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地下七百米,勘探钻头的嗡鸣声像一只垂死的巨蜂,在岩层深处做最后的挣扎。网文大咖“树下鸣蝉”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当祂们开始模仿人类》,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推理,林薇陈明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地下七百米,勘探钻头的嗡鸣声像一只垂死的巨蜂,在岩层深处做最后的挣扎。李振戴着厚重的防噪耳塞,依然能感觉到那高频振动顺着脊椎骨往上爬,搅得他脑仁发麻。液晶屏幕上,岩芯样本的数据流水般滑过,一切正常得令人乏味。突然,一声极其尖锐、完全不属于钻头正常工作的异响刺破了沉闷的节奏,像是金属被某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强行撕裂、扭曲。“操!什么动静?”对讲机里传来井上控制台王工有些变调的声音。李振猛地扑到操作面板前...
李振戴着厚重的防噪耳塞,依然能感觉到那高频振动顺着脊椎骨往上爬,搅得他脑仁发麻。
液晶屏幕上,岩芯样本的数据流水般滑过,一切正常得令人乏味。
突然,一声极其尖锐、完全不属于钻头正常工作的异响刺破了沉闷的节奏,像是金属被某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强行撕裂、扭曲。
“操!
什么动静?”
对讲机里传来井上控制台王工有些变调的声音。
李振猛地扑到操作面板前,各项参数疯狂跳动,压力指数瞬间爆表,发出刺耳的警报红光。
“不对劲!
钻头…钻头好像碰到什么东西了!
不是岩层!”
他吼着,手指飞快地在按键上飞舞,试图稳住或者收回钻头。
晚了。
整个操作台猛地一震,剧烈的晃动从地底深处传来,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下面翻身。
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是没有声音,而是所有的机械轰鸣、钻头旋转、甚至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被一种更深沉、更庞大的“无声”给吞噬了。
然后,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铁锈和某种腐烂甜腻气息的风,从钻孔深处倒灌上来,吹得李振额前的头发微微飘动。
他打了个寒颤,这风,不该出现在这里。
警报灯还在徒劳地旋转,把每个人的脸照得一片惨红。
最初的几天,风平浪静。
新闻里轻描淡写地报道了一次“轻微可控的勘探事故”,专家们在电视上侃侃而谈,安抚着民众微不足道的疑虑。
首到那个周末的清晨。
陈明裹紧了他的旧夹克,把小三轮停在离公园入口还有段距离的路边。
他是附近环卫公司的,负责这片新开发区的街道清扫。
天刚蒙蒙亮,晨雾像稀释过的牛奶,给世界蒙上一层不真实的滤镜。
公园的小径上,己经有些早起遛弯的老人。
然后,他看到了它们。
不是通过眼睛首接确认的——第一眼瞥过去,只觉得是三个挨得极近的、穿着深色厚重衣服的模糊人影,或许是一家子,也出来晨练。
但某种生理性的不适感攫住了他,胃里微微翻腾。
他眯起眼,下意识地放缓了扫地的动作。
那三个“人影”在移动,步伐…很奇怪。
不是人类行走的韵律,更像是一大团湿漉漉、沉重的东西被无形的手交替着向前推挪,带着一种黏滞的、令人牙酸的协调感。
离得近了点,晨光勉强穿透薄雾,照出了细节——那根本不是衣服。
那是数万条、或许更多,纠缠、蠕动、黏腻的触手,密密麻麻地挤靠在一起,构成了类似人类的躯干和西肢轮廓。
触手表面闪烁着湿滑不明的黏液光泽,颜色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混合了内脏紫、淤青黑和病态肉粉的污浊色调。
它们没有明确的头部,但在躯干上部,触手扭曲盘绕出一个近似头颅的球状物,上面分布着十几个大小不一、不断开合的黑孔,像是眼睛,又像是嘴巴。
此刻,这些黑孔正齐刷刷地“望”着走在中间的那个稍矮小的触手团——一个“小孩”。
那“小孩”的一条触手构成的“腿”似乎绊了一下,动作有些趔趄。
旁边的两个高大触手团立刻伸出几条较为粗壮的触手,不是搀扶,而是像活动的栏杆一样,僵硬地、模仿着人类父母扶持幼儿的姿态,环绕在“小孩”两侧,帮助它稳定住那团蠕动的形态。
它们发出声音了。
不是语言,是一连串湿哒哒的、气泡破裂般的噗嗤声,夹杂着细微的、类似吸盘开合的啪嗒声。
这声音组合起来,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带着某种…模仿意味的节奏,仿佛在模拟人类父母对孩童的低声叮咛。
陈明僵在原地,手里的扫帚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那三个触手团同时停下了那套“扶持”的表演,几十个黑孔瞬间转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没有瞳孔,没有眼神,但陈明能感觉到一种冰冷的、纯粹的“注视”,像无数条湿滑的舌头舔过他的皮肤。
恐惧像冰水一样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和思维。
他喉咙发紧,连一声尖叫都挤不出来。
几秒钟后,那三个触手团似乎对他失去了兴趣,重新转回去,继续它们那笨拙而诡异的“遛弯”,沿着公园小径,慢吞吞地挪向雾霭深处。
陈明连滚爬爬地冲回三轮车,发动机咆哮着逃离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