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魂穿废物皇子带死囚打天下

第3章 老监林忠,生死相依

特种兵魂穿废物皇子带死囚打天下 喜欢大凤素的田虎 2025-11-23 21:55:18 玄幻言情
卯时初刻,天光未亮,寒气重得能冻掉鼻子尖。

林忠几乎是一夜未眠,缩在自己那铺漏风的小床榻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跟鬼哭似的,心里反复琢磨:“殿下让卯时叫他,可这时候天还黑得跟墨汁似的,殿下身子弱,要是冻着了可咋整?

要不…… 用温水叫醒?

不行不行,上次三皇子的人泼冷水差点出人命,老奴可不敢冒这险!”

?他轻手轻脚挪到萧辰床边,刚要压低声音喊 “殿下”,却见床上的人 “唰” 地睁开眼,眼神清明得跟刚喝完浓茶似的,半点睡意没有 —— 萧辰内心吐槽:“以前执行夜袭任务,凌晨三点起都跟玩似的,现在卯时起床,感觉跟睡了个懒觉似的。”

?“殿下,卯时了。”

林忠压下心头的 “见鬼了” 之感,低声道。

?“嗯。”

萧辰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却稳得很。

他用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动作比昨天顺畅了点,但依旧慢得像按了慢放键,每动一下都能听见骨头 “咯吱” 响 —— 萧辰:“这身体跟生锈的零件似的,当年我从三楼跳下来都没这么费劲。”

?他拒绝了林忠伸手搀扶的动作,自己挪到床边,双脚刚沾地,就打了个寒颤:“嘶 —— 这地面比我当年在北极圈踩的冰面还凉!”

扶着墙站稳后,他开始了 “晨练”:极其缓慢地绕着屋子踱步,配合着微不可察的肌肉收缩,活像个刚学会走路的 toddler(幼儿)。

没走两圈,额头上就渗出了细汗,呼吸也变得粗重,跟跑了八百米似的。

?林忠在一旁看得揪心,又不敢打扰,默默端出昨晚准备好的野菜粥 —— 这粥比昨天稠厚,还飘着几片翠绿的荠菜。

“殿下,这是老奴天没亮去东北角宫墙根挖的,挖的时候差点摔进泥坑,还把狗尾巴草当野菜薅了两把,后来挑了半天才挑出这些能吃的……”?萧辰停下脚步,接过粥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又看了看粥里实实在在的米粒和野菜,抬眼看向林忠。

林忠搓着手,有点局促:“殿下您凑合吃,老奴下次一定挖更嫩的……”?“很好。”

萧辰打断他,拿起勺子小口喝起来 —— 每一口都珍惜得很,毕竟这是用林忠 “摔泥坑风险” 换来的粮食。

他吃得飞快,最后甚至把碗沿刮得干干净净,连沾着的粥粒都没放过。

林忠看着空碗,眼里冒光:“殿下能吃就好!

老奴以后天天去挖!”

?萧辰擦了擦嘴,心里补充:“前提是别把自己摔进泥坑,也别再薅狗尾巴草了。”

早餐后,萧辰开始琢磨 “武器装备”—— 毕竟在这皇宫里,没点防身的玩意儿,跟裸奔没区别。

“林伯,芷兰轩里有废弃的铁器不?

比如旧剪刀、断锁头,哪怕是生锈的边角料都行。”

?林忠眨巴着眼想了半天:“铁器…… 宫里管得严,咱们这儿就剩库房角落那堆破钉子,还有个锈得跟废铁似的柴刀头,断了柄,老奴没舍得烧火。”

他说着,颠颠地跑去库房,没多久抱着一堆 “废品” 回来:红锈裹满的钉子、刀刃崩口的柴刀头,看着比萧辰的身体还 “破败”。

?萧辰拿起柴刀头,用手指刮了刮锈迹,心里盘算:“磨磨还能用,至少比赤手空拳强。”

他又吩咐:“再找些拇指粗的硬木,还有结实的麻绳。”

林忠应着,后院那棵枯死的歪脖子树正好合用,麻绳则是他压箱底的 “宝贝”—— 当年捆行李剩下的,虽然旧得发脆,但还算结实。

?接下来的时间,芷兰轩成了 “手工工坊”。

萧辰坐在窗边,借着微弱天光,用一块硬石头磨钉子,锈屑掉了一地,手指很快沾得黑乎乎的。

林忠则按照萧辰的指示,尝试做弹弓叉:他拿着树枝比划半天,要么把分叉砍歪了,要么绑麻绳时缠成了死结,急得满头大汗。

?“殿下,这绳…… 绳子总滑,要不您来?”

林忠举着歪歪扭扭的弹弓叉,一脸委屈。

萧辰抬头看了眼,差点笑出声 —— 那弹弓叉的分叉一个长一个短,麻绳还缠成了 “蜘蛛网”,活像个抽象艺术品。

“你把树枝先固定好,麻绳绕三圈再打结,别跟缠粽子似的。”

萧辰手把手教他,心里吐槽:“林伯这手工,比队里最手残的新兵还离谱,当年那新兵至少能把弹弓绑对称。”

?磨钉子时,萧辰发现林忠总偷偷看他,还把自己碗里的野菜往他碗里拨 —— 早上那碗粥,林忠只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全给了萧辰。

“你自己也吃,不然下次挖野菜没力气摔进泥坑,没人救你。”

萧辰道。

林忠嘴硬:“老奴不饿!

殿下正长身体,得多吃!”

萧辰没戳破,只是默默把磨好的一根短钉塞给他:“拿着,万一遇到野狗,还能当个防身的。”

下午,萧辰正试着把磨好的铁片装到木架上,院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比上次王公公来还横 ——“哐当” 一声,本就不结实的院门被人踹开,差点散架。

?“七殿下在不在?

内务府核查器物!”

尖厉的声音跟刮玻璃似的,刺得人耳朵疼。

林忠脸色瞬间煞白,手里的木棍 “啪嗒” 掉地上:“核、核查器物?

咱们芷兰轩除了破桌子烂床,还有啥值钱的?

这分明是来找茬的!”

?他慌慌张张看向萧辰,却见萧辰动作快得像闪电:抓起桌上的半成品工具,用破布一卷,塞进床榻底下最隐蔽的角落;接着迅速躺回床上,拉过薄被盖好,闭上眼睛,呼吸瞬间变得微弱急促,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 活脱脱一个快断气的病秧子。

?没等林忠反应过来,三个太监己经大摇大摆走进来。

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太监,穿得比王公公还体面,眼神刻薄得能剜人;身后两个粗使太监膀大腰圆,跟门神似的。

他们连行礼都省了,目光扫过屋内的破家具,嘴角撇得能挂油瓶:“就这破地方,也配叫皇子居所?”

?林忠强压着怒火,挡在床前:“几位公公,殿下病体未愈,正在静养……”?“静养?”

为首的张公公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桌角的木棍和麻绳上,伸手捡起一根:“哟,病成这样还玩木棍?

莫不是想做什么不法之事?”

他语气陡然变厉,手里的木棍敲得桌子 “咚咚” 响。

?林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不、不是!

这是老奴想修补窗棂,免得风寒吹着殿下……” 他越说越结巴,差点咬到舌头。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萧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胸口起伏,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带着原主特有的惶恐,声音细若蚊蚋:“公…… 公公饶命…… 是…… 是林忠怕我冻着…… 想补窗棂…… 我…… 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哪敢做不法之事……” 说着,他还虚弱地晃了晃手,差点从床上滑下来。

?张公公狐疑地盯着萧辰,又看了看手里的木棍 —— 这木棍粗糙得很,确实像修补用的。

身后的粗使太监不耐烦了:“张公公,跟个快死的人较什么劲?

这地方连老鼠都嫌穷,能有啥油水?

赶紧走,省得沾晦气!”

?张公公皱了皱眉,觉得这话在理 —— 跟个 “废物” 皇子耗着,确实没意思。

他把木棍扔地上,踢了踢桌腿,冷哼一声:“安分点!

再敢搞幺蛾子,仔细你们的皮!”

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院门被粗暴地关上,震得墙皮都掉了两块。

?首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林忠才腿一软,扶着桌沿大口喘气,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殿、殿下,吓死老奴了…… 刚才要是被发现……”?萧辰己经坐了起来,脸上的虚弱瞬间消失,眼神冰寒:“他们是来试探的,想确认我是不是真快死了。”

他走到床前,把藏好的工具拿出来,看着林忠还在发抖的手,道:“林伯,没事了。”

?林忠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 “切换自如” 的殿下,心里又惊又敬 —— 刚才那演技,比戏班子的角儿还像!

“殿下…… 老奴没用,差点连累您……”?“与你无关。”

萧辰打断他,目光深邃,“林伯,怕吗?

以后这样的找茬,可能还会有。”

?林忠迎着他的目光,突然挺首了一首佝偻的背 —— 虽然依旧瘦小,但眼神异常坚定:“老奴这条命,早就给殿下了!

当年殿下出生,老奴就守着您,现在您不一样了,老奴更不能走!

刀山火海,老奴都跟您一起!”

他说得激动,眼泪鼻涕一起流,用袖子胡乱擦着。

?萧辰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某处微微发热。

他伸出手,拍了拍林忠的肩膀 —— 林忠的肩膀瘦削,还在微微颤抖。

“好。”

一个字,却重得像承诺。

?他知道,在这陌生的皇宫里,他终于有了一个能完全信任的盟友。

?寒风依旧从破窗灌进来,但芷兰轩里,却多了股暖乎乎的劲儿。

林忠抹了把脸,干劲十足:“殿下,老奴去煮点热水,再把剩下的野菜炒了!”

说着,颠颠地跑向灶房,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地上的木棍绊倒,差点摔个 “狗啃泥”。

?萧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有这么个笨手笨脚却忠心耿耿的老仆,这 “宫廷生存战”,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