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5之逆流纯真年代
第5章 校门口的小摊贩
校门口的小摊贩江澈骑着嘎吱作响的二八大杠，载着他全部的家当，没有回家，而是径首蹬回了学校。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下午还有课。
他必须先把这些东西安置好。
学校门口肯定不能放，门卫大爷第一个不答应。
他推着车，绕到学校后墙。
那里有一小片荒地，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平时很少有学生过来。
他把自行车小心翼翼地靠在墙根，用杂草稍微遮掩了一下那筐鸡蛋和铝盆。
这地方不算绝对安全，但暂时也没别的办法。
刚藏好东西，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就响了。
江澈拍了拍手上的灰，深吸一口气，再次飞奔冲进校门。
整个下午的课——数学、英语、历史——江澈都上得心不在焉。
他的思绪早己飞到了后墙的那堆东西上。
鸡蛋会不会被人拿走？
那个旧铝盆漏不漏？
那些便宜的香料和碎茶叶，能煮出像样的茶叶蛋吗？
更重要的是，放学后，他该去哪里煮这一百个蛋？
家里肯定不行，母亲一定会追问到底。
在外面生火，被居委会大妈或者警察看到，会不会被当成盲流抓起来？
一个个难题像苍蝇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只剩下几个冰冷的硬币。
全部家当都变成鸡蛋和调料了，他现在连买个馒头当晚饭的钱都没有。
饥饿感和焦虑感交织在一起。
“江澈。”
英语老师点了他的名，“这句定语从句，关系代词用哪个？”
江澈再次茫然地站起来。
他刚才完全没听讲。
就在他准备硬着头皮蒙一个的时候，过道那边，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将一本笔记本推了过来。
笔记本的页角，指向一句话，上面用清秀的字迹标注了答案。
是林婉瑜。
江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照着念了出来。
英语老师点了点头，“坐下吧。
认真听讲。”
江澈坐下，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林婉瑜依旧坐得笔首，专注地看着黑板，仿佛刚才那个小动作从未发生过。
只有那微微泛红的耳廓，泄露了一丝不平静。
江澈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感激，还有一点属于少年时代的窘迫。
他居然需要靠一个女孩子的提示来回答问题。
放学的铃声终于敲响，如同赦令。
同学们如同出笼的鸟儿，欢叫着收拾书包，商量着去哪里玩，或者赶着回家。
江澈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他跑到后墙，庆幸地发现他的“财产”还安然无恙。
但接下来怎么办？
他推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周边的巷子里转悠，像一头寻找巢穴的幼兽。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离学校后门不远的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老旧居民楼的背面，墙角有一小片水泥地，相对隐蔽，旁边还有一个公用的水龙头，平时似乎是一些老人下棋聊天的地方，此刻刚好没人。
就是这里了！
他不再犹豫。
把车停好，拿起那个旧铝盆，跑到水龙头下接了大半盆水。
然后开始笨拙地生火。
他没有炉子，只能捡了些碎砖头搭成一个简易的灶，又去捡了些干树枝和废纸。
火柴是问一个路过的老头借的。
浓烟升起，呛得他首咳嗽。
火苗忽大忽小，极不听话。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对于这种原始的生火方式显得无比笨拙。
路过的几个大妈对他投来怪异的目光，指指点点。
“那学生仔在做咩啊？”
“唔知喔，玩火喔？
小心滴啊！”
（方言：那学生在干嘛？
不知道哦，玩火吗？
小心点啊！
）江澈硬着头皮，假装没听见。
他此刻灰头土脸，校服上也沾了烟灰，形象全无。
他终于把火生得稍微稳定了些，将铝盆架上，把洗好的鸡蛋一个个小心地放进去冷水煮。
然后，他拿出那包寒酸的调料：碎茶叶、歪瓜裂枣般的八角、几片瘦小的桂皮…一股脑倒了进去。
没有酱油，颜色恐怕会很难看，他只好又倒了一点老奶奶摊上顺来的粗盐。
看着一盆清水逐渐变得浑浊，飘起古怪的、带着土腥味和药料味的蒸汽，江澈的心凉了半截。
这玩意儿…真的会有人买吗？
(第五章 完)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下午还有课。
他必须先把这些东西安置好。
学校门口肯定不能放，门卫大爷第一个不答应。
他推着车，绕到学校后墙。
那里有一小片荒地，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平时很少有学生过来。
他把自行车小心翼翼地靠在墙根，用杂草稍微遮掩了一下那筐鸡蛋和铝盆。
这地方不算绝对安全，但暂时也没别的办法。
刚藏好东西，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就响了。
江澈拍了拍手上的灰，深吸一口气，再次飞奔冲进校门。
整个下午的课——数学、英语、历史——江澈都上得心不在焉。
他的思绪早己飞到了后墙的那堆东西上。
鸡蛋会不会被人拿走？
那个旧铝盆漏不漏？
那些便宜的香料和碎茶叶，能煮出像样的茶叶蛋吗？
更重要的是，放学后，他该去哪里煮这一百个蛋？
家里肯定不行，母亲一定会追问到底。
在外面生火，被居委会大妈或者警察看到，会不会被当成盲流抓起来？
一个个难题像苍蝇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里只剩下几个冰冷的硬币。
全部家当都变成鸡蛋和调料了，他现在连买个馒头当晚饭的钱都没有。
饥饿感和焦虑感交织在一起。
“江澈。”
英语老师点了他的名，“这句定语从句，关系代词用哪个？”
江澈再次茫然地站起来。
他刚才完全没听讲。
就在他准备硬着头皮蒙一个的时候，过道那边，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将一本笔记本推了过来。
笔记本的页角，指向一句话，上面用清秀的字迹标注了答案。
是林婉瑜。
江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照着念了出来。
英语老师点了点头，“坐下吧。
认真听讲。”
江澈坐下，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林婉瑜依旧坐得笔首，专注地看着黑板，仿佛刚才那个小动作从未发生过。
只有那微微泛红的耳廓，泄露了一丝不平静。
江澈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感激，还有一点属于少年时代的窘迫。
他居然需要靠一个女孩子的提示来回答问题。
放学的铃声终于敲响，如同赦令。
同学们如同出笼的鸟儿，欢叫着收拾书包，商量着去哪里玩，或者赶着回家。
江澈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他跑到后墙，庆幸地发现他的“财产”还安然无恙。
但接下来怎么办？
他推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周边的巷子里转悠，像一头寻找巢穴的幼兽。
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离学校后门不远的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老旧居民楼的背面，墙角有一小片水泥地，相对隐蔽，旁边还有一个公用的水龙头，平时似乎是一些老人下棋聊天的地方，此刻刚好没人。
就是这里了！
他不再犹豫。
把车停好，拿起那个旧铝盆，跑到水龙头下接了大半盆水。
然后开始笨拙地生火。
他没有炉子，只能捡了些碎砖头搭成一个简易的灶，又去捡了些干树枝和废纸。
火柴是问一个路过的老头借的。
浓烟升起，呛得他首咳嗽。
火苗忽大忽小，极不听话。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对于这种原始的生火方式显得无比笨拙。
路过的几个大妈对他投来怪异的目光，指指点点。
“那学生仔在做咩啊？”
“唔知喔，玩火喔？
小心滴啊！”
（方言：那学生在干嘛？
不知道哦，玩火吗？
小心点啊！
）江澈硬着头皮，假装没听见。
他此刻灰头土脸，校服上也沾了烟灰，形象全无。
他终于把火生得稍微稳定了些，将铝盆架上，把洗好的鸡蛋一个个小心地放进去冷水煮。
然后，他拿出那包寒酸的调料：碎茶叶、歪瓜裂枣般的八角、几片瘦小的桂皮…一股脑倒了进去。
没有酱油，颜色恐怕会很难看，他只好又倒了一点老奶奶摊上顺来的粗盐。
看着一盆清水逐渐变得浑浊，飘起古怪的、带着土腥味和药料味的蒸汽，江澈的心凉了半截。
这玩意儿…真的会有人买吗？
(第五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