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满分,墨总你的替身跑路了

第4章 错位的温柔

偏宠满分,墨总你的替身跑路了 卷饼混子 2025-11-12 09:07:45 现代言情
傍晚时分,造型团队准时抵达缦合壹号。

沈清辞像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和身上忙碌。

粉底刷扫过脸颊,卷发棒做出优雅的弧度,最后被换上一身雾霾蓝色的抹胸长裙——剪裁精良的面料完美贴合她的身形,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和优美的肩颈。

当她看着镜中那个被精心雕琢过的自己时,只觉得陌生。

这不像沈清辞,更像一个被包装好的、准备送去展览的商品。

卧室门被推开,墨云深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墨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腰窄,挺拔的身形在门口投下一道极具压迫感的影子。

西装面料挺括,完美勾勒出他宽阔的肩线和紧实的腰身,两条长腿在剪裁合体的裤管中显得格外修长有力。

领带是低调的深蓝色,与她裙子的颜色微妙呼应。

他显然也刚刚打理过,短发一丝不苟,下颌线利落分明。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深邃如夜,带着一种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专注。

他的视线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从她微卷的发梢到裙摆的弧度,一寸寸仔细审视,那目光冷冽而具有穿透力,让沈清辞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指尖悄悄攥紧了裙摆。

几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波动,最终只是淡漠地开口:“可以。”

加长林肯车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清辞侧头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跳快得不像话。

身侧的男人始终保持着沉默,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他微阖着眼,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真皮座椅扶手,侧脸在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愈发深邃立体,喉结线条清晰利落。

就在沈清辞以为会一首沉默到目的地时,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没有波澜:“跟着我,少说话。”

她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他却依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的错觉。

拍卖会场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红毯从门口一首铺到车内,闪光灯此起彼伏。

车子稳稳停住,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

墨云深率先下车,挺拔的身姿立刻吸引了所有媒体的镜头。

他微微侧身,极其自然地朝车内伸出手。

沈清辞迟疑了一瞬,将微凉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温热的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指节分明,轻易就将她的手包裹住,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意味。

他牵着她,步伐沉稳地穿过镁光灯的追逐,挺拔的背影在闪光灯下显得格外耀眼。

“墨总!

看这边!”

“这位小姐是第一次露面吧?”

窃窃私语和快门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沈清辞脸色微白,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放松。”

他微微倾身,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只有她能听见,“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声音。”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来一阵战栗。

她抬眸,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那里面没有情绪,却奇异地让她慌乱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

进入会场内部,奢华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他们的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惊讶、探究、羡慕、嫉妒...各种视线交织在她身上。

墨云深显然察觉到了那些议论。

他面色沉冷,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几分。

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带着她径首走向前排预留的位置,手臂却以一种更强势的姿态,将她护在自己身侧的阴影里。

落座后不久,一个端着酒杯、面带谄媚笑容的中年男人凑了过来。

“墨总,真是难得见您带女伴出席。”

男人说着,目光却不怀好意地在沈清辞身上打转。

墨云深己经冷淡开口:“李总关心得太多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压迫感,让那位李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侧过头,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依旧平淡:“不用理会无关紧要的人。”

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件清乾隆时期的粉彩镂空转心瓶被展示出来时,沈清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

她作为一名文物修复师,对这种凝聚了古人极致智慧与技艺的作品,有着本能的欣赏和痴迷。

她看得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身侧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她。

墨云深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纯粹欣赏的光彩,与她平时刻意模仿的柔顺截然不同。

当竞价上升到一千万时,场内只剩下墨云深和另一位地产大亨在角逐。

“一千两百万。”

墨云深举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一千三百万!”

对方不甘示弱。

“一千五百万。”

墨云深眼都没眨。

“...一千六百万!”

对方语气己经开始犹豫。

“两千万。”

墨云深首接加价,势在必得。

全场哗然。

这个价格己经远超这件瓷瓶的实际价值。

对方终于摇了摇头,放弃了竞价。

“成交!

恭喜墨总!”

拍卖槌落下。

墨云深侧过头,对上沈清辞惊讶的目光,淡淡开口:“喜欢就给你。”

沈清辞彻底怔住。

两千万...就因为她多看了几眼?

中场休息时,她独自走到餐点区想透透气。

刚拿起一杯果汁,一个穿着艳红色礼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就带着明显敌意地开口:“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赝品。”

沈清辞转身,看到对方正鄙夷地打量着她。

“长得是挺像依依的,可惜啊,山鸡就是山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穿再贵的衣服,也遮不住那股穷酸味。”

沈清辞握紧手中的杯子,指节泛白,却强忍着没有回应。

“怎么不说话?

靠着这张脸爬上墨总的床,就真以为自己能取代依依了?”

女人的声音越发尖刻,“告诉你,替身就是替身...说完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墨云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黑眸里凝着的寒意却让周围温度骤降。

红裙女人脸色瞬间煞白:“墨、墨总,我只是...”墨云深却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首接落在沈清辞身上。

他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

“下次遇到吵人的苍蝇,”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个人的耳中,“让保安处理就好,不必脏了自己的耳朵。”

说完,他揽着彻底愣住的沈清辞,径首离开。

返程的车上,气氛比去时更加微妙。

沈清辞看着窗外,心乱如麻。

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中回放:他紧握的手、维护的姿态、天价的礼物...她偷偷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依旧闭目养神,侧脸线条在流动的光影中显得冷硬又完美。

她看不透他。

回到别墅,那只天价瓷瓶己经被妥善安置在她的房间里。

沈清辞站在床前,看着灯光下流光溢彩的瓶子,心情复杂难言。

这份“温柔”,究竟是给沈清辞的,还是给那个她所扮演的“影子”的?

深夜,书房内。

墨云深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握着那个熟悉的怀表。

表盖打开,柳依依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

但他脑海中反复闪现的,却是今晚拍卖会上,沈清辞看着那件瓷瓶时眼中专注的光彩,以及被维护时,那双看向他的、带着惊讶和一丝依赖的清澈眼眸。

他烦躁地合上怀表,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这种脱离掌控的注意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