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仙缘：百年劫
第4章 暗流涌动
五更梆子刚敲过三声，花璃猛然从梦中惊醒。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透过窗纸的缝隙，看见谢云澜背对着她的窗口站立。
月光为他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肩甲上的云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对面站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子，袖口翻动间，赫然露出黑莲暗纹！
那莲花纹样诡异非常，花瓣边缘泛着血色，花蕊处竟是一张狰狞鬼面。
"教主己等不及了。
"黑衣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刺得人耳膜生疼，"三日后子时，若还拿不到瑶池血脉..."花璃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无意识地掐进窗棂。
木屑刺入指尖的疼痛让她清醒——谢云澜竟与玄阴教有联系？！
"告诉莫怀山。
"谢云澜突然打断他，声音比夜风还冷，"谢某自有分寸。
"黑衣人突然抬头，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花璃这才注意到，面具边缘竟刻着细密的符文，随着他的话语微微发亮："那小娘子知道您的真面目吗？
比如..."他故意拖长声调，"三年前北疆那场屠杀..."谢云澜的刀出鞘三寸，寒光映亮他眼底翻涌的金芒："滚。
"黑衣人怪笑着退入阴影，临走前却突然朝花璃的窗口掷来一物！
谢云澜身形如电，苗银刀横空劈落——"叮！
"一枚黑莲镖钉在窗框上，离花璃的眉心只有三寸。
镖尾系着的纸条展开，露出用血写就的字迹："仙子动情之日，便是劫数降临之时。
"花璃倒退两步，后背撞上多宝架。
一个青瓷瓶摇晃着坠落，被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瓶身冰凉，触感竟与梦中执法仙君所持的净瓶一模一样。
天刚蒙蒙亮，柳青儿就端着铜盆热水来到花璃房前。
"姑娘昨夜没睡好？
"她轻叩门扉，声音温顺得如同往常，"奴婢给您打了热水来。
"花璃将黑莲镖藏入妆奁底层，才应声道："进来。
"柳青儿低眉顺眼地推门而入，眼角余光却飞快地扫过窗框上的痕迹。
她拧干热毛巾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新鲜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听说城外不太平呢。
"柳青儿递上毛巾，状似无意地说，"昨夜西郊又死了两个更夫，心都被掏空了。
"花璃接过毛巾，敏锐地注意到柳青儿袖口沾着夜露——分明是深夜外出过的痕迹。
更可疑的是，柳青儿递毛巾时，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额间的朱砂。
"姑娘这印记真特别。
"柳青儿突然凑近，呼吸喷在花璃耳畔，"像是...苗疆那边的祈福纹样？
"花璃心中警铃大作。
她记得执法仙君说过，朱砂印记是瑶池秘法，凡人绝无可能认得！
"你懂得倒多。
"花璃强作镇定，将毛巾放回盆中，"我洗漱更衣，你先下去吧。
"待柳青儿退下，花璃立即取出赤玉贴在眉心。
玉身滚烫，映出昨夜柳青儿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竟在子时翻墙而出，与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在巷尾密会！
午后，花璃假意小憩，实则透过窗缝监视柳青儿。
只见那侍女鬼鬼祟祟来到后院墙角，蹲下身扒开泥土，将一张符纸埋入土中。
符纸上的黑莲纹样，与昨夜黑衣人袖口的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当柳青儿起身时，她脖颈后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个狰狞的刺青——玄阴教的"噬心蛊"标记！
花璃整夜未眠，心中疑虑如同野草疯长。
天蒙蒙亮时，她听见谢云澜轻叩房门："姑娘可醒了？
"铜镜里，她看见自己眼下青黑一片。
匆忙用黛粉遮掩额间朱砂的异样，又将几缕银丝藏入发髻："将军何事？
"门外的谢云澜沉默片刻，铠甲随着呼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今日我要去军营点卯，己吩咐阿芷备好早膳。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近日...莫要独自出门。
"脚步声渐远。
花璃推开房门，发现门槛上放着一个锦囊。
解开丝绳，里面是晒干的月见草，还有张字条："煎服可安神，伤口勿沾水。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却有些发抖，墨迹晕开一片——像是执笔人写到此处时，突然握不住笔。
花璃捏起一朵月见草，发现花瓣上沾着极淡的血腥气。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草药，而是用鲜血浇灌过的"血月见"！
午后，"花间集"来了位不速之客。
"姑娘这株火焰兰，我家主人愿出千金。
"华服老者指着角落里通体赤红的花，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花璃修剪花枝的手一顿——这株花今晨才刚绽放，外人绝无可能知晓其名！
"恕不售卖。
"她背过身去，借整理花架的姿势按住袖中发烫的赤玉，"此花有剧毒。
"老者突然压低声音："毒才好...莫教主就喜欢带毒的花。
"枯瘦的手指划过柜台，留下道黑痕，"就像谢将军，不也带着把淬毒的刀吗？
"花璃猛地转身，却见老者袖中滑出块留影石——画面里，谢云澜站在血泊中，脚下倒着数十具身穿道袍的尸体。
最骇人的是，他心口蔓延出的金纹，正与花璃腕间的锁链一模一样！
"三年前青云观灭门案。
"老者阴笑，"姑娘以为，您的救命恩人真是良善之辈？
"是夜，花璃的额间朱砂灼痛难忍。
她取出赤玉贴在眉心，金光爆发的瞬间，幻象如潮水涌来——执法仙君跪在瑶池边，胸前插着半截断裂的雷刑鞭。
金血浸透白衣，他却挣扎着在往生镜上刻字："阿瑶，逃..."画面切换至谢云澜——他心口的疤痕突然裂开，金色锁链如毒蛇窜出，将花璃的虚影紧紧缠绕！
最骇人的是最后一段：青铜面具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执法仙君年轻时的面容！
他抚摸着花璃的银发轻笑："师妹，师兄来接你回家..."幻象带来的剧痛让花璃打翻了茶杯。
柳青儿应声而入，看到花璃额间发光的朱砂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姑娘这是怎么了？
"柳青儿假意搀扶，手指却悄悄按向朱砂，"莫不是中了邪？
奴婢去请个道士..."花璃猛地推开她："不必！
"就在两人接触的瞬间，花璃突然看见新的幻象——柳青儿跪在玄阴教主面前，接受黑莲烙印；她在谢夫人药中下蛊；昨夜正是她向黑衣人透露花璃的行踪！
"你..."花璃指着柳青儿，声音发抖，"是玄阴教的人！
"柳青儿脸色骤变，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淬毒匕首："既然姑娘知道了，就别怪奴婢心狠！
"花璃急退数步，腕间金链自动护主，抽飞了匕首。
打斗声引来了侍卫，柳青儿见势不妙，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遁走。
混乱中，花璃躲回房中，对着铜镜喘息。
镜中的她银发己蔓延至鬓角，朱砂周围浮现出细密的金纹——正是《九州异闻录》中记载的"瑶池圣女"觉醒征兆！
"原来如此..."她颤抖着触碰镜面，"母亲用朱砂封印了我的血脉。
"梳妆匣突然震动，赤玉"咔嗒"裂成两半。
里面飘出一缕金烟，在空中凝成执法仙君的虚影："阿瑶，当你看到这段留影时，为父恐怕己...""记住，谢云澜心口的疤是钥匙，你的血是引子。
""唯有二者相合，方能解开最后的..."留影突然被破门声打断！
三个黑衣人持刀闯入，刀刃上淬着幽蓝毒光。
"瑶光仙子，莫教主有请！
"为首者一刀劈碎梳妆台。
花璃急退数步，腕间金链突然实体化，抽飞了迎面而来的暗器。
她本能地咬破指尖，血珠甩出瞬间化作金针——"嗖嗖嗖！
"黑衣人应声倒地，却在咽气前狞笑："您以为...谢将军真是去军营了？
"花璃顾不得深思，抓起裂开的赤玉翻窗而逃。
夜风中，她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刀鸣——是谢云澜的苗银刀！
城郊乱葬岗，月光惨白。
花璃循着刀声找到谢云澜时，他正单膝跪在血泊中，苗银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
更可怕的是，他心口的疤痕完全裂开，金色锁链如活物般在周身游走！
"将军！
"花璃刚要上前，却见谢云澜猛地抬头——他的瞳孔己完全变成金色，嘴角溢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诡异符文！
"走..."他的声音时而是谢云澜的低沉，时而又像某个陌生仙君的清冷，"快走...我控制不住..."花璃不退反进，一把抓住游走的金链。
剧痛从掌心蔓延，却也让谢云澜眼中金芒稍褪："三年前...青云观..."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忍受酷刑，"不是我...是云溯的战魂..."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骇人真相逐渐清晰——谢云澜体内封印着云溯仙君的"战魂"，每当月蚀之夜就会失控。
三年前那场灭门惨案，实则是失控的战魂所为！
"所以那夜救我..."花璃声音发颤，"是因为我身上有瑶池血脉？
"谢云澜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
一支淬毒箭矢擦着发丝钉入身后树干！
"不。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是因为...是你。
"箭雨从西面八方袭来。
花璃腕间金链突然崩断，银发如瀑散开。
她本能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谢云澜心口——"轰！
"金光冲天而起，将两人笼罩。
花璃的银发完全化作流光，金瞳如烈日灼灼。
而谢云澜周身锁链尽碎，露出心口完整的金莲印记！
暗处传来柳青儿惊恐的尖叫："瑶池圣女完全觉醒了！
快撤！
"烟尘散尽时，花璃看着水中倒影——此刻的她，己与执法仙君留影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谢云澜轻轻拂去她肩头的落花："现在，你还信我吗？
"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刻意放轻了动作。
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透过窗纸的缝隙，看见谢云澜背对着她的窗口站立。
月光为他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肩甲上的云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对面站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男子，袖口翻动间，赫然露出黑莲暗纹！
那莲花纹样诡异非常，花瓣边缘泛着血色，花蕊处竟是一张狰狞鬼面。
"教主己等不及了。
"黑衣人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刺得人耳膜生疼，"三日后子时，若还拿不到瑶池血脉..."花璃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无意识地掐进窗棂。
木屑刺入指尖的疼痛让她清醒——谢云澜竟与玄阴教有联系？！
"告诉莫怀山。
"谢云澜突然打断他，声音比夜风还冷，"谢某自有分寸。
"黑衣人突然抬头，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花璃这才注意到，面具边缘竟刻着细密的符文，随着他的话语微微发亮："那小娘子知道您的真面目吗？
比如..."他故意拖长声调，"三年前北疆那场屠杀..."谢云澜的刀出鞘三寸，寒光映亮他眼底翻涌的金芒："滚。
"黑衣人怪笑着退入阴影，临走前却突然朝花璃的窗口掷来一物！
谢云澜身形如电，苗银刀横空劈落——"叮！
"一枚黑莲镖钉在窗框上，离花璃的眉心只有三寸。
镖尾系着的纸条展开，露出用血写就的字迹："仙子动情之日，便是劫数降临之时。
"花璃倒退两步，后背撞上多宝架。
一个青瓷瓶摇晃着坠落，被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瓶身冰凉，触感竟与梦中执法仙君所持的净瓶一模一样。
天刚蒙蒙亮，柳青儿就端着铜盆热水来到花璃房前。
"姑娘昨夜没睡好？
"她轻叩门扉，声音温顺得如同往常，"奴婢给您打了热水来。
"花璃将黑莲镖藏入妆奁底层，才应声道："进来。
"柳青儿低眉顺眼地推门而入，眼角余光却飞快地扫过窗框上的痕迹。
她拧干热毛巾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新鲜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听说城外不太平呢。
"柳青儿递上毛巾，状似无意地说，"昨夜西郊又死了两个更夫，心都被掏空了。
"花璃接过毛巾，敏锐地注意到柳青儿袖口沾着夜露——分明是深夜外出过的痕迹。
更可疑的是，柳青儿递毛巾时，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额间的朱砂。
"姑娘这印记真特别。
"柳青儿突然凑近，呼吸喷在花璃耳畔，"像是...苗疆那边的祈福纹样？
"花璃心中警铃大作。
她记得执法仙君说过，朱砂印记是瑶池秘法，凡人绝无可能认得！
"你懂得倒多。
"花璃强作镇定，将毛巾放回盆中，"我洗漱更衣，你先下去吧。
"待柳青儿退下，花璃立即取出赤玉贴在眉心。
玉身滚烫，映出昨夜柳青儿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竟在子时翻墙而出，与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在巷尾密会！
午后，花璃假意小憩，实则透过窗缝监视柳青儿。
只见那侍女鬼鬼祟祟来到后院墙角，蹲下身扒开泥土，将一张符纸埋入土中。
符纸上的黑莲纹样，与昨夜黑衣人袖口的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当柳青儿起身时，她脖颈后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个狰狞的刺青——玄阴教的"噬心蛊"标记！
花璃整夜未眠，心中疑虑如同野草疯长。
天蒙蒙亮时，她听见谢云澜轻叩房门："姑娘可醒了？
"铜镜里，她看见自己眼下青黑一片。
匆忙用黛粉遮掩额间朱砂的异样，又将几缕银丝藏入发髻："将军何事？
"门外的谢云澜沉默片刻，铠甲随着呼吸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今日我要去军营点卯，己吩咐阿芷备好早膳。
"他的声音比平日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近日...莫要独自出门。
"脚步声渐远。
花璃推开房门，发现门槛上放着一个锦囊。
解开丝绳，里面是晒干的月见草，还有张字条："煎服可安神，伤口勿沾水。
"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笔却有些发抖，墨迹晕开一片——像是执笔人写到此处时，突然握不住笔。
花璃捏起一朵月见草，发现花瓣上沾着极淡的血腥气。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草药，而是用鲜血浇灌过的"血月见"！
午后，"花间集"来了位不速之客。
"姑娘这株火焰兰，我家主人愿出千金。
"华服老者指着角落里通体赤红的花，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花璃修剪花枝的手一顿——这株花今晨才刚绽放，外人绝无可能知晓其名！
"恕不售卖。
"她背过身去，借整理花架的姿势按住袖中发烫的赤玉，"此花有剧毒。
"老者突然压低声音："毒才好...莫教主就喜欢带毒的花。
"枯瘦的手指划过柜台，留下道黑痕，"就像谢将军，不也带着把淬毒的刀吗？
"花璃猛地转身，却见老者袖中滑出块留影石——画面里，谢云澜站在血泊中，脚下倒着数十具身穿道袍的尸体。
最骇人的是，他心口蔓延出的金纹，正与花璃腕间的锁链一模一样！
"三年前青云观灭门案。
"老者阴笑，"姑娘以为，您的救命恩人真是良善之辈？
"是夜，花璃的额间朱砂灼痛难忍。
她取出赤玉贴在眉心，金光爆发的瞬间，幻象如潮水涌来——执法仙君跪在瑶池边，胸前插着半截断裂的雷刑鞭。
金血浸透白衣，他却挣扎着在往生镜上刻字："阿瑶，逃..."画面切换至谢云澜——他心口的疤痕突然裂开，金色锁链如毒蛇窜出，将花璃的虚影紧紧缠绕！
最骇人的是最后一段：青铜面具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执法仙君年轻时的面容！
他抚摸着花璃的银发轻笑："师妹，师兄来接你回家..."幻象带来的剧痛让花璃打翻了茶杯。
柳青儿应声而入，看到花璃额间发光的朱砂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姑娘这是怎么了？
"柳青儿假意搀扶，手指却悄悄按向朱砂，"莫不是中了邪？
奴婢去请个道士..."花璃猛地推开她："不必！
"就在两人接触的瞬间，花璃突然看见新的幻象——柳青儿跪在玄阴教主面前，接受黑莲烙印；她在谢夫人药中下蛊；昨夜正是她向黑衣人透露花璃的行踪！
"你..."花璃指着柳青儿，声音发抖，"是玄阴教的人！
"柳青儿脸色骤变，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淬毒匕首："既然姑娘知道了，就别怪奴婢心狠！
"花璃急退数步，腕间金链自动护主，抽飞了匕首。
打斗声引来了侍卫，柳青儿见势不妙，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遁走。
混乱中，花璃躲回房中，对着铜镜喘息。
镜中的她银发己蔓延至鬓角，朱砂周围浮现出细密的金纹——正是《九州异闻录》中记载的"瑶池圣女"觉醒征兆！
"原来如此..."她颤抖着触碰镜面，"母亲用朱砂封印了我的血脉。
"梳妆匣突然震动，赤玉"咔嗒"裂成两半。
里面飘出一缕金烟，在空中凝成执法仙君的虚影："阿瑶，当你看到这段留影时，为父恐怕己...""记住，谢云澜心口的疤是钥匙，你的血是引子。
""唯有二者相合，方能解开最后的..."留影突然被破门声打断！
三个黑衣人持刀闯入，刀刃上淬着幽蓝毒光。
"瑶光仙子，莫教主有请！
"为首者一刀劈碎梳妆台。
花璃急退数步，腕间金链突然实体化，抽飞了迎面而来的暗器。
她本能地咬破指尖，血珠甩出瞬间化作金针——"嗖嗖嗖！
"黑衣人应声倒地，却在咽气前狞笑："您以为...谢将军真是去军营了？
"花璃顾不得深思，抓起裂开的赤玉翻窗而逃。
夜风中，她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刀鸣——是谢云澜的苗银刀！
城郊乱葬岗，月光惨白。
花璃循着刀声找到谢云澜时，他正单膝跪在血泊中，苗银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
更可怕的是，他心口的疤痕完全裂开，金色锁链如活物般在周身游走！
"将军！
"花璃刚要上前，却见谢云澜猛地抬头——他的瞳孔己完全变成金色，嘴角溢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诡异符文！
"走..."他的声音时而是谢云澜的低沉，时而又像某个陌生仙君的清冷，"快走...我控制不住..."花璃不退反进，一把抓住游走的金链。
剧痛从掌心蔓延，却也让谢云澜眼中金芒稍褪："三年前...青云观..."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忍受酷刑，"不是我...是云溯的战魂..."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骇人真相逐渐清晰——谢云澜体内封印着云溯仙君的"战魂"，每当月蚀之夜就会失控。
三年前那场灭门惨案，实则是失控的战魂所为！
"所以那夜救我..."花璃声音发颤，"是因为我身上有瑶池血脉？
"谢云澜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入怀中。
一支淬毒箭矢擦着发丝钉入身后树干！
"不。
"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是因为...是你。
"箭雨从西面八方袭来。
花璃腕间金链突然崩断，银发如瀑散开。
她本能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谢云澜心口——"轰！
"金光冲天而起，将两人笼罩。
花璃的银发完全化作流光，金瞳如烈日灼灼。
而谢云澜周身锁链尽碎，露出心口完整的金莲印记！
暗处传来柳青儿惊恐的尖叫："瑶池圣女完全觉醒了！
快撤！
"烟尘散尽时，花璃看着水中倒影——此刻的她，己与执法仙君留影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谢云澜轻轻拂去她肩头的落花："现在，你还信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