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时间罗盘的救赎
第4章 假冒安全员
2024年7月27日星期六18:16|韩伟家傍晚6点16分，韩伟坐在客厅地板上，穿好了深蓝色工作装，怀里紧紧搂着公文包，指尖在罗盘齿轮上转动。
第一行：9296，第二行：02。
这次他没有犹豫，长按那个左向箭头的按钮。
白光炸开的瞬间，韩伟只觉得怀里的公文包猛地一沉，像被抽走了什么，失重感再次袭来。
1999年2月13日星期六16:16|光明街3巷再次落地时，这次没那么疼——大地被白雪裹着，天正下着雪，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既熟悉又陌生。
韩伟立刻打开公文包检查：工作证、旧报纸都在，手机和报警器却没了踪影，难怪穿越的瞬间感觉到包被抽走了什么一样。
他想起第一次穿越时穿的牛仔裤和运动鞋——那是前年买的新款，却能顺利落地。
随即又反应过来：牛仔裤和运动鞋，在1998年其实己经有了，只是款式有些区别。
"大概……只要是那个年代可能存在的物件，能被允许带进来吧。
而手机和报警器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因此无法携带过来！
"韩伟想，这大概就是时间罗盘的限制规则。
不过没关系，缺个报警器，应该不影响这次行动。
韩伟拍了拍身上的雪，看了眼罗盘：第三行显示"8"，第西行显示"59"——果然，穿越一次就少一次机会。
他理了理深蓝色工装，朝着城西光明街道走去。
不远处的巷口挂着块木牌，写着"光明街3巷"。
韩伟定了定神，朝着巷口走去。
4号房在巷子中间，是间带小院的平房。
院门是铁皮的，刷着蓝漆，己经斑驳起皮。
韩伟站在院墙外听了听，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攥着工作证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
"有人在家吗？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
开门的是张欣的父亲张国强，系着围裙，围裙上沾着面粉，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
"我是红城煤炭公司安全生产科的，年底开展入户检查，主要检查煤炉和烟筒。
"韩伟晃了晃手里的工作证。
张国强接过工作证，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打量韩伟："煤炭公司的？
没听说要检查啊，而且往年都是居委会来人查的。
""刚下的通知，这次是煤炭公司和居委会联合开展的专项检查工作，重点查老居民区。
年底了，安全第一，尤其煤炉，通风不好容易出事。
"韩伟眼神坦然。
"昨天城东刚出事，烟筒堵了没注意，一家子全中了毒，通知下得急，居委会人手不足，所以才开展的联合行动。
"这句话显然起了作用。
男人脸色微变，侧身让他进来："哦，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看看，我们家这炉子用了好几年了，平时挺注意的。
"院子里堆着几筐煤块，墙角放着个铁皮桶，里面是烧完的煤渣。
韩伟的目光扫过窗户——老式木窗，窗缝还用厚胶布粘着，封得严严实实。
"炉子在哪？
"韩伟问。
"里屋呢。
"张国强领着他往里走。
屋里光线有点暗，靠墙摆着个掉漆的衣柜，电视正在放《还珠格格》。
一个女人坐在缝纫机前做活，见韩伟进来便站了起来，应该是杨秀英。
韩伟蹲下身检查煤炉：铁皮炉身己经发黑，通风口朝下，糊着一层煤灰。
他用炉钩子敲了敲排烟筒，声音闷闷的，不是清脆的空响——显然，烟筒被炉灰堵得并不畅通。
"问题不小啊。
"韩伟指着烟筒，"你看这炉筒弯头处，里面肯定被煤灰糊住了，得经常清理，不然煤气排不出去。
还有这窗户，不能封这么严，得留点缝透气。
另外，煤炉烧着的时候，里屋的门也别关太严。
"张国强拿着炉钩，也敲了敲，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烧得旺了自己就通了，住这么多年了，啥事没有。
"杨秀英也凑过来，笑了笑，眼角挤出了细纹："大冬天的，窗户留缝不得冻着？
孩子还小，怕冷。
"正说着，门帘一动，扎着羊角辫的张欣跑了进来，头上的红绳沾着点雪沫。
张欣看见韩伟，先是一笑，大大方方地说了句"叔叔好"。
她的声音像风铃般悦耳，却让韩伟的心脏猛地一揪——就是这个声音，再也没能出现在三年级下学期的教室里。
韩伟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蹲下来，冲张欣笑了笑："小朋友，真有礼貌。
叔叔问你，你家炉子烧起来的时候，里屋的门会打开吗？
"张欣摇摇头，眼睛瞪得溜圆："妈妈说关紧了才暖和。
"这时韩伟从老公文包里掏出那张旧报纸递给了张母，"前几天的事，报纸都登了。
一家三口，就活了一个。
都是烟筒堵了、窗户关太严闹的。
"张欣听到这话，突然来了兴致："妈妈，我说的对吧？
我们同学总是提醒我，用煤炉，窗户别封太严，不然会中毒，会要命的，你和爸爸还不信。
"韩伟心里一动——小韩伟果然传达到了！
报纸上的照片和文字触目惊心，夫妻俩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么邪乎？
"杨秀英喃喃道，手指捏着报纸边角，微微发颤。
韩伟悄悄看了眼兜里的罗盘，第西行数字己经跳到40——还有时间，必须亲眼看着问题解决。
"当然了，安全无小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清理吧。
""外面还下着雪，等明天我找邻居帮忙一起弄吧，孩子饿了，我正要给她下面条。
"张国强说。
"爸爸，我不饿，我也能帮忙。
"张欣接过话，在韩伟心里，张欣还是那么懂事。
"师傅，我是煤炭公司的，这活我也熟，下雪也不碍事，我帮你们一起弄吧，清理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来检查了。
"韩伟说。
张国强不想麻烦他，推辞了几句，但在韩伟的坚持下，还是一起忙了起来。
张父先是把炉子里燃着的煤挪到门外的铁桶里，用雪压了压。
等炉筒冷却后，韩伟和张父一起拆掉炉筒的弯头，果然抠出了厚厚的一层积灰。
此时外面的雪己经停了，张父找来了梯子，拿了根铁钎子，准备往房顶爬："我去清烟筒！
"韩伟担心雪滑，先是帮着打扫积雪，接着又帮忙扶梯子。
张欣正帮妈妈，将窗户上一部分胶布慢慢撕了下来。
韩伟看着忙起来的夫妻俩，又看了看正打扫胶布碎屑的张欣，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兜子里的金属块开始发烫。
低头一看，第西行数字己跳到了"5"。
"师傅，己清理得差不多了，记得晚上里屋门别关太严。
"韩伟起身，故意把旧报纸落在缝纫机上。
他借口"还要去别家检查"，准备离开。
张国强想留他在家吃晚饭，被韩伟婉拒了。
张父把他送到门口，紧紧握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念叨："麻烦你了，同志。
""不客气，快把炉子生起来吧，别冻着孩子。
"门被张父关闭的瞬间，韩伟看见张母抓了一把稻草，还向他挥手道别。
走出巷口时，他摸出发烫的罗盘，第西行的数字变成了"1"。
这次，应该能成功了吧？
白光再次亮起时，韩伟的目光定格在张欣家烟筒上冒出的缕缕清烟，仿佛听见身后传来张欣清脆的笑声。
第一行：9296，第二行：02。
这次他没有犹豫，长按那个左向箭头的按钮。
白光炸开的瞬间，韩伟只觉得怀里的公文包猛地一沉，像被抽走了什么，失重感再次袭来。
1999年2月13日星期六16:16|光明街3巷再次落地时，这次没那么疼——大地被白雪裹着，天正下着雪，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煤烟味，既熟悉又陌生。
韩伟立刻打开公文包检查：工作证、旧报纸都在，手机和报警器却没了踪影，难怪穿越的瞬间感觉到包被抽走了什么一样。
他想起第一次穿越时穿的牛仔裤和运动鞋——那是前年买的新款，却能顺利落地。
随即又反应过来：牛仔裤和运动鞋，在1998年其实己经有了，只是款式有些区别。
"大概……只要是那个年代可能存在的物件，能被允许带进来吧。
而手机和报警器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因此无法携带过来！
"韩伟想，这大概就是时间罗盘的限制规则。
不过没关系，缺个报警器，应该不影响这次行动。
韩伟拍了拍身上的雪，看了眼罗盘：第三行显示"8"，第西行显示"59"——果然，穿越一次就少一次机会。
他理了理深蓝色工装，朝着城西光明街道走去。
不远处的巷口挂着块木牌，写着"光明街3巷"。
韩伟定了定神，朝着巷口走去。
4号房在巷子中间，是间带小院的平房。
院门是铁皮的，刷着蓝漆，己经斑驳起皮。
韩伟站在院墙外听了听，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攥着工作证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
"有人在家吗？
"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
开门的是张欣的父亲张国强，系着围裙，围裙上沾着面粉，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
"我是红城煤炭公司安全生产科的，年底开展入户检查，主要检查煤炉和烟筒。
"韩伟晃了晃手里的工作证。
张国强接过工作证，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打量韩伟："煤炭公司的？
没听说要检查啊，而且往年都是居委会来人查的。
""刚下的通知，这次是煤炭公司和居委会联合开展的专项检查工作，重点查老居民区。
年底了，安全第一，尤其煤炉，通风不好容易出事。
"韩伟眼神坦然。
"昨天城东刚出事，烟筒堵了没注意，一家子全中了毒，通知下得急，居委会人手不足，所以才开展的联合行动。
"这句话显然起了作用。
男人脸色微变，侧身让他进来："哦，原来是这样，那麻烦你看看，我们家这炉子用了好几年了，平时挺注意的。
"院子里堆着几筐煤块，墙角放着个铁皮桶，里面是烧完的煤渣。
韩伟的目光扫过窗户——老式木窗，窗缝还用厚胶布粘着，封得严严实实。
"炉子在哪？
"韩伟问。
"里屋呢。
"张国强领着他往里走。
屋里光线有点暗，靠墙摆着个掉漆的衣柜，电视正在放《还珠格格》。
一个女人坐在缝纫机前做活，见韩伟进来便站了起来，应该是杨秀英。
韩伟蹲下身检查煤炉：铁皮炉身己经发黑，通风口朝下，糊着一层煤灰。
他用炉钩子敲了敲排烟筒，声音闷闷的，不是清脆的空响——显然，烟筒被炉灰堵得并不畅通。
"问题不小啊。
"韩伟指着烟筒，"你看这炉筒弯头处，里面肯定被煤灰糊住了，得经常清理，不然煤气排不出去。
还有这窗户，不能封这么严，得留点缝透气。
另外，煤炉烧着的时候，里屋的门也别关太严。
"张国强拿着炉钩，也敲了敲，满不在乎地说："没事，烧得旺了自己就通了，住这么多年了，啥事没有。
"杨秀英也凑过来，笑了笑，眼角挤出了细纹："大冬天的，窗户留缝不得冻着？
孩子还小，怕冷。
"正说着，门帘一动，扎着羊角辫的张欣跑了进来，头上的红绳沾着点雪沫。
张欣看见韩伟，先是一笑，大大方方地说了句"叔叔好"。
她的声音像风铃般悦耳，却让韩伟的心脏猛地一揪——就是这个声音，再也没能出现在三年级下学期的教室里。
韩伟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蹲下来，冲张欣笑了笑："小朋友，真有礼貌。
叔叔问你，你家炉子烧起来的时候，里屋的门会打开吗？
"张欣摇摇头，眼睛瞪得溜圆："妈妈说关紧了才暖和。
"这时韩伟从老公文包里掏出那张旧报纸递给了张母，"前几天的事，报纸都登了。
一家三口，就活了一个。
都是烟筒堵了、窗户关太严闹的。
"张欣听到这话，突然来了兴致："妈妈，我说的对吧？
我们同学总是提醒我，用煤炉，窗户别封太严，不然会中毒，会要命的，你和爸爸还不信。
"韩伟心里一动——小韩伟果然传达到了！
报纸上的照片和文字触目惊心，夫妻俩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么邪乎？
"杨秀英喃喃道，手指捏着报纸边角，微微发颤。
韩伟悄悄看了眼兜里的罗盘，第西行数字己经跳到40——还有时间，必须亲眼看着问题解决。
"当然了，安全无小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清理吧。
""外面还下着雪，等明天我找邻居帮忙一起弄吧，孩子饿了，我正要给她下面条。
"张国强说。
"爸爸，我不饿，我也能帮忙。
"张欣接过话，在韩伟心里，张欣还是那么懂事。
"师傅，我是煤炭公司的，这活我也熟，下雪也不碍事，我帮你们一起弄吧，清理好了省得我再跑一趟来检查了。
"韩伟说。
张国强不想麻烦他，推辞了几句，但在韩伟的坚持下，还是一起忙了起来。
张父先是把炉子里燃着的煤挪到门外的铁桶里，用雪压了压。
等炉筒冷却后，韩伟和张父一起拆掉炉筒的弯头，果然抠出了厚厚的一层积灰。
此时外面的雪己经停了，张父找来了梯子，拿了根铁钎子，准备往房顶爬："我去清烟筒！
"韩伟担心雪滑，先是帮着打扫积雪，接着又帮忙扶梯子。
张欣正帮妈妈，将窗户上一部分胶布慢慢撕了下来。
韩伟看着忙起来的夫妻俩，又看了看正打扫胶布碎屑的张欣，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兜子里的金属块开始发烫。
低头一看，第西行数字己跳到了"5"。
"师傅，己清理得差不多了，记得晚上里屋门别关太严。
"韩伟起身，故意把旧报纸落在缝纫机上。
他借口"还要去别家检查"，准备离开。
张国强想留他在家吃晚饭，被韩伟婉拒了。
张父把他送到门口，紧紧握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念叨："麻烦你了，同志。
""不客气，快把炉子生起来吧，别冻着孩子。
"门被张父关闭的瞬间，韩伟看见张母抓了一把稻草，还向他挥手道别。
走出巷口时，他摸出发烫的罗盘，第西行的数字变成了"1"。
这次，应该能成功了吧？
白光再次亮起时，韩伟的目光定格在张欣家烟筒上冒出的缕缕清烟，仿佛听见身后传来张欣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