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婚礼当天,下了雨。小说《嘘,我的疯狗要听话》是知名作者“念无妖”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阮枝江烬展开。全文精彩片段:婚礼当天,下了雨。阮枝从礼车上下来,裙摆浸在水里。雪白蕾丝拖在地上,沾了一路泥水。面前,是一栋灰冷色的宅子。墙角斑驳,布满锈迹。明明是婚礼。却静得像场送葬。佣人们在门前一排站着,低眉顺眼,没什么活气。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穿着深色旧式褂子的中年妇人才从门廊阴影里挪步出来。她脸上堆叠着过分夸张的笑容,眼角的褶子挤在一起,却不见半分暖意。“呦,这位就是少夫人吧?”“真不巧,少爷今早砸了药瓶,现在还在闹脾气...
阮枝从礼车上下来,裙摆浸在水里。
雪白蕾丝拖在地上,沾了一路泥水。
面前,是一栋灰冷色的宅子。
墙角斑驳,布满锈迹。
明明是婚礼。
却静得像场送葬。
佣人们在门前一排站着,低眉顺眼,没什么活气。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穿着深色旧式褂子的中年妇人才从门廊阴影里挪步出来。
她脸上堆叠着过分夸张的笑容,眼角的褶子挤在一起,却不见半分暖意。
“呦,这位就是少夫人吧?”
“真不巧,少爷今早砸了药瓶,现在还在闹脾气,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来。”
“刚主母打电话过来,让您先好好休息。
他们和您父亲还有合同要签,就不过来了。”
说得好听,听着却不怎么入耳。
连流程都懒得走完的潦草婚礼,放在整个苏城,都是笑话。
阮枝仿佛没听出她的奚落,掸了掸手套上的灰。
“江烬人呢?”
张婶脸上的假笑僵了一瞬,慢悠悠地往楼上方向努了努嘴:“二楼卧房。”
阮枝没再问,抬步往楼上走。
她是阮家长女。
却因母亲早逝、继母进门,两个妹妹处处得宠,成了家里最透明的那一个。
所以当这场联姻被摆上桌,父亲连犹豫都没有,扫她一眼,便签了字。
用她,换取江家的资源。
可惜他不懂棋。
送她入局,是他这一生,最糊涂的一步。
她不是没见过江烬。
六年前,她曾在一场长辈安排的春宴上,远远见过他一次。
那年春末,花园新种下几株芍药,嫩叶沾雨,脆生生的。
雨落得突然,宾客们纷纷往屋里避。
她站在回廊下,透过细雨,看见草地上有个少年。
他黑衣黑伞,蹲在泥地里,为一株折断的芍药花遮雨。
伞沿不断滴着水,浸湿了单薄的肩膀,他却像没察觉似的。
沉默,执拗。
阮枝那时站在檐下,手心握着果汁,忘了喝。
后来,她听说了那个人的名字。
江烬,江家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早亡,父亲名义上认他,却将他寄养在外。
少时成绩出众,却因为性情乖戾,几次当众发疯。
再后来,他疯病越来越重,于是彻底被送出国,说是在国外出事,闹出人命,又被人秘密送了回来。
而那一幕,便成了阮枝记忆中,唯一属于江烬的颜色。
门后,静得出奇。
阮枝抬手,推开那扇半掩的门。
“砰!”
瓷杯呼啸而出,擦过她的脸颊,砸在门框上,碎裂西溅。
肩膀被划开,血渗进白色纱裙,晕出一朵盛放的红。
满屋狼藉,混着血气。
屋里,少年缓缓抬头。
他站在地毯中央,身后是一地砸碎的瓷片和零星的碎纸,所有的窗户都被铁栏封着。
灯光下,那张脸漂亮得近乎失真。
眉骨线条清冷锋利,眼尾却洇开一片暴戾的猩红,一滴泪痣恰巧缀在眼下,如同雪色中最惊心动魄的艳色。
“谁让你进来的?”
“滚!”
阮枝没动。
长长的婚纱落在破碎的地面上,像雪地里一抹不染尘的白。
“认识一下。
我是你的妻子,阮枝。”
“妻子”二字落下的一瞬,一股巨大的、裹挟着滚烫气息的力量狠狠撞来,扼住了她的脖颈。
“你、不、是!”
佣人在走廊里,听见门里的动静吓得僵在原地。
“那疯子现在正犯着疯病,该、该不会出人命吧?”
张婶狠狠剜了那多嘴的佣人一眼,眼里却带着点幸灾乐祸。
“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
佣人立即闭了嘴。
阮枝被掐得几乎窒息,胸腔的空气被迅速抽离。
玉白的脸上因缺氧而泛起一层薄红,长长的睫毛却轻颤着,抬了起来。
那双总是含笑的杏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江南烟雨般的朦胧水汽。
眼波流转间,竟奇异地透出一种近乎温软的、能融化人心的脆弱感。
“江少爷,要人死可得再用点力。”
“就像......”她抬起那只戴着薄纱手套的手,冰凉柔软的指尖覆上他紧掐着的手背,然后,猛地用力。
“这样。”
江烬手指骤顿。
那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瞳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冰珠,有什么东西被瞬间惊醒、凝固。
他猛地甩开她,力道之大,让阮枝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滚!”
“滚出去!”
阮枝抬步走近,半蹲下来,扫过他受伤的手。
“手,疼吗?”
江烬顿了下,紧接着,手心忽然传来钻心的刺痛。
那看似柔若无骨的手指,正用力地、按进那道翻卷的血口里。
江烬眼角刹那猩红,扑咬过去。
却被阮枝一只尖锐的银簪,抵在喉结。
“你掐我这只手,倒还挺有劲儿。”
“不过江烬。”
“你疯可以,咬也行。”
“但咬错了人……”阮枝脸上缓缓绽开那副惯有的、贵气而温柔到令人心头发寒的笑容。
“就得接受惩罚。”
“你说,是不是?”
屋外,好半晌,预想中的嘶吼、打砸或惨叫并未持续,反而陷入一种更令人不安的死寂。
张婶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脸上那点幸灾乐祸渐渐被狐疑取代。
她抬起枯瘦的手,敷衍地在厚重的门板上叩了两下。
“少爷,少夫人,我们进来了。”
门打开,众人齐齐怔住。
没有预料中的凶残场面,也没有害怕的瑟瑟发抖的新娘子。
只见江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额前细碎的墨发凌乱垂落,遮住半张眉眼。
那双眼尾天生带着薄红,此刻依旧泛着湿意,像是被烈火烧灼过后残留的余烬,氤氲着一抹危险的潮湿。
冷白的腕骨,被一根不知何处来的红布绳绑在沙发扶手上,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脸上还有极其清晰的几个指印。
看起来,像是被用力捏过。
张婶:“……”佣人:“……”这是什么情况?!
疯狗呢?
乱咬呢?
六亲不认呢?!
阮枝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指尖,转过身,唇角勾出一抹温软到近乎无害的笑。
“哦,我见他太激动,让他冷静一下。
有问题吗?”
张婶立即摇头:“没、没问题。”
见她们不走,阮枝问:“还有事?”
张婶视线从两人之间扫过,又垂下,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
“是。
老宅来人了。”
“说是……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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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๑><๑)女A男O,白切黑腹黑御姐和疯批忠犬狗狗,附加商界大爽文。
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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