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仙界当食材？汉尼拔笑了
第5章 藏锋
——在猎场中，过早亮出獠牙的野兽，往往最先成为别人的猎物。
消化清虚子的残魂，过程并不愉快，像是强行吞咽下一整头腐烂的鲸鱼。
庞大的、杂乱的信息流冲刷着汉尼拔的意识，属于大罗金仙的零碎记忆，哪怕只是沧海一粟，也远超一个筑基期修士神魂能承受的极限。
痛苦如同潮汐，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但他撑住了。
他的意志本就是千锤百炼的合金，此刻更是在这狂暴的冲击下，被强行拓开，变得更为坚韧和……广阔。
当最后一点残魂的“杂质”被他以自身独特的“秩序”剥离、镇压、缓慢分解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取代了痛苦。
不是力量的暴涨，而是一种认知上的豁然开朗。
凡间九境：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仙界七阶：地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
他现在这具身体，原本只是筑基期的微末修为，在凡间都算底层。
而清虚子，全盛时期竟是大罗金仙，那是足以俯瞰一方仙域、言出法随的存在。
若非被封印磨灭了绝大部分灵识，只剩一缕充满执念的残魂，夺舍他这等蝼蚁，当真不费吹灰之力。
残魂中关于力量层级的认知，如同刻印般清晰。
汉尼拔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吞噬了那缕残魂本源后，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经脉被粗暴地拓宽，丹田气海如同干涸的湖泊被注入了汪洋，一种举手投足间似乎能引动周遭法则的错觉偶尔浮现。
按照凡间标准，他现在至少是……大乘期。
从筑基到大乘，横跨了六个大境界。
这若在凡间传开，足以吓死一群所谓的天才。
但在这里，在这丹奴司……依然不过是一个稍微强大点的蝼蚁而己。
汉尼拔缓缓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随即又刻意将其压制、收敛，如同将利刃归入最朴素的鞘。
气息迅速回落，最终停留在比原先筑基期稍强，但依旧微不足道的水平。
藏锋。
这是清虚子残魂记忆中，用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经验。
在这个赤裸裸的猎食场，暴露超出自身地位的力量，等于在自己脖子上挂好铃铛，提醒所有猎食者这里有一份不错的点心。
他想起了带领他们飞升的“仙师”，那位在凡间被尊为祖师、渡劫期的大能。
到了仙界，也不过是最底层的地仙。
而从飞升至今，他再未见过那位祖师一面。
一个冰冷清晰的推论浮现在脑海：他们这些所谓的“有缘”飞升者，恐怕根本就是祖师献给仙界某个势力的“投名状”。
用一群资质低劣、但数量可观的徒子徒孙，换取自身在仙界的立足之地，或者……更进一步的资源。
他们不是飞升者，是祭品。
是食材，是苦力。
法力低微，正好控制，翻不起浪花。
表现“优异”的，或许能像那个疤脸监工一样，混个稍微好点的位置，从被食者变成……帮厨。
想通了这一点，汉尼拔心中没有任何被背叛的愤怒，只有一种“理应如此”的平静。
这个仙界的运行逻辑，简单，高效，且毫不掩饰。
这让他感到……亲切。
第二天，刺耳的钟声再次响起。
汉尼拔随着麻木的人流走上平台。
当疤脸监工推着那辆散发怪味的小车过来，分发辟谷丹时，他和其他人一样，伸手接过，然后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化作一股微弱且混杂着镇静成分的能量流。
若是之前，他需要费力抵抗那丝精神麻痹。
但现在，这股能量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掀起。
大乘期的肉身与神魂，己经免疫了这点低级货色的副作用。
他需要这辟谷丹，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能量，而是为了维持“正常”。
一个拒绝“饲料”的丹奴，太显眼了。
他走到丙字七号丹炉旁，赵铁和石勇己经等在那里，两人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畏缩。
“阿木师兄，”赵铁小声开口，带着讨好，“今天……还是您先来？”
经过昨天，他们下意识地将这个沉默寡言、但似乎从不出错的同门当成了老大。
汉尼拔没说话，拿起玉简，神识扫过。
依旧是“萃元丹”，材料，分量，火候区间，一成不变。
他熟练地打开投料口，精准地投入一份“赤炎矿”。
矿石在炉火中融化，释放出稳定的火属性能量。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多余，对火候的掌控更是精确到令人发指。
但他刻意在每次投料后，让炉火的波动稍微超出完美区间一丝，却又刚好维持在“合格”范围内。
既不出挑，也不犯错。
疤脸监工巡逻路过，目光在七号炉的记录玉符上扫过，看到那稳定的、不高不低的成丹率，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多停留。
汉尼拔一边机械地重复着投料动作，一边在脑海中整理着从清虚子那里得来的碎片信息。
“食仙秘录”……并非简单的吞噬功法。
它更像是一门……关于如何最高效、最完美地“处理”和“享用”各种能量与生命本源的……艺术。
不同属性的修为，需要不同的“处理”方式。
火属性暴烈，需以阴寒之力中和；木属性生机勃勃，但容易夹杂杂质，需小心剥离；水属性绵长，却易散逸，需特殊法门凝聚……清虚子凭借此法，曾一度搅动仙界风云，最终引来围剿。
他的道，太过赤裸，触犯了某些既得利益者，或者说，让那些习惯于披着温和外衣进行掠夺的上位者，感到了不安。
时间在枯燥的劳作中流逝。
就在临近正午，中央区域那三尊巨炉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和骚动！
“轰！”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中央乙字区，一尊较小的丹炉炉盖被冲开，浓黑的烟雾伴随着焦糊味喷涌而出，一个负责看守那尊炉子的丹奴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撞在后面的金属平台上，胸口塌陷，眼看是不活了。
一个穿着银边暗红短褂，气息明显比疤脸监工强悍许多的监工头目，脸色铁青地快步走过去。
他看了一眼报废的丹炉和死去的丹奴，眼神阴鸷。
“废物！”
他骂了一句，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丹奴，“乙字三号炉缺人，谁去？”
人群中一片死寂。
谁都知道，中央区域的丹炉更难伺候，更容易出错，而一旦出错，下场就是刚才那样。
监工头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外围丙字区。
他的视线掠过抖得更厉害的赵铁和石勇，停在了看起来最“镇定”的汉尼拔身上。
“你！
过来！”
汉尼拔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犹豫，脚步迟缓地走了过去。
“以后，你看这个炉子。”
监工头目指了指那尊刚刚清理干净、但依旧散发着焦糊味的乙字三号炉，扔给他一枚更复杂的玉简，“里面的‘烈阳丹’材料珍贵，若是再出纰漏……”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汉尼拔接过玉简，神识沉入。
烈阳丹，品阶比萃元丹高不少，炼制难度大增，对火候要求极为苛刻，材料中也多了几种属性狂暴、不易控制的灵矿。
他脸上露出为难和紧张的神色，低声道：“大人，这……小的只怕能力不足……让你做就做！
哪来那么多废话！”
监工头目不耐烦地呵斥，“做不好，就去飞仙池泡着！”
汉尼拔“无奈”地低下头，走到乙字三号炉旁。
他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怜悯，有冷漠，也有几分看他如何倒霉的幸灾乐祸。
他仔细检查着炉体，感知着地火管道的能量输送。
然后，他拿起一份主材“爆裂火晶”，却没有立刻投入。
根据玉简记载，首接投入爆裂火晶，极易引发能量失控，尤其是在这炉子刚刚出过问题、状态不稳的时候。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在监工头目不耐烦的注视下，才开始动作。
他投料的速度很慢，每次投入的分量都比玉简要求略少一丝，并且调整了投放的间隔，让炉内的能量有一个更平缓的过渡。
同时，他分出一丝微弱的神识，如同最灵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炉内狂暴的火属性能量，避开几个不稳定的节点，使其缓慢融合。
整个过程，他表现得笨拙而吃力，额头甚至逼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监工头目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见他虽然慢，但炉火竟然真的渐渐稳定下来，没有再次爆炸的迹象，便骂咧咧地走开了。
汉尼拔继续着他“艰难”的炼制。
他完美的扮演了一个运气不错、战战兢兢勉强维持局面的新手。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场“意外”爆炸，并非单纯的失误。
他在那废渣和残存的能量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人为扰动的痕迹。
有人不想让这炉丹成，或者，不想让原来那个丹奴活下去。
这丹奴司的水，比看上去更深。
消化清虚子的残魂，过程并不愉快，像是强行吞咽下一整头腐烂的鲸鱼。
庞大的、杂乱的信息流冲刷着汉尼拔的意识，属于大罗金仙的零碎记忆，哪怕只是沧海一粟，也远超一个筑基期修士神魂能承受的极限。
痛苦如同潮汐，一波波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但他撑住了。
他的意志本就是千锤百炼的合金，此刻更是在这狂暴的冲击下，被强行拓开，变得更为坚韧和……广阔。
当最后一点残魂的“杂质”被他以自身独特的“秩序”剥离、镇压、缓慢分解后，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取代了痛苦。
不是力量的暴涨，而是一种认知上的豁然开朗。
凡间九境：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仙界七阶：地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罗金仙，准圣，圣人。
他现在这具身体，原本只是筑基期的微末修为，在凡间都算底层。
而清虚子，全盛时期竟是大罗金仙，那是足以俯瞰一方仙域、言出法随的存在。
若非被封印磨灭了绝大部分灵识，只剩一缕充满执念的残魂，夺舍他这等蝼蚁，当真不费吹灰之力。
残魂中关于力量层级的认知，如同刻印般清晰。
汉尼拔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吞噬了那缕残魂本源后，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经脉被粗暴地拓宽，丹田气海如同干涸的湖泊被注入了汪洋，一种举手投足间似乎能引动周遭法则的错觉偶尔浮现。
按照凡间标准，他现在至少是……大乘期。
从筑基到大乘，横跨了六个大境界。
这若在凡间传开，足以吓死一群所谓的天才。
但在这里，在这丹奴司……依然不过是一个稍微强大点的蝼蚁而己。
汉尼拔缓缓握拳，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随即又刻意将其压制、收敛，如同将利刃归入最朴素的鞘。
气息迅速回落，最终停留在比原先筑基期稍强，但依旧微不足道的水平。
藏锋。
这是清虚子残魂记忆中，用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换来的经验。
在这个赤裸裸的猎食场，暴露超出自身地位的力量，等于在自己脖子上挂好铃铛，提醒所有猎食者这里有一份不错的点心。
他想起了带领他们飞升的“仙师”，那位在凡间被尊为祖师、渡劫期的大能。
到了仙界，也不过是最底层的地仙。
而从飞升至今，他再未见过那位祖师一面。
一个冰冷清晰的推论浮现在脑海：他们这些所谓的“有缘”飞升者，恐怕根本就是祖师献给仙界某个势力的“投名状”。
用一群资质低劣、但数量可观的徒子徒孙，换取自身在仙界的立足之地，或者……更进一步的资源。
他们不是飞升者，是祭品。
是食材，是苦力。
法力低微，正好控制，翻不起浪花。
表现“优异”的，或许能像那个疤脸监工一样，混个稍微好点的位置，从被食者变成……帮厨。
想通了这一点，汉尼拔心中没有任何被背叛的愤怒，只有一种“理应如此”的平静。
这个仙界的运行逻辑，简单，高效，且毫不掩饰。
这让他感到……亲切。
第二天，刺耳的钟声再次响起。
汉尼拔随着麻木的人流走上平台。
当疤脸监工推着那辆散发怪味的小车过来，分发辟谷丹时，他和其他人一样，伸手接过，然后面无表情地吞了下去。
丹药入腹，化作一股微弱且混杂着镇静成分的能量流。
若是之前，他需要费力抵抗那丝精神麻痹。
但现在，这股能量如同溪流汇入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掀起。
大乘期的肉身与神魂，己经免疫了这点低级货色的副作用。
他需要这辟谷丹，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能量，而是为了维持“正常”。
一个拒绝“饲料”的丹奴，太显眼了。
他走到丙字七号丹炉旁，赵铁和石勇己经等在那里，两人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畏缩。
“阿木师兄，”赵铁小声开口，带着讨好，“今天……还是您先来？”
经过昨天，他们下意识地将这个沉默寡言、但似乎从不出错的同门当成了老大。
汉尼拔没说话，拿起玉简，神识扫过。
依旧是“萃元丹”，材料，分量，火候区间，一成不变。
他熟练地打开投料口，精准地投入一份“赤炎矿”。
矿石在炉火中融化，释放出稳定的火属性能量。
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多余，对火候的掌控更是精确到令人发指。
但他刻意在每次投料后，让炉火的波动稍微超出完美区间一丝，却又刚好维持在“合格”范围内。
既不出挑，也不犯错。
疤脸监工巡逻路过，目光在七号炉的记录玉符上扫过，看到那稳定的、不高不低的成丹率，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多停留。
汉尼拔一边机械地重复着投料动作，一边在脑海中整理着从清虚子那里得来的碎片信息。
“食仙秘录”……并非简单的吞噬功法。
它更像是一门……关于如何最高效、最完美地“处理”和“享用”各种能量与生命本源的……艺术。
不同属性的修为，需要不同的“处理”方式。
火属性暴烈，需以阴寒之力中和；木属性生机勃勃，但容易夹杂杂质，需小心剥离；水属性绵长，却易散逸，需特殊法门凝聚……清虚子凭借此法，曾一度搅动仙界风云，最终引来围剿。
他的道，太过赤裸，触犯了某些既得利益者，或者说，让那些习惯于披着温和外衣进行掠夺的上位者，感到了不安。
时间在枯燥的劳作中流逝。
就在临近正午，中央区域那三尊巨炉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和骚动！
“轰！”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惨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只见中央乙字区，一尊较小的丹炉炉盖被冲开，浓黑的烟雾伴随着焦糊味喷涌而出，一个负责看守那尊炉子的丹奴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撞在后面的金属平台上，胸口塌陷，眼看是不活了。
一个穿着银边暗红短褂，气息明显比疤脸监工强悍许多的监工头目，脸色铁青地快步走过去。
他看了一眼报废的丹炉和死去的丹奴，眼神阴鸷。
“废物！”
他骂了一句，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丹奴，“乙字三号炉缺人，谁去？”
人群中一片死寂。
谁都知道，中央区域的丹炉更难伺候，更容易出错，而一旦出错，下场就是刚才那样。
监工头目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外围丙字区。
他的视线掠过抖得更厉害的赵铁和石勇，停在了看起来最“镇定”的汉尼拔身上。
“你！
过来！”
汉尼拔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犹豫，脚步迟缓地走了过去。
“以后，你看这个炉子。”
监工头目指了指那尊刚刚清理干净、但依旧散发着焦糊味的乙字三号炉，扔给他一枚更复杂的玉简，“里面的‘烈阳丹’材料珍贵，若是再出纰漏……”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汉尼拔接过玉简，神识沉入。
烈阳丹，品阶比萃元丹高不少，炼制难度大增，对火候要求极为苛刻，材料中也多了几种属性狂暴、不易控制的灵矿。
他脸上露出为难和紧张的神色，低声道：“大人，这……小的只怕能力不足……让你做就做！
哪来那么多废话！”
监工头目不耐烦地呵斥，“做不好，就去飞仙池泡着！”
汉尼拔“无奈”地低下头，走到乙字三号炉旁。
他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怜悯，有冷漠，也有几分看他如何倒霉的幸灾乐祸。
他仔细检查着炉体，感知着地火管道的能量输送。
然后，他拿起一份主材“爆裂火晶”，却没有立刻投入。
根据玉简记载，首接投入爆裂火晶，极易引发能量失控，尤其是在这炉子刚刚出过问题、状态不稳的时候。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在监工头目不耐烦的注视下，才开始动作。
他投料的速度很慢，每次投入的分量都比玉简要求略少一丝，并且调整了投放的间隔，让炉内的能量有一个更平缓的过渡。
同时，他分出一丝微弱的神识，如同最灵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炉内狂暴的火属性能量，避开几个不稳定的节点，使其缓慢融合。
整个过程，他表现得笨拙而吃力，额头甚至逼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随时都会失控。
监工头目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见他虽然慢，但炉火竟然真的渐渐稳定下来，没有再次爆炸的迹象，便骂咧咧地走开了。
汉尼拔继续着他“艰难”的炼制。
他完美的扮演了一个运气不错、战战兢兢勉强维持局面的新手。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他清楚地知道，刚才那场“意外”爆炸，并非单纯的失误。
他在那废渣和残存的能量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人为扰动的痕迹。
有人不想让这炉丹成，或者，不想让原来那个丹奴活下去。
这丹奴司的水，比看上去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