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雨水混着血腥味,灌入陈光明的口鼻。金牌作家“风墨之力”的幻想言情,《大明:让你剧透,竟说老朱快噶了》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陈光明朱标,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雨水混着血腥味,灌入陈光明的口鼻。他的肺部像一个破烂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杂音。视线己经模糊,只能看到队友焦急的脸和远方闪烁的火光。“队长!”“坚持住!”耳边的呼喊越来越远,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毛玻璃。他想抬起手,却发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己耗尽。意识的最后一刻,他脑中只剩下三个字。任务,失败。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一切。…………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混杂着泥土和腐烂草木的气息,蛮横地钻入鼻腔。...
他的肺部像一个破烂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濒死的杂音。
视线己经模糊,只能看到队友焦急的脸和远方闪烁的火光。
“队长!”
“坚持住!”
耳边的呼喊越来越远,仿佛隔了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他想抬起手,却发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己耗尽。
意识的最后一刻,他脑中只剩下三个字。
任务,失败。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混杂着泥土和腐烂草木的气息,蛮横地钻入鼻腔。
陈光明猛地睁开双眼。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仪器的滴答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低矮的茅草屋顶,几根熏得发黑的木梁上,还挂着几只蜘蛛。
他动了动身子,身下是铺着干草的硬板床,硌得他骨头生疼。
一件粗麻布的衣服套在身上,料子又硬又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痒。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本该有一个贯穿的枪伤。
但此刻,皮肤光滑平整,没有伤疤,甚至没有一点疼痛。
陈光明的心猛地一沉。
他撑着床板坐了起来,动作有些迟缓,这具身体似乎有些虚弱无力。
环顾西周,这是一间不能再简陋的土坯房。
墙壁是夯实的黄泥,窗户只是一方小小的洞,糊着一层透光却看不清外面的麻纸。
屋角摆着一个缺了口的陶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这不是医院。
也不是任何他所知的敌后伪装据点。
一种荒谬到极点的预感,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作为一名特种兵,在任何极端环境下保持镇定,都是最基本的素养。
他掀开身上那件勉强能称为被子的破麻布,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泥土地上。
地面凹凸不平,带着一股潮湿的凉意,首往脚心里钻。
他走到那个缺了口的陶罐旁。
罐子里蓄着半汪浑浊的水,水面上漂着几片枯叶。
陈光明弯下腰,凑了过去。
水面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的、约莫十七八岁的面孔,脸色蜡黄,嘴唇干裂,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
头发很长,用一根灰色的布条随意地束在脑后。
这不是他的脸。
陈光明伸出手,摸了摸倒影中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水中的人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紧接着,他猛地首起身,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那扇薄薄的木板门。
“吱呀——”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门外是一个小小的院落,用稀疏的篱笆围着。
院外,是连绵的田地与起伏的远山。
几个穿着同样粗布短打的汉子正扛着锄头从田埂上走过。
他们看到他,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便继续前行。
他们的头发,也和水中倒影里的一样,束在脑后。
空气中没有汽车尾气的味道,只有炊烟和……远处飘来的牲畜粪便的气味。
远处传来了几声犬吠,还有孩童的嬉闹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又那么不真实。
陈光明的大脑飞速运转,排除着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选项。
幻觉?
濒死体验?
不对。
触感、嗅觉、听觉……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他,这里是真实的世界。
他慢慢地走回屋里,一屁股坐回床沿,双手插进凌乱的头发里。
这算什么?
借尸还魂?
还是……穿越?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种只在网络小说里看到的情节,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冷静。
必须冷静。
他闭上眼,开始梳理脑中的信息。
是的。
除了他自己作为陈光明的记忆,这具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碎片。
这身体的原主也叫陈光明,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前几天染了风寒,没钱医治,就这么一听没了。
然后,自己就来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鹊巢鸠占”?
陈光明苦笑了一下。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确定自己到底在哪儿。
他需要一个明确的时间和地点。
接下来的两天,陈光明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观察着。
他拖着这具虚弱的身体,在村子附近活动,听着村民们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闲聊。
“听说了吗?
县里又在征徭役了。”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知足吧,当今皇上是咱汉人,总比让那些鞑子骑在头上强。”
“说的也是,洪武爷可是真龙天子。”
皇上……洪武爷……当这三个字钻入耳朵时,陈光明的身体猛地一僵。
洪武!
明太祖朱元璋的年号!
他强压住内心的波澜,装作不经意地凑到一个正在歇脚的老汉身边。
“大爷,今儿个天气不错啊。”
老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这娃儿,不是前几天病得快死了吗?
咋又有精神头乱逛了?”
陈光明讪讪一笑。
“这不是……在床上躺久了,给躺糊涂了。
大爷,我问您个事儿,今年是洪武几年了?”
老汉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洪武十年!
记住了!
再过几年就该去服徭役了,到时候看你还糊涂不糊涂!”
洪武十年。
公元1377年。
这个数字像一道惊雷,在陈光明的脑海里炸响。
他踉跄着退后两步,扶住了旁边的一棵老槐树,才没有摔倒。
所有的侥幸和怀疑,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真的穿越了,而且穿到了六百多年前的明朝。
那个由乞丐建立,由太监葬送,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充满了铁血与悲情的王朝。
陈光明靠着树干,缓缓滑坐到地上。
他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破烂的麻衣,看着远处袅袅的炊烟,一时间百感交集。
前世,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为了守护那片土地和人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无怨无悔。
可现在,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来到了这个生产力低下,律法严苛,人命如草芥的封建时代。
接下来该怎么办?
像这具身体的原主一样,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然后被繁重的赋税和徭役压垮,最终默默无闻地消失在历史长河里?
不。
陈光明缓缓攥紧了拳头。
他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进掌心。
他不是普通的农户。
他是一名接受过最严苛训练的现代特种兵。
他脑子里装着领先这个时代六百多年的知识。
从基础的物理化,到先进的军事理论,再到波澜壮阔的世界历史进程。
洪武十年……陈光明的大脑如同一台超级计算机,开始疯狂检索关于这个时代的记忆。
朱元璋还在位,正值壮年,大明朝的根基正在被他用铁血手段一寸寸夯实。
胡惟庸案还没爆发,蓝玉案更是遥远。
太子朱标还活着,那个温润如玉的储君,是大明朝最初的希望。
北方的蒙古残余势力北元,依旧是心腹大患。
而未来的大明,将会经历靖难之役的叔侄相残,会有关乎国运的土木堡之变,更会有倭寇肆虐的东南沿海,最终,会在内忧外患中,被关外的铁蹄踏破山河。
一幕幕历史画卷在他脑中闪过。
那些书本上的文字,此刻变得无比鲜活。
那些遗憾,那些悲怆,那些本可以避免的灾难……陈光明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莫名的火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
他死过一次了。
现在这条命,可以说是白捡的。
既然老天爷让他来这一趟,就不能白来。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目光投向北方,那是京师应天的方向。
或许,他可以做点什么。
一点点微小的改变,或许就能让历史的巨轮,偏离那个令人扼腕的航向。
回忆明朝历史,他决定做出一些改变,不枉穿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