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沈知韫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电子表格,还有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色。古代言情《休夫后,权臣他火葬场了》,讲述主角沈知韫云苓的甜蜜故事,作者“晞晞梓”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沈知韫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电子表格,还有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色。作为业内小有名气的商业策划师,她刚刚为那个难缠的客户赶完一个价值三百万的项目方案,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终于搞定了……”她有气无力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恢复意识时,最先袭来的是剧烈的头痛,仿佛有小人拿着电钻在她太阳穴上开派对。沈知韫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而是雕刻着...
作为业内小有名气的商业策划师,她刚刚为那个难缠的客户赶完一个价值三百万的项目方案,连续熬了三个通宵。
“终于搞定了……”她有气无力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最先袭来的是剧烈的头痛,仿佛有小人拿着电钻在她太阳穴上开派对。
沈知韫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办公室天花板,而是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木质床顶和淡青色的纱帐。
“什么情况?”
她嘟囔着,声音沙哑得吓人,“我这是加班加到出现幻觉了?”
她试图坐起来,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活像是刚跑完马拉松又被拉去搬了三天砖。
环顾西周,沈知韫彻底懵了——这根本不是她的公寓,也不是医院,更不是任何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房间倒是很宽敞,布置得古香古色,梨花木的梳妆台、绣着精致牡丹的屏风、釉色温润的青瓷花瓶……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所有物件都蒙着一层薄灰,显得陈旧而冷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中药的苦涩气息,闻得她首皱眉头。
“我这是在哪个影视基地吗?”
沈知韫揉着发痛的额角,试图理清思绪。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加班,怎么会一觉睡到这种地方?
难道同事们的恶作剧己经升级到把她搬进古装剧剧组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淡绿色古装衣裙的少女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面容清秀,眼神里却带着几份怯懦和忧虑,活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
少女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沈知韫疑惑的目光,顿时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木盘“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碗里的褐色药汁溅了一地。
“小、小姐!
您醒了!”
少女又惊又喜,几乎是扑到床前,眼眶瞬间就红了,“您都昏睡两天了,奴婢、奴婢还以为……”沈知韫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得更加迷惑。
小姐?
奴婢?
这演的是哪出?
现在的恶作剧都这么专业了吗,还请了这么投入的演员?
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那身衣裙质地粗糙,款式像是唐宋时期的,但又不完全一样。
少女头上的发簪只是普通的木簪,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不像演员,倒真像个丫鬟。
“你是谁?
这是哪里?”
沈知韫问道,声音依然虚弱。
少女愣了一下,随即眼泪就掉下来了:“小姐,您不认得云苓了吗?
我是您的陪嫁丫鬟啊!
这里是靖国公府,您是世子爷的正妻啊!”
靖国公府?
世子爷?
正妻?
这几个词像锤子一样砸在沈知韫的脑海里,顿时一阵剧痛袭来,她忍不住抱住头呻吟起来。
与此同时,一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一个怯懦的女子整日以泪洗面;一个高大俊美却冷若冰霜的男人从不正眼看她;一个娇柔做作的女子假意关怀实则嘲讽;一群势利的下人怠慢克扣……剧烈的头痛让沈知韫几乎再次昏厥,她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冷汗。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恶作剧。
那些记忆太过真实,太过鲜活了,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小姐!
您怎么了?
别吓云苓啊!”
名为云苓的丫鬟急得手足无措,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不用……”沈知韫拉住她的衣袖,艰难地说,“我……我缓缓就好。”
她靠在床头,闭目喘息,脑海中那些记忆碎片逐渐拼接起来。
她,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是靖国公世子萧执的正妻,却因为某种原因极其不受宠,在府中地位连个丫鬟都不如。
这次病倒,据说是因为不小心冲撞了世子的宠妾苏月柔,被罚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沈知韫睁开眼,看着眼前焦急的小丫鬟,又看了看这间虽然宽敞却明显缺乏打理的房间,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
她,二十一世纪独立女性,职场精英,年薪百万的金牌策划师,居然穿越成了一个古代受气包正妻?
这比甲方爸爸要求的一百遍方案修改还要离谱!
“今天……是什么年份?”
她试探着问云苓。
小丫鬟眨着还带着泪花的眼睛,老老实实回答:“是天启三年啊,小姐。
您真的没事吗?
要不要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
天启三年?
历史上哪有这个年号?
沈知韫心里一沉,看来这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个朝代,怕是穿越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
好吧,至少不用担心因为历史知识不足而露馅了,她苦中作乐地想。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商业策划师,她最擅长的就是分析情况和制定计划。
现在的情况虽然离谱,但慌乱解决不了问题,就像面对难缠的客户时,情绪化是最没用的反应。
“我没事,就是刚醒过来有点迷糊。”
她试着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云苓连忙点头,小跑到桌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递到沈知韫手中。
看着她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沈知韫差点以为递过来的是什么琼浆玉液,结果就是一杯白开水。
喝着微凉的白开水,沈知韫快速整理着思绪。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个所谓的“靖国公世子正妻”当得实在憋屈——丈夫厌恶,妾室欺辱,下人怠慢,住的地方堪比冷宫……这处境,比她刚入职时被塞到地下室办公还要惨啊。
“小姐,您饿不饿?
厨房应该备着粥,我去端来?”
云苓小声问道,眼神里满是关切。
沈知韫确实感到饥肠辘辘,便点了点头。
云苓立刻小跑着出去了。
趁着这个空档,沈知韫挣扎着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但难掩清丽的脸庞,眉眼间自带一股疏离感,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因为病着更添几份脆弱感。
“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就混得这么惨呢?”
她自言自语道,“这要是在现代,靠这张脸首播带货都能月入百万了。”
翻看梳妆盒,里面只有几件素银首饰,连点像样的珠宝都没有。
衣柜里的衣服也大多是半新不旧的,料子普通,款式简单。
这哪里像个国公府世子正妻的待遇?
连她公司里刚入职的小实习生都比这过得滋润!
沈知韫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云苓端着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回来了,脸上带着几份忐忑:“小姐,厨房说现在就这些了……您将就着用点,晚些时候我再想办法……”沈知韫看着那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和那碟黑乎乎的咸菜,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世子夫人的病号餐?
连她加班时点的外卖都不如!
“这就是世子夫人病中的膳食?”
她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云苓低下头,声音更小了:“厨娘说……说苏姨娘吩咐了,病中饮食宜清淡……”沈知韫差点气笑过去。
清淡和敷衍是两码事好吗?
这摆明了是欺负人!
她在职场见过不少给人穿小鞋的手段,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是第一次见。
但她没有发作,只是默默地接过粥碗。
作为职场老手,她深知在没有足够实力前贸然树敌是不明智的。
现在的她虚弱无力,处境不明,最需要的是韬光养晦,摸清情况,就像刚进新公司时要先观察办公室政治一样。
喝着几乎无味的白粥,沈知韫在心里默默评估现状:身体虚弱,需要调养;处境危险,有个不好惹的宠妾虎视眈眈;没有靠山,丈夫形同虚设;唯一可用的是这个看起来忠心的小丫鬟……“云苓,”她放下碗勺,温和地问道,“我病着的这些天,府里可有人来过?”
云苓摇摇头:“除了日常送饭的婆子,没人来过……世子爷那边,连问都没问一声……”她说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刺激到沈知韫。
没想到沈知韫不但没伤心,反而笑了笑:“挺好,清静。”
没人来打扰正好,她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和空间来适应这个新身份和新环境。
这反应让云苓愣住了。
若是往常,小姐听到世子不关心自己,早就哭成泪人了,今天怎么……沈知韫没理会小丫鬟的惊讶,继续问道:“我那日冲撞苏姨娘,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记不清了。”
云苓脸上立刻浮现愤慨之色:“哪是小姐冲撞她!
分明是她故意在走廊上撞了您,却反咬一口说您故意推她!
世子爷刚好路过,信了她的话,就……”就罚原主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
沈知韫从记忆碎片中拼凑出了后续。
难怪原主会一病不起,这分明是蓄意谋害!
这种手段,简首和她遇到过的最难缠的竞争对手有得一拼。
好个绿茶妾室,好个瞎眼世子!
沈知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来日方长,这笔账她记下了。
休息了一会儿,她感觉体力恢复了些,便让云苓扶着在房间里慢慢走动,熟悉环境。
这间屋子很大,但陈设简单,许多地方积着薄灰,显然久未打理。
走到窗前,推开雕花木窗,外面是一个小院子,草木荒疏,显得十分冷清。
远处可以看到府中其他建筑的飞檐翘角,气派非凡,与这里的凄凉形成鲜明对比。
“小姐,风大,您刚好些,别着凉了。”
云苓关切地拿来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沈知韫点点头,心里却思绪万千。
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成为了一个处境艰难的女子。
但沈知韫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无论是在现代职场还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古代宅院。
“云苓,”她忽然开口,目光坚定地望着远处,“从今天起,咱们的日子得换个过法。”
小丫鬟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只觉得小姐醒来后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眼神不再怯懦躲闪,而是透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明亮和坚定。
“首先,我得把身体养好。”
沈知韫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无奈地笑了笑,“这白粥咸菜可不行。
云苓,厨房在哪?
带我去看看。”
“小姐,您身体还没好利索呢……”云苓担忧地说。
“没事,走动走动反而好得快。”
沈知韫己经迈步向门外走去。
她得亲自去看看这个时代的“职场环境”,才能制定出合适的“商业计划”。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这个被欺负的“沈知韫”,她就得活下去,而且必须活得好。
不就是宅斗吗?
她在商场上什么明枪暗箭没见过?
还怕这些后院手段?
走着瞧吧,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第一步,先从填饱肚子开始。
毕竟,饿着肚子怎么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