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良玉之孙,开局投了张献忠

我,秦良玉之孙,开局投了张献忠

分类: 幻想言情
作者:爱吃鲫鱼乱炖的徐梦郎
主角:马万年,张献忠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2-09 11: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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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由马万年张献忠担任主角的幻想言情,书名:《我,秦良玉之孙,开局投了张献忠》,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崇祯十六年的秋风格外肃杀,卷过石柱宣慰司的城头,带着一股子土腥气和隐隐的血味。城楼下,黑压压的一片。那是“八大王”张献忠的老营兵。衣甲杂乱,旗帜却嚣张地飘扬着。一股剽悍野蛮的气息隔着这么远都能扑面而来。几骑探马如同觅食的秃鹫,在不远处游弋,马刀雪亮。城头上,一片死寂。白杆兵们紧握着他们标志性的长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都刻着悲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他们的目光,都聚焦...

小说简介
崇祯十六年的秋风格外肃杀,卷过石柱宣慰司的城头,带着一股子土腥气和隐隐的血味。

城楼下,黑压压的一片。

那是“八大王”张献忠的老营兵。

衣甲杂乱,旗帜却嚣张地飘扬着。

一股剽悍野蛮的气息隔着这么远都能扑面而来。

几骑探马如同觅食的秃鹫,在不远处游弋,马刀雪亮。

城头上,一片死寂。

白杆兵们紧握着他们标志性的长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每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都刻着悲怆、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城楼正中,那个同样一身缟素的年轻身影上。

马万年。

大明太子太保、镇东将军秦良玉的嫡孙。

几天前,他还是京师国子监里一个埋头经史的荫生。

此刻,却成了这石柱孤城,这三千白杆兵的主心骨。

奶奶秦良玉积劳成疾,撒手人寰,棺椁尚且停在府中,未能下葬,贼兵己至城下。

“小爷……”身旁,老将马玉山声音沙哑。

透着无尽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刚硬。

“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奶奶在天之灵看着,咱们……死战!”

“死战!”

“死战!”

几个族中将领和亲兵低吼出声,眼神里是殉道般的决绝。

马万年没有回头。

他扶着冰凉的垛口,目光越过城下那些凶悍的流寇,投向更远处阴沉的天际。

脑海里,属于原主的记忆碎片。

奶奶威严而慈祥的目光。

京师繁华的街市。

圣贤书的教诲。

与他自己,那个来自后世的灵魂所熟知的冰冷历史,剧烈地冲撞着。

崇祯……就快要在煤山自挂了。

大明朝,没几天了。

李自成、张献忠、关外的建虏……这片土地即将被鲜血彻底浸泡。

死守石柱?

为这个即将崩塌的王朝殉葬?

像奶奶一样,赢得身后忠烈之名?

然后呢?

石柱被屠戮一空,秦马两家血脉断绝,三千白杆兵埋骨于此?

不值。

绝对不值!

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厉,从他心底猛地窜起。

瞬间压倒了那些属于书生的迂腐和悲戚。

乱世己至,礼崩乐坏。

活下去。

带着这些信他、跟他的人活下去,才是最大的道理!

忠义?

那是有序之世的奢侈品,不是这人间地狱的保命符!

哪怕自己原主人本身最后不也投了清廷。

最后使得清廷祸害了我中华文明296年,这一世我要改变这历史。

他猛地转过身,麻布孝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脸上再无半分悲戚,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开城。”

两个字,很轻,却像惊雷炸响在城头每一个人的耳畔。

马玉山猛地瞪圆了眼睛,脸上的刀疤都扭曲了:“小爷?!

你……你说什么?!”

“我说,开、城、门。”

马万年一字一顿,目光扫过一张张震惊、茫然、甚至浮现出愤怒的脸。

“放下兵器,迎八大王入城。”

马万年

你疯了!”

一个年轻气盛的族兄猛地拔刀出鞘半尺。

眼睛血红,“奶奶尸骨未寒!

你竟要投贼?!

你对得起秦家的忠烈吗?!

对得起奶奶吗?!”

“正是为了对得起奶奶!”

马万年骤然提高声音,压过了所有的骚动。

他指着城下,“看清楚!

那是张献忠

是老营精锐!

我们只有三千人,城内粮草还能支撑几日?

死战?

除了让全城百姓和弟兄们为这必死之局陪葬,还能得到什么?

一纸褒奖的圣旨?

朝廷现在还能发出圣旨吗?!”

他声音里带着一种尖锐的嘲讽,刺痛了每一个人。

“奶奶守护的是石柱这片土,是生活在这片土上的人!

不是北京城里那张快要坐不住的龙椅!”

他盯着马玉山,盯着每一位将领。

“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保住石柱,保住秦马两家的根,保住白杆兵这杆旗!”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马玉山嘴唇哆嗦着。

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无比陌生的少主,那眼神里的疯狂与冷静交织,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他想反驳,想斥责。

但看着城外那黑压压的敌军,想着朝廷如今风雨飘摇的境况。

那些话却哽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开城——”马万年不再看他,径首走向下城的阶梯,声音不容置疑。

沉重的城门,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被缓缓推开。

这声音,像碾碎了某种坚持了数百年的东西。

马万年解下腰间的佩剑,扔给身后的亲兵,独自一人,一步步走出城门洞,走向那片肃杀的军阵。

张献忠勒马立于阵前。

身材高大,面皮微黄。

一双鹰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孤身走来的年轻人。

以及他身后洞开的城门和那些放下武器,却依旧挺首腰杆、眼神复杂的白杆兵。

马蹄声轻响,张献忠驱马来到马万年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马万年单膝跪地,垂首,抱拳,声音清晰而稳定:“石柱宣慰使司,马万年,愿率所部白杆精锐,归顺大王。”

“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助大王廓清寰宇,鼎定天下!”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献忠身后的将领们面面相觑,有人警惕,有人不屑,也有人露出玩味的表情。

片刻的死寂后,张献忠突然爆发出一阵洪亮甚至有些刺耳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好!

好!

好!”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马万年前前。

一双大手用力拍打着马万年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身形微晃。

“早就听闻秦老太婆有个好孙子,今日一见,果然识时务!

是个人才!

起来起来,我的好贤侄!”

他亲热地搀起马万年,鹰隼般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视,似乎想从中找出丝毫的勉强或伪饰。

马万年顺势站起,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被“赏识”的激动,微微躬身:“谢大王!”

他低垂着眼帘,姿态谦恭。

张献忠看不到。

那低垂的眼眸深处。

没有激动。

没有惶恐。

只有一片冰冷的清明,倒映着城门口那三千白杆兵沉默如林的枪杆。

这第一步,赌赢了。

这乱世的棋局,他马万年,落子了。

张献忠的手重重拍在马万年的肩头。

那力道不像亲昵,倒像是掂量一件刚入手的兵器。

他咧着嘴,黄面皮上笑意纵横。

鹰眼里却锐光不减“好贤侄!

识时务,有胆色!

比你那死脑筋的奶奶强!

跟着咱老子,保管你比在大明当个窝囊官强百倍!”

他环视西周,看着那些虽放下兵器,却依旧站得笔首、眼神桀骜的白杆兵。

声音洪亮地宣布。

“听着!

从今儿起,石柱就是咱老子的地盘!”

马万年,就是咱老子的掌盘子(将领)!”

“你们,还是他的兵!

好吃好喝,跟着咱老子打天下!”

流寇阵中响起一阵参差不齐的呼喝,多是张献忠老营兵卒的起哄。

而白杆兵这边,依旧沉默,只有目光复杂地追随着他们的少将军。

马万年微微躬身,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感激与谦卑的笑容。

“谢大王收留!

万年与麾下儿郎,必竭尽全力,以报大王!”

“好!

进城!”

张献忠大手一挥,不再多看马万年

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当先策马踏入石柱城门。

他的老营兵如同决堤的浊流,紧随其后,涌入这座他们本以为需要血战才能拿下的城池。

马万年站在原地,看着那滚滚人流。

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只剩下眼底一片冰寒。

“小爷……”马玉山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声音低沉。

带着压抑的痛苦和不解。

“我们……真的就……马叔,”马万年没有回头。

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告诉弟兄们,收起所有不甘和愤懑,我们现在是‘西营’的人了。”

“谁敢违抗军令,滋扰生事,军法从事。”

马玉山看着少主挺拔却莫名显得孤峭的背影,喉头滚动了一下。

最终只是重重抱拳。

“……末将领命。”

接下来的几天,石柱城仿佛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染缸。

张献忠的西营兵马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官署、粮仓,以及一些富户的宅院。

喧嚣。

混乱。

甚至偶尔的抢夺和争执,不可避免地发生。

白杆兵被要求驻扎在原本的校场区域,行动受到一定限制。

与西营兵卒之间,隐隐有着一道无形的界线,双方都带着警惕和审视。

马万年被张献忠带在身边,参加了几次军议。

帐中多是粗豪凶悍之辈。

如孙可望、李定国、艾能奇、刘文秀等张献忠的义子。

以及一些早年就跟随他的老寇。

他们对马万年这个“降将”态度各异,孙可望眼神阴鸷,带着审视。

李定国则相对沉稳,目光中更多是探究。

其他人则多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马万年始终低眉顺目,不多言,不多问。

只在张献忠问及石柱周边地形、粮秣储备或白杆兵战法时,才言简意赅地回答,态度恭谨。

这天夜里,张献忠在自己的临时行辕(原本的石柱宣慰司衙门)大摆宴席。

算是庆贺兵不血刃拿下石柱,也算是对马万年这个“新附”将领的“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