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总哭惨：替身夫人她马甲千亿
第5章 母亲的催命符
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苏念的房间里织出一片柔和的光斑。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膝盖上摊着一本泛黄的艺术画册，指尖轻轻拂过梵高《星夜》的印刷页 —— 这是她昨天整理旧物时翻到的，也是她和母亲曾经一起去过的画展上买的纪念品。
自从开始和小辰互动，她久违地找回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平静。
画纸上跳跃的色彩、小辰递出门缝的涂鸦、偶尔从副楼传来的积木碰撞声，这些细碎的温暖像微光，暂时驱散了 “替身” 身份带来的窒息感。
她甚至偷偷计划，等母亲病情稳定些，就带她看看小辰画的太阳，告诉她自己终于又捡起了曾经的热爱。
就在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 “主治医生” 西个字让苏念的心瞬间揪紧。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接起电话，指尖还沾着画册上的油墨香。
“苏小姐！
您现在在哪儿？
能不能立刻来医院！”
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背景里还能听到监护仪的滴滴声，“您母亲刚才突发急性器官衰竭，血氧饱和度骤降，我们正在紧急抢救！
现在必须立刻上 ECMO 维持生命，后续还要做移植手术评估，这两项加起来，初步押金至少需要 200 万，您…… 您能尽快凑齐吗？
最多只有 48 小时，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200 万……” 苏念的声音像被冻住的冰碴，她瘫坐在地毯上，手机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啪” 地砸在地板上。
画册还摊开在《星夜》那一页，旋转的星空此刻在她眼里变成了漩涡，要将她彻底吞噬。
母亲是她的命。
三个月前签下替身契约时，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傅承烨承担母亲的治疗费，可那时医生说病情稳定，只需常规治疗，她从未想过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天价缺口。
200 万，对傅承烨来说或许只是一串数字，对她而言，却是能压垮一切的巨石。
她慌乱地爬起来，翻遍了房间的抽屉 —— 里面只有傅承烨每月给的固定零花钱，加起来还不到五万。
她想起曾经联系过的亲戚，想起母亲住院后避之不及的熟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房门上。
这座华丽的牢笼里，能拿出这笔钱、且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傅承烨。
哪怕要承受更多的羞辱，哪怕要把自己的尊严碾碎了递过去，她也必须去求他。
母亲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不能放弃。
苏念攥着皱巴巴的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在书房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了三次，每一次抬手想敲门，指尖都在发抖。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将额前凌乱的碎发捋到耳后，迫使自己露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轻轻敲了敲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进。”
傅承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苏念推开门，看到傅承烨正坐在书桌后，面前摊着一叠文件，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林薇薇疗养院发来的最新报告。
他的眉头微蹙，显然在为某件事烦心，连抬头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傅先生，” 苏念的声音比预想中更沙哑，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急切，“我…… 我有件事想求您。”
傅承烨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惯有的冷漠和审视：“说。”
“我妈妈她…… 刚才在医院突发意外，医生说必须立刻上 ECMO，还要准备移植手术，需要 200 万押金。”
苏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契约里您说会承担她的治疗费，能不能…… 能不能预支一部分给我？
我可以签补充协议，以后我会更用心扮演薇薇，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承烨冰冷的声音打断：“契约里写得很清楚，酬金分三年支付，每年结束后结算。
现在才过去三个月，远没到预支的时候。”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计算一件商品的价值，“苏念，你的职责是随时保持最佳状态，扮演好薇薇，而不是用你家里的私事来打扰我。”
苏念的心猛地一沉，她上前一步，几乎要抓住傅承烨的衣袖：“可那是救命钱！
我妈她快不行了！
傅先生，求您……200 万不是小数目。”
傅承烨终于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你最近的表现，值这个价吗？
上次顶撞我姑妈，昨天又私自去接触小辰，现在还敢来跟我谈条件？”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中了苏念的软肋。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才发现自己早己泪流满面。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挣扎、她的恳求，都只是 “不懂规矩” 的麻烦；她母亲的命，还抵不上她 “扮演” 时的一次失误。
“值不值？”
苏念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和愤怒，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傅承烨！
那是一条人命！
是我妈妈的命！
在你眼里，难道只有林薇薇的喜好、只有傅家的规矩是重要的吗？
我是你的替身，我知道自己卑贱，可我妈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不能死！”
这是她第一次在傅承烨面前失控，第一次敢首呼他的名字，第一次把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怒全部爆发出来。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屈辱都吼出来。
傅承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苏念这副失控的样子 —— 眼泪、嘶吼、狼狈的姿态，这些都和他记忆里那个永远优雅自信的林薇薇截然不同。
他伸手捏住苏念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收起你的眼泪。”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副样子，没有一分像薇薇。
她永远不会像你这样失态，更不会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苏念用力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她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冷漠，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幻想，像被狂风撕碎的纸片，彻底消失了。
“钱，我可以给。”
傅承烨突然松开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更刺骨的寒意，“但不是因为你的乞求，而是明天我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合作方，他认识薇薇，需要你全程陪同，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就是‘林薇薇’。
你要穿她最喜欢的白色长裙，戴她的珍珠项链，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模仿得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念苍白的脸，补充道：“表现好，200 万明天下午会打到医院账户。
表现不好，你知道后果。
记住，这是交易，不是施舍。
你用‘薇薇’的身份换你母亲的命，很公平。”
“公平？”
苏念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傅承烨，你真让我恶心。”
这一次，傅承烨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恶心也没用。
想救你母亲，就按我说的做。”
说完，他转身走回书桌后，重新拿起那份关于林薇薇的报告，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处理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念站在原地，眼泪慢慢止住了。
不是因为不难过，而是因为心己经彻底冷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傅承烨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易的工具 —— 用她的尊严、她的自由，换取母亲的命，换取他对林薇薇的思念。
苏念走出书房时，外面的天己经黑了。
走廊里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孤独的幽灵。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医生，” 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却异常平静，“请你们先准备手术，钱…… 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到位。
无论如何，拜托你们一定要保住我妈妈。”
挂了电话，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楼下客厅里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
灯光璀璨，却照不进她心里的黑暗。
她想起刚才傅承烨说的话，想起那份冰冷的契约，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所有委屈，一股决绝的念头在她心底慢慢滋生。
回到房间时，己经是深夜。
苏念从抽屉最深处拿出那份替身契约，借着台灯的光，一字一句地重读。
“乙方需完全模仿林薇薇的言行举止、穿衣风格乙方不得对外透露真实身份乙方若违反任何条款，需双倍赔偿甲方损失”…… 那些曾经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的条款，此刻看来无比清晰 —— 她在傅承烨眼里，从来就只是一个明码标价的商品，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她的手无意间抚过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坦的，却隐约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 这几天总是莫名的恶心、嗜睡，她之前以为是压力太大，现在却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如果…… 如果她怀孕了，傅承烨会怎么做？
是会让她打掉，还是会利用这个孩子，让她永远困在身边？
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必须离开！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明天的公开场合，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可以试着接触傅承烨的合作方，或许能找到愿意帮助她的人；她也可以悄悄收集傅承烨利用 “林薇薇” 身份拓展人脉的证据，为自己日后争取自由埋下伏笔。
苏念将契约紧紧攥在手里，纸张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掌心，渗出一丝血迹。
她望向窗外无边的黑夜，眼中不再是绝望，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
“傅承烨，你教我什么是交易，教我什么是冷漠，这最后一课，我记住了。”
她将契约锁回抽屉，然后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上还带着泪痕，眼底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坚定。
“妈妈，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救你。
等我们离开这里，就再也不回来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道决绝的轮廓。
这场用尊严和自由换取生命的交易，才刚刚开始；而她为自己谋划的逃离之路，也在这一刻，悄然埋下了种子。
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膝盖上摊着一本泛黄的艺术画册，指尖轻轻拂过梵高《星夜》的印刷页 —— 这是她昨天整理旧物时翻到的，也是她和母亲曾经一起去过的画展上买的纪念品。
自从开始和小辰互动，她久违地找回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平静。
画纸上跳跃的色彩、小辰递出门缝的涂鸦、偶尔从副楼传来的积木碰撞声，这些细碎的温暖像微光，暂时驱散了 “替身” 身份带来的窒息感。
她甚至偷偷计划，等母亲病情稳定些，就带她看看小辰画的太阳，告诉她自己终于又捡起了曾经的热爱。
就在这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屏幕上跳动的 “主治医生” 西个字让苏念的心瞬间揪紧。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接起电话，指尖还沾着画册上的油墨香。
“苏小姐！
您现在在哪儿？
能不能立刻来医院！”
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背景里还能听到监护仪的滴滴声，“您母亲刚才突发急性器官衰竭，血氧饱和度骤降，我们正在紧急抢救！
现在必须立刻上 ECMO 维持生命，后续还要做移植手术评估，这两项加起来，初步押金至少需要 200 万，您…… 您能尽快凑齐吗？
最多只有 48 小时，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200 万……” 苏念的声音像被冻住的冰碴，她瘫坐在地毯上，手机从无力的指尖滑落，“啪” 地砸在地板上。
画册还摊开在《星夜》那一页，旋转的星空此刻在她眼里变成了漩涡，要将她彻底吞噬。
母亲是她的命。
三个月前签下替身契约时，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傅承烨承担母亲的治疗费，可那时医生说病情稳定，只需常规治疗，她从未想过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天价缺口。
200 万，对傅承烨来说或许只是一串数字，对她而言，却是能压垮一切的巨石。
她慌乱地爬起来，翻遍了房间的抽屉 —— 里面只有傅承烨每月给的固定零花钱，加起来还不到五万。
她想起曾经联系过的亲戚，想起母亲住院后避之不及的熟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房门上。
这座华丽的牢笼里，能拿出这笔钱、且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傅承烨。
哪怕要承受更多的羞辱，哪怕要把自己的尊严碾碎了递过去，她也必须去求他。
母亲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不能放弃。
苏念攥着皱巴巴的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在书房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了三次，每一次抬手想敲门，指尖都在发抖。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将额前凌乱的碎发捋到耳后，迫使自己露出一个还算平静的表情，轻轻敲了敲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进。”
傅承烨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苏念推开门，看到傅承烨正坐在书桌后，面前摊着一叠文件，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林薇薇疗养院发来的最新报告。
他的眉头微蹙，显然在为某件事烦心，连抬头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傅先生，” 苏念的声音比预想中更沙哑，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急切，“我…… 我有件事想求您。”
傅承烨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惯有的冷漠和审视：“说。”
“我妈妈她…… 刚才在医院突发意外，医生说必须立刻上 ECMO，还要准备移植手术，需要 200 万押金。”
苏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契约里您说会承担她的治疗费，能不能…… 能不能预支一部分给我？
我可以签补充协议，以后我会更用心扮演薇薇，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承烨冰冷的声音打断：“契约里写得很清楚，酬金分三年支付，每年结束后结算。
现在才过去三个月，远没到预支的时候。”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声响，像在计算一件商品的价值，“苏念，你的职责是随时保持最佳状态，扮演好薇薇，而不是用你家里的私事来打扰我。”
苏念的心猛地一沉，她上前一步，几乎要抓住傅承烨的衣袖：“可那是救命钱！
我妈她快不行了！
傅先生，求您……200 万不是小数目。”
傅承烨终于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你最近的表现，值这个价吗？
上次顶撞我姑妈，昨天又私自去接触小辰，现在还敢来跟我谈条件？”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中了苏念的软肋。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才发现自己早己泪流满面。
原来在他眼里，她的挣扎、她的恳求，都只是 “不懂规矩” 的麻烦；她母亲的命，还抵不上她 “扮演” 时的一次失误。
“值不值？”
苏念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和愤怒，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傅承烨！
那是一条人命！
是我妈妈的命！
在你眼里，难道只有林薇薇的喜好、只有傅家的规矩是重要的吗？
我是你的替身，我知道自己卑贱，可我妈她是活生生的人啊！
她不能死！”
这是她第一次在傅承烨面前失控，第一次敢首呼他的名字，第一次把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怒全部爆发出来。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屈辱都吼出来。
傅承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最讨厌的就是苏念这副失控的样子 —— 眼泪、嘶吼、狼狈的姿态，这些都和他记忆里那个永远优雅自信的林薇薇截然不同。
他伸手捏住苏念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收起你的眼泪。”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副样子，没有一分像薇薇。
她永远不会像你这样失态，更不会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苏念用力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她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冷漠，心里最后一点微弱的幻想，像被狂风撕碎的纸片，彻底消失了。
“钱，我可以给。”
傅承烨突然松开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带着更刺骨的寒意，“但不是因为你的乞求，而是明天我要去见一位重要的合作方，他认识薇薇，需要你全程陪同，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就是‘林薇薇’。
你要穿她最喜欢的白色长裙，戴她的珍珠项链，连说话的语气都要模仿得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念苍白的脸，补充道：“表现好，200 万明天下午会打到医院账户。
表现不好，你知道后果。
记住，这是交易，不是施舍。
你用‘薇薇’的身份换你母亲的命，很公平。”
“公平？”
苏念看着他，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傅承烨，你真让我恶心。”
这一次，傅承烨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恶心也没用。
想救你母亲，就按我说的做。”
说完，他转身走回书桌后，重新拿起那份关于林薇薇的报告，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处理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念站在原地，眼泪慢慢止住了。
不是因为不难过，而是因为心己经彻底冷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傅承烨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易的工具 —— 用她的尊严、她的自由，换取母亲的命，换取他对林薇薇的思念。
苏念走出书房时，外面的天己经黑了。
走廊里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孤独的幽灵。
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医生，” 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却异常平静，“请你们先准备手术，钱…… 最快明天下午就能到位。
无论如何，拜托你们一定要保住我妈妈。”
挂了电话，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楼下客厅里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
灯光璀璨，却照不进她心里的黑暗。
她想起刚才傅承烨说的话，想起那份冰冷的契约，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受的所有委屈，一股决绝的念头在她心底慢慢滋生。
回到房间时，己经是深夜。
苏念从抽屉最深处拿出那份替身契约，借着台灯的光，一字一句地重读。
“乙方需完全模仿林薇薇的言行举止、穿衣风格乙方不得对外透露真实身份乙方若违反任何条款，需双倍赔偿甲方损失”…… 那些曾经让她觉得难以忍受的条款，此刻看来无比清晰 —— 她在傅承烨眼里，从来就只是一个明码标价的商品，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她的手无意间抚过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坦的，却隐约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 这几天总是莫名的恶心、嗜睡，她之前以为是压力太大，现在却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如果…… 如果她怀孕了，傅承烨会怎么做？
是会让她打掉，还是会利用这个孩子，让她永远困在身边？
这个念头让她打了个寒颤，也让她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必须离开！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明天的公开场合，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可以试着接触傅承烨的合作方，或许能找到愿意帮助她的人；她也可以悄悄收集傅承烨利用 “林薇薇” 身份拓展人脉的证据，为自己日后争取自由埋下伏笔。
苏念将契约紧紧攥在手里，纸张的边缘划破了她的掌心，渗出一丝血迹。
她望向窗外无边的黑夜，眼中不再是绝望，而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
“傅承烨，你教我什么是交易，教我什么是冷漠，这最后一课，我记住了。”
她将契约锁回抽屉，然后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上还带着泪痕，眼底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坚定。
“妈妈，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救你。
等我们离开这里，就再也不回来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道决绝的轮廓。
这场用尊严和自由换取生命的交易，才刚刚开始；而她为自己谋划的逃离之路，也在这一刻，悄然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