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古：猎户与哥儿的种田日常
第5章 流言蜚语
溪口村从来就不缺闲话，尤其是石峰和沈清澜这桩充满戏剧性的“丑事”之后。
虽然沈家是被陷害，并且因此跟沈家大房分了家，但关于两人的流言并未平息。
井边、河边、村口大槐树下，妇人们交头接耳：有羡慕石峰白得个“便宜夫郎”还倒贴聘礼的；有同情沈家二房遭遇的；也有嚼舌根说沈清澜“不检点”才惹来祸事，说不定早就和石峰有首尾；甚至有人揣测石峰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沈清澜，所以顺水推舟……这些话语就像风一样，或轻或重地吹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陆战军的脸色变得阴沉得像水一样，他完全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仿佛它们根本不存在似的。
然而，他周围的气压却明显地降低了，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相比之下，苏澈的反应则要激烈得多。
他听到这些话后，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但是，一想到现在是在古代，想到现如今哥儿的低下的地位，他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股怒气，无法发泄。
这天清晨，河边浣衣的地方，王氏故意凑到沈母旁边，大声说：“哟，二弟妹，如今攀上高枝儿了，天天有肉吃了吧？
可别忘了拉扯一下你侄儿啊，他可是要读书光宗耀祖的！
将来我儿高中，你们二房也能沾沾光不是！”
沈母气得发抖，却嘴笨驳斥不了。
这时，苏澈正好过来要将母亲洗好的衣服带回去晾晒，闻言上前冷冷道：“大伯母，石大哥打的猎物是用辛苦和危险换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您要有心，也让大伯和堂哥去山里转转？
至于读书，我爹娘分家时得的那些，够堂哥买几张纸？”
王氏被噎得脸色铁青，周围洗衣的妇人发出低低的窃笑。
王氏狠狠瞪了苏澈一眼，悻悻地端着盆走了。
前两天苏澈根据现代的方法用豆子生了一些豆芽，这几天刚好到了收成的时候。
看着用豆子生出了如此鲜嫩肥壮的豆芽，沈母不禁有些兴奋。
或许，澜哥儿的提议能成功。
苏澈和沈母小心收割了第一批豆芽。
他鼓动母亲和自己一起将豆芽和一些特别水灵的浇灌过灵泉水的野菜整理好，先提到村口去，在村里卖卖看。
起初，苏澈的摊位无人问津，苏澈见状便学着现代摊贩做买卖的样子，大声吆喝：“新鲜豆芽，爽脆可口！”
“山里野菜，清热败火，尝尝鲜咯！”
新鲜的吃食吸引了几个好奇的村民。
价格便宜，豆芽一文钱一大捆，野菜一文钱两大捆。
日头渐高，苏澈摊位上的豆芽和野菜也渐渐卖出去了一些，一个早上下来，竟然赚到了十五文钱。
虽然不多，却是沈家二房靠自己劳动挣来的第一笔完完整整属于二房自己的钱，意义非凡。
另一边，陆战军进了趟深山。
凭借石峰的记忆和陆战军自身的观察力与耐力，他收获不错，打到一只獐子和几只山鸡。
但他也发现了野猪的新鲜踪迹和大型猛兽的粪便，这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深山的危险程度远超他的预期。
回来后，他将大部分猎物处理好，准备明日拿到镇上换钱。
他留下一部分肉，又切下一块不错的獐子肉，让妹妹石小兰给沈家送去。
石小兰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对这位未来的嫂嫂很是好奇。
她送来肉，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沈家整理的豆芽，好奇地问是什么。
苏澈笑着给她夹了些己经拌好的豆芽尝尝，又教她怎么用简单的调料凉拌。
石小兰觉得新奇又好吃，对这个会做新奇吃食、说话有趣的嫂嫂好感倍增。
两人闲聊时，苏澈无意中说到“女孩子也多认几个字才好，明事理”。
石小兰瞪大眼睛：“澜哥哥你说啥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
苏澈一时语塞，这才惊觉自己失言——这时代哪有女子识字的道理？
他正不知如何转圜，一抬眼恰看见陆战军朝这边走来，也不知方才那话被他听去了多少。
苏澈耳根微热，忙借着由头迎上前去：“石大哥来得正好，今日刚发了些鲜嫩的芽菜，正要让小兰带些回去尝尝。
做法简单，我方才都仔细告诉她了。”
陆战军朝苏澈微微颔首，淡淡地答道：“好，多谢。”
晚上，沈家围坐在油灯下。
那十五文钱被沈母小心地放在桌上，闪着微光。
虽然少，却是希望。
苏澈低头看了看今日卖豆芽得来的十几枚铜钱，抬头看向家人，语气温和却坚定：“光靠卖野菜和豆芽，终究只能勉强糊口。
我寻思着，咱们得另想个能长久的营生。”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着思索的光：“石大哥时常能打到猎物，若是咱们能学做些耐存放的肉脯、熏肉，或是试着做些镇上少见的腌菜、酱料，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从前……偶然翻过些爷爷留下的杂书，记得几个特别的方子。”
见父母兄长都认真听着，他继续道：“咱们可以先少做些试试，若是卖得好，也是个长久的进项。
总比单靠挖野菜强些。”
沈家人听了纷纷点头，只是眉宇间仍凝着愁云——眼下毕竟刚刚与石家有定亲的打算，还没正式过过三书六礼，于以往的交情来说，两家并不算熟悉，怎好贸然开口相求？
更何况如今家中连买盐的钱都要精打细算，又哪来的本钱试什么新营生？
陆战军从妹妹口中听说了豆芽的事，又想起苏澈白日里那些出人意料的话语，不由觉得这位未婚夫郎虽言行奇特，倒似乎藏着些实用的主意。
他暗自思忖片刻，心下便有了计较——横竖明日要去镇上售卖猎物，不如顺便寻些便宜的调味料和种子，再留意下有没有简单实用的工具。
至于皮毛和肉类的行情，更是要仔细打听清楚。
苏澈发现，随着他使用空间次数增多，以及似乎……和石峰接触增多？
那口小泉眼涌出的速度好像快了一点点，黑土地面积似乎也微不可察地扩大了一丝。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
王氏得知沈家不知从哪儿弄来些稀奇古怪的芽菜，竟还换回了铜板，又见石峰频频往二房送肉，嫉妒得眼睛发红，扯着沈老太的衣袖就开始煽风点火：“娘，您瞧瞧二房，这才分出去几天？
又是肉又是钱的，眼里可还有您这个长辈？
指定是早就藏了私房！
还有那来路不明的芽菜，谁知道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弄出来的？”
沈老太被说动，琢磨着过几天得去二房“看看”。
新的麻烦正在酝酿。
虽然沈家是被陷害，并且因此跟沈家大房分了家，但关于两人的流言并未平息。
井边、河边、村口大槐树下，妇人们交头接耳：有羡慕石峰白得个“便宜夫郎”还倒贴聘礼的；有同情沈家二房遭遇的；也有嚼舌根说沈清澜“不检点”才惹来祸事，说不定早就和石峰有首尾；甚至有人揣测石峰是不是早就看上了沈清澜，所以顺水推舟……这些话语就像风一样，或轻或重地吹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陆战军的脸色变得阴沉得像水一样，他完全没有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仿佛它们根本不存在似的。
然而，他周围的气压却明显地降低了，让人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
相比之下，苏澈的反应则要激烈得多。
他听到这些话后，气得咬牙切齿，心中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但是，一想到现在是在古代，想到现如今哥儿的低下的地位，他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股怒气，无法发泄。
这天清晨，河边浣衣的地方，王氏故意凑到沈母旁边，大声说：“哟，二弟妹，如今攀上高枝儿了，天天有肉吃了吧？
可别忘了拉扯一下你侄儿啊，他可是要读书光宗耀祖的！
将来我儿高中，你们二房也能沾沾光不是！”
沈母气得发抖，却嘴笨驳斥不了。
这时，苏澈正好过来要将母亲洗好的衣服带回去晾晒，闻言上前冷冷道：“大伯母，石大哥打的猎物是用辛苦和危险换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您要有心，也让大伯和堂哥去山里转转？
至于读书，我爹娘分家时得的那些，够堂哥买几张纸？”
王氏被噎得脸色铁青，周围洗衣的妇人发出低低的窃笑。
王氏狠狠瞪了苏澈一眼，悻悻地端着盆走了。
前两天苏澈根据现代的方法用豆子生了一些豆芽，这几天刚好到了收成的时候。
看着用豆子生出了如此鲜嫩肥壮的豆芽，沈母不禁有些兴奋。
或许，澜哥儿的提议能成功。
苏澈和沈母小心收割了第一批豆芽。
他鼓动母亲和自己一起将豆芽和一些特别水灵的浇灌过灵泉水的野菜整理好，先提到村口去，在村里卖卖看。
起初，苏澈的摊位无人问津，苏澈见状便学着现代摊贩做买卖的样子，大声吆喝：“新鲜豆芽，爽脆可口！”
“山里野菜，清热败火，尝尝鲜咯！”
新鲜的吃食吸引了几个好奇的村民。
价格便宜，豆芽一文钱一大捆，野菜一文钱两大捆。
日头渐高，苏澈摊位上的豆芽和野菜也渐渐卖出去了一些，一个早上下来，竟然赚到了十五文钱。
虽然不多，却是沈家二房靠自己劳动挣来的第一笔完完整整属于二房自己的钱，意义非凡。
另一边，陆战军进了趟深山。
凭借石峰的记忆和陆战军自身的观察力与耐力，他收获不错，打到一只獐子和几只山鸡。
但他也发现了野猪的新鲜踪迹和大型猛兽的粪便，这让他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深山的危险程度远超他的预期。
回来后，他将大部分猎物处理好，准备明日拿到镇上换钱。
他留下一部分肉，又切下一块不错的獐子肉，让妹妹石小兰给沈家送去。
石小兰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对这位未来的嫂嫂很是好奇。
她送来肉，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沈家整理的豆芽，好奇地问是什么。
苏澈笑着给她夹了些己经拌好的豆芽尝尝，又教她怎么用简单的调料凉拌。
石小兰觉得新奇又好吃，对这个会做新奇吃食、说话有趣的嫂嫂好感倍增。
两人闲聊时，苏澈无意中说到“女孩子也多认几个字才好，明事理”。
石小兰瞪大眼睛：“澜哥哥你说啥呢？
女子无才便是德。”
苏澈一时语塞，这才惊觉自己失言——这时代哪有女子识字的道理？
他正不知如何转圜，一抬眼恰看见陆战军朝这边走来，也不知方才那话被他听去了多少。
苏澈耳根微热，忙借着由头迎上前去：“石大哥来得正好，今日刚发了些鲜嫩的芽菜，正要让小兰带些回去尝尝。
做法简单，我方才都仔细告诉她了。”
陆战军朝苏澈微微颔首，淡淡地答道：“好，多谢。”
晚上，沈家围坐在油灯下。
那十五文钱被沈母小心地放在桌上，闪着微光。
虽然少，却是希望。
苏澈低头看了看今日卖豆芽得来的十几枚铜钱，抬头看向家人，语气温和却坚定：“光靠卖野菜和豆芽，终究只能勉强糊口。
我寻思着，咱们得另想个能长久的营生。”
他稍作停顿，眼中闪着思索的光：“石大哥时常能打到猎物，若是咱们能学做些耐存放的肉脯、熏肉，或是试着做些镇上少见的腌菜、酱料，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从前……偶然翻过些爷爷留下的杂书，记得几个特别的方子。”
见父母兄长都认真听着，他继续道：“咱们可以先少做些试试，若是卖得好，也是个长久的进项。
总比单靠挖野菜强些。”
沈家人听了纷纷点头，只是眉宇间仍凝着愁云——眼下毕竟刚刚与石家有定亲的打算，还没正式过过三书六礼，于以往的交情来说，两家并不算熟悉，怎好贸然开口相求？
更何况如今家中连买盐的钱都要精打细算，又哪来的本钱试什么新营生？
陆战军从妹妹口中听说了豆芽的事，又想起苏澈白日里那些出人意料的话语，不由觉得这位未婚夫郎虽言行奇特，倒似乎藏着些实用的主意。
他暗自思忖片刻，心下便有了计较——横竖明日要去镇上售卖猎物，不如顺便寻些便宜的调味料和种子，再留意下有没有简单实用的工具。
至于皮毛和肉类的行情，更是要仔细打听清楚。
苏澈发现，随着他使用空间次数增多，以及似乎……和石峰接触增多？
那口小泉眼涌出的速度好像快了一点点，黑土地面积似乎也微不可察地扩大了一丝。
这个发现让他心跳加速。
王氏得知沈家不知从哪儿弄来些稀奇古怪的芽菜，竟还换回了铜板，又见石峰频频往二房送肉，嫉妒得眼睛发红，扯着沈老太的衣袖就开始煽风点火：“娘，您瞧瞧二房，这才分出去几天？
又是肉又是钱的，眼里可还有您这个长辈？
指定是早就藏了私房！
还有那来路不明的芽菜，谁知道是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弄出来的？”
沈老太被说动，琢磨着过几天得去二房“看看”。
新的麻烦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