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失败!你们为何又后悔

相亲失败!你们为何又后悔

分类: 都市小说
作者:无名小狙
主角:刘艳,东子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30 13: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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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相亲失败!你们为何又后悔》男女主角刘艳东子,是小说写手无名小狙所写。精彩内容:2004年腊月的东北小镇,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跟小刀子割似的疼。东子骑着父亲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塔玛儿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是母亲早上塞的干净毛巾,说“见姑娘得讲究,擦把脸精神”。棉鞋踩在积雪里,每一步都陷下去半寸,“咯吱咯吱”的声响,像给这趟不情愿的乡亲敲着没劲儿的拍子。他要去的老供销社茶馆,是镇上的老地方了。早年是卖化肥农药的,供销社黄了后,被姓马的老头盘...

小说简介
2004年腊月的东北小镇,风裹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跟小刀子割似的疼。

东子骑着父亲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塔玛儿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是母亲早上塞的干净毛巾,说“见姑娘得讲究,擦把脸精神”。

棉鞋踩在积雪里,每一步都陷下去半寸,“咯吱咯吱”的声响,像给这趟不情愿的乡亲敲着没劲儿的拍子。

他要去的老供销社茶馆,是镇上的老地方了。

早年是卖化肥农药的,供销社黄了后,被姓马的老头盘下来改了茶馆,门口还挂着半截褪色的“农业生产资料供应”木牌,下面用红漆歪歪扭扭补了“喝茶、下棋、唠嗑”六个字。

说是茶馆,其实就是摆着十几张掉漆的八仙桌,墙角垒个煤炉,烧着铁皮大壶,喝的都是本地最便宜的茉莉花茶,一毛钱一缸,续水不要钱。

离着还有几十米,东子就看见茶馆门口的雪被扫出块空地,几个老头缩着脖子蹲那儿下棋,棋盘是用粉笔画在水泥地上的,棋子是捡来的小石子,黑的白的分了堆。

他把自行车停在雪堆旁,锁上那把锈得快打不开的铁链锁,拍了拍身上的旧夹克——这是他前年在县城地摊上花三十块买的,袖口磨得有点起球,但母亲昨天特意洗过,晒得带着股阳光味,比前世相亲时那件打补丁的棉袄强多了。

掀开门帘的瞬间,一股混着煤烟、茉莉花茶和炒瓜子的热乎气扑面而来,东子下意识眯了眯眼。

茶馆里挺热闹,靠里的几张桌坐着唠嗑的大妈,声音大得盖过了铁壶烧开的“呜呜”声;靠门口的桌旁,两个穿军大衣的汉子正就着一碟花生米喝散装白酒,酒瓶口冒着白气。

他扫了一圈,很快就看见靠窗的那张桌——母亲昨天特意嘱咐,王姨会带着姑娘坐在靠窗的位置,好认。

那桌坐着两个人。

靠里的是个中年女人,穿件深紫色的棉袄,领口别着个镀金的毛主席像章,头发梳得光溜溜的,耳朵上晃着对金耳环,正低头用牙签剔牙,时不时瞟一眼桌上的搪瓷缸。

她对面坐着个年轻姑娘,背对着门,东子只能看见她的后脑勺——烫着镇上最流行的“离子烫”,头发蓬蓬松松的,像顶着个黑色小爆炸头,发梢还染了点黄,一看就是精心收拾过的。

“请问,是王姨介绍的吗?”

东子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毕竟是母亲托了人,总得给几分面子。

那中年女人抬了抬头,目光先落在他的脸上,又往下滑,从夹克领口扫到鞋尖,眼神跟带着钩子似的,看得东子有点不舒服。

“哎呀!

你就是王姐说的那个东吧?

快坐下暖和暖和!”

她热情的笑着招呼着东子坐了下来。

相亲的那个年轻姑娘转了过来——这就是刘艳了。

东子心里“哦”了一声,跟他前世模糊的记忆差不多。

刘艳长了张还算周正的脸,眼睛挺大,就是眼尾有点上挑,显得傲气;脸上涂了层薄薄的粉,嘴唇擦着亮闪闪的口红,在暖黄的灯光下看着挺扎眼。

她穿件浅粉色的亮面羽绒服,拉链拉得老高,只露出一小截脖子,手上戴着个银色手链,指甲涂成正红色,正低头玩着指甲,没怎么正眼瞧东子

“你就是东子啊?”

刘艳的声音有点细,却没什么温度,她没起身,甚至没把放在桌沿的手收回来,只是抬眼瞟了他一下,“坐吧。”

东子在她对面的空椅子上坐下,椅子腿在水泥地上蹭出“吱呀”一声,惹得刘艳皱了下眉。

他刚要把帆布包放在桌下,刘艳妈——后来他才知道这女人姓赵,是镇上粮站的临时工——突然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那个东子,多大了?

在哪上班啊?

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呐?”

“二十西,现在在建材市场帮人卸瓷砖。”

东子实话实说,他没打算装什么“有稳定工作”的假象——重生前装了一辈子老实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一世他不想再演了。

这话一出口,刘艳玩指甲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得更紧了。

赵姨倒是没立刻变脸,只是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卸破砖头子啊?

那活儿挺累吧?

风吹日晒的,也没啥保障,以后老了咋整?”

“累是累点,钱实打实到手,一个月能挣一千二呢。”

东子答得干脆,他知道这数在镇上不算低——普通工厂女工一个月也就八百块,但他也清楚,这钱入不了刘艳的眼。

果然,他话音刚落,刘艳就把脸扭向窗外,小声跟赵姨嘀咕了句什么,赵姨听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那你家里住哪儿啊?

是平房还是楼房?”

赵姨又问,手里的牙签还在指尖转着,眼神里的挑剔越来越明显。

“住老街上的平房,三间房,带个小院。”

东子依旧没藏着掖着,他甚至能看见刘艳听到“平房”两个字时,嘴角撇了一下——那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平房啊?”

赵姨放下牙签,身子往前凑了凑,“冬天烧炕多麻烦啊,还得掏、倒渣,我家艳艳从小就没干过粗活,要是嫁过去,还得学这些?

再说了,平房以后也不好升值,万一拆迁,补偿款也没楼房多呀。”

刘艳在旁边点了点头,终于肯正眼看向东子了,语气里的不耐烦藏都藏不住:“就是,我妈说了,以后结婚得找个住楼房的,冬天有暖气,不用遭那个罪。

而且我在服装店卖衣服,旺季一个月能挣一千五呢,比你卸瓷砖挣得多,总不能越嫁越差吧?”

东子端起桌上刚倒的搪瓷缸,喝了口茉莉花茶——茶有点涩,还带着股煤炉的味道。

他没反驳,只是看着刘艳:这姑娘穿的羽绒服,是县城商场里卖的牌子货,至少得三百多;脚上的运动鞋,鞋底印着个钩子,是耐克,镇上的鞋店卖西百多,抵得上他小半个月的工资。

这一身行头,本就透着“高人一等”的劲儿,再加上那番话,活脱脱一副“我是娇小姐,你配不上我”的模样。

茶馆里的气氛有点僵,旁边下棋的老头停了手,偷偷往这边看;嗑瓜子的大妈也不唠了,支着耳朵听动静。

东子放下搪瓷缸,指尖在缸沿上轻轻摩挲着——那缸沿有个小豁口,是刚才赵姨放的时候没注意磕的,像极了他前世那点可怜的尊严,被磋磨得破破烂烂。

他还没开口,刘艳又补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东子,不是我挑,实在是你这条件,跟我想的差太远了——没稳定工作,没楼房,跟着你过,我看不到奔头。”

这话像根火柴,精准点着了东子心里压了两辈子的火。

他抬眼看向刘艳,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重生回来的底气,让他没必要再忍这种莫名其妙的嫌弃。

只是没等他开口,赵姨先拍了桌:“艳艳这话没说错!

我们姑娘长得俊、能挣钱,想找个条件好点的,有错吗?

小伙子,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别耽误我们姑娘了!”

东子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心里突然觉得好笑。

他没急着怼回去,只是端起搪瓷缸,又喝了口茶——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