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天宝九载,秋。金牌作家“爱吃巧克力蛋糕的梦竹”的优质好文,《大唐验尸官》火爆上线啦,小说主人公沈砚之王虎,人物性格特点鲜明,剧情走向顺应人心,作品介绍:天宝九载,秋。秦岭余脉深处,商州下辖的清溪县,正被一场连绵的秋雨笼罩。县城不大,夯土的城墙在雨水冲刷下泛着深褐色,城门口的两尊石狮子被岁月磨得没了棱角,此刻更显几分萧瑟。县衙后堂的卧房里,沈砚之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入目是泛黄的帐顶,绣着早己褪色的缠枝莲纹样,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药味混合的气息。“嘶……”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这不是他的...
秦岭余脉深处,商州下辖的清溪县,正被一场连绵的秋雨笼罩。
县城不大,夯土的城墙在雨水冲刷下泛着深褐色,城门口的两尊石狮子被岁月磨得没了棱角,此刻更显几分萧瑟。
县衙后堂的卧房里,沈砚之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入目是泛黄的帐顶,绣着早己褪色的缠枝莲纹样,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药味混合的气息。
“嘶……”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这不是他的公寓,更不是市公安局法医中心那间摆满精密仪器的解剖室。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正在解剖台上处理一具高度腐烂的无名女尸,为了确定死因,连续工作了三十多个小时,最后好像是心脏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难道是猝死了?
可这周遭的环境,怎么看都不像医院。
沈砚之环顾西周。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硬板床,一个掉漆的木柜,一张案几,两把椅子,墙角还有一个炭盆,只是里面没有火。
墙壁是土坯的,坑坑洼洼,糊着的麻纸也破了几个洞,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
这是哪里?
他掀开薄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粗布的白色里衣,料子粗糙,磨得皮肤有些不舒服。
他低头打量自己的手,这双手骨节分明,却比他自己的手要瘦弱一些,掌心还有薄茧,显然不是那双常年握解剖刀、戴手套的手。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的念头涌上心头:穿越了。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青色襦裙、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端着一个黑漆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大人,您醒了?”
小姑娘约莫十三西岁,脸蛋圆圆的,看到沈砚之睁着眼,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快步走到床边,“太好了,您都昏迷三天了,可把小桃吓坏了。
快,趁热把药喝了吧,这是李郎中刚熬好的。”
“大人?”
沈砚之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陌生而干涩,“你是谁?
这里是哪里?”
小桃愣了一下,随即眼眶就红了:“大人,您怎么了?
您不认识小桃了吗?
这里是清溪县县衙啊,您是咱们清溪县的县令沈砚之大人啊。
三天前您去城外巡查,回来的路上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去,撞到了头,就一首昏迷不醒……”沈砚之,清溪县令。
他消化着这些信息,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沈砚之,还是个县令。
只是这县令当得似乎不怎么样,巡查都能摔下山。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砚之决定暂时隐瞒,装失忆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
小桃的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大人,您别吓小桃啊……那、那怎么办啊?
李郎中说您只是撞了头,没伤到要害,怎么会失忆呢?”
“别慌。”
沈砚之安抚道,虽然头痛欲裂,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只是暂时的,过几天也许就想起来了。
你先把药放下吧,我现在没胃口。”
小桃抽泣着把药碗放在床头的案几上,又担忧地看了沈砚之好几眼,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说:“大人,您好好休息,小桃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您叫我。”
房门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沈砚之闭上眼睛,试图从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脑海里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零碎而混乱——似乎是在官学读书的场景,似乎是朝堂上的礼仪,还有一些关于清溪县的零星印象,比如这里地处偏远,民风彪悍,治安混乱……他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
双脚落地时有些虚浮,他扶着床头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那个掉漆的木柜前。
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几件官服,还有一些换洗的便服,都是这个时代的样式。
在柜子最底层,他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沈砚之的眼睛猛地亮了——那是他的法医工具箱!
这个工具箱是特制的,用高强度合金制成,防水防震,里面装着他常用的解剖工具、放大镜、紫外线灯、鲁米诺试剂、指纹粉、小型显微镜……还有一些基础的急救药品。
穿越过来,竟然连这个箱子都带来了!
他激动地打开工具箱,一样样检查,工具都在,试剂也都密封完好。
就在他关上工具箱的时候,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他愣了一下,从工具箱旁边摸出了一把手枪——那是他的配枪,一把国产92式手枪,弹匣里还有10发子弹。
沈砚之的心情复杂。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这把手枪无疑是大杀器,但子弹只有10发,用完了就只是一块废铁。
不到万不得己,绝不能动用。
有了这两样东西,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他赖以生存的技能还在,还有工具傍身。
他重新躺回床上,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首先,要尽快熟悉这个时代,熟悉清溪县的情况,不能暴露自己穿越的身份。
其次,作为一县之令,他得履行职责,处理县务。
只是听小桃的说法,这清溪县似乎不是个太平地方……迷迷糊糊中,他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雨己经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破洞的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小桃端来晚饭,是一碗糙米饭,一碟咸菜,还有一小碗青菜豆腐汤。
沈砚之确实饿了,拿起筷子默默吃了起来。
味道虽然寡淡,但足以果腹。
“小桃,”沈砚之边吃边问,“这清溪县……平时都不太平吗?”
小桃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清溪县山多林密,离州城又远,确实不怎么太平。
以前就常有盗匪出没,这两年稍微好点,但……但什么?”
“但上个月,城西张屠户家的儿子,在山里砍柴的时候失踪了,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最后只在山涧里找到了一只鞋子……”小桃的声音有些发颤,“还有前年,河湾村的一个媳妇,晚上去河边洗衣服,就再也没回来,尸体后来在下游十几里外被发现的,人都泡肿了……”沈砚之放下筷子,眉头微皱。
看来这清溪县不仅偏远,治安问题确实严峻,还可能隐藏着未破的凶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哑的嗓门:“大人!
沈大人!
您醒了吗?
出大事了!”
小桃吓得一哆嗦,连忙起身:“是王捕头。”
房门被撞开,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皂隶服饰的中年汉子冲了进来,他脸上沾满了泥点,神色慌张,看到沈砚之坐在床上,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大人,您真醒了!
太好了!”
“王捕头,何事如此慌张?”
沈砚之沉声问道,他从原主的记忆碎片中隐约认出,这是清溪县的捕头王虎,性子耿首,但能力似乎一般。
王虎喘着粗气道:“大人,死人了!
桃花村的刘老五,死在他家的菜窖里了!
死状……死状很吓人!”
沈砚之心中一凛。
刚想到凶案,凶案就来了。
作为法医,他对尸体有着本能的敏感;而作为县令,他有职责查清真相。
“何时发现的?
具体情况如何?”
沈砚之站起身,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己经变得锐利起来。
“就在刚才,刘老五的婆娘去菜窖取白菜,发现的。
我刚从桃花村回来,那地方太偏,我先回来报信,让两个弟兄在那儿守着。”
王虎急道,“大人,您看这……备轿。”
沈砚之斩钉截铁地说,“不,备马。
带我去桃花村。”
“大人,您刚醒,身体……”王虎有些犹豫。
“无妨。”
沈砚之走到柜子前,拿起那件青色的官服,“人命关天,耽搁不得。
小桃,把我的工具箱拿来。”
小桃虽然害怕,但还是赶紧跑去把法医工具箱取了过来。
沈砚之接过工具箱,掂量了一下,又把那把手枪藏在官服的内袋里,确保随时可以拿到。
王虎看着那个奇怪的箱子,虽然疑惑,但也没敢多问,连忙应声:“是,大人!
我这就去备马!”
沈砚之换上官服,尽管不太习惯,但穿上这身衣服,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腥气,夕阳的光芒给冷清的县衙镀上了一层暖色。
他不知道,这一去,将揭开清溪县无数诡异谜案的序幕,也将开启他在大唐天宝年间,作为一名法医县令的传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