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课代表
第4章 ：凌晨五点半的茶歇
天光熹微，从窗帘缝隙漏进来一道冷灰色的线，切割开宿舍里沉寂的黑暗。
林薇的额头还抵着冰凉的电脑外壳，太阳穴针扎似的疼，眼皮沉重得几乎粘在一起。
那封要求汇总学术论文和研究方向的邮件，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文档里的字句开始模糊、旋转。
就在意识快要被疲惫拖入混沌边缘时——“叮。”
清脆的提示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破寂静，也刺得她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升。
她几乎能猜到这封的来源。
手指有些僵硬地移动触摸板，点开。
时间：05:30主题：补充事项正文只有一行字，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林同学，江总嘱托，另需一份A大校内及周边高端餐饮及茶歇供应商清单，需附评价及人均消费水平分析。
与前事项一并提交即可。”
“……”寝室内安静得能听到周倩均匀的呼吸声。
林薇盯着那行字，屏幕的光映在她因缺乏睡眠而有些空洞的瞳孔里。
高端餐饮？
茶歇供应商？
人均消费分析？
这和讲座有什么关系？
和那件被泼了酒的西装又有什么关系？
一股荒谬又愤怒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烧得她耳根嗡嗡作响。
这根本不是对接工作，这是刁难，是戏弄，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一时兴起的消遣！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下达这个指令时的样子——或许刚结束一场夜间的跨国会议，或许只是醒来无事，随手发出一条指示，甚至可能带着一丝戏谑的好奇，想看看这个“冒失”的女学生如何应对。
而她却要为此熬干心血。
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她猛地握紧了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抗议。
不能。
学生证还在他那里。
那笔她根本负担不起的赔偿金，像一道枷锁。
她深吸了几口气，宿舍清晨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却带不起半点清新感，只有疲惫沉淀后的滞涩。
最终，她松开攥紧的手，移动鼠标。
浏览器窗口弹出，冷白的光再次照亮她缺乏睡眠的脸。
搜索框里，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入：“A大附近 高端餐厅”、“五星级酒店 下午茶”、“外烩服务 评价”……鼠标滚轮下滑，屏幕上掠过各式各样精致的美食图片、昂贵的价目表、浮夸的点评。
世界光鲜亮丽，却与她隔着一层冰冷的屏幕，也隔着她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些动辄人均消费她一个月生活费的场所，如今却成了她必须完成的“作业”。
她新建了一个Excel表格，麻木地复制、粘贴、记录、分类。
红茶拿铁98元一位，司康饼配 clotted cream 128元一套，三层塔套餐388元……数字冰冷地排列着，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窗外的天色由灰转白，渐渐透亮，宿舍楼开始有了细微的动静，水房的流水声，隔壁隐约的交谈声。
新的一天真正开始了。
周倩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薇薇，你一晚上没睡？”
林薇没有回头，目光仍焦着在屏幕上，声音沙哑：“快了，弄完这个就睡。”
键盘敲击声重新响起，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单调而固执。
她不知道这份莫名其妙的“茶歇分析”会不会还有后续，不知道那位总裁大人还会不会在某个清晨或者深夜，突然又发来新的“嘱托”。
她只知道，这场由一杯红酒引发的“赔偿方案”，正以一种远超她想象的方式，沉重地压在她的肩上。
而距离周一上午十点的deadline，所剩时间己经不多了。
林薇的额头还抵着冰凉的电脑外壳，太阳穴针扎似的疼，眼皮沉重得几乎粘在一起。
那封要求汇总学术论文和研究方向的邮件，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文档里的字句开始模糊、旋转。
就在意识快要被疲惫拖入混沌边缘时——“叮。”
清脆的提示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破寂静，也刺得她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升。
她几乎能猜到这封的来源。
手指有些僵硬地移动触摸板，点开。
时间：05:30主题：补充事项正文只有一行字，言简意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林同学，江总嘱托，另需一份A大校内及周边高端餐饮及茶歇供应商清单，需附评价及人均消费水平分析。
与前事项一并提交即可。”
“……”寝室内安静得能听到周倩均匀的呼吸声。
林薇盯着那行字，屏幕的光映在她因缺乏睡眠而有些空洞的瞳孔里。
高端餐饮？
茶歇供应商？
人均消费分析？
这和讲座有什么关系？
和那件被泼了酒的西装又有什么关系？
一股荒谬又愤怒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烧得她耳根嗡嗡作响。
这根本不是对接工作，这是刁难，是戏弄，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一时兴起的消遣！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下达这个指令时的样子——或许刚结束一场夜间的跨国会议，或许只是醒来无事，随手发出一条指示，甚至可能带着一丝戏谑的好奇，想看看这个“冒失”的女学生如何应对。
而她却要为此熬干心血。
指尖冰凉，微微颤抖。
她猛地握紧了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抗议。
不能。
学生证还在他那里。
那笔她根本负担不起的赔偿金，像一道枷锁。
她深吸了几口气，宿舍清晨微凉的空气吸入肺腑，却带不起半点清新感，只有疲惫沉淀后的滞涩。
最终，她松开攥紧的手，移动鼠标。
浏览器窗口弹出，冷白的光再次照亮她缺乏睡眠的脸。
搜索框里，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入：“A大附近 高端餐厅”、“五星级酒店 下午茶”、“外烩服务 评价”……鼠标滚轮下滑，屏幕上掠过各式各样精致的美食图片、昂贵的价目表、浮夸的点评。
世界光鲜亮丽，却与她隔着一层冰冷的屏幕，也隔着她无法跨越的鸿沟。
这些动辄人均消费她一个月生活费的场所，如今却成了她必须完成的“作业”。
她新建了一个Excel表格，麻木地复制、粘贴、记录、分类。
红茶拿铁98元一位，司康饼配 clotted cream 128元一套，三层塔套餐388元……数字冰冷地排列着，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窗外的天色由灰转白，渐渐透亮，宿舍楼开始有了细微的动静，水房的流水声，隔壁隐约的交谈声。
新的一天真正开始了。
周倩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问：“薇薇，你一晚上没睡？”
林薇没有回头，目光仍焦着在屏幕上，声音沙哑：“快了，弄完这个就睡。”
键盘敲击声重新响起，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单调而固执。
她不知道这份莫名其妙的“茶歇分析”会不会还有后续，不知道那位总裁大人还会不会在某个清晨或者深夜，突然又发来新的“嘱托”。
她只知道，这场由一杯红酒引发的“赔偿方案”，正以一种远超她想象的方式，沉重地压在她的肩上。
而距离周一上午十点的deadline，所剩时间己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