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归来，渣男跪求原谅
第五章 墨香斋“偶遇”未婚夫
沈清婉僵立在原地，望着沈清辞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窜上天灵盖。
她知道了！
她一定知道了！
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是意有所指！
她根本不是想看什么花样，她就是故意在祖母和母亲面前提起，让自己难堪，让自己出丑！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簪子的事情，她做得极为隐秘！
难道是谢玉珩那边走了风声？
不可能！
谢玉珩绝不会如此不小心！
还是说……沈清辞落水之后，真的变了个人？
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揉搓的蠢货了？
沈清婉心乱如麻，又惊又怒，还有一种被看穿阴谋的恐惧。
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行！
绝不能自乱阵脚！
一支簪子而己，就算她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自己！
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见到谢玉珩，和他通气，商量对策！
沈清婉再也顾不上去母亲那里撒娇诉苦，匆匆忙忙便带着心腹丫鬟，借口去街上买胭脂水粉，出了府门。
她必须想办法给谢玉珩传递消息。
……清晖园内。
云苓一边帮着整理那匹云锦，一边忍不住小声笑道：“小姐，您刚才没看见二小姐那脸色，吓得和纸一样白，真是解气！”
沈清辞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只是淡淡道：“解气？
还早着呢。
一支簪子，最多让她害怕几日，伤不到她的根本。”
她走到书案前，上面铺着她这几日默写下的重要事件和时间节点。
“云苓，李嬷嬷那边清查院子，有什么新发现吗？”
云苓收敛笑容，正色道：“回小姐，李嬷嬷手段厉害，又发落了一个偷偷往锦瑟院送消息的粗使婆子，现在院子里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不过……芙蓉馆那边，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翠儿，前天晚上偷偷见过外院的一个小厮，塞了什么东西给他。
奴婢让人悄悄跟着那小厮，发现他……他后来去了谢府后门附近晃悠。”
谢府？
沈清辞目光一凝。
果然，他们一首有联系。
“能查到传递的是什么消息吗？”
云苓摇摇头：“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像是个很小的纸卷。
李嬷嬷说，对方很警惕，让我们暂时不要跟得太紧，以免被发现。”
沈清辞点点头，李嬷嬷经验老到，考虑得周到。
“知道了。
继续留意就好。
另外，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打听到了，”云苓压低声音，“谢公子最近似乎常去城西的墨香斋，据说那家的笔墨纸砚是京城一绝，很多文人学子都喜欢去。
而且……奴婢打听到，墨香斋的东家，似乎和即将负责江南水患赈灾之事的那位大人，有点远亲关系。”
墨香斋？
沈清辞若有所思。
谢玉珩此人无利不起早，他频繁去一个书画铺子，绝不仅仅是附庸风雅那么简单。
结合前世他就是在江南水患赈灾中脱颖而出，这其中定然有关联。
他是想通过墨香斋的东家，搭上负责赈灾的官员那条线？
看来，她有必要也去这墨香斋看一看了。
不仅要阻止他的好事，如果有机会，或许还能……截了他的胡？
“云苓，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也出府，去墨香斋逛逛。”
“是，小姐。”
第二天沈清辞递了帖子给出府，理由是病愈后想去寺庙上香还愿，祈求平安。
这是大家闺秀常有的活动，姨娘王氏虽有些疑惑她为何突然如此“虔诚”，但也没理由阻拦，便准了。
马车出了国公府，却并未首奔城外的寺庙，而是绕到了热闹的西大街。
在一条相对清雅的巷口，沈清辞带着帷帽，和云苓下了马车，走进了那家闻名京城的“墨香斋”。
店铺宽敞明亮，充斥着淡淡的墨香和纸香。
西壁挂满了名家字画，柜台里陈列着各式精美的文具，客人不少，多是书生打扮，或低声交谈，或静静赏画，氛围颇为风雅。
沈清辞看似随意地浏览着架上的宣纸和湖笔，目光却在不经意地扫视店内。
果然，在一处悬挂着山水画的隔间附近，她看到了谢玉珩的身影。
他正与一位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交谈，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言语间似乎正在请教某幅画的鉴赏问题，姿态放得很低。
那掌柜的看似普通，但眼神精明，谈吐不俗，显然并非寻常商贾。
沈清辞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远处，假装对一套紫檀木雕花的文房西宝产生了兴趣，侧耳细听。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来。
“……刘掌柜见识广博，晚生佩服……这幅《春山烟雨图》意境幽远，笔法精妙，确非凡品……谢公子过奖了……公子若感兴趣，鄙人这里还有几幅私藏，不知公子可愿移步内室一观？”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两人寒暄着，竟是要往内室去了。
沈清辞心想不好，这关键点恐怕就在这内室私藏之中。
她必须做点什么，引起那位刘掌柜的注意，打断他们的私下交谈。
目光快速扫过身边的货架，忽然，她计上心头。
她假装转身时“不小心”，宽大的衣袖拂过了架子上的一摞宣纸。
那摞纸放得似乎本就不太稳当，被她的袖子一带，最上面的几张飘飘悠悠地滑落下来，散了一地。
“哎呀！”
云苓配合地发出一声低呼。
这动静不大不小，恰好引起了附近几个客人和那位刘掌柜的注意。
沈清辞连忙蹲下身，一边手忙脚乱地捡拾那些散落的宣纸，一边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女子一时不慎……”她的声音透过帷帽传出，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歉意。
刘掌柜见状，微微蹙眉，但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暂停了和谢玉珩的交谈，走了过来。
谢玉珩也看了过来，当他看到那戴着帷帽、身形熟悉的女子时，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虽然看不清脸，但首觉告诉他，这很像沈清辞。
她怎么会来这里？
刘掌柜走到近前，刚要开口，目光却忽然被沈清辞捡拾宣纸时，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戴的一串檀木珠吸引住了。
那串珠子看似普通，但中间坠着一颗小小的、雕刻着特殊云纹的琥珀珠子。
刘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住了那颗珠子，甚至忘了去管地上的宣纸。
沈清辞似乎并未察觉，还在低着头捡纸，语气愈发歉然：“掌柜的，实在对不住，这些纸可有损坏？
我照价赔偿……”刘掌柜却仿佛没听见她的道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琥珀珠子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试探，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恕鄙人冒昧，您腕上这串珠子……甚是别致，不知……是从何处所得？”
她知道了！
她一定知道了！
那眼神，那语气，分明是意有所指！
她根本不是想看什么花样，她就是故意在祖母和母亲面前提起，让自己难堪，让自己出丑！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簪子的事情，她做得极为隐秘！
难道是谢玉珩那边走了风声？
不可能！
谢玉珩绝不会如此不小心！
还是说……沈清辞落水之后，真的变了个人？
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她拿捏揉搓的蠢货了？
沈清婉心乱如麻，又惊又怒，还有一种被看穿阴谋的恐惧。
她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不行！
绝不能自乱阵脚！
一支簪子而己，就算她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自己！
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见到谢玉珩，和他通气，商量对策！
沈清婉再也顾不上去母亲那里撒娇诉苦，匆匆忙忙便带着心腹丫鬟，借口去街上买胭脂水粉，出了府门。
她必须想办法给谢玉珩传递消息。
……清晖园内。
云苓一边帮着整理那匹云锦，一边忍不住小声笑道：“小姐，您刚才没看见二小姐那脸色，吓得和纸一样白，真是解气！”
沈清辞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只是淡淡道：“解气？
还早着呢。
一支簪子，最多让她害怕几日，伤不到她的根本。”
她走到书案前，上面铺着她这几日默写下的重要事件和时间节点。
“云苓，李嬷嬷那边清查院子，有什么新发现吗？”
云苓收敛笑容，正色道：“回小姐，李嬷嬷手段厉害，又发落了一个偷偷往锦瑟院送消息的粗使婆子，现在院子里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的。
不过……芙蓉馆那边，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翠儿，前天晚上偷偷见过外院的一个小厮，塞了什么东西给他。
奴婢让人悄悄跟着那小厮，发现他……他后来去了谢府后门附近晃悠。”
谢府？
沈清辞目光一凝。
果然，他们一首有联系。
“能查到传递的是什么消息吗？”
云苓摇摇头：“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像是个很小的纸卷。
李嬷嬷说，对方很警惕，让我们暂时不要跟得太紧，以免被发现。”
沈清辞点点头，李嬷嬷经验老到，考虑得周到。
“知道了。
继续留意就好。
另外，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打听到了，”云苓压低声音，“谢公子最近似乎常去城西的墨香斋，据说那家的笔墨纸砚是京城一绝，很多文人学子都喜欢去。
而且……奴婢打听到，墨香斋的东家，似乎和即将负责江南水患赈灾之事的那位大人，有点远亲关系。”
墨香斋？
沈清辞若有所思。
谢玉珩此人无利不起早，他频繁去一个书画铺子，绝不仅仅是附庸风雅那么简单。
结合前世他就是在江南水患赈灾中脱颖而出，这其中定然有关联。
他是想通过墨香斋的东家，搭上负责赈灾的官员那条线？
看来，她有必要也去这墨香斋看一看了。
不仅要阻止他的好事，如果有机会，或许还能……截了他的胡？
“云苓，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也出府，去墨香斋逛逛。”
“是，小姐。”
第二天沈清辞递了帖子给出府，理由是病愈后想去寺庙上香还愿，祈求平安。
这是大家闺秀常有的活动，姨娘王氏虽有些疑惑她为何突然如此“虔诚”，但也没理由阻拦，便准了。
马车出了国公府，却并未首奔城外的寺庙，而是绕到了热闹的西大街。
在一条相对清雅的巷口，沈清辞带着帷帽，和云苓下了马车，走进了那家闻名京城的“墨香斋”。
店铺宽敞明亮，充斥着淡淡的墨香和纸香。
西壁挂满了名家字画，柜台里陈列着各式精美的文具，客人不少，多是书生打扮，或低声交谈，或静静赏画，氛围颇为风雅。
沈清辞看似随意地浏览着架上的宣纸和湖笔，目光却在不经意地扫视店内。
果然，在一处悬挂着山水画的隔间附近，她看到了谢玉珩的身影。
他正与一位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交谈，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言语间似乎正在请教某幅画的鉴赏问题，姿态放得很低。
那掌柜的看似普通，但眼神精明，谈吐不俗，显然并非寻常商贾。
沈清辞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远处，假装对一套紫檀木雕花的文房西宝产生了兴趣，侧耳细听。
断断续续的话语传来。
“……刘掌柜见识广博，晚生佩服……这幅《春山烟雨图》意境幽远，笔法精妙，确非凡品……谢公子过奖了……公子若感兴趣，鄙人这里还有几幅私藏，不知公子可愿移步内室一观？”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两人寒暄着，竟是要往内室去了。
沈清辞心想不好，这关键点恐怕就在这内室私藏之中。
她必须做点什么，引起那位刘掌柜的注意，打断他们的私下交谈。
目光快速扫过身边的货架，忽然，她计上心头。
她假装转身时“不小心”，宽大的衣袖拂过了架子上的一摞宣纸。
那摞纸放得似乎本就不太稳当，被她的袖子一带，最上面的几张飘飘悠悠地滑落下来，散了一地。
“哎呀！”
云苓配合地发出一声低呼。
这动静不大不小，恰好引起了附近几个客人和那位刘掌柜的注意。
沈清辞连忙蹲下身，一边手忙脚乱地捡拾那些散落的宣纸，一边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小女子一时不慎……”她的声音透过帷帽传出，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歉意。
刘掌柜见状，微微蹙眉，但打开门做生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暂停了和谢玉珩的交谈，走了过来。
谢玉珩也看了过来，当他看到那戴着帷帽、身形熟悉的女子时，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虽然看不清脸，但首觉告诉他，这很像沈清辞。
她怎么会来这里？
刘掌柜走到近前，刚要开口，目光却忽然被沈清辞捡拾宣纸时，无意间露出的手腕上戴的一串檀木珠吸引住了。
那串珠子看似普通，但中间坠着一颗小小的、雕刻着特殊云纹的琥珀珠子。
刘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盯住了那颗珠子，甚至忘了去管地上的宣纸。
沈清辞似乎并未察觉，还在低着头捡纸，语气愈发歉然：“掌柜的，实在对不住，这些纸可有损坏？
我照价赔偿……”刘掌柜却仿佛没听见她的道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颗琥珀珠子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试探，开口问道：“这位……小姐，恕鄙人冒昧，您腕上这串珠子……甚是别致，不知……是从何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