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何时才能升起来
第2章 寒潮中的双向惦念
通风口的“咯吱”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东西在啃咬金属格栅。
老张握紧铁棍，往通风口方向挪了两步，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去把仓库门反锁，我盯着这儿！”
陈小西刚爬起来，就听见“咔嗒”一声，通风口的格栅首接被扯了下来，冷风裹着冰粒灌进来，还带着股淡淡的腥气。
老张猛地举起铁棍，却在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僵住——不是刚才那只白毛生物，而是两只更小的、浑身覆着薄冰的小家伙，它们缩在通风口边缘，爪子不停地刨着冰，眼睛里满是惊恐。
“这……这也是刚才那东西的同类？”
陈小西攥着门把手的手顿住。
没等老张说话，那两只小家伙突然“吱吱”叫起来，顺着通风口的边缘往下爬，却因为冰面太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缩成两个雪白的小球。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呜呜”声，是刚才那只大的白毛生物！
它没进来，只是在门外徘徊，爪子挠着门板，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反倒带着点急切。
老张皱着眉放下铁棍：“不对劲，它好像不是来伤人的。”
他慢慢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那只白毛生物正用鼻子顶着老王的工作证，往门缝里塞，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两只小家伙，像是在求助。
陈小西突然想起手机里的热搜评论，有人说“极端寒潮里，很多动物都找不到食物，开始往人类生活区靠”。
他掏出手机刷新，新弹出的本地新闻写着：“城郊野生动物保护区因冻灾被毁，多种珍稀物种失联”，配的图片里，赫然有和眼前这只一模一样的白毛生物——雪貂，只是体型比普通雪貂大了近一倍，标注着“因环境突变产生应激性生长”。
“是雪貂……它们可能是从保护区跑出来的，找不到食物，还带着幼崽。”
陈小西的声音软了下来。
这时，门外的雪貂像是听懂了似的，又“呜呜”叫了一声，把工作证往门里推得更紧了。
老张犹豫了一下，慢慢拉开门。
那只雪貂没有扑上来，只是快步跑到两只幼崽身边，用身体护住它们，抬头看向陈小西和老张，眼睛里没了之前的冷光，反倒带着点恳求。
就在这时，广播里的播报又响了：“各社区设立临时救助点，接收受困群众及野生动物……”陈小西看了眼地上的雪貂，又看了看老张，突然说：“要不，我们先把它们带到监控室？
等救助点的人来？”
老张点点头，刚想上前，通风口突然又传来“簌簌”声——这次不是雪貂，而是一大片冰粒往下掉，伴随着远处隐约的“轰隆”声，像是有什么建筑物在寒潮里冻裂了。
那只雪貂突然竖起耳朵，对着通风口发出“呜呜”的警告声，而监控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人在喊：“里面有人吗？
我们是社区救助队的！”
“救助队的？”
老张眼神一亮，刚要往门口跑，却被陈小西拽住：“先别慌，看看情况！”
他凑到仓库门缝往外瞅，只见走廊里站着三个穿橙色救援服的人，胸前别着社区的标志，手里还提着装满物资的箱子，不像是假的。
两人赶紧把雪貂和幼崽往货架后面挪了挪，用纸箱挡住，才打开仓库门。
带头的救援队员擦了擦脸上的霜，喘着气说：“我们刚从隔壁小区过来，听说这超市还有人，特意来送点取暖物资，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转移的。”
陈小西刚想开口说雪貂的事，货架后面突然传来“吱吱”的叫声——一只幼崽没藏好，从纸箱缝里探出头，雪白的毛上还沾着米粒。
救援队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从保护区跑出来的雪貂吧？
我们救助点刚接到通知，正找它们呢。”
说着，队员从箱子里掏出两袋冻干肉，递过来：“这是给它们准备的，天太冷，它们找不到吃的才会往人类这边跑。”
那只大雪貂像是闻见了香味，慢慢从货架后走出来，警惕地盯着队员，却没再往后退，首到队员把冻干肉放在地上，它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叼起一块喂给幼崽。
“现在外面零下二十三度，路面全冻住了，我们的车就停在超市门口，你们收拾下东西，跟我们去救助点吧，那里有暖气和热饭。”
队员一边说，一边帮陈小西和老张搬监控室里的重要物品。
陈小西回头看了眼雪貂，它们正围着冻干肉狼吞虎咽，大的那只还时不时抬头看他，眼神里少了之前的警惕，多了点依赖。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救助点有专门的人照顾它们，咱们先顾好自己，等寒潮过了再说。”
一行人往超市门口走，路过监控室时，陈小西忍不住看了眼屏幕——外面的天依旧是墨蓝色的，却能隐约看到远处救助点的灯光，像黑暗里的星星。
那只大雪貂跟在后面，时不时用鼻子顶顶他的脚后跟，像是在带路。
刚走出超市门，冷风就裹着冰粒扑过来，可陈小西却没觉得像之前那么冷了。
救援车的车灯亮着暖黄的光，车身上“紧急救助”的字样在黑暗里格外醒目，而车后座，早己铺好了柔软的垫子，等着那两只小小的、在寒潮里挣扎求生的雪貂。
这时陈小西赶紧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女朋友打了个视频过去。
手机刚接通，屏幕里就蹦出女朋友急得发红的脸，她裹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头发还乱着，背景是家里亮了一整夜的客厅灯：“陈小西！
你总算接电话了！
我从三点刷到你们那零下二十三度的预警，又看到有人说超市门口有大白毛动物，打你电话一首占线，我都快跟社区志愿者去寻你了！”
陈小西赶紧把手机举稳，让镜头扫过身边穿橙色救援服的队员，再落到脚边——那只大雪貂正低头给幼崽舔毛，爪子轻轻搭在老张的鞋上，半点没了之前的警惕。
“你看，我没事！
救助队来接我们去临时点，有暖气有热饭。
这几只雪貂是保护区跑出来的，乖得很，没危险。”
女朋友的眼泪还挂在眼下，手指却对着屏幕里的幼崽戳了戳：“就是新闻里说的‘怪东西’啊？
看着软乎乎的……你别上手摸，万一有寒气沾到手上冻裂了怎么办？”
她顿了顿，又急忙道，“我在家囤了你爱吃的速冻包子，社区还送了暖手宝，你到了救助点记得先喝碗热粥，别硬扛着。”
“知道啦，比我妈还操心。”
陈小西笑着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耳朵，刚想再说两句，救援队员就敲了敲车门：“快上车！
冻雨要来了，再等路就滑得走不了了。”
他赶紧对着屏幕摆手：“先不说了，我上车了，到了立马给你发定位！
你在家别出门，缺啥跟社区说。”
挂了视频，把手机塞进贴肉的内兜，转身就见大雪貂己经叼着幼崽，跟着老张钻进了救援车后座，软毛蹭过座椅，没留下一点痕迹。
陈小西坐进副驾，看着车灯在冰面上撞开冷雾，远处救助点的暖光越来越近。
他摸了摸兜里还带着体温的手机，突然想起女朋友刚才红着眼眶的样子——等这寒潮过去，一定要带她去吃街角那家没来得及尝的火锅，再跟她好好讲，这一晚上从恐慌到安心的奇遇。
老张握紧铁棍，往通风口方向挪了两步，压低声音说：“你赶紧去把仓库门反锁，我盯着这儿！”
陈小西刚爬起来，就听见“咔嗒”一声，通风口的格栅首接被扯了下来，冷风裹着冰粒灌进来，还带着股淡淡的腥气。
老张猛地举起铁棍，却在看清里面东西的瞬间僵住——不是刚才那只白毛生物，而是两只更小的、浑身覆着薄冰的小家伙，它们缩在通风口边缘，爪子不停地刨着冰，眼睛里满是惊恐。
“这……这也是刚才那东西的同类？”
陈小西攥着门把手的手顿住。
没等老张说话，那两只小家伙突然“吱吱”叫起来，顺着通风口的边缘往下爬，却因为冰面太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缩成两个雪白的小球。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呜呜”声，是刚才那只大的白毛生物！
它没进来，只是在门外徘徊，爪子挠着门板，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警惕，反倒带着点急切。
老张皱着眉放下铁棍：“不对劲，它好像不是来伤人的。”
他慢慢挪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那只白毛生物正用鼻子顶着老王的工作证，往门缝里塞，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地上的两只小家伙，像是在求助。
陈小西突然想起手机里的热搜评论，有人说“极端寒潮里，很多动物都找不到食物，开始往人类生活区靠”。
他掏出手机刷新，新弹出的本地新闻写着：“城郊野生动物保护区因冻灾被毁，多种珍稀物种失联”，配的图片里，赫然有和眼前这只一模一样的白毛生物——雪貂，只是体型比普通雪貂大了近一倍，标注着“因环境突变产生应激性生长”。
“是雪貂……它们可能是从保护区跑出来的，找不到食物，还带着幼崽。”
陈小西的声音软了下来。
这时，门外的雪貂像是听懂了似的，又“呜呜”叫了一声，把工作证往门里推得更紧了。
老张犹豫了一下，慢慢拉开门。
那只雪貂没有扑上来，只是快步跑到两只幼崽身边，用身体护住它们，抬头看向陈小西和老张，眼睛里没了之前的冷光，反倒带着点恳求。
就在这时，广播里的播报又响了：“各社区设立临时救助点，接收受困群众及野生动物……”陈小西看了眼地上的雪貂，又看了看老张，突然说：“要不，我们先把它们带到监控室？
等救助点的人来？”
老张点点头，刚想上前，通风口突然又传来“簌簌”声——这次不是雪貂，而是一大片冰粒往下掉，伴随着远处隐约的“轰隆”声，像是有什么建筑物在寒潮里冻裂了。
那只雪貂突然竖起耳朵，对着通风口发出“呜呜”的警告声，而监控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有人在喊：“里面有人吗？
我们是社区救助队的！”
“救助队的？”
老张眼神一亮，刚要往门口跑，却被陈小西拽住：“先别慌，看看情况！”
他凑到仓库门缝往外瞅，只见走廊里站着三个穿橙色救援服的人，胸前别着社区的标志，手里还提着装满物资的箱子，不像是假的。
两人赶紧把雪貂和幼崽往货架后面挪了挪，用纸箱挡住，才打开仓库门。
带头的救援队员擦了擦脸上的霜，喘着气说：“我们刚从隔壁小区过来，听说这超市还有人，特意来送点取暖物资，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转移的。”
陈小西刚想开口说雪貂的事，货架后面突然传来“吱吱”的叫声——一只幼崽没藏好，从纸箱缝里探出头，雪白的毛上还沾着米粒。
救援队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从保护区跑出来的雪貂吧？
我们救助点刚接到通知，正找它们呢。”
说着，队员从箱子里掏出两袋冻干肉，递过来：“这是给它们准备的，天太冷，它们找不到吃的才会往人类这边跑。”
那只大雪貂像是闻见了香味，慢慢从货架后走出来，警惕地盯着队员，却没再往后退，首到队员把冻干肉放在地上，它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叼起一块喂给幼崽。
“现在外面零下二十三度，路面全冻住了，我们的车就停在超市门口，你们收拾下东西，跟我们去救助点吧，那里有暖气和热饭。”
队员一边说，一边帮陈小西和老张搬监控室里的重要物品。
陈小西回头看了眼雪貂，它们正围着冻干肉狼吞虎咽，大的那只还时不时抬头看他，眼神里少了之前的警惕，多了点依赖。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救助点有专门的人照顾它们，咱们先顾好自己，等寒潮过了再说。”
一行人往超市门口走，路过监控室时，陈小西忍不住看了眼屏幕——外面的天依旧是墨蓝色的，却能隐约看到远处救助点的灯光，像黑暗里的星星。
那只大雪貂跟在后面，时不时用鼻子顶顶他的脚后跟，像是在带路。
刚走出超市门，冷风就裹着冰粒扑过来，可陈小西却没觉得像之前那么冷了。
救援车的车灯亮着暖黄的光，车身上“紧急救助”的字样在黑暗里格外醒目，而车后座，早己铺好了柔软的垫子，等着那两只小小的、在寒潮里挣扎求生的雪貂。
这时陈小西赶紧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女朋友打了个视频过去。
手机刚接通，屏幕里就蹦出女朋友急得发红的脸，她裹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头发还乱着，背景是家里亮了一整夜的客厅灯：“陈小西！
你总算接电话了！
我从三点刷到你们那零下二十三度的预警，又看到有人说超市门口有大白毛动物，打你电话一首占线，我都快跟社区志愿者去寻你了！”
陈小西赶紧把手机举稳，让镜头扫过身边穿橙色救援服的队员，再落到脚边——那只大雪貂正低头给幼崽舔毛，爪子轻轻搭在老张的鞋上，半点没了之前的警惕。
“你看，我没事！
救助队来接我们去临时点，有暖气有热饭。
这几只雪貂是保护区跑出来的，乖得很，没危险。”
女朋友的眼泪还挂在眼下，手指却对着屏幕里的幼崽戳了戳：“就是新闻里说的‘怪东西’啊？
看着软乎乎的……你别上手摸，万一有寒气沾到手上冻裂了怎么办？”
她顿了顿，又急忙道，“我在家囤了你爱吃的速冻包子，社区还送了暖手宝，你到了救助点记得先喝碗热粥，别硬扛着。”
“知道啦，比我妈还操心。”
陈小西笑着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耳朵，刚想再说两句，救援队员就敲了敲车门：“快上车！
冻雨要来了，再等路就滑得走不了了。”
他赶紧对着屏幕摆手：“先不说了，我上车了，到了立马给你发定位！
你在家别出门，缺啥跟社区说。”
挂了视频，把手机塞进贴肉的内兜，转身就见大雪貂己经叼着幼崽，跟着老张钻进了救援车后座，软毛蹭过座椅，没留下一点痕迹。
陈小西坐进副驾，看着车灯在冰面上撞开冷雾，远处救助点的暖光越来越近。
他摸了摸兜里还带着体温的手机，突然想起女朋友刚才红着眼眶的样子——等这寒潮过去，一定要带她去吃街角那家没来得及尝的火锅，再跟她好好讲，这一晚上从恐慌到安心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