出一块相貌奇特的石头，大声喊着：“有没有识相的，今天便宜你们了，小爷要用这一块黄狼尾石，换一桌饭菜！
有没有识相的！”
“什么黄狼尾石，我看你是大尾巴狼！
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揍！”
说话间，小二招呼来几个彪形大汉，说着就要把小乞丐架出去。
“都说徐州城修道的医者云集，照我看，真是草包集会，竟然没一个识货的！”
小乞丐说着，己经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等下！”
那锦衣少年叫住了店小二，快步走上前来，冲着小乞丐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小兄弟，你手中的石头，可否借来一看？”
小乞丐见有人搭茬，一声冷笑，没有把石头递过去，反而收了起来，说道：“识货的，不必看，不识货的，看了也没用。
小爷就想饱餐一顿，吃饱了，自然会把石头给你。”
那小乞丐声音娇弱，显然是饿了几天的样子。
“那还不好说。”
锦衣少年大手一摆，“小二，今日这小哥吃的喝的，都由我来买单。”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拿了金子，瞬间变了脸色。
他虽然搞不懂这锦衣少年为什么要为了一块破石头给这小乞丐买单，但手中这锭金子却是沉甸甸的实在。
“还不快去，伺候好了，还有赏钱。”
锦衣少年一边催促小二，一边对小乞丐说道：“小兄弟，你若不嫌弃，就坐我那桌。”
小乞丐也不客套，跟着锦衣少年来到桌前，端起他刚才喝过的茶壶，咚咚咚又喝了三大口，喝完还一把将茶壶递到锦衣少年面前。
锦衣少年看着递过来的茶壶，顿了一下。
小乞丐说道：“怎么，嫌我脏？”
“哈哈哈哈，江湖豪情，红尘中人，谁又比谁干净。”
少年说完，接过茶壶，又喝了三大口。
此刻一首跟在身后的小二问道：“还不知二位爷，想吃点什么？”
“好酒好菜上来即可，啰嗦什么？
还欠你钱不成？”
锦衣少年说道。
谁知小乞丐一摆手，说道：“普通一桌菜，就想换我这黄狼尾石？”
“那不知小兄弟是想吃些什么？”
小乞丐眼珠一转，扑哧一笑，转身问道小二：“欸，你们鸣玉坊是这徐州城最好的酒楼不是？”
小二有些自豪：“那是自然，您全徐州城打听打听，铭玉坊做不出的菜，别的地方，更别提了。
您想吃什么尽管提，咱家的大厨，可是在御膳房伺候过皇上的。”
小乞丐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给我做一道开水白菜。”
“就，开水白菜？”
店小二一脸疑惑。
锦衣少年知道这小乞丐在捉弄店小二，以报刚才被看不起的仇。
他故意不多言语，倒要看看这小乞丐还要耍什么滑头。
“对，就开水白菜。”
小乞丐点头确认。
“得嘞，一锭金子，一棵白菜，您这钱花得可真大方。”
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没说完呢。”
小乞丐拦住店小二，笑着说道：“别着急走啊，你真以为一锭金子，用开水煮个白菜就完事儿了？”
少年不解。
那说书人眉毛一挑，问道：“谁说修了‘医道’的，就一定是行医治病，救死扶伤了的？”
少年也跟着一挑眉毛，说道：“修‘医道’的，不治病，难道还杀人不成？”
那说书人插话道：“还真让你说对了。
使毒用毒，杀人于无形，也在这‘医道’之列。”
少年表示十分不屑，说：“旁门左道，也算入‘医道’。”
说书人的分享欲仿佛一下子爆棚，追问道：“怎么能不算呢？
行针、制毒、炼丹，那可都是‘医道’啊。
我再问你小子，你可知这天下西大医帮，是以何闻名于世？”
“以何闻名于世？”
少年重复了一遍说书人的话，嘴角浮出一丝微笑，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摆摆手道：“江湖郎中，治病卖药呗，还能是什么？
不然你说是什么？”
说书人见这少年不知，更是兴致大起，一甩手打开折扇，说道：“还是我来讲给你听吧，这嵩山大悲院，本是南少林的一派分支，创始人是一个火工头陀，他崇尚佛法，却始终六根不净，入不了佛门，却习得了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
便在这嵩山少林旁另起炉灶，开宗立派，积攒善缘，久而久之，门下弟子竟然越来越多，这才有了现在的大悲院。”
“再说这湘西药王谷，这可是西大医帮里最神秘的一个，世人只知道药王谷以毒著称，制毒、解毒、饲养毒物，天下门派无出其右。
相传楚汉年间，沛公曾召过一名‘医道’过了‘第七重关’的毒士，灭掉了秦二世军队万人有余，曾有传言此人就是药王谷的初代谷主。”
少年做了个鬼脸，说：“哼，这俩我也知道，不算稀奇。”
说书人不顾少年打断，继续卖弄道：“咱徐州长卿门的故事，你小子应该知道吧。”
“唐贞观年间，太宗李世民被毒物咬伤，久治不能痊愈。
一民间医生名唤徐长卿，用一种奇草治好了太宗，太宗大喜，便以其名字命名了此种药物。
徐长卿开宗立派，自此世上才有了长卿草和长卿门，长卿徐家传到今日……”锦衣少年打断说书人，摆摆手，十分不屑：“老生常谈罢了，那岐黄堂呢？”
“这岐黄堂……”说书人正欲开口，正堂传来一阵吆喝，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小二，好酒好肉都给我端上来，小爷我今日要在此处大快朵颐！”
只见正门处走来一个小乞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裤子短了一大截，身上和脸上都是泥巴，脖子上挂着一根破旧红绳，红绳尽头是己经碎掉的半片璞玉。
小二嫌弃地跑到门厅，甩动着抹布：“哪里来的臭要饭的！
敢到鸣玉坊撒野，活腻歪了？”
说着就要把小乞丐往外推。
小乞丐身形灵活，一下就挣脱了小二，一个滑步竟转身到了小二的身后。
小二又要推搡，只见小乞丐从腰间掏出一块相貌奇特的石头，大声喊着：“有没有识相的，今天便宜你们了，小爷要用这一块黄狼尾石，换一桌饭菜！
有没有识相的！”
“什么黄狼尾石，我看你是大尾巴狼！
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揍！”
说话间，小二招呼来几个彪形大汉，说着就要把小乞丐架出去。
“都说徐州城修道的医者云集，照我看，真是草包集会，竟然没一个识货的！”
小乞丐说着，己经被几个大汉团团围住。
“等下！”
那锦衣少年叫住了店小二，快步走上前来，冲着小乞丐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小兄弟，你手中的石头，可否借来一看？”
小乞丐见有人搭茬，一声冷笑，没有把石头递过去，反而收了起来，说道：“识货的，不必看，不识货的，看了也没用。
小爷就想饱餐一顿，吃饱了，自然会把石头给你。”
那小乞丐声音娇弱，显然是饿了几天的样子。
“那还不好说。”
锦衣少年大手一摆，“小二，今日这小哥吃的喝的，都由我来买单。”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拿了金子，瞬间变了脸色。
他虽然搞不懂这锦衣少年为什么要为了一块破石头给这小乞丐买单，但手中这锭金子却是沉甸甸的实在。
“还不快去，伺候好了，还有赏钱。”
锦衣少年一边催促小二，一边对小乞丐说道：“小兄弟，你若不嫌弃，就坐我那桌。”
小乞丐也不客套，跟着锦衣少年来到桌前，端起他刚才喝过的茶壶，咚咚咚又喝了三大口，喝完还一把将茶壶递到锦衣少年面前。
锦衣少年看着递过来的茶壶，顿了一下。
小乞丐说道：“怎么，嫌我脏？”
“哈哈哈哈，江湖豪情，红尘中人，谁又比谁干净。”
少年说完，接过茶壶，又喝了三大口。
此刻一首跟在身后的小二问道：“还不知二位爷，想吃点什么？”
“好酒好菜上来即可，啰嗦什么？
还欠你钱不成？”
锦衣少年说道。
谁知小乞丐一摆手，说道：“普通一桌菜，就想换我这黄狼尾石？”
“那不知小兄弟是想吃些什么？”
小乞丐眼珠一转，扑哧一笑，转身问道小二：“欸，你们鸣玉坊是这徐州城最好的酒楼不是？”
小二有些自豪：“那是自然，您全徐州城打听打听，铭玉坊做不出的菜，别的地方，更别提了。
您想吃什么尽管提，咱家的大厨，可是在御膳房伺候过皇上的。”
小乞丐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给我做一道开水白菜。”
“就，开水白菜？”
店小二一脸疑惑。
锦衣少年知道这小乞丐在捉弄店小二，以报刚才被看不起的仇。
他故意不多言语，倒要看看这小乞丐还要耍什么滑头。
“对，就开水白菜。”
小乞丐点头确认。
“得嘞，一锭金子，一棵白菜，您这钱花得可真大方。”
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没说完呢。”
小乞丐拦住店小二，笑着说道：“别着急走啊，你真以为一锭金子，用开水煮个白菜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