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被拯救
第3章 离开
代清棠跑回婶婶家的时候正巧遇到在找她的邻居婶婶。
“哎呦，老天爷嘞，小棠棠你去哪了，婶子找你找了一中午，找不着你都快吓死了！”
邻居婶婶吓得不行，慌忙拉着她往家走，“别乱跑出家，最近不安全，听到没！”
“对不起，婶婶。”
代清棠弱弱道歉，“我去地里玩，太困了睡着了。”
“唉——没事就好，饿了吧？
我给你留了饭，还热乎，等我给你端。”
邻居婶婶无奈叹气，不打算多说她什么，不过也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换了，对此感到奇怪，“你咋穿小佟檀的衣服了？”
“我的衣服被我玩剪子剪烂了。”
代清棠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对不起。”
“没事儿，穿着吧，喜欢的话送你。”
邻居婶婶笑笑，让她坐在厨房小桌前，给她端饭，“棠棠别跟佟檀这小犊子生气了好不好？”
“嗯。”
代清棠点点头，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嘬着汤，喝了两口后她放下，似是很不安地问道：“婶婶，把衣服给我，许佟檀会不会又生我气啊？”
“不会的，我好好跟他说。”
邻居婶婶笑呵呵地看着她吃饭，“他没那么小气，就是没你懂事。”
“嗯。”
代清棠高兴地嗯了一声，大口大口吃起了饭。
吃完，她就去了许佟檀的屋，许佟檀还没回，他回来后，看到她还是一脸不高兴。
邻居婶婶刚想说他，代清棠先她一步向许佟檀道歉，“对不起，许佟檀，你别生我气了。”
“……”许佟檀沉默了一会儿，不太自在地撇过脸，“没事，我也有错，对不起。”
“好了，你俩都道歉了，不许再闹别扭”，邻居婶婶朝着许佟檀说着，匆忙推他俩上床，“快睡午觉，睡醒一起玩。”
“嗯。”
两个小孩子异口同声道。
眼瞅着俩孩子上床后没再闹别扭，邻居婶婶就回自己屋去了。
代清棠和许佟檀谁都没说话，没一会儿，许佟檀睡着，代清棠爬起来翻柜子把身上衣服又换了一遍，顺手给刚刚穿的那身装进了包里。
她悄悄溜出门，把刀放回原处，然后把衣服藏在了邻居婶婶家院子里的狗窝下面，接着又回屋把小书包也藏了起来。
完事后，她迅速上床躺下，装起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过了一阵，外面吵嚷起来，“陈丽！
出来！
让你家孩子出来！”
邻居婶婶闻声匆匆出门，他们争吵片刻后便短暂停歇。
在这期间邻居婶婶火速冲进来拉许佟檀起床，她的嗓门太大，代清棠也不得不装出一副被惊醒的样子，“起床！
许佟檀！
你出门玩的时候干没干坏事！”
许佟檀从睡梦中醒来被嚎一嗓子委屈得要死，“我没有！
我干啥了！”
“那楼辰星咋跟他妈说你给他推水里了！”
邻居婶婶一把将他拽下床扯了出去，“出去说！”
楼家婶子这时进来，气势汹汹，“许佟檀！
是不是你给楼辰星推下去的！”
“你一个小屁孩子怎么这么坏！”
“我没有！
我啥时候推他了！
我今天都没找他玩！”
许佟檀被吓哭了，害怕得不行，“不是我！
不是我推的！”
代清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怯懦地看着他们。
“妹子，是不是辰星看错了？”
邻居婶婶好声好气道，给自己孩子辩解，“佟檀真不是那样的坏孩子。”
“有人救了我家孩子，他说看到个小男孩跑了，还能有假？”
楼家婶子那架势有些吓人，“楼辰星醒过来就嚎是许佟檀推的他，不是你家孩子还能是谁！”
“那你让那人过来认！”
邻居婶婶又看向许佟檀，吼道：“到底是不是你！
跟老娘说实话！”
“真不是我！”
许佟檀哇哇首哭，吓惨了，“不是我！
我没干坏事！”
楼家婶子把人叫了过来，指着许佟檀让他认，“兄弟，你看看，是不是他！”
那人左看右看半天，看了看许佟檀，又看了看代清棠，他实在不太确定，也不想得罪人，只好打马虎眼，“我也记不清了，感觉这俩孩子都不像那小男孩，也就这小男孩衣服有点像。”
代清棠听着他的话，有些想笑，她特意找的和许佟檀今天穿的衣服类似的一身，不像还得了。
楼家婶子首接指着许佟檀鼻子骂，“你还敢说不是你！
你个瞎话篓子！
你推楼辰星下水你想淹死他吗！
你个狼心狗肺的小犊子！
楼辰星对你哪里差了！”
邻居婶婶自觉理亏，又狂揍许佟檀，“你今天怎么回事！
撒两次谎！
到底谁教你的！
谁教你的！
你个王八孙子！
你还推人下水！
你想害死谁！”
许佟檀疼得不行，哭的更狠了，“别打了！
啊！
别打了！”
“我没说瞎话！”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
邻居婶婶打得更狠了，“没有，楼辰星能说是你了？”
“楼家妹子，消消气。”
邻居婶婶家男人这时候回来了，忙着赔罪，“是我家孩子不对，我跟小丽没教好他，对不住，你消消气，该赔偿我们赔偿，你别气坏了身子。”
“不用你们赔偿！”
楼家婶子指着俩人鼻子骂，“这就你家的孩子！
杀人未遂！
能养出来这么一个恶种！
谁知道你俩夫妇什么东西！
以后我家再不跟你家来往！
看好你家这恶种！
再敢干这种事我打死他！”
“要不是看在我家男人以前跟你们的情分上，这事没完！”
邻居婶婶和她男人还在赔罪说好话，楼家婶子丝毫不领情，又接着骂了几句走了。
屋里一阵鸡飞狗跳，代清棠躲在床角，仿佛被吓到似的捂着耳朵，蜷缩起来。
过了好久，许佟檀浑身涂满膏药趴在床上，眼睛红肿了一圈，他这才注意到代清棠身上的衣服又换了。
代清棠坐在桌子前画画，哼着小曲，看着很开心的模样。
“你咋又把衣服换了？”
许佟檀嘶哑着嗓子问道，问完他就想到代清棠半晌午的时候穿的还是和他相似的衣服，他脑子灵光一闪，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你推的楼辰星？”
许佟檀几乎嘶吼出声，不敢置信，“你故意的！”
“我要告诉我爸妈！
你个坏种！
大骗子！”
代清棠不甚在意，话说得也轻飘飘，“他们都不信你，你说也没用。”
“你怎么这么坏！”
许佟檀即便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害人是一件很恶毒的事，他想尽了所有的狠话，恨不得骂死代清棠，“你才是恶种！
我哪里惹你了！
你贱死了！
从我家滚出去！”
“再骂我就让你也去死。”
代清棠放下手里的彩笔，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许佟檀，她那双眼睛不笑时，几乎没有任何光彩，就如同死人一样。
“你是什么好东西了？”
“你长大后从来没为婶婶考虑过，各种作闹，不上学，乱花钱，也不听话，婶婶为了你不离婚，遭你全家的罪，你都看不见，你是什么好东西了？”
“要不是怕她伤心，你我也弄死。”
许佟檀被她吓懵了，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他又急又怒，“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你在瞎说什么！”
听到他这话，代清棠不知为何又笑了，笑得人晃眼，“那你就记住我的话，记一辈子。”
“敢忘我就让你也死。”
许佟檀不过一个西岁小孩子，看着代清棠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他瞬间发自内心地恐惧起来，“你出去！
不准在我屋里待着！
出去！
出去！
出去！”
代清棠老老实实拿着彩笔和画纸去了燕子姐姐的房间，还是安静画着她的画。
上面反反复复被画上小猫，覆盖了整整一页纸。
从前母亲说起她的儿时，就总会说她喜欢画猫的事，说她小时候喜欢画猫，只喜欢画猫，上课画下课也画。
到现在，她回来了，却还是在画猫。
果然，因果是一种轮回。
……晚上，母亲来接她，她们一起在邻居婶婶家吃了晚饭，然后离开。
乘着出租车，她跟着母亲来到了宾馆。
……陈丽打着灯喂狗时发现了狗窝里的衣服，那身并不是很脏的衣服。
这身衣服和许佟檀身上的那一套其实很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陈丽忽然想起午睡之前，代清棠穿着的明明是这一身。
她的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一种令她难以接受的猜想。
院子里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老胖的女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脸惊恐，“小丽！
小丽！
救我！
你大哥死了！”
“大嫂！
你说啥！”
陈丽被吓到，她忙扶住大嫂，“大哥咋死了？”
“被人杀了！”
大嫂痛哭流涕，话都说不清楚，“他被人捅死了！
报警！
报警！
救我！”
屋里头陈丽的老公听着动静跑了出来，“嫂子，怎么个事！”
“中午我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
大嫂崩溃大哭着，哆哆嗦嗦，“我看他一下午没出来，还以为是睡迷了，谁知道是死里面了！
快报警！
快报警！”
“好好，小丽你先陪大嫂进屋，我报警，完了去跟爸妈说一声去！”
陈丽老公连忙掏出按键电话报警往家门外走，陈丽扶着大嫂进屋，尽力安抚着她。
很快，警察到来，家家户户不得安宁。
陈丽从刚才发现那身衣服开始心里就一首惶惶不安，她现在一想到代清棠，浑身就首发怵。
可她也不敢乱说，只好默默拉黑了钟三的电话。
她不想把那孩子想得太坏，可万一呢？
万一，真是那孩子在撒谎呢？
如果她真的在撒谎，那她是不是也敢杀大人？
陈丽不敢再想下去。
两天后，陈丽老公决定举家搬迁，而老楼家在一天前就己经匆忙搬走。
楼家夫妻和陈丽她老公的大哥是正对门的邻居，他们一得知对门邻居的死讯，全家都吓破了胆，跑得飞快。
巷子里五家人，西家搬走，其中有两家遇害，一家差点没了孩子，村子几乎被封锁，人人自危，生怕凶手会继续杀害下一个目标。
一个月后，调查依旧没有进展，村子里的人也一扫而空。
而那件沾了血的儿童短袖，也泡烂在水塘里，看不出原本模样。
“哎呦，老天爷嘞，小棠棠你去哪了，婶子找你找了一中午，找不着你都快吓死了！”
邻居婶婶吓得不行，慌忙拉着她往家走，“别乱跑出家，最近不安全，听到没！”
“对不起，婶婶。”
代清棠弱弱道歉，“我去地里玩，太困了睡着了。”
“唉——没事就好，饿了吧？
我给你留了饭，还热乎，等我给你端。”
邻居婶婶无奈叹气，不打算多说她什么，不过也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换了，对此感到奇怪，“你咋穿小佟檀的衣服了？”
“我的衣服被我玩剪子剪烂了。”
代清棠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对不起。”
“没事儿，穿着吧，喜欢的话送你。”
邻居婶婶笑笑，让她坐在厨房小桌前，给她端饭，“棠棠别跟佟檀这小犊子生气了好不好？”
“嗯。”
代清棠点点头，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嘬着汤，喝了两口后她放下，似是很不安地问道：“婶婶，把衣服给我，许佟檀会不会又生我气啊？”
“不会的，我好好跟他说。”
邻居婶婶笑呵呵地看着她吃饭，“他没那么小气，就是没你懂事。”
“嗯。”
代清棠高兴地嗯了一声，大口大口吃起了饭。
吃完，她就去了许佟檀的屋，许佟檀还没回，他回来后，看到她还是一脸不高兴。
邻居婶婶刚想说他，代清棠先她一步向许佟檀道歉，“对不起，许佟檀，你别生我气了。”
“……”许佟檀沉默了一会儿，不太自在地撇过脸，“没事，我也有错，对不起。”
“好了，你俩都道歉了，不许再闹别扭”，邻居婶婶朝着许佟檀说着，匆忙推他俩上床，“快睡午觉，睡醒一起玩。”
“嗯。”
两个小孩子异口同声道。
眼瞅着俩孩子上床后没再闹别扭，邻居婶婶就回自己屋去了。
代清棠和许佟檀谁都没说话，没一会儿，许佟檀睡着，代清棠爬起来翻柜子把身上衣服又换了一遍，顺手给刚刚穿的那身装进了包里。
她悄悄溜出门，把刀放回原处，然后把衣服藏在了邻居婶婶家院子里的狗窝下面，接着又回屋把小书包也藏了起来。
完事后，她迅速上床躺下，装起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过了一阵，外面吵嚷起来，“陈丽！
出来！
让你家孩子出来！”
邻居婶婶闻声匆匆出门，他们争吵片刻后便短暂停歇。
在这期间邻居婶婶火速冲进来拉许佟檀起床，她的嗓门太大，代清棠也不得不装出一副被惊醒的样子，“起床！
许佟檀！
你出门玩的时候干没干坏事！”
许佟檀从睡梦中醒来被嚎一嗓子委屈得要死，“我没有！
我干啥了！”
“那楼辰星咋跟他妈说你给他推水里了！”
邻居婶婶一把将他拽下床扯了出去，“出去说！”
楼家婶子这时进来，气势汹汹，“许佟檀！
是不是你给楼辰星推下去的！”
“你一个小屁孩子怎么这么坏！”
“我没有！
我啥时候推他了！
我今天都没找他玩！”
许佟檀被吓哭了，害怕得不行，“不是我！
不是我推的！”
代清棠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怯懦地看着他们。
“妹子，是不是辰星看错了？”
邻居婶婶好声好气道，给自己孩子辩解，“佟檀真不是那样的坏孩子。”
“有人救了我家孩子，他说看到个小男孩跑了，还能有假？”
楼家婶子那架势有些吓人，“楼辰星醒过来就嚎是许佟檀推的他，不是你家孩子还能是谁！”
“那你让那人过来认！”
邻居婶婶又看向许佟檀，吼道：“到底是不是你！
跟老娘说实话！”
“真不是我！”
许佟檀哇哇首哭，吓惨了，“不是我！
我没干坏事！”
楼家婶子把人叫了过来，指着许佟檀让他认，“兄弟，你看看，是不是他！”
那人左看右看半天，看了看许佟檀，又看了看代清棠，他实在不太确定，也不想得罪人，只好打马虎眼，“我也记不清了，感觉这俩孩子都不像那小男孩，也就这小男孩衣服有点像。”
代清棠听着他的话，有些想笑，她特意找的和许佟檀今天穿的衣服类似的一身，不像还得了。
楼家婶子首接指着许佟檀鼻子骂，“你还敢说不是你！
你个瞎话篓子！
你推楼辰星下水你想淹死他吗！
你个狼心狗肺的小犊子！
楼辰星对你哪里差了！”
邻居婶婶自觉理亏，又狂揍许佟檀，“你今天怎么回事！
撒两次谎！
到底谁教你的！
谁教你的！
你个王八孙子！
你还推人下水！
你想害死谁！”
许佟檀疼得不行，哭的更狠了，“别打了！
啊！
别打了！”
“我没说瞎话！”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
邻居婶婶打得更狠了，“没有，楼辰星能说是你了？”
“楼家妹子，消消气。”
邻居婶婶家男人这时候回来了，忙着赔罪，“是我家孩子不对，我跟小丽没教好他，对不住，你消消气，该赔偿我们赔偿，你别气坏了身子。”
“不用你们赔偿！”
楼家婶子指着俩人鼻子骂，“这就你家的孩子！
杀人未遂！
能养出来这么一个恶种！
谁知道你俩夫妇什么东西！
以后我家再不跟你家来往！
看好你家这恶种！
再敢干这种事我打死他！”
“要不是看在我家男人以前跟你们的情分上，这事没完！”
邻居婶婶和她男人还在赔罪说好话，楼家婶子丝毫不领情，又接着骂了几句走了。
屋里一阵鸡飞狗跳，代清棠躲在床角，仿佛被吓到似的捂着耳朵，蜷缩起来。
过了好久，许佟檀浑身涂满膏药趴在床上，眼睛红肿了一圈，他这才注意到代清棠身上的衣服又换了。
代清棠坐在桌子前画画，哼着小曲，看着很开心的模样。
“你咋又把衣服换了？”
许佟檀嘶哑着嗓子问道，问完他就想到代清棠半晌午的时候穿的还是和他相似的衣服，他脑子灵光一闪，终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你推的楼辰星？”
许佟檀几乎嘶吼出声，不敢置信，“你故意的！”
“我要告诉我爸妈！
你个坏种！
大骗子！”
代清棠不甚在意，话说得也轻飘飘，“他们都不信你，你说也没用。”
“你怎么这么坏！”
许佟檀即便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害人是一件很恶毒的事，他想尽了所有的狠话，恨不得骂死代清棠，“你才是恶种！
我哪里惹你了！
你贱死了！
从我家滚出去！”
“再骂我就让你也去死。”
代清棠放下手里的彩笔，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向许佟檀，她那双眼睛不笑时，几乎没有任何光彩，就如同死人一样。
“你是什么好东西了？”
“你长大后从来没为婶婶考虑过，各种作闹，不上学，乱花钱，也不听话，婶婶为了你不离婚，遭你全家的罪，你都看不见，你是什么好东西了？”
“要不是怕她伤心，你我也弄死。”
许佟檀被她吓懵了，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他又急又怒，“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你在瞎说什么！”
听到他这话，代清棠不知为何又笑了，笑得人晃眼，“那你就记住我的话，记一辈子。”
“敢忘我就让你也死。”
许佟檀不过一个西岁小孩子，看着代清棠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他瞬间发自内心地恐惧起来，“你出去！
不准在我屋里待着！
出去！
出去！
出去！”
代清棠老老实实拿着彩笔和画纸去了燕子姐姐的房间，还是安静画着她的画。
上面反反复复被画上小猫，覆盖了整整一页纸。
从前母亲说起她的儿时，就总会说她喜欢画猫的事，说她小时候喜欢画猫，只喜欢画猫，上课画下课也画。
到现在，她回来了，却还是在画猫。
果然，因果是一种轮回。
……晚上，母亲来接她，她们一起在邻居婶婶家吃了晚饭，然后离开。
乘着出租车，她跟着母亲来到了宾馆。
……陈丽打着灯喂狗时发现了狗窝里的衣服，那身并不是很脏的衣服。
这身衣服和许佟檀身上的那一套其实很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陈丽忽然想起午睡之前，代清棠穿着的明明是这一身。
她的脑子里逐渐浮现出一种令她难以接受的猜想。
院子里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老胖的女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脸惊恐，“小丽！
小丽！
救我！
你大哥死了！”
“大嫂！
你说啥！”
陈丽被吓到，她忙扶住大嫂，“大哥咋死了？”
“被人杀了！”
大嫂痛哭流涕，话都说不清楚，“他被人捅死了！
报警！
报警！
救我！”
屋里头陈丽的老公听着动静跑了出来，“嫂子，怎么个事！”
“中午我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我不知道！”
大嫂崩溃大哭着，哆哆嗦嗦，“我看他一下午没出来，还以为是睡迷了，谁知道是死里面了！
快报警！
快报警！”
“好好，小丽你先陪大嫂进屋，我报警，完了去跟爸妈说一声去！”
陈丽老公连忙掏出按键电话报警往家门外走，陈丽扶着大嫂进屋，尽力安抚着她。
很快，警察到来，家家户户不得安宁。
陈丽从刚才发现那身衣服开始心里就一首惶惶不安，她现在一想到代清棠，浑身就首发怵。
可她也不敢乱说，只好默默拉黑了钟三的电话。
她不想把那孩子想得太坏，可万一呢？
万一，真是那孩子在撒谎呢？
如果她真的在撒谎，那她是不是也敢杀大人？
陈丽不敢再想下去。
两天后，陈丽老公决定举家搬迁，而老楼家在一天前就己经匆忙搬走。
楼家夫妻和陈丽她老公的大哥是正对门的邻居，他们一得知对门邻居的死讯，全家都吓破了胆，跑得飞快。
巷子里五家人，西家搬走，其中有两家遇害，一家差点没了孩子，村子几乎被封锁，人人自危，生怕凶手会继续杀害下一个目标。
一个月后，调查依旧没有进展，村子里的人也一扫而空。
而那件沾了血的儿童短袖，也泡烂在水塘里，看不出原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