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纪元：裂缝守护者
第5章 高明远的催缴单
器材库的铁皮门在晨光里泛着冷色，陆衍把清心草膏小心翼翼收进储物柜，又检查了一遍青铜残片——纹路安安静静贴在残片上，没再发烫，才锁上门往教学楼走。
十月的风己经带了凉意，吹在脸上像贴了片薄冰，可陆衍的后背却有点发僵——不是冷的，是昨晚在医疗班听陈小雨说的话还在脑子里转。
父亲是探测队队长，残片跟探测队有关，万武集团又在找残片，这几条线缠在一起，像团乱麻，可每一根都牵着父母的失踪真相。
“陆衍！
等一下！”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班长就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捏着张红色纸片，脸皱成一团：“高主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说……说学费再拖，就取消你下月的考核资格。”
红色纸片递到眼前，“催缴单”三个黑体字刺得人眼睛疼，下面一行小字写得清清楚楚：“陆衍同学，您尚有8000信用点学费未缴纳，截止日期2175年10月15日（剩余10天），逾期将按校规取消考核资格及学籍。”
8000信用点，像块石头砸在陆衍心口。
他攥着催缴单，指节发白——父母当年的抚恤金总共10万，三年前武校以“强制统一采购训练器材”的名义扣了6万，发下来的4万，他省吃俭用撑了两年，上个月赵磊帮他挡林子墨时被打断了肋骨，医药费还是他垫的3000，现在手里只剩不到500信用点，连顿饭都快吃不起了。
“我知道了。”
陆衍把催缴单折好塞进兜里，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往西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走。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里面传来高明远的笑声，跟谁打电话呢，语气谄媚得能滴出蜜：“李主管放心，陆衍那小子我盯着呢，他要是敢私藏东西，我第一时间跟您汇报……对，器材库的位置好，方便你们排查……”陆衍的脚步顿了顿，心里一沉——李主管？
万武集团东海分部的主管李坤，上次在器材库排查残片的寸头就是他的手下。
高明远果然跟万武勾连在一起，连他的器材库值班都成了万武的“排查便利”。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一股子烟味，高明远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手里夹着根雪茄，桌上摆着个银色茶杯，杯身印着万武集团的齿轮标——那是上个月万武集团“捐赠”给武校管理层的定制款，普通老师连碰都碰不到。
看到陆衍进来，高明远挂了电话，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眼皮都没抬：“催缴单看了？”
“看了。”
陆衍站在办公桌前，腰杆挺得笔首，“高主任，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宽限？”
高明远突然笑了，身子往前探了探，手指敲着桌上的催缴单，声音里满是嘲讽，“陆衍，你爸妈的抚恤金联盟不是发了吗？
10万呢，怎么连8000学费都交不起？
别是把钱花在没用的地方了吧？”
陆衍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一口气没上来——抚恤金被克扣的事，全校都知道，高明远故意装糊涂。
他攥紧拳头，忍着怒火：“抚恤金被学校扣了6万，剩下的我垫了赵磊的医药费，现在手里确实没钱，但我会尽快凑齐。”
“尽快？”
高明远嗤笑一声，把催缴单扔到陆衍脸上，纸片划过他的脸颊，有点疼，“再过10天，你就等着退学吧！
对了，器材库的值班你也别干了，我己经让林子墨的跟班王浩去替你——人家好歹是精英班的，气血450卡，比你靠谱多了，不像你，占着茅坑不拉屎，120卡的废物，连个仪器都守不好！”
“不行！”
陆衍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调——器材库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也是他藏残片的地方，要是被王浩占了，残片迟早被万武发现，“高主任，器材库的活我干了两年，从没出过差错，器材的摆放、维护我都熟，王浩他什么都不懂，会弄坏器材的！”
“差错？”
高明远拍着桌子站起来，唾沫星子喷了陆衍一脸，“你存在就是最大的差错！
普通班的废物，气血120卡晃了三个月，连骨境中阶都摸不到，占着武校的名额，浪费资源！
不如让给有潜力的精英班学生，至少人家还能给武校拿点荣誉！”
陆衍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看着高明远的嘴脸，油腻的脸，谄媚的笑，跟万武勾连的龌龊，心里的怒火像要烧起来，可他知道，现在不能冲动——他要是跟高明远吵起来，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知道了。”
陆衍弯腰捡起地上的催缴单，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器材库的活我交出去，学费我会在10天内凑齐。”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看高明远一眼。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阳光很亮，照在身上却没一点温度，比器材库的地下室还冷。
陆衍靠在墙上，摸出兜里的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兼职软件里的订单大多是“基础武道教学器材搬运”，报酬低得可怜，一小时最多30信用点，就算每天干10小时，10天也才3000，远远不够8000。
他的手指往下滑，突然停住了——一个橙色的兼职信息跳了出来：“东海市清创站招聘异生物残肢分拣工，日结，每天300信用点，要求：能承受血腥环境，骨境初阶以上。”
清创站，也就是异生物残肢处理厂，在东海市郊区，专门处理联盟清理低阶异生物后的残肢，分拣鳞片、爪子、晶核碎片之类的，活又脏又累，还危险，偶尔会有没处理干净的异生物残肢“复活”，伤过人，所以很少有武者愿意去。
但300信用点一天，10天就是3000，加上他手里的500，再想办法找其他活，说不定能凑够8000。
陆衍盯着屏幕，咬了咬牙——脏点累点算什么，只要能保住学籍，能继续查父母的真相，就算去跟异生物残肢打交道，他也认了。
他点开兼职信息，按下“报名”键，备注里写着：“可接受加班，能尽快上岗。”
通讯器很快弹出回复：“明天早上6点到清创站报道，带好身份证明，迟到不候。”
陆衍收起通讯器，抬头看向远处的实训楼——林子墨和几个精英班学生正从楼里出来，说说笑笑的，手里拿着高阶气血丹的瓶子，阳光照在他们的校服上，金灿灿的。
他攥紧了兜里的清心草膏，冰凉的瓷罐贴着掌心，给了他一点力气。
120卡又怎么样？
没钱又怎么样？
只要他还没倒下，就还有机会。
明天，去清创站，先凑够学费，再想办法提升气血，总有一天，他要让高明远、林子墨，还有万武集团的人，都抬头看他！
十月的风己经带了凉意，吹在脸上像贴了片薄冰，可陆衍的后背却有点发僵——不是冷的，是昨晚在医疗班听陈小雨说的话还在脑子里转。
父亲是探测队队长，残片跟探测队有关，万武集团又在找残片，这几条线缠在一起，像团乱麻，可每一根都牵着父母的失踪真相。
“陆衍！
等一下！”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班长就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捏着张红色纸片，脸皱成一团：“高主任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说……说学费再拖，就取消你下月的考核资格。”
红色纸片递到眼前，“催缴单”三个黑体字刺得人眼睛疼，下面一行小字写得清清楚楚：“陆衍同学，您尚有8000信用点学费未缴纳，截止日期2175年10月15日（剩余10天），逾期将按校规取消考核资格及学籍。”
8000信用点，像块石头砸在陆衍心口。
他攥着催缴单，指节发白——父母当年的抚恤金总共10万，三年前武校以“强制统一采购训练器材”的名义扣了6万，发下来的4万，他省吃俭用撑了两年，上个月赵磊帮他挡林子墨时被打断了肋骨，医药费还是他垫的3000，现在手里只剩不到500信用点，连顿饭都快吃不起了。
“我知道了。”
陆衍把催缴单折好塞进兜里，脚步沉得像灌了铅，往西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走。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里面传来高明远的笑声，跟谁打电话呢，语气谄媚得能滴出蜜：“李主管放心，陆衍那小子我盯着呢，他要是敢私藏东西，我第一时间跟您汇报……对，器材库的位置好，方便你们排查……”陆衍的脚步顿了顿，心里一沉——李主管？
万武集团东海分部的主管李坤，上次在器材库排查残片的寸头就是他的手下。
高明远果然跟万武勾连在一起，连他的器材库值班都成了万武的“排查便利”。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办公室里一股子烟味，高明远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手里夹着根雪茄，桌上摆着个银色茶杯，杯身印着万武集团的齿轮标——那是上个月万武集团“捐赠”给武校管理层的定制款，普通老师连碰都碰不到。
看到陆衍进来，高明远挂了电话，把雪茄摁在烟灰缸里，眼皮都没抬：“催缴单看了？”
“看了。”
陆衍站在办公桌前，腰杆挺得笔首，“高主任，能不能再宽限几天？
我……宽限？”
高明远突然笑了，身子往前探了探，手指敲着桌上的催缴单，声音里满是嘲讽，“陆衍，你爸妈的抚恤金联盟不是发了吗？
10万呢，怎么连8000学费都交不起？
别是把钱花在没用的地方了吧？”
陆衍的胸口像被堵住了，一口气没上来——抚恤金被克扣的事，全校都知道，高明远故意装糊涂。
他攥紧拳头，忍着怒火：“抚恤金被学校扣了6万，剩下的我垫了赵磊的医药费，现在手里确实没钱，但我会尽快凑齐。”
“尽快？”
高明远嗤笑一声，把催缴单扔到陆衍脸上，纸片划过他的脸颊，有点疼，“再过10天，你就等着退学吧！
对了，器材库的值班你也别干了，我己经让林子墨的跟班王浩去替你——人家好歹是精英班的，气血450卡，比你靠谱多了，不像你，占着茅坑不拉屎，120卡的废物，连个仪器都守不好！”
“不行！”
陆衍猛地抬头，声音都变了调——器材库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也是他藏残片的地方，要是被王浩占了，残片迟早被万武发现，“高主任，器材库的活我干了两年，从没出过差错，器材的摆放、维护我都熟，王浩他什么都不懂，会弄坏器材的！”
“差错？”
高明远拍着桌子站起来，唾沫星子喷了陆衍一脸，“你存在就是最大的差错！
普通班的废物，气血120卡晃了三个月，连骨境中阶都摸不到，占着武校的名额，浪费资源！
不如让给有潜力的精英班学生，至少人家还能给武校拿点荣誉！”
陆衍的脸涨得通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看着高明远的嘴脸，油腻的脸，谄媚的笑，跟万武勾连的龌龊，心里的怒火像要烧起来，可他知道，现在不能冲动——他要是跟高明远吵起来，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了。
“我知道了。”
陆衍弯腰捡起地上的催缴单，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器材库的活我交出去，学费我会在10天内凑齐。”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看高明远一眼。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阳光很亮，照在身上却没一点温度，比器材库的地下室还冷。
陆衍靠在墙上，摸出兜里的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兼职软件里的订单大多是“基础武道教学器材搬运”，报酬低得可怜，一小时最多30信用点，就算每天干10小时，10天也才3000，远远不够8000。
他的手指往下滑，突然停住了——一个橙色的兼职信息跳了出来：“东海市清创站招聘异生物残肢分拣工，日结，每天300信用点，要求：能承受血腥环境，骨境初阶以上。”
清创站，也就是异生物残肢处理厂，在东海市郊区，专门处理联盟清理低阶异生物后的残肢，分拣鳞片、爪子、晶核碎片之类的，活又脏又累，还危险，偶尔会有没处理干净的异生物残肢“复活”，伤过人，所以很少有武者愿意去。
但300信用点一天，10天就是3000，加上他手里的500，再想办法找其他活，说不定能凑够8000。
陆衍盯着屏幕，咬了咬牙——脏点累点算什么，只要能保住学籍，能继续查父母的真相，就算去跟异生物残肢打交道，他也认了。
他点开兼职信息，按下“报名”键，备注里写着：“可接受加班，能尽快上岗。”
通讯器很快弹出回复：“明天早上6点到清创站报道，带好身份证明，迟到不候。”
陆衍收起通讯器，抬头看向远处的实训楼——林子墨和几个精英班学生正从楼里出来，说说笑笑的，手里拿着高阶气血丹的瓶子，阳光照在他们的校服上，金灿灿的。
他攥紧了兜里的清心草膏，冰凉的瓷罐贴着掌心，给了他一点力气。
120卡又怎么样？
没钱又怎么样？
只要他还没倒下，就还有机会。
明天，去清创站，先凑够学费，再想办法提升气血，总有一天，他要让高明远、林子墨，还有万武集团的人，都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