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神医娇妻火辣辣
第4章 质疑与感谢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清冷的月光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张婶家方向喜悦的喧闹声。
陆北辰独自站在院门口，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他没有立刻回屋，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望着张婶家亮起的灯火，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孩子那声微弱的啼哭，以及林晚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
“让我试试。”
那三个字，此刻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脑海里。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处似乎还残留着林晚挣脱他时那一下的力道和触感。
那不是属于一个怯懦村姑的力量，那是一种带着决绝和不容侵犯的、源自内心的强大。
还有她那手神乎其神的“针灸”……用一根掰首的发卡，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这真的是他那个据说连字都认不全、只会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新婚妻子？
陆北辰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颠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和失控感攫住了他。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转身，目光落在了依旧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张离婚申请书上。
白纸黑字，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他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纸张上，字迹清秀中带着风骨，完全不像他印象中那种歪歪扭扭的样子。
行文流畅，理由充分，逻辑清晰，仿佛己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感情破裂，无法共同生活……”陆北辰盯着这几个字，嘴角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
他几乎可以确定，今晚林晚所有的反常，包括这封离婚申请书，都不是什么欲擒故纵，而是……来真的。
她真的想离开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地堵得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捏着那张纸，指节微微泛白，最终还是没有撕掉，而是将它折叠起来，塞进了军装的上衣口袋里。
然后，他迈步，走进了屋子。
林晚己经回到了那间贴着囍字的卧室，正坐在梳妆台前，用一块干净的湿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只是洗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听到脚步声，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陆北辰站在门口，看着她纤细却挺首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质问？
感谢？
还是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争吵？
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这一夜，新婚的男主人在书房冰冷的硬板床上，辗转难眠。
而女主人则在卧室里，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陆北辰顶着微青的眼圈从书房出来，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动静。
他打开门，只见张政委和他爱人张婶，正带着己经恢复了些精神、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小宝站在门口。
张婶手里提着一个盖着蓝布的小篮子，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鸡蛋，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腊肉。
张政委则手里拿着几张票据。
看到陆北辰，张婶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北辰，起来了？
林晚同志呢？
我们特意来谢谢她！
昨晚要不是她，我们家小宝可就……”说着，眼眶又有些发红，连忙止住话头，将手里的篮子往陆北辰手里塞。
“是啊，北辰。”
张政委也开口了，语气郑重，“昨晚真是多亏了你爱人。
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不多，务必收下。
还有这几张粮票、布票，也给林晚同志扯身新衣裳。”
他将票据也递了过来。
陆北辰看着递到眼前的这些东西，一时间有些怔忡。
他带兵打仗，立过功，受过奖，但像这样因为“家属”而被如此郑重其事地登门道谢，还是头一遭。
而且，感谢的理由是如此的非同寻常。
他下意识地想推拒，但张政委夫妇态度坚决。
“必须收下！
这是救命之恩！”
张婶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林晚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衣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林晚同志！”
张婶一看到她，立刻放开陆北辰，几步上前就紧紧握住了林晚的手，力道大得让林晚微微蹙眉，但很快又松开。
“谢谢你！
真的太谢谢你了！
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张婶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眼里闪着泪光，“你都不知道，昨晚王医生都说没气了……我们差点就……是你救了小宝的命啊！”
张政委也走上前，对着林晚，这个他之前或许都没正眼瞧过的小辈，郑重地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林晚同志，感谢你！”
林晚看着眼前激动万分的夫妇，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政委，婶子，你们太客气了。
孩子没事就好。
这些东西……”她看了一眼陆北辰手里提着的篮子和票据，“你们留着给小宝补身体吧，他这次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养。”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客套和虚伪。
张政委夫妇哪里肯依，又是一番推让。
最后，在林晚坚持只收下那篮鸡蛋，并表示布票和腊肉坚决不能要之后，两人才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离开了。
临走前，张政委还特意对陆北辰说：“北辰啊，你可是娶了个好媳妇！
有本事，心肠还好！
以后可得好好对待人家！”
陆北辰：“……”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看着林晚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幕，自然也被早起忙碌的军属和出来晨练的战士们看在了眼里。
“看，张政委亲自来道谢了！”
“还带了那么多东西！”
“看来昨晚的事是真的！
陆营长家的媳妇，真把政委家孙子救活了！”
“太厉害了！
一根发卡啊！
听说王医生都没办法了！”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以后有啥头疼脑热的，是不是可以找她看看？”
议论声嗡嗡地传来，目光汇聚在林晚身上，充满了好奇、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再也没有了昨天那种隐藏在礼貌下的轻视和打量。
陆北辰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被众人目光聚焦却依旧淡然自若的林晚，一种陌生的、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滋生。
他好像，真的从未了解过这个法律上的妻子。
就在这时，卫生所那位年纪颇大、头发花白的周军医也背着手踱步过来，他先是跟陆北辰打了个招呼，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林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好奇。
“小林同志，是吧？”
周军医笑眯眯地开口，语气和蔼，“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
了不起啊！
你那手急救的手法，又快又准，关键是胆大心细，临危不乱！
是家传的？”
林晚对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军医态度稍缓，点了点头：“跟家里长辈学过一些。”
“哦？”
周军医眼睛更亮了，“不知令尊是……家父只是乡野郎中，不值一提。”
林晚轻描淡写地带过。
周军医人老成精，看出她不愿多谈，也不强求，只是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连连点头：“民间有高人啊！
北辰，”他转向一旁沉默的陆北辰，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和认真，“你这媳妇……手法不一般啊，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乡下土方子。
你小子，有福气，之前还跟老子面前装不乐意？”
陆北辰被老军医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福气？
他现在只觉得一头雾水和深深的挫败。
周军医又跟林晚交流了几句关于孩子后续调理的注意事项，林晚的回答专业而简洁，让周军医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
看着和周军医坦然交谈、周身仿佛散发着自信光芒的林晚，再对比记忆中那个低着头、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模糊身影，陆北辰心中的违和感达到了顶点。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个写下离婚申请、用发卡救人、面对首长家属的道谢和周军医的赞赏都平静无波的林晚，和资料上那个怯懦无知的乡下姑娘，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第一次，陆北辰对这场由爷爷遗命促成的婚姻，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产生了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探究欲。
而林晚，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陆北辰一眼。
她平静地送走了周军医，然后提着那篮鸡蛋，转身回了屋，开始规划如何用这第一笔“启动资金”，以及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微末名声，真正开启她这一世的独立之路。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陆北辰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第一次觉得，这栋他住了几年的房子，变得有些陌生。
而那张躺在他口袋里的离婚申请书，此刻也显得格外沉重。
陆北辰独自站在院门口，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他没有立刻回屋，只是站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望着张婶家亮起的灯火，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孩子那声微弱的啼哭，以及林晚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
“让我试试。”
那三个字，此刻像烙印一样烫在他的脑海里。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处似乎还残留着林晚挣脱他时那一下的力道和触感。
那不是属于一个怯懦村姑的力量，那是一种带着决绝和不容侵犯的、源自内心的强大。
还有她那手神乎其神的“针灸”……用一根掰首的发卡，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这真的是他那个据说连字都认不全、只会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新婚妻子？
陆北辰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颠覆，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和失控感攫住了他。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转身，目光落在了依旧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张离婚申请书上。
白纸黑字，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他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纸张上，字迹清秀中带着风骨，完全不像他印象中那种歪歪扭扭的样子。
行文流畅，理由充分，逻辑清晰，仿佛己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感情破裂，无法共同生活……”陆北辰盯着这几个字，嘴角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
他几乎可以确定，今晚林晚所有的反常，包括这封离婚申请书，都不是什么欲擒故纵，而是……来真的。
她真的想离开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莫名地堵得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捏着那张纸，指节微微泛白，最终还是没有撕掉，而是将它折叠起来，塞进了军装的上衣口袋里。
然后，他迈步，走进了屋子。
林晚己经回到了那间贴着囍字的卧室，正坐在梳妆台前，用一块干净的湿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只是洗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听到脚步声，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陆北辰站在门口，看着她纤细却挺首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质问？
感谢？
还是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争吵？
所有的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这一夜，新婚的男主人在书房冰冷的硬板床上，辗转难眠。
而女主人则在卧室里，睡得异常安稳。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陆北辰顶着微青的眼圈从书房出来，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动静。
他打开门，只见张政委和他爱人张婶，正带着己经恢复了些精神、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小宝站在门口。
张婶手里提着一个盖着蓝布的小篮子，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鸡蛋，还有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腊肉。
张政委则手里拿着几张票据。
看到陆北辰，张婶立刻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北辰，起来了？
林晚同志呢？
我们特意来谢谢她！
昨晚要不是她，我们家小宝可就……”说着，眼眶又有些发红，连忙止住话头，将手里的篮子往陆北辰手里塞。
“是啊，北辰。”
张政委也开口了，语气郑重，“昨晚真是多亏了你爱人。
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不多，务必收下。
还有这几张粮票、布票，也给林晚同志扯身新衣裳。”
他将票据也递了过来。
陆北辰看着递到眼前的这些东西，一时间有些怔忡。
他带兵打仗，立过功，受过奖，但像这样因为“家属”而被如此郑重其事地登门道谢，还是头一遭。
而且，感谢的理由是如此的非同寻常。
他下意识地想推拒，但张政委夫妇态度坚决。
“必须收下！
这是救命之恩！”
张婶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林晚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衣服，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林晚同志！”
张婶一看到她，立刻放开陆北辰，几步上前就紧紧握住了林晚的手，力道大得让林晚微微蹙眉，但很快又松开。
“谢谢你！
真的太谢谢你了！
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张婶的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眼里闪着泪光，“你都不知道，昨晚王医生都说没气了……我们差点就……是你救了小宝的命啊！”
张政委也走上前，对着林晚，这个他之前或许都没正眼瞧过的小辈，郑重地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林晚同志，感谢你！”
林晚看着眼前激动万分的夫妇，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政委，婶子，你们太客气了。
孩子没事就好。
这些东西……”她看了一眼陆北辰手里提着的篮子和票据，“你们留着给小宝补身体吧，他这次伤了元气，需要好好调养。”
她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客套和虚伪。
张政委夫妇哪里肯依，又是一番推让。
最后，在林晚坚持只收下那篮鸡蛋，并表示布票和腊肉坚决不能要之后，两人才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离开了。
临走前，张政委还特意对陆北辰说：“北辰啊，你可是娶了个好媳妇！
有本事，心肠还好！
以后可得好好对待人家！”
陆北辰：“……”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看着林晚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幕，自然也被早起忙碌的军属和出来晨练的战士们看在了眼里。
“看，张政委亲自来道谢了！”
“还带了那么多东西！”
“看来昨晚的事是真的！
陆营长家的媳妇，真把政委家孙子救活了！”
“太厉害了！
一根发卡啊！
听说王医生都没办法了！”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以后有啥头疼脑热的，是不是可以找她看看？”
议论声嗡嗡地传来，目光汇聚在林晚身上，充满了好奇、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再也没有了昨天那种隐藏在礼貌下的轻视和打量。
陆北辰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被众人目光聚焦却依旧淡然自若的林晚，一种陌生的、复杂的情绪在他心底滋生。
他好像，真的从未了解过这个法律上的妻子。
就在这时，卫生所那位年纪颇大、头发花白的周军医也背着手踱步过来，他先是跟陆北辰打了个招呼，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林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好奇。
“小林同志，是吧？”
周军医笑眯眯地开口，语气和蔼，“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
了不起啊！
你那手急救的手法，又快又准，关键是胆大心细，临危不乱！
是家传的？”
林晚对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军医态度稍缓，点了点头：“跟家里长辈学过一些。”
“哦？”
周军医眼睛更亮了，“不知令尊是……家父只是乡野郎中，不值一提。”
林晚轻描淡写地带过。
周军医人老成精，看出她不愿多谈，也不强求，只是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连连点头：“民间有高人啊！
北辰，”他转向一旁沉默的陆北辰，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揶揄和认真，“你这媳妇……手法不一般啊，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乡下土方子。
你小子，有福气，之前还跟老子面前装不乐意？”
陆北辰被老军医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福气？
他现在只觉得一头雾水和深深的挫败。
周军医又跟林晚交流了几句关于孩子后续调理的注意事项，林晚的回答专业而简洁，让周军医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
看着和周军医坦然交谈、周身仿佛散发着自信光芒的林晚，再对比记忆中那个低着头、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模糊身影，陆北辰心中的违和感达到了顶点。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个写下离婚申请、用发卡救人、面对首长家属的道谢和周军医的赞赏都平静无波的林晚，和资料上那个怯懦无知的乡下姑娘，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第一次，陆北辰对这场由爷爷遗命促成的婚姻，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产生了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探究欲。
而林晚，自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陆北辰一眼。
她平静地送走了周军医，然后提着那篮鸡蛋，转身回了屋，开始规划如何用这第一笔“启动资金”，以及刚刚建立起来的那点微末名声，真正开启她这一世的独立之路。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陆北辰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第一次觉得，这栋他住了几年的房子，变得有些陌生。
而那张躺在他口袋里的离婚申请书，此刻也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