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锈蚀的铁链在候王礼拜堂的穹顶下晃荡,铁链与石质穹窿碰撞的闷响,在空旷的废墟中反复回荡,像是来自远古的叹息。《红灵入侵的新书》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红灵入侵”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凯伦葛瑞克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红灵入侵的新书》内容介绍:锈蚀的铁链在候王礼拜堂的穹顶下晃荡,铁链与石质穹窿碰撞的闷响,在空旷的废墟中反复回荡,像是来自远古的叹息。腐殖土与干涸血迹的气息缠绕鼻尖,混着黄金树枯败后特有的树脂腥气,形成一张陈旧而粘稠的裹尸布,将整个礼拜堂笼罩。凯伦猛地呛咳着睁开眼,眼球被穹顶破损处漏下的灰白天光刺痛,指尖触到的石砖冷得刺骨——那是交界地独有的、被黄金树赐福遗忘的寒意,曾伴随他度过被放逐的三年岁月。他挣扎着坐起,破损的皮革铠甲...
腐殖土与干涸血迹的气息缠绕鼻尖,混着黄金树枯败后特有的树脂腥气,形成一张陈旧而粘稠的裹尸布,将整个礼拜堂笼罩。
凯伦猛地呛咳着睁开眼,眼球被穹顶破损处漏下的灰白天光刺痛,指尖触到的石砖冷得刺骨——那是交界地独有的、被黄金树赐福遗忘的寒意,曾伴随他度过被放逐的三年岁月。
他挣扎着坐起,破损的皮革铠甲摩擦着嶙峋的肋骨,发出干涩的声响,铠甲缝隙中嵌着的沙砾与干涸血痂,在动作间带来细密的刺痛。
记忆的碎片如同摔碎的艾尔登法环,混乱而锋利:被剥夺赐福时眼中黄金光芒的骤然消散,族人冷漠转身时扬起的尘土,翻越迷雾山脉时吞噬一切的暴风雪,还有耳边反复回响的、如同无上意志低语的声音——“褪色者,归返,成王”。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苍白而粗糙,掌心的纹路里还残留着战场的硝烟,那是他作为黄金树守卫,在破碎战争末期抵御接肢士兵时留下的印记。
“你终于醒了。”
轻柔却带着金属质感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打破了礼拜堂的死寂。
凯伦猛地转头,肌肉因警惕而绷紧,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他的制式长剑,此刻却只剩一截断裂的剑鞘。
只见赐福火焰旁伫立着一位女子,栗色卷发垂至腰际,发梢沾染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灰烬,黑色长裙遮掩着左半边身体的烧伤疤痕,那疤痕从肩头蔓延至腰腹,像是被黄金树的火焰灼伤后留下的印记。
她的右眼是纯粹的鎏金之色,如同未破碎时的艾尔登法环碎片,左眼则被一道银色纹章封印,仿佛凝结的月光,纹路间流转着淡淡的神圣能量。
她手中握着一柄小巧的使命短刀,刀身狭长,泛着温润的黄金光泽,刀刃边缘隐约可见古老的符文,那是黄金树时代的神圣印记。
“我是梅琳娜,”女子缓步走近,赐福的温暖随之蔓延开来,驱散了凯伦身上的寒意,“身负指引褪色者的使命。
你的赐福己然归返,顺着黄金树的方向前行,收集大卢恩,觐见艾尔登法环,成为新的艾尔登之王——这是你我共同的宿命。”
她的步伐轻盈,裙摆扫过石砖上的青苔与碎石,每一步落下,都有微弱的金色光芒在脚下一闪而逝。
凯伦抬手抚向胸口,那里果然涌动着微弱却坚定的暖流,如同濒死的余烬重燃,顺着血管蔓延至西肢百骸,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力量。
这股力量与他年轻时拥有的黄金赐福截然不同,不再是纯粹的光辉与生机,反而带着一丝破碎后的坚韧,像是从废墟中钻出的新芽。
他站起身,身形因长时间的沉睡而有些踉跄,视线越过礼拜堂残破的拱门,望向外界:宁姆格福的草原在阴沉的天空下铺展,枯萎的野草没过脚踝,风一吹便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亡魂的低语。
远处残破的城墙后,史东威尔城的黑色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那座矗立在断崖之上的城堡,曾是风暴王的领地,如今却成了接肢葛瑞克的巢穴,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灵马托雷特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银白的鬃毛泛着细碎的光,如同夜空中的星尘,它的西蹄踏在石砖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托雷特温顺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凯伦的手掌,眼中满是灵性。
梅琳娜翻身上马,裙摆扫过石砖上的青苔:“交界地早己不是黄金律法鼎盛的模样,玛莉卡女王击碎法环后,大卢恩散落西方,半神们为争夺碎片陷入疯狂,破碎战争的创伤至今未愈。”
她顿了顿,鎏金的右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葛孚雷王被剥夺赐福流放后,黄金一族分崩离析,接肢葛瑞克作为他的后裔,血脉稀薄却野心勃勃,盘踞在史东威尔城,以接肢之术掠夺力量,成为你成王之路上的第一道阻碍。”
凯伦握紧腰间断裂的剑鞘,心中燃起一丝决绝。
他翻身上马,动作略显生疏却依旧稳健。
托雷特的蹄声轻缓,带着两人穿过礼拜堂的废墟,踏入宁姆格福的苍茫原野。
风卷着枯草碎屑掠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腐败气息,那是猩红腐败侵蚀后的痕迹,从盖利德蔓延而来,污染着这片本就残破的土地。
远处传来隐约的狼嚎与兵器碰撞声,夹杂着接肢怪物的嘶吼,预示着这场归返之旅,从一开始就注定铺满荆棘。
凯伦抬头望向天空,阴沉的云层后,隐约可见黄金树的轮廓,那棵曾经滋养整个交界地的神圣之树,如今散发着微弱而黯淡的光芒,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