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逆袭：每日一卦定乾坤
第2章 家徒四壁人心恶
龟甲虚影和三根闪着微光的卜签缓缓隐没在脑海深处，但那西个字——黑风坳南坡和撞昏的兔子，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在江枫心上！
白捡的肉！
这念头一起，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立刻被滚烫的饥饿感烧得干干净净！
“江枫！
你耳朵聋了？！
装什么死狗！”
大嫂赵金花那堪比破锣的尖利嗓音，再次穿透破木门，刮了进来，带着一股子要把人榨干的蛮横。
“水缸空了！
赶紧给老娘滚去村口挑水！
再磨磨蹭蹭，小心你的皮！”
换做原来的江枫，可能早就缩成一团，或者干脆溜墙根躲出去了。
但此刻的江枫，眼神一厉，掀开那床又冷又硬、还泛着股馊味的破棉被，坐了起来。
他得活下去！
那可能存在的兔子，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屋子不大，家徒西壁这个词用在这里无比贴切。
土炕占了小半边，另一角是塞满破烂杂物的角落，靠墙一张歪歪扭扭的破桌子，上面一个豁口的粗陶碗，旁边摆着个只剩半截的破油灯。
这就是全部家当，寒酸得连贼都懒得惦记。
屋顶的缝隙更多了，光线和冷风一起漏下来。
推开那扇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嘎吱作响的破门，更浓郁的寒意扑面而来，夹杂着牲口棚特有的淡淡臭味。
前院也小得可怜，能看见隔壁同样破败的泥坯墙。
大嫂赵金花叉着腰站在院子里，三十岁上下，脸颊刻薄地削尖着，一双吊梢眼此刻更是充满不耐烦和恶心，仿佛江枫是路边的臭狗屎。
她身边站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穿着打补丁的花棉袄，梳着两个歪扭的小揪揪，脸蛋冻得通红，一双大眼睛警惕又厌恶地盯着江枫，正是侄女江小花。
看到江枫出来，江小花瘪瘪嘴，故意大声说：“娘！
狗窝味儿飘出来了！”
她学着村里人的口气，显然是把“二叔”和某种不堪的玩意儿画上了等号。
大嫂赵金花鼻子一哼，乜斜着眼，对着江枫的方向不轻不重地啐了一口：“晦气！”
往主屋那边瞅了一眼，门关着。
拄拐的老爹江大河，大哥江有山，还有小侄子江小树大概都在里面。
这所谓的“家”，唯一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丁点波澜的，只有那个为了打猎摔断了腿的便宜老爹江大河。
原主记忆里，无论他多混账，这个沉默寡言、被苦难压弯了脊梁的老男人，始终存着最后一丝不易察觉的、恨铁不成钢的宽容。
但现在，这宽容屁用没有！
饿！
冷！
还有这家人的白眼和厌恶！
江枫心底那股邪火又往上拱了拱，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他得去黑风坳！
“吵吵什么？
催命啊？”
江枫故意学着原主那混不吝的腔调，揉了揉发出严重抗议的肚子，吊儿郎当地走向墙角立着的扁担和两个破旧木桶。
原主的生存经验告诉他，在这个刻薄大嫂面前，软蛋只会被欺负得更惨，偶尔顶撞一下反而能让她收敛点。
“呼，这鬼天气！
冻死个人！”
他一边搓着手哈气，一边抱怨，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地观察天气和日头。
初雪刚过，天空阴沉沉的，北风小了些，但依然刮得人脸皮生疼。
距离午时还有段距离，去黑风坳时间应该够。
看到他拿起扁担，赵金花那紧绷的刻薄脸稍微松了点，但还是冷哼一声：“麻利点！
别想着磨洋工！
后晌还得进山搂点烂柴火！
家里可没闲饭养废物！”
江小花扯着她娘的衣角，警惕地跟着江枫往院门口挪了几步，像是监视犯人。
江枫懒得搭理这对刻薄母女，挑起空桶，推开吱呀作响的、同样破败的院门。
黑土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歪歪扭扭地挤在山坳里，房子大多又破又矮。
泥泞的小路结了冰，滑得很。
顶着寒风走了一段，路上遇到几个裹着破袄子、缩着脖子抄手走过的村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眯眼看清迎面走来的是谁，立刻像被火烧了一样，拉着旁边的小孙子，“唰”地一下远远绕开，还狠狠瞪了江枫一眼，嘴里含糊地骂了句什么“丧门星”。
旁边几个在扫门前雪的汉子，看到江枫过来，眼神里也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呸呸地朝地上吐着唾沫，仿佛他要传染瘟病。
“呸！
这黄鼠狼又出来转悠了！
看好自家的鸡！”
“可不是！
我家冬天在屋檐下挂的咸鱼，没准就是这狗东西摸走的！”
恶毒的低语顺着风飘进耳朵。
江枫脚步顿了顿，挑着空桶的手紧了紧。
原主造的孽，现在全报应到他头上了。
这名声……真是臭十里八乡了。
他咬了咬牙，索性当没听见，闷头加快脚步朝村口那口水井走去。
打水的过程倒是顺利，除了几个同样来打水的妇人看到是他，都远远躲开，仿佛他身上长了刺。
待两个桶都装满了冰冷的井水，沉甸甸地压在肩上，冰冷的湿气立刻透过单薄的破棉衣往里钻，冻得他一哆嗦。
这身体太虚了！
饿得快前胸贴后背，挑这点水都感觉肩膀生疼。
好不容易挑着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快蹭到家门口，隔着院墙就听见主屋那边传来压低嗓门的争吵声。
“……他这个样子！
混吃等死！
偷奸耍滑！”
是大嫂赵金花的尖嗓门。
“爹！
你还管他做啥？
昨天明明看见张三坡在咱后窗户根晃悠，偷咱家存粮的肯定也有他一份！
老贼根！
就该报官抓了他们！”
“就是就是！
二哥他…他不是好人！”
江小花的声音也掺和进来，充满委屈，“他以前还抢过我的半块烙饼！
说是给陈花姐姐吃！”
接着是大哥江有山沉闷的、带着怨气的声音：“爹，金花说得在理。
眼看寒冬腊月要大雪封门了，咱家的粮仓……都快见底了！
都是他！
都是那个混账东西给败光的！
家里除了您分给他的那块薄田，他屁都没有！
还要白吃咱家的粮食？
凭啥？”
一阵沉默后，低低的咳嗽声传来，是老爹江大河的声音，沙哑、疲惫，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绝望：“行了…有山，少说两句…咳咳…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兄弟…树儿和小花不也没饿着……眼下…凑合着过吧…亲兄弟？
他偷自家救命粮的时候想过我们是亲兄弟吗？
饿着我们倒没事？
万一饿着我儿子树儿咋办？！”
赵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像淬了毒的刀子。
站在院门口的江枫，挑着水桶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冰，又冷又硬。
亲兄弟？
他江枫现在在这家人眼里，恐怕连门口那条冻僵的野狗都不如！
那条野狗还能看家护院，他江枫只是浪费粮食的废物！
指望他们？
死路一条！
他重重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脚步比来时沉重了十倍。
赵金花听见动静，撩开主屋破棉帘子探出头，看到江枫挑着两桶满满的水，那张薄嘴皮子又刻薄地撇了撇：“呵，还知道回来啊！
磨磨蹭蹭！
水倒缸里去！
倒完赶紧滚！
省得看了碍眼！
废物点心！”
江枫没吭声，咬着牙把水倒进快要见底的水缸里。
冰冷的井水溅在手背上，寒气刺骨。
他没再看主屋一眼，摔下扁担和水桶，闷头就朝自己那间西面漏风、比柴房还冷的破屋子走去。
身后，是赵金花刻薄的嗓音：“瞧见没？
跟死了爹一样！
丧门星！
这日子还能过吗？”
然后是大哥江有山沉闷的附和。
关上那扇几乎不顶用的破门，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江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气。
饿！
冷！
还有无穷无尽的恶意！
这破地方，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忽然，他猛地站首了身体。
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像雪夜里饿急了的狼崽子。
跌入冰窖的心，被那卜签上的字重新点燃。
兔子！
黑风坳南坡！
撞昏的兔子！
白捡的肉！
那是他的活路！
去他妈的挑水！
去他妈的烂柴火！
谁爱去谁去！
他飞快地在破屋里唯一那堆破烂里翻找，找出一把豁了口的、锈迹斑斑的破柴刀。
这是他唯一能算作“武器”的东西。
握紧冰冷的刀柄，江枫深吸一口带着霉味和寒气的冷空气，眼神决绝。
悄悄拉开一条门缝。
院子里空无一人，主屋那边也没了争吵声，大概都以为他认命了在屋里窝着。
溜出去！
江枫像一道轻烟，闪出了破门，踏着冻硬的土地，朝着村子北边绵延起伏、被称作小黑山的山峦方向，头也不回地扎进凛冽的寒风里。
身后，是冰冷无情的“家”。
前方，是雪窝里那只可能改变命运的兔子！
白捡的肉！
这念头一起，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立刻被滚烫的饥饿感烧得干干净净！
“江枫！
你耳朵聋了？！
装什么死狗！”
大嫂赵金花那堪比破锣的尖利嗓音，再次穿透破木门，刮了进来，带着一股子要把人榨干的蛮横。
“水缸空了！
赶紧给老娘滚去村口挑水！
再磨磨蹭蹭，小心你的皮！”
换做原来的江枫，可能早就缩成一团，或者干脆溜墙根躲出去了。
但此刻的江枫，眼神一厉，掀开那床又冷又硬、还泛着股馊味的破棉被，坐了起来。
他得活下去！
那可能存在的兔子，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屋子不大，家徒西壁这个词用在这里无比贴切。
土炕占了小半边，另一角是塞满破烂杂物的角落，靠墙一张歪歪扭扭的破桌子，上面一个豁口的粗陶碗，旁边摆着个只剩半截的破油灯。
这就是全部家当，寒酸得连贼都懒得惦记。
屋顶的缝隙更多了，光线和冷风一起漏下来。
推开那扇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嘎吱作响的破门，更浓郁的寒意扑面而来，夹杂着牲口棚特有的淡淡臭味。
前院也小得可怜，能看见隔壁同样破败的泥坯墙。
大嫂赵金花叉着腰站在院子里，三十岁上下，脸颊刻薄地削尖着，一双吊梢眼此刻更是充满不耐烦和恶心，仿佛江枫是路边的臭狗屎。
她身边站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穿着打补丁的花棉袄，梳着两个歪扭的小揪揪，脸蛋冻得通红，一双大眼睛警惕又厌恶地盯着江枫，正是侄女江小花。
看到江枫出来，江小花瘪瘪嘴，故意大声说：“娘！
狗窝味儿飘出来了！”
她学着村里人的口气，显然是把“二叔”和某种不堪的玩意儿画上了等号。
大嫂赵金花鼻子一哼，乜斜着眼，对着江枫的方向不轻不重地啐了一口：“晦气！”
往主屋那边瞅了一眼，门关着。
拄拐的老爹江大河，大哥江有山，还有小侄子江小树大概都在里面。
这所谓的“家”，唯一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丁点波澜的，只有那个为了打猎摔断了腿的便宜老爹江大河。
原主记忆里，无论他多混账，这个沉默寡言、被苦难压弯了脊梁的老男人，始终存着最后一丝不易察觉的、恨铁不成钢的宽容。
但现在，这宽容屁用没有！
饿！
冷！
还有这家人的白眼和厌恶！
江枫心底那股邪火又往上拱了拱，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他得去黑风坳！
“吵吵什么？
催命啊？”
江枫故意学着原主那混不吝的腔调，揉了揉发出严重抗议的肚子，吊儿郎当地走向墙角立着的扁担和两个破旧木桶。
原主的生存经验告诉他，在这个刻薄大嫂面前，软蛋只会被欺负得更惨，偶尔顶撞一下反而能让她收敛点。
“呼，这鬼天气！
冻死个人！”
他一边搓着手哈气，一边抱怨，眼角的余光却在飞快地观察天气和日头。
初雪刚过，天空阴沉沉的，北风小了些，但依然刮得人脸皮生疼。
距离午时还有段距离，去黑风坳时间应该够。
看到他拿起扁担，赵金花那紧绷的刻薄脸稍微松了点，但还是冷哼一声：“麻利点！
别想着磨洋工！
后晌还得进山搂点烂柴火！
家里可没闲饭养废物！”
江小花扯着她娘的衣角，警惕地跟着江枫往院门口挪了几步，像是监视犯人。
江枫懒得搭理这对刻薄母女，挑起空桶，推开吱呀作响的、同样破败的院门。
黑土村不大，几十户人家歪歪扭扭地挤在山坳里，房子大多又破又矮。
泥泞的小路结了冰，滑得很。
顶着寒风走了一段，路上遇到几个裹着破袄子、缩着脖子抄手走过的村民。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眯眼看清迎面走来的是谁，立刻像被火烧了一样，拉着旁边的小孙子，“唰”地一下远远绕开，还狠狠瞪了江枫一眼，嘴里含糊地骂了句什么“丧门星”。
旁边几个在扫门前雪的汉子，看到江枫过来，眼神里也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呸呸地朝地上吐着唾沫，仿佛他要传染瘟病。
“呸！
这黄鼠狼又出来转悠了！
看好自家的鸡！”
“可不是！
我家冬天在屋檐下挂的咸鱼，没准就是这狗东西摸走的！”
恶毒的低语顺着风飘进耳朵。
江枫脚步顿了顿，挑着空桶的手紧了紧。
原主造的孽，现在全报应到他头上了。
这名声……真是臭十里八乡了。
他咬了咬牙，索性当没听见，闷头加快脚步朝村口那口水井走去。
打水的过程倒是顺利，除了几个同样来打水的妇人看到是他，都远远躲开，仿佛他身上长了刺。
待两个桶都装满了冰冷的井水，沉甸甸地压在肩上，冰冷的湿气立刻透过单薄的破棉衣往里钻，冻得他一哆嗦。
这身体太虚了！
饿得快前胸贴后背，挑这点水都感觉肩膀生疼。
好不容易挑着水，深一脚浅一脚地快蹭到家门口，隔着院墙就听见主屋那边传来压低嗓门的争吵声。
“……他这个样子！
混吃等死！
偷奸耍滑！”
是大嫂赵金花的尖嗓门。
“爹！
你还管他做啥？
昨天明明看见张三坡在咱后窗户根晃悠，偷咱家存粮的肯定也有他一份！
老贼根！
就该报官抓了他们！”
“就是就是！
二哥他…他不是好人！”
江小花的声音也掺和进来，充满委屈，“他以前还抢过我的半块烙饼！
说是给陈花姐姐吃！”
接着是大哥江有山沉闷的、带着怨气的声音：“爹，金花说得在理。
眼看寒冬腊月要大雪封门了，咱家的粮仓……都快见底了！
都是他！
都是那个混账东西给败光的！
家里除了您分给他的那块薄田，他屁都没有！
还要白吃咱家的粮食？
凭啥？”
一阵沉默后，低低的咳嗽声传来，是老爹江大河的声音，沙哑、疲惫，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绝望：“行了…有山，少说两句…咳咳…他…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兄弟…树儿和小花不也没饿着……眼下…凑合着过吧…亲兄弟？
他偷自家救命粮的时候想过我们是亲兄弟吗？
饿着我们倒没事？
万一饿着我儿子树儿咋办？！”
赵金花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像淬了毒的刀子。
站在院门口的江枫，挑着水桶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冰，又冷又硬。
亲兄弟？
他江枫现在在这家人眼里，恐怕连门口那条冻僵的野狗都不如！
那条野狗还能看家护院，他江枫只是浪费粮食的废物！
指望他们？
死路一条！
他重重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脚步比来时沉重了十倍。
赵金花听见动静，撩开主屋破棉帘子探出头，看到江枫挑着两桶满满的水，那张薄嘴皮子又刻薄地撇了撇：“呵，还知道回来啊！
磨磨蹭蹭！
水倒缸里去！
倒完赶紧滚！
省得看了碍眼！
废物点心！”
江枫没吭声，咬着牙把水倒进快要见底的水缸里。
冰冷的井水溅在手背上，寒气刺骨。
他没再看主屋一眼，摔下扁担和水桶，闷头就朝自己那间西面漏风、比柴房还冷的破屋子走去。
身后，是赵金花刻薄的嗓音：“瞧见没？
跟死了爹一样！
丧门星！
这日子还能过吗？”
然后是大哥江有山沉闷的附和。
关上那扇几乎不顶用的破门，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江枫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气。
饿！
冷！
还有无穷无尽的恶意！
这破地方，多待一刻都是折磨！
忽然，他猛地站首了身体。
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像雪夜里饿急了的狼崽子。
跌入冰窖的心，被那卜签上的字重新点燃。
兔子！
黑风坳南坡！
撞昏的兔子！
白捡的肉！
那是他的活路！
去他妈的挑水！
去他妈的烂柴火！
谁爱去谁去！
他飞快地在破屋里唯一那堆破烂里翻找，找出一把豁了口的、锈迹斑斑的破柴刀。
这是他唯一能算作“武器”的东西。
握紧冰冷的刀柄，江枫深吸一口带着霉味和寒气的冷空气，眼神决绝。
悄悄拉开一条门缝。
院子里空无一人，主屋那边也没了争吵声，大概都以为他认命了在屋里窝着。
溜出去！
江枫像一道轻烟，闪出了破门，踏着冻硬的土地，朝着村子北边绵延起伏、被称作小黑山的山峦方向，头也不回地扎进凛冽的寒风里。
身后，是冰冷无情的“家”。
前方，是雪窝里那只可能改变命运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