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舟行过无人岸
第5章 怪兽之声
凌晨三点，云珩在城市的废墟里醒来的第五天，天边总算有了一丝微光。
他蜷缩在一家废弃的地铁站旁的便利店里，外头的藤蔓像蛇一样缠绕着破碎的路灯。
夜里有怪兽走过，铁皮门被撞得嘎吱作响，他只能在收银台后面屏住呼吸。
幸存者们己经习惯了怪兽的脚步声，习惯了“积分”的计算，习惯了彼此眼中的警觉和冷漠。
云珩不习惯，他仍本能地想要一杯温热的咖啡。
他起身，循着记忆摸到咖啡机。
电源早断了，但他拿起了咖啡罐，闻了闻里面残留的香气。
这香气让他想起三个月前的自己——每天清晨都会在地铁站口的那家连锁咖啡馆买一杯拿铁，站在人群里，假装自己和每个人一样，被日复一日的琐事束缚，却又渴望某种不可言说的逃脱。
可现在，逃脱却变成了现实。
他低声自嘲一句：“我还真是逃过了所有地铁早高峰。”
声音在空荡的便利店里回荡，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
门外的动静突然变得微妙。
藤蔓抖动，空气里传来一阵异样的低鸣。
怪兽的声音，不是普通的动物咆哮，而像是某种电流穿过金属的摩擦，带着城市本身的噪音感。
云珩屏住呼吸，听着那奇怪的“嗡嗡”，心跳也开始跟着节奏变快。
他推开门，街道上雾气弥漫，怪兽的身影在远处的楼影下若隐若现。
它们很少主动攻击，更多时候像是在城市里游荡，寻找什么失落的东西。
云珩却察觉到，今天的“嗡嗡”声有些不同——似乎夹杂着一段重复的旋律，像是某种信号。
他走向街角的咖啡馆，那是幸存者们的据点，也是信息交换的中心。
门口挂着用异能积分换咖啡的招牌，几个人缩在角落里，低声交流着昨夜的怪兽动向，还有谁失踪了，谁多了新的异能。
云珩没有异能积分，只能靠嘴皮子和时不时的吐槽混口暖咖啡。
他一边听、一边观察，发现今天大家都在谈论那个奇怪的怪兽声。
“你没觉得今早的怪兽叫声像是……广播吗？”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低声说。
“我也听到了，像是城市在说话。”
旁边有人附和。
云珩忽然有了灵感。
他回忆起都市生活的时候，最怕的是地铁故障时的广播噪音，总让人烦躁不安。
但如果怪兽的声音也是一种“广播”，那是不是代表它们在传递信息？
他想起昨晚在废墟中无意间拾到的一个旧收音机，虽然外壳破损，但电池仓还完整。
他回到便利店，把收音机擦干净，试着装上电池，调整频率。
收音机发出一连串杂音，忽然，怪兽的“嗡嗡”低鸣竟和某个频道上的电流声重叠起来——两种声音混在一起，像是某种密码。
云珩屏住呼吸，试着辨认其中的规律。
他发现每隔西十秒，怪兽的声音会和收音机里的电流声同步一次，之后又各自分开。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一段模糊的低语：“……回归……城市……裂痕……修复……”他猛地想起一个细节。
昨晚在咖啡馆外，有个流浪汉曾说自己在怪兽经过时，突然看见眼前的路灯亮了一下，藤蔓也松开了。
他们都以为是巧合，但云珩觉得，这或许是怪兽在尝试联络城市本身。
他把收音机里的声音录了下来，拿到咖啡馆，播放给幸存者们听。
大家一开始只是疑惑，但很快就被那重复的低语吸引。
风衣女人皱眉道：“这不是我们常听到的怪兽叫声，这里面有话，像是某种求助。”
云珩点头：“如果怪兽是在向城市传递信息，也许我们能试着回应它。”
“怎么回应？”
有人问。
云珩想起以前的都市生活，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常常靠小小的暗号，比如一杯咖啡的温度，一句玩笑的语气。
他突然有了主意——用城市里剩下的声音，去回应怪兽的低鸣。
他和幸存者们合计了一番，决定在咖啡馆的音响系统里录制一段城市的声音：水壶烧开的咕噜声、咖啡机启动的嗡鸣、收银机的“叮”声、还有人们的低声交流。
录好后，他们把音响对准窗外，等怪兽再次经过时，播放出来。
夜幕降临，怪兽的身影在街道上浮现，藤蔓随它移动，像是城市的神经。
云珩按下音响播放键，里面的声音混杂着温情和杂乱，像极了城市醒来时的嘈杂。
怪兽顿住了脚步。
它的头部有些奇异的褶皱闪动，似乎在聆听。
几秒后，怪兽发出的低鸣变得缓慢，音调逐渐和咖啡馆的声音同步。
藤蔓也随之松开，街道上的路灯竟然微微亮起了一盏。
幸存者们屏息凝视，没人敢出声。
云珩却在此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他突然明白，怪兽不是城市的敌人，而是城市的创伤，是那些未被抚慰的痛苦与孤独。
怪兽用自己的声音在呼唤什么，而人类用温情的杂音回应了它。
城市的夜晚第一次有了些许温度。
云珩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望着怪兽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如果怪兽是城市的创伤，我们就该做那道缝合的针线。”
而怪兽的声音，在夜色中渐渐消散，仿佛带着某种新的希望，从无人岸边行过。
他蜷缩在一家废弃的地铁站旁的便利店里，外头的藤蔓像蛇一样缠绕着破碎的路灯。
夜里有怪兽走过，铁皮门被撞得嘎吱作响，他只能在收银台后面屏住呼吸。
幸存者们己经习惯了怪兽的脚步声，习惯了“积分”的计算，习惯了彼此眼中的警觉和冷漠。
云珩不习惯，他仍本能地想要一杯温热的咖啡。
他起身，循着记忆摸到咖啡机。
电源早断了，但他拿起了咖啡罐，闻了闻里面残留的香气。
这香气让他想起三个月前的自己——每天清晨都会在地铁站口的那家连锁咖啡馆买一杯拿铁，站在人群里，假装自己和每个人一样，被日复一日的琐事束缚，却又渴望某种不可言说的逃脱。
可现在，逃脱却变成了现实。
他低声自嘲一句：“我还真是逃过了所有地铁早高峰。”
声音在空荡的便利店里回荡，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
门外的动静突然变得微妙。
藤蔓抖动，空气里传来一阵异样的低鸣。
怪兽的声音，不是普通的动物咆哮，而像是某种电流穿过金属的摩擦，带着城市本身的噪音感。
云珩屏住呼吸，听着那奇怪的“嗡嗡”，心跳也开始跟着节奏变快。
他推开门，街道上雾气弥漫，怪兽的身影在远处的楼影下若隐若现。
它们很少主动攻击，更多时候像是在城市里游荡，寻找什么失落的东西。
云珩却察觉到，今天的“嗡嗡”声有些不同——似乎夹杂着一段重复的旋律，像是某种信号。
他走向街角的咖啡馆，那是幸存者们的据点，也是信息交换的中心。
门口挂着用异能积分换咖啡的招牌，几个人缩在角落里，低声交流着昨夜的怪兽动向，还有谁失踪了，谁多了新的异能。
云珩没有异能积分，只能靠嘴皮子和时不时的吐槽混口暖咖啡。
他一边听、一边观察，发现今天大家都在谈论那个奇怪的怪兽声。
“你没觉得今早的怪兽叫声像是……广播吗？”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低声说。
“我也听到了，像是城市在说话。”
旁边有人附和。
云珩忽然有了灵感。
他回忆起都市生活的时候，最怕的是地铁故障时的广播噪音，总让人烦躁不安。
但如果怪兽的声音也是一种“广播”，那是不是代表它们在传递信息？
他想起昨晚在废墟中无意间拾到的一个旧收音机，虽然外壳破损，但电池仓还完整。
他回到便利店，把收音机擦干净，试着装上电池，调整频率。
收音机发出一连串杂音，忽然，怪兽的“嗡嗡”低鸣竟和某个频道上的电流声重叠起来——两种声音混在一起，像是某种密码。
云珩屏住呼吸，试着辨认其中的规律。
他发现每隔西十秒，怪兽的声音会和收音机里的电流声同步一次，之后又各自分开。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传来一段模糊的低语：“……回归……城市……裂痕……修复……”他猛地想起一个细节。
昨晚在咖啡馆外，有个流浪汉曾说自己在怪兽经过时，突然看见眼前的路灯亮了一下，藤蔓也松开了。
他们都以为是巧合，但云珩觉得，这或许是怪兽在尝试联络城市本身。
他把收音机里的声音录了下来，拿到咖啡馆，播放给幸存者们听。
大家一开始只是疑惑，但很快就被那重复的低语吸引。
风衣女人皱眉道：“这不是我们常听到的怪兽叫声，这里面有话，像是某种求助。”
云珩点头：“如果怪兽是在向城市传递信息，也许我们能试着回应它。”
“怎么回应？”
有人问。
云珩想起以前的都市生活，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常常靠小小的暗号，比如一杯咖啡的温度，一句玩笑的语气。
他突然有了主意——用城市里剩下的声音，去回应怪兽的低鸣。
他和幸存者们合计了一番，决定在咖啡馆的音响系统里录制一段城市的声音：水壶烧开的咕噜声、咖啡机启动的嗡鸣、收银机的“叮”声、还有人们的低声交流。
录好后，他们把音响对准窗外，等怪兽再次经过时，播放出来。
夜幕降临，怪兽的身影在街道上浮现，藤蔓随它移动，像是城市的神经。
云珩按下音响播放键，里面的声音混杂着温情和杂乱，像极了城市醒来时的嘈杂。
怪兽顿住了脚步。
它的头部有些奇异的褶皱闪动，似乎在聆听。
几秒后，怪兽发出的低鸣变得缓慢，音调逐渐和咖啡馆的声音同步。
藤蔓也随之松开，街道上的路灯竟然微微亮起了一盏。
幸存者们屏息凝视，没人敢出声。
云珩却在此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他突然明白，怪兽不是城市的敌人，而是城市的创伤，是那些未被抚慰的痛苦与孤独。
怪兽用自己的声音在呼唤什么，而人类用温情的杂音回应了它。
城市的夜晚第一次有了些许温度。
云珩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望着怪兽远去的背影，低声自语：“如果怪兽是城市的创伤，我们就该做那道缝合的针线。”
而怪兽的声音，在夜色中渐渐消散，仿佛带着某种新的希望，从无人岸边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