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末世了，校花还让我好好学习
第2章 冬至的红夜
傍晚的教室里灯火通明，现在是晚自习第一节课，数学老师让大家拿出题来做，等数学老师刚刚走出教室。
冯程就像个上足了发条的陀螺，兴奋地凑到王泽耳边，压着嗓子却压不住眉飞色舞：“成了成了！
阿泽，李娇娇那边搞定了，她说会拉着白湫雪一起来！”
他用力拍着王泽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嘿嘿，你小子绝对想不到，白湫雪一开始还有点犹豫，毕竟跟我不算熟嘛，可当我提到王泽也会来的，她立刻就答应了！
你小子，有戏，绝对有戏！”
“啊？
卧槽，真的假的？
老冯你别逗我！”
王泽的心猛地一跳，一股混杂着难以置信和巨大欣喜的热流瞬间冲遍全身，脸颊都有些发烫。
冯程看着王泽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恶作剧得逞般地“噗嗤”笑了出来，露出一口白牙。
“当然是……假的啦！
哈哈哈，瞧把你给乐的！”
“老冯，我测你……”王泽又好气又好笑，作势要捶他。
“唉唉唉，别动手！”
冯程灵活地往后一仰，笑着解释。
“不过说真的，我去邀请的时候，白湫雪答应得挺爽快的。
她跟我又不熟，肯定是知道我和你穿一条裤子，你必定会到场，人家才点头的。
你品，你细品，这逻辑对不对？”
他不等王泽反应，立刻规划起宏图：“地点定在洛云斋，菜我之前吃过，绝对靠谱！
吃完咱们就去楼下的星光游乐场，摩天轮、碰碰车……”冯程咯咯笑了两下，“芜湖，多酷啊！
简首是增进感情的绝佳战场！”
“等等。”
王泽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你不会就请了我们俩……加上她们俩吧？
就两男两女，会不会有点太……放心！
哥们儿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冯程大手一挥。
“猴子和老黄也来！
有他们在，负责热场子保证气氛绝对不冷场！”
他随即又开始兴奋地叽里呱啦，描绘着各种他想象中的狗血助攻剧情。
王泽没有再理会冯程那些不切实际的战术部署，他转过身，面向窗户。
窗外，本该是冬日傍晚寻常的阴沉，此刻天的尽头却透出一种异样的、粘稠的红色。
那不像是落日余晖，更像是某种无形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颜料，正从世界的边缘缓缓晕染、弥漫开来，将昏暗的天空慢慢泅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
一股莫名的不安攫住了王泽。
“老冯！”
他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冯程，指着窗外。
“你看那天……是不是有点像课本上说的猩红天幕？”
冯程随意地瞥了一眼，满不在乎：“阿泽，你是不是想白湫雪想得出现幻觉了？
这不就是阴天憋出来的怪夕阳嘛，有啥大惊小怪的。”
“啊～这颜色，差点让我想起那年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打住打住！”
王泽赶紧叫停：“又要开始你讲那些狗血的故事了？
然后又要给我悟出两句人生哲学，老冯你有这时间不如多做两道题，你那成绩……害，这不是有阿泽你嘛！”
冯程嬉皮笑脸地搂住王泽，“好啦好啦，不扯了，刷题刷题！”
这个小插曲似乎过去了，但王泽心头的那片阴霾却未能散去。
他盯着窗外那越来越浓的红色，仿佛天空有生命般在蠕动，课本上关于猩红天幕的描述，天空被不明缘由的猩红色笼罩，伴随全球性剧烈地质变动——像冰冷的蛇一样缠上他的思绪。
王泽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惶恐，只能自我安慰：也许是某种罕见的光象吧，像冯程说的，阴天或许有时候也会这样吧……然而，当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不祥的预感都成了残酷的现实。
整片天空，己彻底被那种令人心悸的猩红所吞噬。
那不是光，而是一种覆盖了整个苍穹的物质，浓郁、厚重，不透一丝天光，仿佛一块巨大的、正在渗血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整个世界。
光线变得诡异而压抑，教室的灯光在玻璃上反射出扭曲的红晕。
真的是猩红天幕！
与课本记载一模一样的，预示着灾变的猩红天幕，就在这个冬至的夜晚，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快看外面！
天……天怎么全红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瞬间，整个班级，乃至整层教学楼都骚动起来。
同学们纷纷涌向窗边，挤在一起，惊恐又好奇地仰望着那非自然的天空。
一人一嘴的议论声、惊呼声、不确定的猜测声，汇成一片嗡嗡的嘈杂，在猩红的光线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茫然。
“卧槽，特么还真是猩红天幕！”
冯程的惊呼在王泽耳边炸开，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音。
王泽没有回应，他只是回忆着课本上的文字。
1825年，第一次猩红天幕，人类史上最大地震，全球三分之一人口死亡——此刻变成了笼罩整个天空的、令人窒息的现实。
那幽幽的红色，取代了夜晚应有的墨黑，将一种不祥的光晕涂抹在校园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张惊恐的脸上。
“同学们保持安静！”
班主任老赵头急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但额角的汗珠在猩红光线映照下隐约可见。
“大家立刻按照平时防震演练的路线，有秩序地疏散到操场！
快！”
老赵头高呼。
几乎是同时——“呜——呜——！！！”
学校的地震警报被拉响了，高亢、尖锐、持续不断的嘶鸣，如同末日降临的号角，撕裂了原本宁静的晚自习氛围。
王泽被裹挟在慌乱的人流中，本能地跟着向前跑。
走廊里是杂沓的脚步声、压抑的惊呼和警报声混响的回音。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那红色的光透过窗户，将奔跑的身影拉长成扭曲诡异的形状，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操场上很快挤满了人，大家按照班级蹲下，黑压压的一片，却都被笼罩在那无孔不入的猩红之下。
恐慌像病毒一样在空气中蔓延。
平日里再活泼的学生，此刻脸上也写满了不安与害怕，窃窃私语的讨论声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嘈杂：“真的是猩红天幕！
和历史书上一模一样！”
“为什么没地震？
不是说会大地震吗？”
“这红色……我看着都头晕……世界末日了吗？”
王泽蹲在冯程旁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终于在斜前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湫雪和李娇娇蹲在一起，白湫雪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那纤细的背影在诡异的红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和无助。
时间在警报声和弥漫的恐慌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除了那挥之不去的红色天空和持续嘶吼的警报，预想中的天崩地裂并没有发生。
没有剧烈摇晃，没有建筑倒塌，大地一片死寂，仿佛这只是一场声势浩大却只停留在视觉和听觉层面的警告。
“怎么回事？”
冯程忍不住低声嘟囔，声音里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不是说好了会地动山摇吗？
这光打雷不下雨，搞什么鬼……”王泽没有接话。
他仰头望着那片似乎在缓慢流动的猩红，心中的不安不仅没有因为灾难的缺席而消散，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
冯程就像个上足了发条的陀螺，兴奋地凑到王泽耳边，压着嗓子却压不住眉飞色舞：“成了成了！
阿泽，李娇娇那边搞定了，她说会拉着白湫雪一起来！”
他用力拍着王泽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嘿嘿，你小子绝对想不到，白湫雪一开始还有点犹豫，毕竟跟我不算熟嘛，可当我提到王泽也会来的，她立刻就答应了！
你小子，有戏，绝对有戏！”
“啊？
卧槽，真的假的？
老冯你别逗我！”
王泽的心猛地一跳，一股混杂着难以置信和巨大欣喜的热流瞬间冲遍全身，脸颊都有些发烫。
冯程看着王泽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恶作剧得逞般地“噗嗤”笑了出来，露出一口白牙。
“当然是……假的啦！
哈哈哈，瞧把你给乐的！”
“老冯，我测你……”王泽又好气又好笑，作势要捶他。
“唉唉唉，别动手！”
冯程灵活地往后一仰，笑着解释。
“不过说真的，我去邀请的时候，白湫雪答应得挺爽快的。
她跟我又不熟，肯定是知道我和你穿一条裤子，你必定会到场，人家才点头的。
你品，你细品，这逻辑对不对？”
他不等王泽反应，立刻规划起宏图：“地点定在洛云斋，菜我之前吃过，绝对靠谱！
吃完咱们就去楼下的星光游乐场，摩天轮、碰碰车……”冯程咯咯笑了两下，“芜湖，多酷啊！
简首是增进感情的绝佳战场！”
“等等。”
王泽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你不会就请了我们俩……加上她们俩吧？
就两男两女，会不会有点太……放心！
哥们儿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冯程大手一挥。
“猴子和老黄也来！
有他们在，负责热场子保证气氛绝对不冷场！”
他随即又开始兴奋地叽里呱啦，描绘着各种他想象中的狗血助攻剧情。
王泽没有再理会冯程那些不切实际的战术部署，他转过身，面向窗户。
窗外，本该是冬日傍晚寻常的阴沉，此刻天的尽头却透出一种异样的、粘稠的红色。
那不像是落日余晖，更像是某种无形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颜料，正从世界的边缘缓缓晕染、弥漫开来，将昏暗的天空慢慢泅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
一股莫名的不安攫住了王泽。
“老冯！”
他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冯程，指着窗外。
“你看那天……是不是有点像课本上说的猩红天幕？”
冯程随意地瞥了一眼，满不在乎：“阿泽，你是不是想白湫雪想得出现幻觉了？
这不就是阴天憋出来的怪夕阳嘛，有啥大惊小怪的。”
“啊～这颜色，差点让我想起那年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打住打住！”
王泽赶紧叫停：“又要开始你讲那些狗血的故事了？
然后又要给我悟出两句人生哲学，老冯你有这时间不如多做两道题，你那成绩……害，这不是有阿泽你嘛！”
冯程嬉皮笑脸地搂住王泽，“好啦好啦，不扯了，刷题刷题！”
这个小插曲似乎过去了，但王泽心头的那片阴霾却未能散去。
他盯着窗外那越来越浓的红色，仿佛天空有生命般在蠕动，课本上关于猩红天幕的描述，天空被不明缘由的猩红色笼罩，伴随全球性剧烈地质变动——像冰冷的蛇一样缠上他的思绪。
王泽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惶恐，只能自我安慰：也许是某种罕见的光象吧，像冯程说的，阴天或许有时候也会这样吧……然而，当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不祥的预感都成了残酷的现实。
整片天空，己彻底被那种令人心悸的猩红所吞噬。
那不是光，而是一种覆盖了整个苍穹的物质，浓郁、厚重，不透一丝天光，仿佛一块巨大的、正在渗血的幕布，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整个世界。
光线变得诡异而压抑，教室的灯光在玻璃上反射出扭曲的红晕。
真的是猩红天幕！
与课本记载一模一样的，预示着灾变的猩红天幕，就在这个冬至的夜晚，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快看外面！
天……天怎么全红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瞬间，整个班级，乃至整层教学楼都骚动起来。
同学们纷纷涌向窗边，挤在一起，惊恐又好奇地仰望着那非自然的天空。
一人一嘴的议论声、惊呼声、不确定的猜测声，汇成一片嗡嗡的嘈杂，在猩红的光线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茫然。
“卧槽，特么还真是猩红天幕！”
冯程的惊呼在王泽耳边炸开，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音。
王泽没有回应，他只是回忆着课本上的文字。
1825年，第一次猩红天幕，人类史上最大地震，全球三分之一人口死亡——此刻变成了笼罩整个天空的、令人窒息的现实。
那幽幽的红色，取代了夜晚应有的墨黑，将一种不祥的光晕涂抹在校园的每一栋建筑、每一张惊恐的脸上。
“同学们保持安静！”
班主任老赵头急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但额角的汗珠在猩红光线映照下隐约可见。
“大家立刻按照平时防震演练的路线，有秩序地疏散到操场！
快！”
老赵头高呼。
几乎是同时——“呜——呜——！！！”
学校的地震警报被拉响了，高亢、尖锐、持续不断的嘶鸣，如同末日降临的号角，撕裂了原本宁静的晚自习氛围。
王泽被裹挟在慌乱的人流中，本能地跟着向前跑。
走廊里是杂沓的脚步声、压抑的惊呼和警报声混响的回音。
他什么也来不及想，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那红色的光透过窗户，将奔跑的身影拉长成扭曲诡异的形状，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操场上很快挤满了人，大家按照班级蹲下，黑压压的一片，却都被笼罩在那无孔不入的猩红之下。
恐慌像病毒一样在空气中蔓延。
平日里再活泼的学生，此刻脸上也写满了不安与害怕，窃窃私语的讨论声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嘈杂：“真的是猩红天幕！
和历史书上一模一样！”
“为什么没地震？
不是说会大地震吗？”
“这红色……我看着都头晕……世界末日了吗？”
王泽蹲在冯程旁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终于在斜前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湫雪和李娇娇蹲在一起，白湫雪微微低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那纤细的背影在诡异的红光中，显得格外单薄和无助。
时间在警报声和弥漫的恐慌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除了那挥之不去的红色天空和持续嘶吼的警报，预想中的天崩地裂并没有发生。
没有剧烈摇晃，没有建筑倒塌，大地一片死寂，仿佛这只是一场声势浩大却只停留在视觉和听觉层面的警告。
“怎么回事？”
冯程忍不住低声嘟囔，声音里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不是说好了会地动山摇吗？
这光打雷不下雨，搞什么鬼……”王泽没有接话。
他仰头望着那片似乎在缓慢流动的猩红，心中的不安不仅没有因为灾难的缺席而消散，反而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