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二：别再拿婚约骗我
第 3 章 拽少不太拽
阮星遥背着书包，推开沈家别墅厚重的雕花木门时，玄关处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那是沈老爷子最爱的陈年普洱的味道。
她换好鞋，轻手轻脚地往客厅走。
果然，沈老爷子正坐在古朴的红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
沈老太太则在一旁，手里拿着本线装的旧书，正慢悠悠地翻着页。
“星遥回来啦。”
沈老爷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脸上漾开慈爱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快过来，刚泡好的茶，尝尝。”
阮星遥快步走到老人身边，乖巧地坐下：“爷爷，奶奶。”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刚放学的疲惫，却又透着一股让老人安心的温顺。
沈老太太放下书，拉过阮星遥的手，细细摩挲着：“今天在学校累不累？
有没有好好学习？”
老人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却让阮星遥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
“不累，老师讲的都听懂了。”
阮星遥笑着回答，目光落在桌上那盘精致的茶点上，是她爱吃的桂花糕。
沈老爷子给她倒了一杯茶，琥珀色的茶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尝尝，这是我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古树普洱，年份足，味道醇厚。”
阮星遥端起茶杯，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浓郁的陈香混合着草木的清气钻入鼻腔。
她小口啜饮，茶汤入口微涩，随即转为甘甜，唇齿间满是茶香。
“真好喝，爷爷。”
“喜欢就好。”
沈老爷子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神愈发柔和，“以后常来陪我们老两口说说话，下下棋，这屋子啊，就缺你们年轻人的热闹。”
阮星遥点点头，拿起一颗桂花糕，小口吃着。
前世，她总是急着去找沈砚川，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静下心来陪两位老人喝茶聊天。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错过了太多温暖的时光。
接下来的时间，阮星遥就陪着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喝茶、聊天、下棋。
沈老爷子棋艺精湛，阮星遥虽然棋力不高，但胜在态度认真，偶尔还能走出几步让老人眼前一亮的好棋，逗得沈老爷子哈哈大笑。
沈老太太则在一旁，时不时插句话，讲讲过去的趣事，客厅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晚饭很丰盛，沈砚川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嚷嚷着：“饿死我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沈母从厨房探出头：“就知道吃，洗手去。”
沈砚川吐了吐舌头，乖乖去洗手了。
他走到餐桌旁，看到阮星遥正安静地帮沈老太太盛汤，心里莫名地一动。
以前的阮星遥，虽然也会做这些，但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不像现在这样，自然又平和。
晚饭时，沈砚川几次想找阮星遥说话，都被她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
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阮星遥碗里，阮星遥只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把排骨夹给了沈老太太，“奶奶，您多吃点。”
沈砚川的手僵在半空，心里那点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失落，像藤蔓一样悄悄蔓延开来。
他不明白，阮星遥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不再粘着他，对他冷淡疏离。
晚饭后，阮星遥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沈老爷子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上露出笑容：“是老程啊……星遥在呢，好，好，我让她接电话。”
他把电话递给阮星遥：“是你程爷爷。”
阮星遥接过电话，声音带着一丝恭敬：“程爷爷好。”
“星遥啊，”电话那头传来程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充满了慈爱，“到北城还习惯吗？
住得还舒服吗？”
“谢谢程爷爷关心，我挺好的，住得很舒服。”
阮星遥乖巧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程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下个月我们家砚舟生日，你到我们家住几天，陪陪爷爷，也和砚舟好好处处。
你们都是同一年级，同一班级的，以后在学校也好有个照应。”
阮星遥的心跳漏了一拍，程砚舟……那个昨天在巷口帮了她的男生。
她想起前世，自己一心扑在沈砚川身上，对程砚舟几乎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是沈砚川的发小，是个不太好惹的拽哥。
“好的，程爷爷，谢谢您的邀请。”
阮星遥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沈老爷子看着她，笑着说：“老程这是把他宝贝孙子往你这儿推呢。
砚舟这孩子，看着皮，其实心眼不坏，就是性子野了点。
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阮星遥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知道，程家、沈家、阮家是世交，两家老人都很喜欢她。
只是前世，她的眼里只有沈砚川，忽略了太多身边的人和事。
回到房间，阮星遥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夜空。
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程老爷子的话，想起程砚舟那张带着点痞气又有些帅气的脸，心里有些复杂。
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或许，她可以试着去认识一些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而另一边，沈砚川正和几个好哥们在酒吧里鬼混。
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的灯光，酒精的味道，让他暂时忘记了晚饭时阮星遥的冷淡。
“川哥，发什么呆呢？”
一个哥们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杯酒。
沈砚川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似乎无法驱散心里的那点烦躁。
“没什么。”
“是不是为了阮星遥？”
另一个哥们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我看她今天对你爱答不理的，怎么，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沈砚川皱了皱眉：“什么追到手，我跟她又没什么。”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和阮星遥那点事儿，两家老人都默认了。”
哥们撇撇嘴，“以前她对你多上心啊，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说东她不敢往西。
现在倒好，人家不理你了，你又不自在了？”
沈砚川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你管我！”
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酒。
是啊，以前阮星遥总是围着他转，他觉得烦，觉得她黏人。
可现在，她突然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对他冷淡疏离，他心里却像空了一块，说不出的失落和苦涩。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对她太不上心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旁边的哥们打圆场，“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沈砚川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却让他脑海里阮星遥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越来越清晰。
夜渐渐深了，阮星遥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手指在“程砚舟”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去。
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第二天早上，阮星遥起得很早。
她来到客厅时，沈砚川己经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正低头看着手机，神情有些疲惫。
看到阮星遥下来，沈砚川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早。”
“早。”
阮星遥淡淡地回应，然后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坐下，开始吃早餐。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再说话。
沈母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上学。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沈砚川几次想开口和阮星遥聊天，都被她不咸不淡的回应堵了回去。
“星遥，昨天……”沈砚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嗯？”
阮星遥侧头看他，眼神平静。
“没什么。”
沈砚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阮星遥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程砚舟。
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倒有几分安静的帅气。
阮星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出课本开始预习。
她能感觉到，程砚舟醒了，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程砚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喂，阮星遥，我爷爷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阮星遥回过头，对上他带着点痞气的眼神：“嗯，程爷爷邀请我下个月去程家住。”
“哦。”
程砚舟应了一声，挑了挑眉，“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家老爷子唠叨起来，能说上一天。”
阮星遥被他逗笑了：“那我可得提前准备点耳塞。”
看着阮星遥脸上轻松的笑容，程砚舟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他发现，这个总是跟在沈砚川身后的小姑娘，其实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这一天的课，阮星遥听得很认真。
课间休息时，她拿出画本，开始画一些校园的风景。
前世她很喜欢画画，只是后来因为沈砚川，渐渐放下了。
现在，她想重新拾起这个爱好。
“画得不错啊。”
程砚舟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看着她画本上的画，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阮星遥有些不好意思地合上画本：“随便画画。”
“别啊，让我再看看。”
程砚舟伸手想去拿画本。
就在这时，沈砚川走了过来，看到两人靠得很近，还有说有笑的，心里那点失落和苦涩又涌了上来。
他板着脸，对阮星遥说：“星遥，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阮星遥愣了一下：“老师找我？”
“嗯。”
沈砚川点头，眼神却没有看她，而是瞟了一眼程砚舟。
阮星遥只好放下画本，跟着沈砚川走出教室。
办公室里，并没有老师找她。
阮星遥疑惑地看着沈砚川：“老师呢？”
沈砚川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质问：“阮星遥，你最近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阮星遥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有些语塞。
她看着沈砚川，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少年，如今在她眼里，却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我没有冷淡你。”
阮星遥平静地说，“我们本来就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
“普通的朋友？”
沈砚川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难以置信，“阮星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
阮星遥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沈砚川，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沈砚川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以前的痴迷和依赖，只有一片平静的湖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阮星遥一眼，然后转身，有些狼狈地离开了办公室。
阮星遥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样对沈砚川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不能再回到过去的漩涡里了。
回到教室，程砚舟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阮星遥回来，他抬起头，问：“老师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可能是沈砚川搞错了。”
阮星遥摇摇头，坐回自己的座位。
“哦，这是我的笔记，借你看看”。
程砚舟把自己的笔记递给阮星遥。
她愣了一下，看来这个拽少也不太拽嘛，还挺帅的。
她抬起头，对程砚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课间，林薇薇像只活泼的小鸟，蹦到阮星遥桌前，把一袋草莓味糖果塞她手里：“星遥，刚买的，超好吃！”
见阮星遥盯着习题册皱眉，她探头一看，惊呼：“这道几何题超难，我昨晚琢磨半小时都没头绪。”
阮星遥把程砚舟给的练习册推过去：“喏，看看这个，他笔记挺详细。”
林薇薇眼睛一亮，翻着练习册，又一脸八卦道：“哎，我发现你最近和程砚舟走挺近，沈砚川看你的眼神都快能结冰啦！
你们不对劲哦～”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那是沈老爷子最爱的陈年普洱的味道。
她换好鞋，轻手轻脚地往客厅走。
果然，沈老爷子正坐在古朴的红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腾。
沈老太太则在一旁，手里拿着本线装的旧书，正慢悠悠地翻着页。
“星遥回来啦。”
沈老爷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脸上漾开慈爱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快过来，刚泡好的茶，尝尝。”
阮星遥快步走到老人身边，乖巧地坐下：“爷爷，奶奶。”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刚放学的疲惫，却又透着一股让老人安心的温顺。
沈老太太放下书，拉过阮星遥的手，细细摩挲着：“今天在学校累不累？
有没有好好学习？”
老人的手掌温暖而粗糙，带着岁月的痕迹，却让阮星遥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
“不累，老师讲的都听懂了。”
阮星遥笑着回答，目光落在桌上那盘精致的茶点上，是她爱吃的桂花糕。
沈老爷子给她倒了一杯茶，琥珀色的茶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尝尝，这是我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古树普洱，年份足，味道醇厚。”
阮星遥端起茶杯，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浓郁的陈香混合着草木的清气钻入鼻腔。
她小口啜饮，茶汤入口微涩，随即转为甘甜，唇齿间满是茶香。
“真好喝，爷爷。”
“喜欢就好。”
沈老爷子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神愈发柔和，“以后常来陪我们老两口说说话，下下棋，这屋子啊，就缺你们年轻人的热闹。”
阮星遥点点头，拿起一颗桂花糕，小口吃着。
前世，她总是急着去找沈砚川，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静下心来陪两位老人喝茶聊天。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错过了太多温暖的时光。
接下来的时间，阮星遥就陪着沈老爷子和沈老太太喝茶、聊天、下棋。
沈老爷子棋艺精湛，阮星遥虽然棋力不高，但胜在态度认真，偶尔还能走出几步让老人眼前一亮的好棋，逗得沈老爷子哈哈大笑。
沈老太太则在一旁，时不时插句话，讲讲过去的趣事，客厅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晚饭很丰盛，沈砚川也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嚷嚷着：“饿死我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沈母从厨房探出头：“就知道吃，洗手去。”
沈砚川吐了吐舌头，乖乖去洗手了。
他走到餐桌旁，看到阮星遥正安静地帮沈老太太盛汤，心里莫名地一动。
以前的阮星遥，虽然也会做这些，但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不像现在这样，自然又平和。
晚饭时，沈砚川几次想找阮星遥说话，都被她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
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阮星遥碗里，阮星遥只是说了声“谢谢”，然后就把排骨夹给了沈老太太，“奶奶，您多吃点。”
沈砚川的手僵在半空，心里那点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失落，像藤蔓一样悄悄蔓延开来。
他不明白，阮星遥这段时间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不再粘着他，对他冷淡疏离。
晚饭后，阮星遥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沈老爷子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上露出笑容：“是老程啊……星遥在呢，好，好，我让她接电话。”
他把电话递给阮星遥：“是你程爷爷。”
阮星遥接过电话，声音带着一丝恭敬：“程爷爷好。”
“星遥啊，”电话那头传来程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充满了慈爱，“到北城还习惯吗？
住得还舒服吗？”
“谢谢程爷爷关心，我挺好的，住得很舒服。”
阮星遥乖巧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程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下个月我们家砚舟生日，你到我们家住几天，陪陪爷爷，也和砚舟好好处处。
你们都是同一年级，同一班级的，以后在学校也好有个照应。”
阮星遥的心跳漏了一拍，程砚舟……那个昨天在巷口帮了她的男生。
她想起前世，自己一心扑在沈砚川身上，对程砚舟几乎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是沈砚川的发小，是个不太好惹的拽哥。
“好的，程爷爷，谢谢您的邀请。”
阮星遥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沈老爷子看着她，笑着说：“老程这是把他宝贝孙子往你这儿推呢。
砚舟这孩子，看着皮，其实心眼不坏，就是性子野了点。
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阮星遥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知道，程家、沈家、阮家是世交，两家老人都很喜欢她。
只是前世，她的眼里只有沈砚川，忽略了太多身边的人和事。
回到房间，阮星遥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夜空。
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想起程老爷子的话，想起程砚舟那张带着点痞气又有些帅气的脸，心里有些复杂。
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或许，她可以试着去认识一些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而另一边，沈砚川正和几个好哥们在酒吧里鬼混。
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的灯光，酒精的味道，让他暂时忘记了晚饭时阮星遥的冷淡。
“川哥，发什么呆呢？”
一个哥们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杯酒。
沈砚川接过酒，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似乎无法驱散心里的那点烦躁。
“没什么。”
“是不是为了阮星遥？”
另一个哥们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我看她今天对你爱答不理的，怎么，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沈砚川皱了皱眉：“什么追到手，我跟她又没什么。”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和阮星遥那点事儿，两家老人都默认了。”
哥们撇撇嘴，“以前她对你多上心啊，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说东她不敢往西。
现在倒好，人家不理你了，你又不自在了？”
沈砚川被说中了心事，有些恼羞成怒：“你管我！”
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酒。
是啊，以前阮星遥总是围着他转，他觉得烦，觉得她黏人。
可现在，她突然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对他冷淡疏离，他心里却像空了一块，说不出的失落和苦涩。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对她太不上心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
旁边的哥们打圆场，“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沈砚川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却让他脑海里阮星遥那张平静无波的脸，越来越清晰。
夜渐渐深了，阮星遥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手指在“程砚舟”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点下去。
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第二天早上，阮星遥起得很早。
她来到客厅时，沈砚川己经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牛奶和几片面包，正低头看着手机，神情有些疲惫。
看到阮星遥下来，沈砚川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早。”
“早。”
阮星遥淡淡地回应，然后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坐下，开始吃早餐。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再说话。
沈母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多说什么。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出门上学。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沈砚川几次想开口和阮星遥聊天，都被她不咸不淡的回应堵了回去。
“星遥，昨天……”沈砚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嗯？”
阮星遥侧头看他，眼神平静。
“没什么。”
沈砚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阮星遥走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程砚舟。
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倒有几分安静的帅气。
阮星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出课本开始预习。
她能感觉到，程砚舟醒了，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程砚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喂，阮星遥，我爷爷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阮星遥回过头，对上他带着点痞气的眼神：“嗯，程爷爷邀请我下个月去程家住。”
“哦。”
程砚舟应了一声，挑了挑眉，“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家老爷子唠叨起来，能说上一天。”
阮星遥被他逗笑了：“那我可得提前准备点耳塞。”
看着阮星遥脸上轻松的笑容，程砚舟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他发现，这个总是跟在沈砚川身后的小姑娘，其实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这一天的课，阮星遥听得很认真。
课间休息时，她拿出画本，开始画一些校园的风景。
前世她很喜欢画画，只是后来因为沈砚川，渐渐放下了。
现在，她想重新拾起这个爱好。
“画得不错啊。”
程砚舟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看着她画本上的画，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阮星遥有些不好意思地合上画本：“随便画画。”
“别啊，让我再看看。”
程砚舟伸手想去拿画本。
就在这时，沈砚川走了过来，看到两人靠得很近，还有说有笑的，心里那点失落和苦涩又涌了上来。
他板着脸，对阮星遥说：“星遥，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阮星遥愣了一下：“老师找我？”
“嗯。”
沈砚川点头，眼神却没有看她，而是瞟了一眼程砚舟。
阮星遥只好放下画本，跟着沈砚川走出教室。
办公室里，并没有老师找她。
阮星遥疑惑地看着沈砚川：“老师呢？”
沈砚川转过身，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质问：“阮星遥，你最近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阮星遥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有些语塞。
她看着沈砚川，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少年，如今在她眼里，却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我没有冷淡你。”
阮星遥平静地说，“我们本来就只是普通的朋友，不是吗？”
“普通的朋友？”
沈砚川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带着难以置信，“阮星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
阮星遥看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沈砚川，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
沈砚川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以前的痴迷和依赖，只有一片平静的湖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阮星遥一眼，然后转身，有些狼狈地离开了办公室。
阮星遥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样对沈砚川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不能再回到过去的漩涡里了。
回到教室，程砚舟正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阮星遥回来，他抬起头，问：“老师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事，可能是沈砚川搞错了。”
阮星遥摇摇头，坐回自己的座位。
“哦，这是我的笔记，借你看看”。
程砚舟把自己的笔记递给阮星遥。
她愣了一下，看来这个拽少也不太拽嘛，还挺帅的。
她抬起头，对程砚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课间，林薇薇像只活泼的小鸟，蹦到阮星遥桌前，把一袋草莓味糖果塞她手里：“星遥，刚买的，超好吃！”
见阮星遥盯着习题册皱眉，她探头一看，惊呼：“这道几何题超难，我昨晚琢磨半小时都没头绪。”
阮星遥把程砚舟给的练习册推过去：“喏，看看这个，他笔记挺详细。”
林薇薇眼睛一亮，翻着练习册，又一脸八卦道：“哎，我发现你最近和程砚舟走挺近，沈砚川看你的眼神都快能结冰啦！
你们不对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