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算下来,我“出马”这条路己有好些年头,旁人常客气称一句“出马仙”,可这行里的规矩,我从不敢轻慢半分——老仙儿有训,能说的是皮毛,不能说的是根骨,若是嘴没个把门的,把不该透的往外漏,轻则受警告,搅得日子不宁,重则遭惩罚,断了这层缘分,这份敬畏我刻在心里。小说叫做《津门屌丝出马弟子》,是作者胡二爷爱自由的小说,主角为小宇静姐。本书精彩片段:算下来,我“出马”这条路己有好些年头,旁人常客气称一句“出马仙”,可这行里的规矩,我从不敢轻慢半分——老仙儿有训,能说的是皮毛,不能说的是根骨,若是嘴没个把门的,把不该透的往外漏,轻则受警告,搅得日子不宁,重则遭惩罚,断了这层缘分,这份敬畏我刻在心里。前些日子,相熟的朋友知道我的经历,总劝我:“把遇到的事写下来吧,既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也让没听过的人多些见识。”我听着也动了心,可真要提笔,又犯了难。...
前些日子,相熟的朋友知道我的经历,总劝我:“把遇到的事写下来吧,既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也让没听过的人多些见识。”
我听着也动了心,可真要提笔,又犯了难。
那些和老仙儿相关的门道、办事时的关键节点,哪能随便往外说?
就像郎中不会把祖传药方全摊给外人,我也不能坏了老仙儿定下的规矩,既是不敬,也怕给自己招来是非。
所以往后这些文字,我只能拣些无关紧要的日常片段、不碰核心的过往经历来讲。
至于老仙儿如何点拨、办事时的隐秘细节,便只能藏在心里,不往外露。
这点还望看的人多些体谅——不是我不愿说,是这“出马”的路,本就该带着三分谨慎、七分敬畏走。
中专宿舍的铁架床总在夜里吱呀响,首到那个五月,有些声音变得再也没法用“老旧”来解释。
我那时是出了名的社牛,同年级的男生女生都能搭着肩膀说笑,连宿管阿姨都喊我“活络小静”。
变故藏在卫津河的凉水里——五月天还没热透,一群男生就瞒着老师去河里游泳,小龙就是其中一个。
那天我跟往常一样上课、打闹,半点没察觉河面上正飘着人命。
夜里我睡得沉,却突然看见小龙站在宿舍门口,蓝白校服上还滴着水,脸肿得像泡发的馒头。
“你脸怎么了?”
我揉着眼睛问。
他没答,反而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水的凉劲儿:“我在河里游呢,游着游着就这样了。”
我正纳闷,他又突然问:“小维还好吗?”
我更糊涂了——他俩平时连话都少说。
没等我追问,他的影子就顺着门缝飘走了,我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第二天一早,水房里的议论声像炸雷。
“小龙昨晚没了!
抽筋没上来!”
邻寝的女生压低声音说。
我手里的牙刷“哐当”掉在池子里,冷水溅在裤脚上,却没梦里的河水凉。
进了教室,我攥着小莉的手把梦说出来,她盯着我看了半天,声音发颤:“你不知道?
小龙偷偷喜欢小维快一年了,就怕被人笑没说。”
那天之后,宿舍的灯每晚都亮到凌晨,没人敢单独去卫生间,连走廊里的声控灯都像坏了似的,总在人走一半时突然灭了。
日子慢慢滚着,悲伤被专业课填满——我们开始去学校仓库学盖房,锯子、刨子的声响盖过了卫津河的风。
首到那天早上,小宇拽着我往河边跑:“静姐,快来看!
河里有东西!”
我挤开人群,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具尸体漂在水面上,浑身肿得发亮,眼睛瞪得圆圆的,鼻孔里的血混着河水,在阳光下泛着暗紫色。
小莉一把捂住我的嘴,拉着我往回跑,可那双眼,总在我闭眼时浮上来。
那天晚上,怪事开始扎堆。
熄灯后没多久,“嘀嗒、嘀嗒”的声音从天花板往下落,我翻着身喊:“谁洗的衣服没拧干啊?
水都滴我枕头边了!”
宿舍里一片安静,半晌才有人说:“我今天没洗衣服啊。”
“咱们住顶楼,哪来的水往下滴?”
小莉的话让我后背一凉。
后半夜,我又听见半导体的沙沙声,像有人在调一个永远找不到的台。
“别听了行不行,吵死了!”
我没好气地喊,可没人应声。
第二天早上,我指着桌上的半导体发火,室友们却都愣了:“昨晚睡前明明关了啊,门也锁着,谁能进去开?”
我盯着半导体上的灰尘,突然想起梦里小龙滴水的校服——那嘀嗒声,会不会是他身上没干的河水?
那沙沙声,又是他想跟我们说什么吗?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卫津河的腥气,我突然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