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雨季的烬都像泡在浓粥里的旧棉絮,清晨的蒸汽裹着机油味往人鼻子里钻,三胖的侦探社屋顶漏着雨,水滴砸在桌角的铜制放大镜上,溅起细小的油星子。小说《草根金三胖》,大神“玄门青乌”将凌鸦三胖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雨季的烬都像泡在浓粥里的旧棉絮,清晨的蒸汽裹着机油味往人鼻子里钻,三胖的侦探社屋顶漏着雨,水滴砸在桌角的铜制放大镜上,溅起细小的油星子。他裹着件油亮的棕色风衣,蜷在破沙发里,怀里还抱着半块凉透的猪油糕——昨夜蹲守偷煤贼时啃剩的,糕皮硬得硌牙,却带着股子甜滋滋的焦香,是他最爱的应急粮。敲门声来得急,像蒸汽锤砸在锅炉上。三胖猛地惊醒,猪油糕从手里滑下去,“啪嗒”砸在地板的机油渍里。他骂骂咧咧揉着眼睛去...
他裹着件油亮的棕色风衣,蜷在破沙发里,怀里还抱着半块凉透的猪油糕——昨夜蹲守偷煤贼时啃剩的,糕皮硬得硌牙,却带着股子甜滋滋的焦香,是他最爱的应急粮。
敲门声来得急,像蒸汽锤砸在锅炉上。
三胖猛地惊醒,猪油糕从手里滑下去,“啪嗒”砸在地板的机油渍里。
他骂骂咧咧揉着眼睛去开门,肥肉挤得门框吱呀响,刚拉开条缝,就闻见股不属于下层区的香气——银叶草熏香,上层区贵族用来掩蔽油污味的玩意儿,闻起来像晒焦的青草,贵得能换三斤猪油。
“金先生?”
站在门口的老头穿着深灰管家服,领口绣着银线荆棘纹,正是赫尔曼家的徽章。
他袖口沾着点淡绿粉末,三胖眯眼一瞧,认出是银叶草干花碎末。
老福的手捏着怀表链,指节泛青,显是在雨里站了许久。
“咱这身子板刚从沙发缝里爬出来,您先让让。”
三胖往旁边挪了挪,肚子蹭过门框,蹭下片脱落的墙皮。
老福走进来,目光扫过满桌的旧案卷、半瓶喝剩的麦酒,还有窗台上摆着的铜放大镜——那是三胖的宝贝,镜柄刻着歪歪扭扭的“三胖”二字,是十五岁在蒸汽工坊当学徒时,用废齿轮磨的。
“金先生,我是福斯特,赫尔曼家的管家。”
老福把烫金信封放在桌上,指尖无意识摩挲怀表盖,“我们家小姐莉莉安失踪了,老爷说……说不能惊动议会,要您悄悄找。”
三胖的耳朵一下竖起来——赫尔曼家是上层区的老牌贵族,连维多利亚主席都要给几分面子。
他抓起信封,指尖碰到里面的硬东西,眼睛立刻亮了:“三倍佣金?”
“是的,只要能找到小姐,佣金翻倍。”
老福的语气里带着急,“小姐三天前失踪,失踪前常来下层区,说要‘体验生活’,最后一次有人见她,是在蒸汽工坊区的‘铁炉酒吧’,跟几个穿工装的年轻人说话。”
三胖拆开信封,掉出张照片和一叠纸币。
照片里的少女十七八岁,银金色头发扎成马尾,穿洗得发白的工装裤,站在蒸汽塔下笑,背景的管道冒着白汽,把她的脸衬得有点模糊。
三胖用指甲挑了挑照片,注意到角落有个浅淡的银叶草压痕——跟老福袖口的粉末一模一样。
“体验生活?”
三胖把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莉莉安·赫尔曼”,字迹娟秀,“上层区的小姐来下层区,怎么不带着十个八个保镖?”
老福的脸僵了僵,攥紧怀表链:“小姐说上层区的空气像裹着魔法壳子,闷得慌。
她总偷跑下来,跟下层区的孩子玩。”
三胖拿起放大镜,对着老福的袖口照了照——淡绿粉末在镜片下泛着微光:“福斯特先生,您袖口的银叶草末,是小姐的吧?”
老福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金先生,这不关您的事——怎么不关?”
三胖把放大镜往桌上一放,镜片发出脆响,“咱干侦探的,最讲‘蛛丝马迹’。
您袖口的粉末,跟照片上的压痕是同一种,说明您最近跟小姐接触过,可您说‘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铁炉酒吧’,这谎撒得也太糙了。”
老福的脸涨得通红,掏出块丝绸手帕擦汗——帕子绣着乌鸦图案,边角沾着机油,是老莫修配铺的信物。
“小姐让我帮她带过机械零件,说要给朋友修义体。”
他声音发颤,“那朋友住在蒸汽管道迷宫里,我怕老爷怪罪,没敢说。”
三胖接过手帕,指尖蹭到帕角的机油——老莫的修配铺专给异能者改义体,帕子是他给常客的凭证。
“蒸汽管道迷宫?”
他皱起眉,那地方是下层区的“禁区”,全是废弃管道和偷煤贼的窝点,上个月还有个异能者在里头失踪,尸体被拆得七零八落,据传是“白手套”干的。
“福斯特先生,”三胖把帕子扔回桌上,“您得跟我说实话——小姐是不是跟反抗组织有关系?”
老福的脸瞬间煞白,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划得地板刺耳:“金先生,您别乱讲!
反抗组织是议会的通缉犯——得了吧,”三胖指了指照片里的蒸汽塔,“小姐穿的工装裤,是老莫家的款式,他只给异能者做。
还有这帕子,乌鸦是‘余烬’的标志,您当我瞎?”
老福的肩膀垮下来,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小姐说……说议会在做坏事,她要帮朋友收集证据。
失踪前她告诉我,要是找不到她,就来找您——说您‘懂下层区的规矩’。”
三胖捏了捏下巴的肥肉,想起上个月鼠爷提过的“影子交易”——议会在收集异能者的影子,说是要“净化”,实则在搞人体实验。
他拿起桌上的瓷瓶——老福刚留下的,瓶身刻着乌鸦图案,里面装着银叶草精油。
“这是联络信号?”
他晃了晃瓶子,精油在里面晃出淡绿的光。
“是的,小姐说要是遇到麻烦,就用这个找她的朋友。”
老福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说,“金先生,小姐是个好姑娘,您一定要找到她。”
三胖看着老福的背影消失在雨里,捡起地上的猪油糕,拍了拍上面的灰——糕皮上沾着机油,却还是甜的。
他把照片夹进案件本,封皮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三胖侦探社”,是他用废齿轮刻的。
桌上的放大镜闪着光,镜里映出他的脸——眼睛里带着股子兴奋,像猎犬闻到了猎物的气味。
雨丝斜斜打在窗户上,糊着旧报纸的玻璃透出模模糊糊的光。
三胖抓起风衣,把猪油糕塞进兜里,摸了摸腰间的放大镜,又摸了摸怀里的瓷瓶。
他走到门口,回头望了眼桌上的案件本——照片里的少女笑着,背景里的蒸汽塔冒着白汽,像某种藏在雾里的秘密,正等着被人揭开。
下层区的蒸汽越来越浓,裹着三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管道迷宫的入口。
远处传来蒸汽机车的汽笛声,像某种野兽的咆哮,混在雨里,分不清是警示还是召唤。
三胖的嘴角露出点笑——这案子,有意思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