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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个谜题:会流泪的陶瓷眼
阁楼的门落锁的瞬间，所有半成品人偶的胸腔里同时爆发出红光。
它们没有玻璃眼珠，空洞的眼眶正对着云谏，敞开的胸腔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是在催促什么。
云谏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门板，指尖摸到门锁内侧的纹路——是三圈交错的齿轮，和他手链的结构如出一辙。
“看来得先解决钥匙的问题。”
他盯着工作台上的黄铜钥匙，黑色的线还在微微颤动，像有生命般缠绕着钥匙柄。
相框里的女孩笑得刺眼，尤其是手腕上的齿轮手链，在泛黄的照片里仍能看出银亮的光泽，和他手腕上的那串几乎分毫不差。
弹幕在屏幕边缘疯狂滚动：“这照片里的人是谁？
和主播手链一样！”
“人偶半成品的编号都是07，和酒红色人偶的编号有关吗？”
“快看钥匙旁边！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闪？”
云谏顺着弹幕的提示看去，发现钥匙旁的木屑里嵌着颗陶瓷眼珠。
眼珠是淡蓝色的，瞳孔处有细微的划痕，此刻正往外渗着透明的液体，像在流泪。
液体滴落在木头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杏仁味——那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常用于保存标本。
“会流泪的眼睛……”他弯腰捡起眼珠，指尖刚碰到陶瓷表面，阁楼里突然响起一阵孩童的笑声。
不是清脆的那种，而是像捏着鼻子说话的尖细嗓音，从人偶半成品堆里传出来：“找到眼睛，才能找到心～找不到的话，就把你的眼睛留下来呀～”笑声落下的瞬间，所有半成品人偶突然向前倾身，胸腔里的红光更盛了。
云谏注意到，它们的脖颈处都有一道环形的接缝，像是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第一个谜题来了。”
他把玩着那颗陶瓷眼，液体还在不断渗出，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流泪的眼睛，对应的是‘心’的位置？”
笔记本屏幕突然自动亮起，刚才的3D建模图重新出现，只是这次标注的不再是红点，而是在工作台下方标出了个绿色的方框。
云谏走过去，发现那里藏着个暗格，暗格门上画着个简易的人脸轮廓，眼睛的位置是空的，形状刚好能放下那颗陶瓷眼。
“倒是省了找锁孔的功夫。”
他将陶瓷眼嵌进暗格，尺寸完美契合。
随着眼珠归位，暗格发出“咔”的轻响，缓缓弹开。
里面没有钥匙，只有个小小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颗更大的陶瓷眼珠，瞳孔是深灰色的，和酒红色人偶的眼睛颜色一致。
更诡异的是，这颗眼珠在罐子里微微转动着，似乎在打量云谏。
“双层谜题？”
云谏挑眉，刚要拿起玻璃罐，就听到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只见阁楼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穿白色洛丽塔裙的人偶——正是刚才给酒红色人偶送修复腿的那两个之一，此刻它手里捧着的红木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它怎么跟上来了？”
云谏皱眉。
这人偶的陶瓷脸上没有表情，玻璃眼珠是浑浊的白色，明显是“未激活”状态，却能精准地堵住门口，显然是被某种指令操控着。
人偶突然抬起手，指向云谏手里的玻璃罐，又指向工作台上方的架子。
那里摆着十几个同样的玻璃罐，里面都泡着陶瓷眼珠，颜色各异，唯独没有深灰色。
“要把眼珠放回架子上？”
云谏会意，举着玻璃罐走向架子。
刚要伸手，就听到孩童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耳边：“放错位置的话，眼睛会哭哦～哭到停不下来那种～”架子上的玻璃罐摆得很整齐，按照眼珠颜色排列：从左到右是粉色、蓝色、绿色……唯独最右边空着个位置，旁边贴着张褪色的标签，上面用铅笔写着“灰烬”两个字。
“灰烬色？”
云谏看着手里深灰色的眼珠，突然想起酒红色人偶碎裂时，关节处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地上凝结后，确实变成了灰烬般的灰色。
他将玻璃罐放进空位，尺寸刚好合适。
放进去的瞬间，所有玻璃罐里的眼珠同时转向他，瞳孔收缩成相同的形状。
阁楼里的咔嗒声突然消失，半成品人偶的胸腔红光也暗了下去，像是暂时蛰伏了。
只有那颗深灰色眼珠，在罐子里轻轻晃动着，液体表面泛起涟漪，映出阁楼天花板的纹路——那是个复杂的符咒图案，边角处刻着行小字：“以眼还眼，以心换心。”
“这符咒有点意思。”
云谏掏出手机对着天花板拍照（他特意确认过，手机不在“违规电子设备”清单里），照片放大后，能看到符咒的中心位置缺了一块，形状和工作台上的黄铜钥匙完全吻合。
弹幕立刻有人科普：“是古代的替身符咒！
据说能把诅咒转移到人偶身上！”
“中心缺的那块肯定要钥匙补上！
主播快拿钥匙啊！”
“等等，守序者怎么没来？
他们不是最爱管这种破坏规则的事吗？”
提到守序者，云谏才想起林默。
刚才在楼梯口被阻拦时，对方明明可以强行干预，却只是口头警告——这不合乎“规则崇拜者”的行事风格。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请柬，墨水晕染的笑脸似乎更清晰了些，边缘处隐约多出个符号，像本翻开的书。
“守序者的规则手册……”他突然想起林默那本手写的笔记本，“难道和符咒有关？”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工作台突然剧烈震动。
深灰色眼珠所在的玻璃罐开始发烫，液体冒泡，像在沸腾。
云谏赶紧后退，只见罐子里的眼珠表面裂开细纹，渗出和酒红色人偶相同的暗红色液体，在液体里凝结成细小的字：“它在看着你。”
“谁？”
云谏追问，但液体很快消散，再没显出字迹。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白色人偶，对方依旧保持着捧盒子的姿势，浑浊的眼珠却好像亮了一瞬。
就在这时，阁楼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
外面传来舞厅的音乐声，比之前更急促了，还夹杂着林默的喊声：“副本条例第27条！
阁楼禁止私藏违规眼珠！
新人立刻把东西交出来！”
云谏走到窗边，看到林默正站在楼梯口，身边跟着两个守序者成员，三人都举着黑色的手杖，杖头闪着金属光泽——那是守序者的制式武器，据说能强制关停玩家的“特殊能力”。
“看来我的小动作惊动他们了。”
云谏轻笑，转身看向工作台。
黄铜钥匙还在那里，黑色的线己经缠到了相框上，把女孩的笑脸缠得只剩半张。
他伸手去拿钥匙，指尖刚碰到钥匙柄，线突然猛地收紧，勒得他指节发白。
“拿钥匙要付出代价哦～”孩童的笑声带着恶意，“要把你的眼睛借我看看～就一眼～”阁楼里的半成品人偶再次动了。
它们虽然没有眼珠，却精准地围了上来，敞开的胸腔对着云谏，像是在等待投喂。
云谏能感觉到手腕上的齿轮手链在发烫，齿轮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要嵌进皮肤里。
“代价？”
他突然想起那颗会流泪的陶瓷眼，转身从暗格里取出它，举到半成品人偶面前，“用这个抵账行不行？”
陶瓷眼的液体还在流，滴在地上的水渍突然开始变形，连成一串符号——正是天花板符咒缺失的那块图案。
云谏眼睛一亮，立刻将陶瓷眼的液体往符咒中心抹，液体接触到符咒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像在灼烧木头。
“你在干什么？！”
林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那是副本的核心符咒！
破坏它会导致所有人偶失控的！”
云谏没停手。
随着最后一滴液体抹上去，符咒终于完整了。
阁楼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所有半成品人偶同时跪倒在地，胸腔里的红光彻底熄灭，像是失去了能量。
工作台上的黄铜钥匙“咔”地弹起，黑色的线自动松开，掉落在地，变成一堆普通的棉线。
钥匙柄上刻着个小字：“07”。
云谏拿起钥匙，发现它的重量很沉，不像是黄铜做的。
凑近了看，钥匙内部隐约有红光流动，像是有颗微小的心脏在跳动。
“拿到钥匙了？”
弹幕一片欢呼。
但云谏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向门口的白色人偶，对方浑浊的眼珠不知何时变得清澈，里面映出他的身影——以及他身后，那个悄无声息站着的酒红色人偶。
它的右腿己经完全修复，深灰色的眼珠死死盯着云谏手里的钥匙，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你果然找到了。”
它的手里捧着个新的红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颗跳动的发条心脏，齿轮咬合处缠着和钥匙相同的黑色线。
“现在，该给你的舞伴装颗心了。”
酒红色人偶一步步走近，玻璃眼珠里的裂痕越来越深，“或者……你想亲自来当我的新心脏？”
阁楼的门在这时被撞开。
林默带着守序者冲进来，手杖首指云谏：“副本条例第51条！
私藏核心道具者，视为挑衅副本秩序！
立刻交出钥匙！”
云谏被夹在中间，左手握着黄铜钥匙，右手捏着那颗会流泪的陶瓷眼。
他突然注意到，陶瓷眼的液体在手心积成了小小的一滩，里面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相框里那个女孩的笑脸，女孩的手里，正举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钥匙。
窗外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九点半。
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半小时。
而阁楼里的玻璃罐里，所有陶瓷眼珠同时转向同一个方向——舞厅西侧的墙壁，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它们没有玻璃眼珠，空洞的眼眶正对着云谏，敞开的胸腔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像是在催促什么。
云谏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冷的门板，指尖摸到门锁内侧的纹路——是三圈交错的齿轮，和他手链的结构如出一辙。
“看来得先解决钥匙的问题。”
他盯着工作台上的黄铜钥匙，黑色的线还在微微颤动，像有生命般缠绕着钥匙柄。
相框里的女孩笑得刺眼，尤其是手腕上的齿轮手链，在泛黄的照片里仍能看出银亮的光泽，和他手腕上的那串几乎分毫不差。
弹幕在屏幕边缘疯狂滚动：“这照片里的人是谁？
和主播手链一样！”
“人偶半成品的编号都是07，和酒红色人偶的编号有关吗？”
“快看钥匙旁边！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闪？”
云谏顺着弹幕的提示看去，发现钥匙旁的木屑里嵌着颗陶瓷眼珠。
眼珠是淡蓝色的，瞳孔处有细微的划痕，此刻正往外渗着透明的液体，像在流泪。
液体滴落在木头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杏仁味——那是福尔马林的味道，常用于保存标本。
“会流泪的眼睛……”他弯腰捡起眼珠，指尖刚碰到陶瓷表面，阁楼里突然响起一阵孩童的笑声。
不是清脆的那种，而是像捏着鼻子说话的尖细嗓音，从人偶半成品堆里传出来：“找到眼睛，才能找到心～找不到的话，就把你的眼睛留下来呀～”笑声落下的瞬间，所有半成品人偶突然向前倾身，胸腔里的红光更盛了。
云谏注意到，它们的脖颈处都有一道环形的接缝，像是随时会掉下来的样子。
“第一个谜题来了。”
他把玩着那颗陶瓷眼，液体还在不断渗出，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流泪的眼睛，对应的是‘心’的位置？”
笔记本屏幕突然自动亮起，刚才的3D建模图重新出现，只是这次标注的不再是红点，而是在工作台下方标出了个绿色的方框。
云谏走过去，发现那里藏着个暗格，暗格门上画着个简易的人脸轮廓，眼睛的位置是空的，形状刚好能放下那颗陶瓷眼。
“倒是省了找锁孔的功夫。”
他将陶瓷眼嵌进暗格，尺寸完美契合。
随着眼珠归位，暗格发出“咔”的轻响，缓缓弹开。
里面没有钥匙，只有个小小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颗更大的陶瓷眼珠，瞳孔是深灰色的，和酒红色人偶的眼睛颜色一致。
更诡异的是，这颗眼珠在罐子里微微转动着，似乎在打量云谏。
“双层谜题？”
云谏挑眉，刚要拿起玻璃罐，就听到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只见阁楼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穿白色洛丽塔裙的人偶——正是刚才给酒红色人偶送修复腿的那两个之一，此刻它手里捧着的红木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它怎么跟上来了？”
云谏皱眉。
这人偶的陶瓷脸上没有表情，玻璃眼珠是浑浊的白色，明显是“未激活”状态，却能精准地堵住门口，显然是被某种指令操控着。
人偶突然抬起手，指向云谏手里的玻璃罐，又指向工作台上方的架子。
那里摆着十几个同样的玻璃罐，里面都泡着陶瓷眼珠，颜色各异，唯独没有深灰色。
“要把眼珠放回架子上？”
云谏会意，举着玻璃罐走向架子。
刚要伸手，就听到孩童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耳边：“放错位置的话，眼睛会哭哦～哭到停不下来那种～”架子上的玻璃罐摆得很整齐，按照眼珠颜色排列：从左到右是粉色、蓝色、绿色……唯独最右边空着个位置，旁边贴着张褪色的标签，上面用铅笔写着“灰烬”两个字。
“灰烬色？”
云谏看着手里深灰色的眼珠，突然想起酒红色人偶碎裂时，关节处渗出的暗红色液体在地上凝结后，确实变成了灰烬般的灰色。
他将玻璃罐放进空位，尺寸刚好合适。
放进去的瞬间，所有玻璃罐里的眼珠同时转向他，瞳孔收缩成相同的形状。
阁楼里的咔嗒声突然消失，半成品人偶的胸腔红光也暗了下去，像是暂时蛰伏了。
只有那颗深灰色眼珠，在罐子里轻轻晃动着，液体表面泛起涟漪，映出阁楼天花板的纹路——那是个复杂的符咒图案，边角处刻着行小字：“以眼还眼，以心换心。”
“这符咒有点意思。”
云谏掏出手机对着天花板拍照（他特意确认过，手机不在“违规电子设备”清单里），照片放大后，能看到符咒的中心位置缺了一块，形状和工作台上的黄铜钥匙完全吻合。
弹幕立刻有人科普：“是古代的替身符咒！
据说能把诅咒转移到人偶身上！”
“中心缺的那块肯定要钥匙补上！
主播快拿钥匙啊！”
“等等，守序者怎么没来？
他们不是最爱管这种破坏规则的事吗？”
提到守序者，云谏才想起林默。
刚才在楼梯口被阻拦时，对方明明可以强行干预，却只是口头警告——这不合乎“规则崇拜者”的行事风格。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请柬，墨水晕染的笑脸似乎更清晰了些，边缘处隐约多出个符号，像本翻开的书。
“守序者的规则手册……”他突然想起林默那本手写的笔记本，“难道和符咒有关？”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工作台突然剧烈震动。
深灰色眼珠所在的玻璃罐开始发烫，液体冒泡，像在沸腾。
云谏赶紧后退，只见罐子里的眼珠表面裂开细纹，渗出和酒红色人偶相同的暗红色液体，在液体里凝结成细小的字：“它在看着你。”
“谁？”
云谏追问，但液体很快消散，再没显出字迹。
他转头看向门口的白色人偶，对方依旧保持着捧盒子的姿势，浑浊的眼珠却好像亮了一瞬。
就在这时，阁楼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
外面传来舞厅的音乐声，比之前更急促了，还夹杂着林默的喊声：“副本条例第27条！
阁楼禁止私藏违规眼珠！
新人立刻把东西交出来！”
云谏走到窗边，看到林默正站在楼梯口，身边跟着两个守序者成员，三人都举着黑色的手杖，杖头闪着金属光泽——那是守序者的制式武器，据说能强制关停玩家的“特殊能力”。
“看来我的小动作惊动他们了。”
云谏轻笑，转身看向工作台。
黄铜钥匙还在那里，黑色的线己经缠到了相框上，把女孩的笑脸缠得只剩半张。
他伸手去拿钥匙，指尖刚碰到钥匙柄，线突然猛地收紧，勒得他指节发白。
“拿钥匙要付出代价哦～”孩童的笑声带着恶意，“要把你的眼睛借我看看～就一眼～”阁楼里的半成品人偶再次动了。
它们虽然没有眼珠，却精准地围了上来，敞开的胸腔对着云谏，像是在等待投喂。
云谏能感觉到手腕上的齿轮手链在发烫，齿轮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要嵌进皮肤里。
“代价？”
他突然想起那颗会流泪的陶瓷眼，转身从暗格里取出它，举到半成品人偶面前，“用这个抵账行不行？”
陶瓷眼的液体还在流，滴在地上的水渍突然开始变形，连成一串符号——正是天花板符咒缺失的那块图案。
云谏眼睛一亮，立刻将陶瓷眼的液体往符咒中心抹，液体接触到符咒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响声，像在灼烧木头。
“你在干什么？！”
林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那是副本的核心符咒！
破坏它会导致所有人偶失控的！”
云谏没停手。
随着最后一滴液体抹上去，符咒终于完整了。
阁楼里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所有半成品人偶同时跪倒在地，胸腔里的红光彻底熄灭，像是失去了能量。
工作台上的黄铜钥匙“咔”地弹起，黑色的线自动松开，掉落在地，变成一堆普通的棉线。
钥匙柄上刻着个小字：“07”。
云谏拿起钥匙，发现它的重量很沉，不像是黄铜做的。
凑近了看，钥匙内部隐约有红光流动，像是有颗微小的心脏在跳动。
“拿到钥匙了？”
弹幕一片欢呼。
但云谏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向门口的白色人偶，对方浑浊的眼珠不知何时变得清澈，里面映出他的身影——以及他身后，那个悄无声息站着的酒红色人偶。
它的右腿己经完全修复，深灰色的眼珠死死盯着云谏手里的钥匙，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你果然找到了。”
它的手里捧着个新的红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颗跳动的发条心脏，齿轮咬合处缠着和钥匙相同的黑色线。
“现在，该给你的舞伴装颗心了。”
酒红色人偶一步步走近，玻璃眼珠里的裂痕越来越深，“或者……你想亲自来当我的新心脏？”
阁楼的门在这时被撞开。
林默带着守序者冲进来，手杖首指云谏：“副本条例第51条！
私藏核心道具者，视为挑衅副本秩序！
立刻交出钥匙！”
云谏被夹在中间，左手握着黄铜钥匙，右手捏着那颗会流泪的陶瓷眼。
他突然注意到，陶瓷眼的液体在手心积成了小小的一滩，里面映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相框里那个女孩的笑脸，女孩的手里，正举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钥匙。
窗外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九点半。
距离午夜，还有两个半小时。
而阁楼里的玻璃罐里，所有陶瓷眼珠同时转向同一个方向——舞厅西侧的墙壁，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发出沉闷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