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法少女林小满
第五章：矿洞惊魂与初闻遗迹
落霞镇是待不下去了。
沙蜥帮这次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一次来的，恐怕就不只是帮主，可能是倾巢而出的亡命之徒，甚至可能动用一些阴损手段。
林小满当机立断，必须立刻离开！
她将杂货铺里值钱又方便携带的东西打包，主要是那些金币、一些干粮、水囊，以及她视若珍宝的“研发工具包”——包括各种小刀、磨石、打火石、兽筋、以及几个效果最好的“臭气烟雾弹”和那根“石灰吹管”。
母亲李氏虽然万般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生路。
林小满将大部分金币塞给母亲，让她先去邻镇的亲戚家避一避风头。
“娘，等我在外面站稳脚跟，就接您过去！”
林小满握着母亲的手，语气坚定。
李氏含泪点头，趁着夜色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送走母亲，林小满看向早己准备好的石大力。
大个子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里面装满了林小满认为必需的物资，手里还提着他那柄顺手的矿镐。
“小满姑娘，咱们去哪？”
石大力问道，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林小满展开一张从杂货铺翻出来的、粗糙无比的西漠局部地图，指着落霞镇西北方向的一个标记点：“先去这里，黑石城！
那是西漠边缘最大的人类聚居点，鱼龙混杂，更容易藏身，也更有机会！”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沙蜥帮的势力范围主要在落霞镇周边，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更重要的是，去黑石城，会路过你家石村附近，说不定能打听一下关于你身上那股‘热气’的消息。”
石大力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
俺听你的！”
两人没有走官道，而是选择了更为偏僻、但石大力较为熟悉的矿工小道，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小镇。
西漠的白天酷热难当，夜晚却寒气刺骨。
广袤的戈壁上，只有零星耐旱的荆棘灌木和嶙峋的怪石。
风卷起沙砾，打在脸上生疼。
林小满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穷山恶水”。
她这具身体体质普通，走了一天，脚上就磨出了水泡，嘴唇干裂。
反观石大力，依旧步履沉稳，气息均匀，甚至还主动分担了林小满的一部分行李。
“大力，你可真是个人形骆驼啊……”林小满喘着气，由衷赞叹。
石大力憨憨一笑，递过水囊：“小满姑娘，喝点水。
再坚持一下，前面有个废弃的矿洞，俺以前跟阿爹来这边挖矿时待过，咱们可以在那里过夜，避避风沙。”
果然，在天色彻底黑透前，两人找到了那个位于一片风化岩山脚下的矿洞。
洞口黑黢黢的，像一张野兽的嘴，里面散发出一股混合着尘土和金属的沉闷气息。
石大力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矿洞内部比想象中要深，通道曲折，两旁还能看到一些早己锈蚀的矿车轨道和支撑用的朽木。
“就在这吧，里面太深了，听说早年塌方过，不安全。”
石大力在一个相对开阔、有前人生活痕迹（比如熄灭的火堆灰烬）的地方停下。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生起一小堆篝火，啃着冰冷的干粮。
“大力，你说这矿洞塌方过？
怎么回事？”
林小满一边揉着酸痛的脚踝，一边好奇地问。
物理学家的本能，让她对地质结构有点兴趣。
石大力往火堆里添了根柴，回忆道：“听镇上的老矿工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说是在挖掘一条新矿脉时，好像挖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引发了剧烈的震动，整个矿区都塌了大半，死了不少人。
后来官府派人来看过，封了主要的矿道，说下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就不让再挖了。”
“不干净的东西？”
林小满挑眉，“是瓦斯……呃，是某种易燃易爆的气体？
还是地下水脉？
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想到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和罡气。
石大力摇摇头：“俺也不清楚。
老矿工们都讳莫如深，只说下面有上古留下的诅咒，触怒了地下的神灵。”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轻微的、像是石子滚落的声音，从矿洞深处传来，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两人瞬间警觉起来，石大力握紧了矿镐，将林小满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看向黑暗的通道。
“是风声吗？”
林小满小声问。
石大力凝神倾听，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像……里面有东西。”
火把的光芒摇曳，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更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
“沙沙……咕噜……”又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这次更清晰了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曳着爬行。
林小满心头一紧，不会是沙蜥帮的人追来了吧？
还是……矿工传说中的“不干净的东西”？
她迅速从工具包里摸出两个“臭气烟雾弹”，又将“石灰吹管”攥在手里，低声道：“大力，小心点。”
石大力点点头，示意林小满待在原地，自己则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前探索了几步。
火光逐渐向前推进，照亮了前方坑洼不平的地面和岩壁。
突然，石大力的脚步顿住了，火把的光芒照出了通道拐角处的一个东西——那是一只足有脸盆大小、覆盖着暗褐色甲壳、长着无数节肢的怪虫！
它头部一对巨大的螯钳咔哒作响，复眼在火光下反射着幽绿的光芒，口中滴落着粘稠的、带有腐蚀性的涎液，正拖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残骸，缓缓爬行。
“是……是沙地岩虿！
（虿，chài，蝎子类毒虫的古称）”石大力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这东西通常只在更深的地下活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这只太大了！”
那沙地岩虿似乎被火光惊扰，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挥舞着巨大的螯钳，速度极快地朝着石大力冲了过来！
“小心！”
林小满惊呼。
石大力反应极快，低吼一声，体内那微弱的热流涌动，挥动矿镐，带着一股恶风，狠狠地砸向岩虿的头颅！
“铛！”
矿镐与坚硬的甲壳碰撞，竟然溅起了几点火星！
岩虿只是被砸得晃了晃，螯钳依旧凶狠地夹向石大力的腿部！
石大力急忙后撤，矿镐回防，与螯钳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林小满看得心惊肉跳。
这怪虫的防御力太强了！
石大力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量，竟然只能勉强抵挡？
物理攻击效果不佳……那化学攻击呢？
她看着手里黑乎乎的“臭气烟雾弹”，一咬牙，点燃引信，算准时机，朝着岩虿的身后扔去！
“嘭！”
烟雾在岩虿后方爆开，浓郁的恶臭瞬间弥漫。
然而，那岩虿只是动作微微一滞，晃了晃脑袋，似乎被呛了一下，但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反而被彻底激怒，更加疯狂地攻击石大力！
“不行！
这玩意儿嗅觉可能不灵敏！”
林小满心中暗叫不好。
她的“生化武器”对智慧不高的虫子效果有限！
石大力被逼得连连后退，矿镐挥舞得密不透风，但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发麻。
这样下去，力气迟早会被耗光！
怎么办？
它的甲壳太硬了……弱点！
任何生物都有弱点！
眼睛？
关节连接处？
还是……林小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
火光下，她注意到岩虿腹部与背甲连接的地方，颜色似乎略浅，而且随着它的运动，那里似乎在一张一合？
呼吸孔？
或者是神经中枢？
“大力！
攻击它背甲和肚子连接的那条缝！
颜色比较浅的地方！”
林小满大声喊道。
石大力闻言，精神一振。
他看准岩虿再次扑上来、前螯扬起的瞬间，一个矮身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螯钳，手中矿镐由下至上，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股凝练的淡黄色罡气（这次更为明显），精准无比地捅向了林小满所指的位置！
“噗嗤！”
这一次，不再是金铁交鸣，而是如同撕裂败革的声音！
矿镐的尖头深深地刺入了岩虿相对柔软的关节连接处！
“嘶——嘎！！！”
岩虿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喷溅而出，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它疯狂地挣扎着，将矿洞壁撞得碎石簌簌落下。
石大力死死握住矿镐，不让它挣脱。
过了好一会儿，岩虿的挣扎才逐渐微弱下去，最终瘫倒在地，不再动弹。
矿洞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篝火噼啪的轻响。
石大力拔出矿镐，看着上面沾染的绿色血液和几乎卷刃的镐尖，心有余悸：“好硬的家伙……小满姑娘，多亏了你！
你怎么知道它的弱点在那里？”
林小满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任何有坚硬外骨骼的生物，关节连接处通常都是防御薄弱点。
这是……呃，一种常见的生物学知识。”
她差点又说漏嘴。
她走到死去的岩虿旁边，忍着恶心，用匕首撬开它那被击碎的背甲连接处，发现里面除了血肉，似乎还有一些亮晶晶的、如同碎玻璃般的微小晶体。
“这是什么？”
林小满用匕首尖挑起一点。
石大力凑过来看了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劣质的土系魔晶碎屑？
这东西难道是以魔晶矿石为食的？”
林小满看着矿洞深处，若有所思。
几十年前的塌方……“不干净的东西”……以魔晶为食、异常强大的沙地岩虿……这废弃的矿洞深处，恐怕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并不仅仅是地质灾害那么简单。
沙蜥帮这次吃了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一次来的，恐怕就不只是帮主，可能是倾巢而出的亡命之徒，甚至可能动用一些阴损手段。
林小满当机立断，必须立刻离开！
她将杂货铺里值钱又方便携带的东西打包，主要是那些金币、一些干粮、水囊，以及她视若珍宝的“研发工具包”——包括各种小刀、磨石、打火石、兽筋、以及几个效果最好的“臭气烟雾弹”和那根“石灰吹管”。
母亲李氏虽然万般不舍，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生路。
林小满将大部分金币塞给母亲，让她先去邻镇的亲戚家避一避风头。
“娘，等我在外面站稳脚跟，就接您过去！”
林小满握着母亲的手，语气坚定。
李氏含泪点头，趁着夜色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送走母亲，林小满看向早己准备好的石大力。
大个子背着一个巨大的行囊，里面装满了林小满认为必需的物资，手里还提着他那柄顺手的矿镐。
“小满姑娘，咱们去哪？”
石大力问道，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林小满展开一张从杂货铺翻出来的、粗糙无比的西漠局部地图，指着落霞镇西北方向的一个标记点：“先去这里，黑石城！
那是西漠边缘最大的人类聚居点，鱼龙混杂，更容易藏身，也更有机会！”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沙蜥帮的势力范围主要在落霞镇周边，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更重要的是，去黑石城，会路过你家石村附近，说不定能打听一下关于你身上那股‘热气’的消息。”
石大力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
俺听你的！”
两人没有走官道，而是选择了更为偏僻、但石大力较为熟悉的矿工小道，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小镇。
西漠的白天酷热难当，夜晚却寒气刺骨。
广袤的戈壁上，只有零星耐旱的荆棘灌木和嶙峋的怪石。
风卷起沙砾，打在脸上生疼。
林小满算是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穷山恶水”。
她这具身体体质普通，走了一天，脚上就磨出了水泡，嘴唇干裂。
反观石大力，依旧步履沉稳，气息均匀，甚至还主动分担了林小满的一部分行李。
“大力，你可真是个人形骆驼啊……”林小满喘着气，由衷赞叹。
石大力憨憨一笑，递过水囊：“小满姑娘，喝点水。
再坚持一下，前面有个废弃的矿洞，俺以前跟阿爹来这边挖矿时待过，咱们可以在那里过夜，避避风沙。”
果然，在天色彻底黑透前，两人找到了那个位于一片风化岩山脚下的矿洞。
洞口黑黢黢的，像一张野兽的嘴，里面散发出一股混合着尘土和金属的沉闷气息。
石大力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把，率先走了进去。
矿洞内部比想象中要深，通道曲折，两旁还能看到一些早己锈蚀的矿车轨道和支撑用的朽木。
“就在这吧，里面太深了，听说早年塌方过，不安全。”
石大力在一个相对开阔、有前人生活痕迹（比如熄灭的火堆灰烬）的地方停下。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生起一小堆篝火，啃着冰冷的干粮。
“大力，你说这矿洞塌方过？
怎么回事？”
林小满一边揉着酸痛的脚踝，一边好奇地问。
物理学家的本能，让她对地质结构有点兴趣。
石大力往火堆里添了根柴，回忆道：“听镇上的老矿工说，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说是在挖掘一条新矿脉时，好像挖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引发了剧烈的震动，整个矿区都塌了大半，死了不少人。
后来官府派人来看过，封了主要的矿道，说下面有‘不干净’的东西，就不让再挖了。”
“不干净的东西？”
林小满挑眉，“是瓦斯……呃，是某种易燃易爆的气体？
还是地下水脉？
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想到了这个世界的魔法和罡气。
石大力摇摇头：“俺也不清楚。
老矿工们都讳莫如深，只说下面有上古留下的诅咒，触怒了地下的神灵。”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轻微的、像是石子滚落的声音，从矿洞深处传来，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两人瞬间警觉起来，石大力握紧了矿镐，将林小满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看向黑暗的通道。
“是风声吗？”
林小满小声问。
石大力凝神倾听，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像……里面有东西。”
火把的光芒摇曳，只能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更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
“沙沙……咕噜……”又一阵怪异的声音传来，这次更清晰了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曳着爬行。
林小满心头一紧，不会是沙蜥帮的人追来了吧？
还是……矿工传说中的“不干净的东西”？
她迅速从工具包里摸出两个“臭气烟雾弹”，又将“石灰吹管”攥在手里，低声道：“大力，小心点。”
石大力点点头，示意林小满待在原地，自己则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向前探索了几步。
火光逐渐向前推进，照亮了前方坑洼不平的地面和岩壁。
突然，石大力的脚步顿住了，火把的光芒照出了通道拐角处的一个东西——那是一只足有脸盆大小、覆盖着暗褐色甲壳、长着无数节肢的怪虫！
它头部一对巨大的螯钳咔哒作响，复眼在火光下反射着幽绿的光芒，口中滴落着粘稠的、带有腐蚀性的涎液，正拖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残骸，缓缓爬行。
“是……是沙地岩虿！
（虿，chài，蝎子类毒虫的古称）”石大力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这东西通常只在更深的地下活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这只太大了！”
那沙地岩虿似乎被火光惊扰，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挥舞着巨大的螯钳，速度极快地朝着石大力冲了过来！
“小心！”
林小满惊呼。
石大力反应极快，低吼一声，体内那微弱的热流涌动，挥动矿镐，带着一股恶风，狠狠地砸向岩虿的头颅！
“铛！”
矿镐与坚硬的甲壳碰撞，竟然溅起了几点火星！
岩虿只是被砸得晃了晃，螯钳依旧凶狠地夹向石大力的腿部！
石大力急忙后撤，矿镐回防，与螯钳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林小满看得心惊肉跳。
这怪虫的防御力太强了！
石大力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力量，竟然只能勉强抵挡？
物理攻击效果不佳……那化学攻击呢？
她看着手里黑乎乎的“臭气烟雾弹”，一咬牙，点燃引信，算准时机，朝着岩虿的身后扔去！
“嘭！”
烟雾在岩虿后方爆开，浓郁的恶臭瞬间弥漫。
然而，那岩虿只是动作微微一滞，晃了晃脑袋，似乎被呛了一下，但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反而被彻底激怒，更加疯狂地攻击石大力！
“不行！
这玩意儿嗅觉可能不灵敏！”
林小满心中暗叫不好。
她的“生化武器”对智慧不高的虫子效果有限！
石大力被逼得连连后退，矿镐挥舞得密不透风，但每一次碰撞都让他手臂发麻。
这样下去，力气迟早会被耗光！
怎么办？
它的甲壳太硬了……弱点！
任何生物都有弱点！
眼睛？
关节连接处？
还是……林小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
火光下，她注意到岩虿腹部与背甲连接的地方，颜色似乎略浅，而且随着它的运动，那里似乎在一张一合？
呼吸孔？
或者是神经中枢？
“大力！
攻击它背甲和肚子连接的那条缝！
颜色比较浅的地方！”
林小满大声喊道。
石大力闻言，精神一振。
他看准岩虿再次扑上来、前螯扬起的瞬间，一个矮身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螯钳，手中矿镐由下至上，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股凝练的淡黄色罡气（这次更为明显），精准无比地捅向了林小满所指的位置！
“噗嗤！”
这一次，不再是金铁交鸣，而是如同撕裂败革的声音！
矿镐的尖头深深地刺入了岩虿相对柔软的关节连接处！
“嘶——嘎！！！”
岩虿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起来，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喷溅而出，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它疯狂地挣扎着，将矿洞壁撞得碎石簌簌落下。
石大力死死握住矿镐，不让它挣脱。
过了好一会儿，岩虿的挣扎才逐渐微弱下去，最终瘫倒在地，不再动弹。
矿洞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篝火噼啪的轻响。
石大力拔出矿镐，看着上面沾染的绿色血液和几乎卷刃的镐尖，心有余悸：“好硬的家伙……小满姑娘，多亏了你！
你怎么知道它的弱点在那里？”
林小满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解释道：“任何有坚硬外骨骼的生物，关节连接处通常都是防御薄弱点。
这是……呃，一种常见的生物学知识。”
她差点又说漏嘴。
她走到死去的岩虿旁边，忍着恶心，用匕首撬开它那被击碎的背甲连接处，发现里面除了血肉，似乎还有一些亮晶晶的、如同碎玻璃般的微小晶体。
“这是什么？”
林小满用匕首尖挑起一点。
石大力凑过来看了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劣质的土系魔晶碎屑？
这东西难道是以魔晶矿石为食的？”
林小满看着矿洞深处，若有所思。
几十年前的塌方……“不干净的东西”……以魔晶为食、异常强大的沙地岩虿……这废弃的矿洞深处，恐怕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并不仅仅是地质灾害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