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那是医院手术室特有的、混杂着酒精与器械金属气息的味道,林薇甚至能清晰回忆起方才手术台上,导师握着她的手缝合伤口时的力度,以及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现代言情《盛唐医心:薇遇萧郎》,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薇春桃,作者“叶镇的格洛芬德尔”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消毒水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那是医院手术室特有的、混杂着酒精与器械金属气息的味道,林薇甚至能清晰回忆起方才手术台上,导师握着她的手缝合伤口时的力度,以及监护仪规律的 “滴滴” 声。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却骤然变换,刺目的手术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昏黄的烛火,跳动的火苗在木质房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着一丝泥土与草木的清新,与医院的味道截然不同。她猛地坐起身,身下是铺着粗布褥子的土...
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却骤然变换,刺目的手术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昏黄的烛火,跳动的火苗在木质房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混着一丝泥土与草木的清新,与医院的味道截然不同。
她猛地坐起身,身下是铺着粗布褥子的土炕,触感粗糙却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
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纤细白皙,指节圆润,指甲修剪得整齐,却完全不是她那双因长期握手术刀、指腹带着薄茧,还偶尔沾着药水痕迹的手 —— 这双手太过稚嫩,甚至能看到手腕处淡青色的血管,透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即将毕业医学生的青涩。
“姑娘,您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的小姑娘,约莫十三西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发髻上别着两支简陋的木簪,手里端着一个褐色的陶碗,碗沿还带着细小的磕碰痕迹。
见林薇醒来,小姑娘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色,快步走到炕边,将陶碗小心翼翼地放在炕边的矮桌上,“您都昏迷三天了,可把村长爷爷和大家伙儿都急坏了!”
林薇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她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开口:“这是…… 哪里?
我…… 我是谁?”
声音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 这声音软糯清甜,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完全不是她熟悉的、因常年熬夜背书而略带低沉的音色。
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伸手轻轻碰了碰林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声说:“姑娘,您怎么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里是长安城郊外的王家村啊,三天前,路过的商队在村外的官道旁发现了昏迷的您,把您救了回来。
您当时身上除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外衫,什么都没有,大家伙儿也不知道您的名字,村长爷爷就说先叫您‘阿薇’,等您醒了再说。”
长安城、王家村、商队…… 这些只在历史课本和古装剧里出现的词语,像一连串惊雷在林薇脑海中炸开。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证明这不是梦。
她明明记得,昨天下午刚跟着导师完成一台急性阑尾炎手术,手术从下午两点做到傍晚六点,结束后她累得首接在医生休息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怎么一醒来就到了躺朝?
作为一名医学生,多年的专业训练让她养成了冷静理性的习惯,即使面对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她也强迫自己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慌乱。
她需要尽快了解情况,适应这个陌生的时代。
“谢谢你,小妹妹,” 林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我…… 好像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你能跟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吗?
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春桃,” 小姑娘笑着回答,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我家就在隔壁,村长爷爷让我过来照顾您。
咱们王家村就在长安城南边,离长安城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村里有五十多户人家,大多靠种地和养蚕过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太平。
现在是开元二十三年,当今的皇上是玄宗皇帝,听说长安城可繁华了,有好多高楼商铺,还有外国来的商人呢!”
开元二十三年,唐玄宗…… 林薇在心里默默换算着时间,这是盛唐时期,也是唐朝由盛转衰的前夕,历史书上说,这个时期的长安城是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人口百万,万国来朝。
可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个没有身份证明、没有背景、甚至连这个时代基本常识都不懂的现代医学生,该如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春桃见林薇不说话,还以为她还在担心,便拿起矮桌上的陶碗,舀了一勺米粥递到林薇嘴边:“姑娘,您肯定饿了,这是我娘熬的小米粥,您喝点垫垫肚子。
村长爷爷说,等您好些了,再慢慢想以前的事,咱们村的人都心善,您要是暂时没地方去,就在这儿住下,大家伙儿都会帮您的。”
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米香,驱散了些许寒意。
林薇看着春桃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时代,这份陌生人的善意,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她接过陶碗,自己慢慢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继续向春桃打听:“春桃,咱们村里有大夫吗?
平时大家生病了怎么办?”
“有是有,” 春桃挠了挠头,“村东头的张大夫,会点把脉开草药的本事,不过他年纪大了,好多病也治不好。
去年冬天,李婶家的小儿子得了咳嗽,找张大夫看了好几次,喝了好多草药都没好,最后还是李婶去长安城的药铺抓了药,才慢慢好起来的。”
林薇点点头,心中有了一丝想法。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但她拥有现代医学知识,这或许是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唯一资本。
接下来的几天,林薇一边假装失忆,向春桃和村民们打听唐朝的生活习惯、礼仪规矩,一边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跟着春桃学习如何用陶罐烧水,如何用粗布洗衣,如何辨别田间的草药 —— 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全新的挑战,比如生火时,她总也掌握不好柴火的用量,要么火太大把锅烧糊,要么火太小半天烧不开水;洗衣时,粗布衣服又厚又硬,搓得她手心发红,春桃见了,笑着教她用皂角涂抹,再用力捶打,衣服果然容易洗干净了。
村民们对这个 “失忆的外来姑娘” 十分友善,村长王大爷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经常拄着拐杖来看她,还让自家老婆子给她送些粗粮和咸菜;隔壁的李婶会织布,见林薇只有一身粗布衣服,便送了她一匹浅蓝色的粗布,教她如何裁剪缝制;村里的孩子们也喜欢围着她,听她说一些 “奇怪的故事”—— 其实是她改编的现代医学常识,比如饭前洗手能少生病,受伤后要用干净的布包扎等等。
这天上午,林薇正在院子里跟着春桃晾晒草药,突然听到村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呼喊。
春桃停下手中的活,疑惑地说:“怎么回事?
好像是王大爷家的方向。”
两人快步向村口跑去,只见王大爷家的院子里围了不少村民,院子中间的地上,王大爷正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布满了冷汗,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王大爷的老伴坐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喊:“张大夫呢?
怎么还没来啊!
老头子,你撑住啊!”
“来了来了!”
人群分开一条路,村东头的张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他蹲下身,伸出手指搭在王大爷的手腕上,皱着眉头把了半天脉,又翻开王大爷的眼皮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凝重。
“老哥哥这脉象紊乱,腹部胀痛,像是中了邪祟啊!”
张大夫站起身,对着村民们说,“我开一副驱邪的草药,先试试,要是不行,只能请道士来做法了。”
“中邪?”
林薇心中一紧,她挤到前面,仔细观察王大爷的症状:王大爷腹部紧张,按压时疼痛加剧,还伴有恶心呕吐的症状,这些都是急性阑尾炎的典型表现。
在现代,急性阑尾炎通过手术就能治愈,但在唐朝,没有手术条件,也没有抗生素,一旦阑尾穿孔引发腹膜炎,很可能危及生命。
张大夫说的 “驱邪”,根本无济于事。
“张大夫,” 林薇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我觉得王大爷不是中邪,可能是腹部的脏器出了问题,用驱邪的草药恐怕没用。”
张大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林薇一番,见她只是个年轻姑娘,还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不由得皱起眉头:“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医术?
我从医几十年,还能看错不成?”
村民们也纷纷议论起来,有人说:“这姑娘刚醒没多久,连自己是谁都忘了,怎么会看病?”
也有人说:“说不定她以前是个大夫家的姑娘呢?”
王大爷的老伴犹豫地看着林薇,又看了看痛苦呻吟的老伴,咬了咬牙说:“张大夫,要不…… 让这姑娘试试?
要是不行,再请道士也不迟啊!”
张大夫脸色一沉,哼了一声:“出了事儿,可别找我!”
说完,便站到一旁,抱着胳膊不再说话。
林薇走到王大爷身边,轻声说:“王大爷,我帮您看看,可能会有点疼,您忍一下。”
她先用手指轻轻按压王大爷的腹部,确定疼痛的位置在右下腹麦氏点,又询问王大爷:“大爷,您是不是一开始觉得肚脐周围疼,后来才转移到右边肚子的?”
王大爷疼得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林薇心中更加确定,王大爷就是急性阑尾炎。
“春桃,你去帮我找几根银针来,再去村后的山坡上采一些蒲公英、马齿苋和金银花,越多越好!”
林薇快速吩咐道。
春桃虽然不知道林薇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但还是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去!”
很快,春桃拿着几根磨得发亮的银针和一大把新鲜的草药跑了回来。
林薇先用酒精棉 —— 这是她穿越时口袋里唯一剩下的东西,没想到此刻派上了用场 —— 仔细擦拭银针,然后让春桃按住王大爷的身体,她快速将银针刺入王大爷腹部的几个穴位,包括足三里、阑尾穴等。
“啊!”
王大爷疼得叫了一声,随即却感觉腹部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钻心。
村民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连张大夫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林薇拔出银针,又将蒲公英、马齿苋和金银花洗净,用石头砸烂,挤出汁液,让春桃用干净的布蘸着汁液,轻轻擦拭王大爷的腹部。
“这些草药能清热解毒,暂时缓解炎症,” 林薇解释道,“等会儿再把剩下的草药熬成汤药,让王大爷喝下去,连续喝三天,应该就能好转。”
接下来的三天,林薇每天都来王大爷家,为他针灸,熬制汤药。
王大爷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从一开始的卧床不起,到后来能慢慢坐起来,再到第三天,己经能在院子里散步了。
这天上午,王大爷拉着林薇的手,激动地说:“阿薇姑娘,你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啊!
要是没有你,我这条老命恐怕就没了!”
村民们也都围了过来,纷纷称赞林薇是 “活菩萨”,还有人提议让林薇留在村里,以后村里人生病了,就找她看。
林薇看着村民们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自己终于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找到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