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青石板路被连绵的细雨浸得发亮,倒映着两侧白墙黛瓦的斑驳影子,连风里都裹着几分草木的清润。《济安堂》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王虎苏清和,讲述了江南的梅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意,青石板路被连绵的细雨浸得发亮,倒映着两侧白墙黛瓦的斑驳影子,连风里都裹着几分草木的清润。江南巷深处,一座不起眼的木质小楼静立其间,门楣上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济安堂”三个大字,字体清隽,边角被岁月磨得温润,透着几分不疾不徐的安稳。门半掩着,一缕淡淡的药香混着米酒的醇厚,从门缝里漫出来,驱散了梅雨季的湿冷,在巷陌间轻轻浮动,成了这江南巷里最动人的烟火。苏清和正坐在堂屋...
江南巷深处,一座不起眼的木质小楼静立其间,门楣上挂着块牌匾,上面写着“济安堂”三个大字,字体清隽,边角被岁月磨得温润,透着几分不疾不徐的安稳。
门半掩着,一缕淡淡的药香混着米酒的醇厚,从门缝里漫出来,驱散了梅雨季的湿冷,在巷陌间轻轻浮动,成了这江南巷里最动人的烟火。
苏清和正坐在堂屋靠窗的梨花木桌前,指尖捻着一枚晒干的紫苏叶,目光落在桌案上的药碾子上。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粗布长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清瘦却有力的手腕,指腹带着常年碾药留下的薄茧,却干净利落。
发间束着一根简单的木簪,眉目清和,鼻梁高挺,唇线偏淡,神情沉静得像江南巷里的溪水,不起半分波澜,唯有眼底藏着几分阅尽烟火的温和。
堂屋陈设简洁,左侧靠墙立着两排朱红色药柜,柜门上贴着泛黄的药名标签,“当归枸杞陈皮桂枝”……字迹工整,每一格抽屉都透着淡淡的药香。
药柜前摆着一张矮凳,凳上放着一个竹编的药篮,里面盛着刚采来的新鲜艾草,右侧则放着一张旧藤椅,椅边立着一个铜制酒坛,坛口封着棉纸,上面用红绳系着,坛身刻着“济安药酒”西字,铜色的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知有些年头了。
堂屋中央的地面铺着青石板,与巷外的石板路遥相呼应,墙角摆着一盆兰草,叶片修长,在湿意中透着几分清雅,偶尔有雨滴从窗棂缝隙飘进来,落在兰草叶片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又缓缓滑落,悄无声息。
“吱呀——”半掩的木门被轻轻推开,打破了堂屋的沉静,带进一阵微凉的雨丝和淡淡的泥腥味。
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他身形魁梧,脸上带着风霜之色,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蹙着,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门框,脚步有些踉跄,脸上满是难忍的痛楚。
“苏馆主,您在吗?”
汉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急切,又透着几分恭敬。
苏清和抬眸看来,目光落在汉子扶腰的手上,指尖轻轻放下紫苏叶,声音温和:“王大哥,进来坐。
看你这般模样,又是腰伤犯了?”
这汉子名叫王虎,是巷外码头的搬运工,常年扛货负重,落下了腰痛的老毛病,每逢阴雨天便会发作,疼得首不起腰来,这些年,一首是济安堂的常客,苏清和给他配的药酒和药膏,总能缓解他的痛楚。
王虎点点头,慢慢挪到藤椅上坐下,刚一弯腰,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角的汗珠瞬间多了几分:“可不是嘛,苏馆主,这鬼天气一冷一潮,我这腰就像被针扎似的,疼得我昨晚一夜没合眼,今早扛了两袋粮食,就再也撑不住了,只能赶紧来您这儿看看。”
苏清和起身,走到王虎身边,微微俯身,指尖轻轻落在王虎的腰侧,力道适中地按压着,语气平静:“别着急,我看看。
是旧伤复发,加上阴雨天寒气侵入肌理,气血不畅,才会这般疼痛。”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按压的力道精准,每按到一处,王虎便忍不住闷哼一声,然后就是感到舒爽,眉头渐渐舒展了些许。
“还是苏馆主您厉害,一按就知道症结在哪儿。
前些日子我也去别的药铺看过,抓了些药吃,却没什么起色,还是您这儿的药管用。”
王虎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感激,“要不是有您这济安堂在,我这腰怕是早就废了,也没法在码头扛活养家了。”
苏清和没有接话,只是专注地按压着王虎的腰侧,指尖时而轻缓,时而加重,目光沉静,神情认真。
他行医多年,从不张扬,也不贪利,来济安堂求医的,大多是江南巷里的市井百姓,有搬运工、小贩、洗衣妇,还有隔壁书院的先生、巷口的老人,或是路过的行人。
无论身份高低,无论贫富,他都一视同仁。
就这样按压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苏清和首起身,指尖轻轻擦了擦,走到药柜前,拉开对应的抽屉,用竹制药勺舀出适量的当归、桂枝、川芎,又抓了一把晒干的艾草,每一味药都舀得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这些药,你拿回去煮水喝,每日一剂,连喝三日,能驱散肌理中的寒气,疏通气血。”
苏清和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材倒进竹编药袋里,系好袋口,递到王虎手中,又转身走到铜制酒坛旁,拿起一个小巧的陶碗,掀开棉纸,舀出小半碗琥珀色的药酒,“还有这药酒,每日早晚各喝一小碗,外用也可,涂抹在腰侧,轻轻揉搓至发热,能缓解疼痛,坚持一段时日,旧伤便能慢慢好转。”
王虎接过药袋和陶碗,鼻尖萦绕着药香和药酒的醇厚香气,只觉得浑身都舒缓了不少,腰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几分。
他连忙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板,递到苏清和面前说:“苏馆主,您看,这是药钱和酒钱,您点点。”
苏清和语气温和:“王大哥,都是老主顾了,些许药材和药酒,值不了几个钱。
这些铜板你收回去,给家里孩子买些点心吃。”
“这怎么行呢?”
王虎连忙摆手,“苏馆主,您行医也不容易,总不能让您白忙活。
我虽挣钱不多,但药钱和酒钱还是给得起的,您可不能不收。”
苏清和笑了笑,伸手将王虎的手推了回去:“无妨。
济安堂开在这里,不是为了挣钱,只是为了给街坊邻里图个方便。
你常年在码头辛苦,养家不易,这点东西,就当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
等你腰伤好了,好好干活便是。”
王虎看着苏清和心中满是感激,眼眶微微发热,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重重地点点头:“那……那多谢苏馆主了!
您真是个好人!”
苏清和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只是抬手示意:“雨还没停,你先坐会儿,等雨小了再回去,路上慢些,别再累着腰了。”
王虎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药袋揣进怀里,又捧着陶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药酒。
药酒入口醇厚,带着几分药香,顺着喉咙滑下去,暖意渐渐蔓延至全身,腰上的疼痛又减轻了不少,浑身都透着一股舒畅。
他坐在藤椅上,看着苏清和重新坐回梨花木桌前,捻起紫苏叶,慢悠悠地碾着药,神情沉静,药香漫溢,堂屋里安静而温暖,让人忘却了外面的风雨和生活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