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末世了，校花还让我好好学习
第3章 红夜的小插曲
时间过了大概了半个多小时。
预想中的天崩地裂的地震并未降临，操场上同学们的恐慌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渐渐干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等待，和逐渐松弛的神经。
老师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脸上也尽是困惑与无奈，显然，应对这种只打雷不下雨的灾变，任何预案都失去了作用。
“我去，啥也没发生啊！”
冯程大叫了一声，夸张地摊了摊手。
“会不会历史课本骗人啊？
那地震跟这破红天根本就没啥关系？
这都快一小时了，屁事没有！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又露出那标志性的嬉笑。
“嘿嘿，今晚这晚自习不用坐在里面念经，出来透透气吹吹牛批，也不错。”
他话音未落，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就从旁边插了进来：“呦，大粪（冯）桶，你也是这么想的？
还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感觉，那啥地震和这个什么天幕没什么关系吧。”
李娇娇不知何时拉着白湫雪凑到了他们旁边，她白了冯程一眼。
“但是你就光想着能不上课了是吧？
我觉得与其蹲在操场上吹冷风，还不如在教室里坐着呢，真是个大粪桶！”
“啊？
怎么是李娇娇你个粪瓢！
这叫乐观主义精神，懂不懂？
以良好的心态面对任何事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冯程挠挠头。
又接着说道：“永远不要为打翻牛奶而哭泣，就算未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要用乐观的心态看待一切。”
“粪桶！”
“粪瓢！”
两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两人又开启了曾经熟悉的互怼模式。
王泽看着这对活宝，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粪桶……粪瓢……啊这，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般配啊。
就在这时，在李娇娇身旁的白湫雪，目光轻轻掠过吵得正欢的两人，最终落在了王泽身上。
或许是被好友带动，或许是人群无意的推挤，或许是她对冯程的想法不太认可，又或许是她也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她朝着王泽这边，自然地挪近了一小步。
“王泽？”
她那轻柔而清晰的声音响起，像一颗小石子投入王泽心湖，瞬间荡开了所有杂音。
“那你对这个猩红天幕有什么看法？”
听到白湫雪主动和自己说话，王泽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下下。
高中三年，他与白湫雪虽在同班，真正的对话却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在这种境况下由她主动开启话题。
王泽抬起头，目光猝不及防地与白湫雪对上。
猩红的光线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那双清澈的眼眸正专注地看着他，带着认真的疑问。
王泽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股热意涌上耳根，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地将视线微微偏开，落向地面，深吸了一口气，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嗯，我确实感觉有点怪。”
他组织着语言，试图将历史课上的思考清晰地表达出来。
“课本上明确讲，地震是伴随猩红天幕出现的。
而且猩红天幕本身被重点记录，说明导致全球三分之一人口死亡的原因，不一定全是地震。”
王泽顿了顿，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那时候的建筑水平远不如现在，就算地震再剧烈，理论上也很难造成那么恐怖的死亡率……所以我在想，这个猩红天幕本身，或许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吧？”
王泽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条理清晰。
“哇哇哇！
粪瓢听到没？”
冯程立刻抓住机会，用力拍了一下王泽的后背，得意地朝李娇娇扬眉。
“阿泽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我刚刚就是把错误的话说出来，试试看有没有傻子会认同！
果然钓到你这条大粪瓢了吧！”
“粪桶！
你才是傻子，你还是个大傻*，我……”李娇娇瞪了一眼冯程，就和冯程又骂了起来。
白湫雪看着这两位活宝，捂着嘴轻轻笑了，随后看向王泽。
“哈哈，王泽分析得很有道理呢，我也觉得猩红天幕的出现并非偶然，它的出现或许往往应该预示着什么。”
白湫雪美眸一转，摸了一下下巴，故作沉思一会，眼神盯着王泽说：“但是，就算灾难真的来了，我觉得冯程的观点很好，无论发生什么，也要保持乐观的心态。”
“粪瓢你听到没？
白湫雪也觉得我的观点好。”
“你这分明就是个傻*，什么都不会想，当然心态好。”
“李娇娇，我……”新一轮的斗嘴再次开启。
此刻，王泽的注意力己经无法被他们吸引，他的全部感官，都聚焦在与白湫雪这短暂而真实的交流上。
“粪桶！
你再给我叫一声试试！”
李娇娇显然被冯程的得意劲儿激怒了，话音未落，手己经精准地掐上了冯程胳膊内侧的软肉。
“唉唉唉！
大粪瓢，吵架吵不过就动手是吧？
好男不跟女斗，我现在不打女人我告诉你……”听冯程这么说，李娇娇接着又加大了力度。
“啊痛痛痛！
娇娇姐姐！
娇姐！
我错了，真错了！
松手，快松手！”
冯程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垮掉，只剩下龇牙咧嘴的求饶。
王泽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恰好与白湫雪相遇。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一丝笑意同时爬上他们的嘴角，最终化为心照不宣的、轻轻的笑声。
这短暂而轻松的插曲，像一颗投入猩红死水里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悄然驱散了笼罩在几人心头的不安阴霾。
时间在等待中被拉得漫长，又一个小时在确认暂无危险后流逝，学校的广播终于再次响起，通知各班有序返回教室。
预想中的末日的地震并未如期而至，生活似乎被强行按回了原有的轨道。
只是窗外的天空，依旧固执地散发着那令人心悸的猩红。
回到灯火通明的教室，一种奇异的割裂感油然而生。
头顶是熟悉的日光灯冷白的光，窗外却是永恒夜幕下流淌的诡谲猩红。
大部分同学似乎己经接受了这份和平的异常，开始渐渐归于平静，甚至有人重新摊开了练习册。
老师们也尽力维持着秩序，仿佛这只是一个特殊的、需要照常自习的夜晚。
然而王泽却无法真正平静下来，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像潜藏在血液里的低语，愈发清晰。
它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王泽看着窗外，红色的天幕像一块无比厚重的丝绒，将星辰月辉彻底吞没。
那红色并非静止，仿佛有某种粘稠的、未知的物质在其中缓慢地涌动、呼吸…
预想中的天崩地裂的地震并未降临，操场上同学们的恐慌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渐渐干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等待，和逐渐松弛的神经。
老师们聚在一起低声商议，脸上也尽是困惑与无奈，显然，应对这种只打雷不下雨的灾变，任何预案都失去了作用。
“我去，啥也没发生啊！”
冯程大叫了一声，夸张地摊了摊手。
“会不会历史课本骗人啊？
那地震跟这破红天根本就没啥关系？
这都快一小时了，屁事没有！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又露出那标志性的嬉笑。
“嘿嘿，今晚这晚自习不用坐在里面念经，出来透透气吹吹牛批，也不错。”
他话音未落，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就从旁边插了进来：“呦，大粪（冯）桶，你也是这么想的？
还真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感觉，那啥地震和这个什么天幕没什么关系吧。”
李娇娇不知何时拉着白湫雪凑到了他们旁边，她白了冯程一眼。
“但是你就光想着能不上课了是吧？
我觉得与其蹲在操场上吹冷风，还不如在教室里坐着呢，真是个大粪桶！”
“啊？
怎么是李娇娇你个粪瓢！
这叫乐观主义精神，懂不懂？
以良好的心态面对任何事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冯程挠挠头。
又接着说道：“永远不要为打翻牛奶而哭泣，就算未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要用乐观的心态看待一切。”
“粪桶！”
“粪瓢！”
两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两人又开启了曾经熟悉的互怼模式。
王泽看着这对活宝，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粪桶……粪瓢……啊这，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般配啊。
就在这时，在李娇娇身旁的白湫雪，目光轻轻掠过吵得正欢的两人，最终落在了王泽身上。
或许是被好友带动，或许是人群无意的推挤，或许是她对冯程的想法不太认可，又或许是她也有什么独特的见解，她朝着王泽这边，自然地挪近了一小步。
“王泽？”
她那轻柔而清晰的声音响起，像一颗小石子投入王泽心湖，瞬间荡开了所有杂音。
“那你对这个猩红天幕有什么看法？”
听到白湫雪主动和自己说话，王泽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下下。
高中三年，他与白湫雪虽在同班，真正的对话却屈指可数，更不用说在这种境况下由她主动开启话题。
王泽抬起头，目光猝不及防地与白湫雪对上。
猩红的光线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那双清澈的眼眸正专注地看着他，带着认真的疑问。
王泽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股热意涌上耳根，他似乎是有些害羞地将视线微微偏开，落向地面，深吸了一口气，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嗯，我确实感觉有点怪。”
他组织着语言，试图将历史课上的思考清晰地表达出来。
“课本上明确讲，地震是伴随猩红天幕出现的。
而且猩红天幕本身被重点记录，说明导致全球三分之一人口死亡的原因，不一定全是地震。”
王泽顿了顿，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那时候的建筑水平远不如现在，就算地震再剧烈，理论上也很难造成那么恐怖的死亡率……所以我在想，这个猩红天幕本身，或许可能还有别的什么……吧？”
王泽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条理清晰。
“哇哇哇！
粪瓢听到没？”
冯程立刻抓住机会，用力拍了一下王泽的后背，得意地朝李娇娇扬眉。
“阿泽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我刚刚就是把错误的话说出来，试试看有没有傻子会认同！
果然钓到你这条大粪瓢了吧！”
“粪桶！
你才是傻子，你还是个大傻*，我……”李娇娇瞪了一眼冯程，就和冯程又骂了起来。
白湫雪看着这两位活宝，捂着嘴轻轻笑了，随后看向王泽。
“哈哈，王泽分析得很有道理呢，我也觉得猩红天幕的出现并非偶然，它的出现或许往往应该预示着什么。”
白湫雪美眸一转，摸了一下下巴，故作沉思一会，眼神盯着王泽说：“但是，就算灾难真的来了，我觉得冯程的观点很好，无论发生什么，也要保持乐观的心态。”
“粪瓢你听到没？
白湫雪也觉得我的观点好。”
“你这分明就是个傻*，什么都不会想，当然心态好。”
“李娇娇，我……”新一轮的斗嘴再次开启。
此刻，王泽的注意力己经无法被他们吸引，他的全部感官，都聚焦在与白湫雪这短暂而真实的交流上。
“粪桶！
你再给我叫一声试试！”
李娇娇显然被冯程的得意劲儿激怒了，话音未落，手己经精准地掐上了冯程胳膊内侧的软肉。
“唉唉唉！
大粪瓢，吵架吵不过就动手是吧？
好男不跟女斗，我现在不打女人我告诉你……”听冯程这么说，李娇娇接着又加大了力度。
“啊痛痛痛！
娇娇姐姐！
娇姐！
我错了，真错了！
松手，快松手！”
冯程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垮掉，只剩下龇牙咧嘴的求饶。
王泽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下意识地抬头，目光恰好与白湫雪相遇。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一丝笑意同时爬上他们的嘴角，最终化为心照不宣的、轻轻的笑声。
这短暂而轻松的插曲，像一颗投入猩红死水里的石子，漾开的涟漪悄然驱散了笼罩在几人心头的不安阴霾。
时间在等待中被拉得漫长，又一个小时在确认暂无危险后流逝，学校的广播终于再次响起，通知各班有序返回教室。
预想中的末日的地震并未如期而至，生活似乎被强行按回了原有的轨道。
只是窗外的天空，依旧固执地散发着那令人心悸的猩红。
回到灯火通明的教室，一种奇异的割裂感油然而生。
头顶是熟悉的日光灯冷白的光，窗外却是永恒夜幕下流淌的诡谲猩红。
大部分同学似乎己经接受了这份和平的异常，开始渐渐归于平静，甚至有人重新摊开了练习册。
老师们也尽力维持着秩序，仿佛这只是一个特殊的、需要照常自习的夜晚。
然而王泽却无法真正平静下来，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像潜藏在血液里的低语，愈发清晰。
它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却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王泽看着窗外，红色的天幕像一块无比厚重的丝绒，将星辰月辉彻底吞没。
那红色并非静止，仿佛有某种粘稠的、未知的物质在其中缓慢地涌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