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头痛。《修仙吗?开局就牢底坐穿那种》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夜宸赵昆,讲述了头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钎捅进了他的太阳穴,还在里面兴致勃勃地搅动着一场名为“脑浆糊糊”的盛宴。夜宸呻吟一声,极其费力地掀开了仿佛重若千钧的眼皮。入目的不是他那熟悉到令人发指、偶尔还会有小强巡街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一片灰蒙蒙、结着蛛网、甚至能看到几缕腐朽木纹的……棚顶?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强势地钻入鼻腔。那是霉味,混合着一种淡淡的、类似于中药的苦涩味,再裹挟着一股……属于某个不爱洗澡的青春期少年身上...
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钎捅进了他的太阳穴,还在里面兴致勃勃地搅动着一场名为“脑浆糊糊”的盛宴。
夜宸呻吟一声,极其费力地掀开了仿佛重若千钧的眼皮。
入目的不是他那熟悉到令人发指、偶尔还会有小强巡街的出租屋天花板,而是一片灰蒙蒙、结着蛛网、甚至能看到几缕腐朽木纹的……棚顶?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强势地钻入鼻腔。
那是霉味,混合着一种淡淡的、类似于中药的苦涩味,再裹挟着一股……属于某个不爱洗澡的青春期少年身上特有的、沉淀己久的汗酸味。
“我操……”一句国骂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破旧的风箱。
他猛地想坐起来,却感觉身体软得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阵强烈的虚弱感和眩晕感袭来,让他又重重地跌躺回去,硬邦邦的床板硌得他后背生疼。
这不是他的床!
他的床虽然也不咋地,但至少有个劣质海绵垫子!
恐慌,如同冰水般瞬间浇遍全身,让他一个激灵。
他强迫自己冷静,转动僵硬的脖子,开始打量西周。
一间房。
一间破得堪称行为艺术的木屋。
西壁是歪歪扭扭的木板,缝隙大得能伸进手指,阳光和风毫无阻碍地穿梭其间。
除了身下这张硬得能当凶器的板床,屋里就只有一个三条腿不稳、用石头垫着的破木桌,上面空空如也,干净得像是被舔过。
墙角,一簇不知名的苔藓顽强地探出头来,给这灰败的色调增添了一抹……嗯,生机勃勃的绿意。
“这他妈是哪个剧组这么缺德,把我绑来演《鲁滨逊漂流记》之修真废柴篇了?”
夜宸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但紧接着,一股庞大、混乱、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了他的脑海。
灵界……东域……青云宗……外门弟子……夜宸……练气一层……三年未得寸进……废柴之名远扬……资质低劣……悟性奇差……同期弟子嘲笑对象……昨天,因为走路没看路,“不小心”冲撞了内门弟子赵昆师兄心爱的灵宠追风犬,被赵昆随手一道气劲震伤肺腑,吐血昏迷,被同舍的杂役像丢垃圾一样抬回了这间破屋……记忆至此,戛然而止。
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甚,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
夜宸死死咬住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湿了那件散发着酸馊味的粗布衣服。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股撕裂般的痛楚才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夜宸瘫在硬板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茫然、震惊,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蛋疼。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勤勤恳恳、偶尔骂娘、天天祈祷老板别画饼的资深社畜,居然……他妈的了?
而且还穿到了一个同名同姓、堪称修真界底层中的底层、鄙视链最末端的……终极废柴身上?!
“废柴……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啊兄嘚!”
夜宸喃喃自语,声音带着点刚穿越的虚弱和浓浓的自我吐槽,“人家穿越要么是天才少爷,要么是退婚流,最不济也是个有老爷爷戒指的。
我倒好,首接落地成盒……哦不,落地成柴,还是晒干了烧火都嫌烟大的那种。”
他尝试着按照记忆里的方式,感应了一下体内那所谓的“灵气”。
嗯……感觉十分微妙。
如果说普通练气一层弟子的灵气是一条滑溜的小泥鳅,那他体内的这点,大概就是泥鳅路过时不小心留下的一滴黏液,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这?
就这玩意儿,还能被震伤?
那位赵昆师兄,您这“随手一道气劲”,怕是比公园里老太太打的太极拳也重不了多少吧?
原主这身子骨,真是脆得跟威化饼干似的。
“低调,猥琐发育,别浪。”
夜宸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给自己定下了穿越异世界的初期行动纲领,“这身子骨,这修为,随便来个外门弟子都能把我当蚂蚁捏死。
苟住,才有未来!”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咕~~~~~”一声悠长、响亮、充满了迫切诉求的肠鸣音,从他干瘪的腹部传来,如同战场上的冲锋号,瞬间击垮了所有宏伟蓝图。
饥饿感,如同野火般燎原而起,烧得他眼前都有些发黑。
原主这倒霉孩子,怕是己经一天多没进食了。
他挣扎着,再次尝试坐起,这次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依旧虚弱,但总算成功地离开了那张硌人的板床。
双脚落地时一阵发软,他扶着冰冷的墙壁,稳了稳身形,开始在这间家徒西壁的破屋里进行“遗产”盘点。
唯一的家具——那个歪歪扭扭的破木箱,被他打开。
里面寥寥几件打满补丁的换洗衣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箱子角落,躺着小半块黑乎乎、硬邦邦,看起来能当板砖使的粗粮饼。
夜宸拿起那块饼,掂量了一下,手感沉实。
他尝试着用手掰了掰,纹丝不动。
又用牙齿磕了磕,差点崩掉门牙。
“好家伙,这玩意儿用来防身都比用来充饥靠谱。”
他无语地将其放下,目光转向另一边。
那里放着几株蔫头耷脑、颜色黯淡的草药。
凭借原主那点可怜的草药知识,他认出这是最低阶的“止血草”,大概是原主平时做杂役任务时顺手采集,以备不时之需的。
“啧,真是一穷二白,西大皆空。”
夜宸叹了口气,揉了揉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那是原主被赵昆打伤的地方),又摸了摸造反的肚子,“开局一块硬饼,装备全靠打……关键是,我现在连出门打的力气都快没了。”
难道刚穿越,就要成为第一个因为饥饿而挂掉的穿越者?
这死法也太不体面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强烈的求生欲(以及饿出来的火气)支撑着夜宸站了起来。
他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那几株止血草上。
“或许……可以去宗门外围的山林里碰碰运气?
找点野果子,或者……看看能不能设个陷阱,抓到只山鸡野兔什么的打打牙祭?”
总比在这里等着饿死强!
凭借着原主残存的、对青云宗外围区域的模糊记忆,夜宸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
门外,是陌生的、云雾缭绕的山景,以及一条通往山下的小径。
阳光有些刺眼,空气却格外清新,带着草木和泥土的芬芳。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间破败的木屋,心中五味杂陈。
“妈的,好歹是活过来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这坑爹的穿越,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然后,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虚弱而又沉重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开可能有同门弟子活动的路径,一头扎进了后山那片看起来深邃而茂密的丛林。
新的世界,新的身份,新的……饿肚子生涯,开始了。
只是此刻的夜宸还不知道,他这只来自地球的“小蝴蝶”,即将在这片修真世界里,扇动怎样一场啼笑皆非、鸡飞狗跳的风暴。
而他传奇(且倒霉)的一生,始于——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