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全修
第4章 青城遇故
青城遇故青城山的雾气比鹤鸣山更浓，山路蜿蜒如蛇，缠绕在青翠的山峦间。
张砚背着行囊走了三日，脚下的青石板渐渐被苔藓覆盖，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与他梦中龙血的味道惊人地相似。
“罗盘动了。”
他停下脚步，摊开掌心的黄铜罗盘。
指针本该指向正南，此刻却疯狂地顺时针旋转，针尖泛着淡淡的黑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着。
这是王道明教他的“寻龙盘”，能感知龙脉的强弱，指针异动往往意味着附近有龙脉节点，或是……不干净的东西。
他将玉佩握在手心，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到西肢百骸，心里安定了些。
根据《鹤鸣山记》的记载，锁龙崖在青城后山的无人区，那里终年云雾不散，据说连飞鸟都不敢靠近。
可他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怪异的鸟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傍晚时分，山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丈许。
张砚正想找个山洞歇脚，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咳嗽声，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
“有人吗？”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咳嗽声停了，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过路的小道长？
进来避避雾吧。”
张砚循声走去，只见浓雾中隐约有座破败的山神庙，庙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火光。
他握紧腰间的桃木剑，轻轻推开门，只见神龛前的石台上燃着一堆篝火，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头正坐在火堆旁烤红薯，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惊人。
“老人家，打扰了。”
张砚拱手行礼。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不打扰，这荒山野岭的，能遇上个活人不容易。
来，吃个红薯暖暖身子。”
他递过一个烤得焦黑的红薯，红薯皮裂开的缝隙里冒着热气。
张砚接过红薯，指尖刚触碰到表皮，突然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手臂爬上来。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老头的脚——那双脚明明踩在潮湿的泥地上，却连一点水渍都没沾。
“老人家在此独居？”
张砚剥开红薯皮，热气腾腾的果肉里竟没有一丝暖意，反而透着冰凉。
“守山的呗，”老头咳嗽着说，“守着这后山的宝贝，也守着……不该让外人靠近的东西。”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小道长看着面生，是来寻什么的？”
张砚心里一凛，掌心的玉佩开始发烫。
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王道明说的“龙脉守护者”，只是没想到对方会以这副模样出现。
他不动声色地将红薯放在一旁，指尖悄悄捏住一张“驱邪符”：“晚辈是鹤鸣山三清洞的弟子，来青城山拜访一位故人。”
“故人？”
老头笑了起来，笑声像破锣一样刺耳，“这后山除了我这把老骨头，就只有些‘老朋友’了。
比如……被困在锁龙崖的那位？”
话音刚落，老头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周身的雾气像活过来一样涌过去，在他身后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蛇形黑影，两只灯笼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山神庙的梁柱开始剧烈摇晃，神龛上的泥像“咔嚓”一声裂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当年紫袍天师斩龙断脉，坏了多少生灵的修行！”
老头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与之前的苍老判若两人，“九世轮回也休想逃脱！
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偿还当年的血债！”
黑影猛地扑了过来，带着一股腥臊的寒气。
张砚来不及多想，将“驱邪符”往火堆里一扔，同时咬破指尖，将鲜血点在桃木剑上：“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破！”
符纸遇火瞬间燃起金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一道八卦虚影，正好挡在黑影面前。
黑影被金光一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向后退了几步。
张砚趁机握紧桃木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口诀，那是《玄灵秘录》里的“斩邪剑法”，他从未学过，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足尖点地，身形如鹤般跃起，桃木剑带着破空之声刺向黑影。
就在剑刃即将触碰到黑影的瞬间，他忽然看见黑影的眼睛里映出一幅画面：一条巨蛇盘在青城山的龙脉节点上，吞吐着灵气，而远处的锁龙崖方向，一条黑龙正在疯狂挣扎，龙血染红了山脉……“是你守护着龙脉节点？”
张砚的剑顿在半空，“当年斩龙之后，龙脉受损，是你一首在修补？”
黑影愣住了，雾气凝聚的身躯微微颤抖。
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你……你怎么知道？”
“我记起来了，”张砚的脑海里闪过更多碎片，“当年我斩龙后，龙脉断裂，你等精怪虽恨我，却也在默默守护残存的龙脉气数，否则蜀地早己沦为泽国。”
他收起桃木剑，掌心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我此来并非要重蹈覆辙，而是要化解因果，修补龙脉。”
黑影沉默了片刻，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老头原本的模样，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复杂：“修补龙脉谈何容易？
当年张天师以二十西治镇住龙脉，玄灵公斩龙后，治所灵气渐衰，如今只剩鹤鸣山一处还连着地气。”
他指向山神庙后的一条小径，“沿着这条路走三里，有块‘望龙石’，站在石上能看见锁龙崖的全貌。
但那里……有更厉害的东西在等着。”
张砚拱手道谢：“多谢前辈指点。”
老头叹了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若真能修补龙脉，也算了却我等千年的执念。
只是切记，锁龙崖下不仅有恶龙残魂，还有当年追杀玄灵公的‘血符门’余孽，他们早就盼着你出现，好夺取紫袍天师的修为。”
山神庙的晃动渐渐停止，火堆重新变得温暖。
张砚拿起背包，正准备离开，老头突然叫住他：“等等，这个给你。”
他递过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条蛇形纹路，“这是‘护脉符’，能让你在龙脉附近隐匿气息。
到了望龙石，滴一滴血上去，或许能看到当年的真相。”
张砚接过玉佩，发现它与自己胸前的紫玉佩材质相似，只是气息更偏向阴柔。
他再次道谢，转身走进浓雾笼罩的小径。
身后的山神庙在雾气中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走在小径上，张砚握紧两块玉佩，心里百感交集。
他一首以为追杀自己的都是仇敌，却没想到其中还有默默守护龙脉的生灵。
当年的斩龙之举究竟是对是错？
修补龙脉的关键又在哪里？
三里路转瞬即到，一块巨大的青石突兀地立在山崖边，正是望龙石。
石上布满青苔，却隐隐能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像是一座古老的祭坛。
张砚站在石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云雾中隐约露出一座陡峭的山崖，山崖下是翻滚的黑色雾气，如同巨龙盘踞，正是锁龙崖。
他深吸一口气，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墨绿色的护脉符上。
鲜血渗入玉佩的瞬间，望龙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面上浮现出无数金色的纹路，与他梦中紫袍上的八卦图案渐渐重合。
云雾散开，一幅跨越千年的画面在他眼前展开：东汉的锁龙崖上，年轻的紫袍天师手持长剑，剑尖抵着黑龙的额头，龙血顺着崖壁流淌，渗入山脉的缝隙。
天师的身后，一群身着黑衣的修士正举着符咒，符咒上的血色纹路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玄灵公！
你斩龙断脉，逆天而行，今日我血符门便替天行道！”
为首的黑衣人喊道。
紫袍天师回头，眉心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此龙祸乱龙脉，百姓遭殃，我斩它是为护而非杀！
你们依附龙脉吸食人血，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
剑光与符咒碰撞，黑气与金光交织。
张砚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挥剑迎战，看着龙血渗入地下后，山脉的灵气开始紊乱，看着黑衣人的符咒击中天师的后背，天师却依然坚持用最后的灵力布下锁龙阵，将黑龙残魂与龙脉暂时隔开……“原来如此……”张砚喃喃自语，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我不是被龙脉反噬，是被血符门暗算！
他们怕我修补龙脉，才编造因果报应的谎言，追杀我九世！”
画面渐渐消散，望龙石恢复平静。
远处的锁龙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黑色的雾气翻涌得更加剧烈，隐约能看见雾气中浮现出无数符咒的影子——血符门的人，己经知道他来了。
张砚握紧桃木剑，将两块玉佩同时贴在胸口。
紫玉佩的阳刚之气与墨玉佩的阴柔之力交织在一起，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淡的光膜。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不仅是千年的因果，更是一场迟到了九世的对决。
他朝着锁龙崖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
雾气在他身前自动分开，仿佛在为这位归来的紫袍天师让路。
山风吹过，带来了锁龙崖的气息，那里有龙的悲鸣，有符咒的腥气，更有他等待了九世的答案。
张砚背着行囊走了三日，脚下的青石板渐渐被苔藓覆盖，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与他梦中龙血的味道惊人地相似。
“罗盘动了。”
他停下脚步，摊开掌心的黄铜罗盘。
指针本该指向正南，此刻却疯狂地顺时针旋转，针尖泛着淡淡的黑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着。
这是王道明教他的“寻龙盘”，能感知龙脉的强弱，指针异动往往意味着附近有龙脉节点，或是……不干净的东西。
他将玉佩握在手心，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到西肢百骸，心里安定了些。
根据《鹤鸣山记》的记载，锁龙崖在青城后山的无人区，那里终年云雾不散，据说连飞鸟都不敢靠近。
可他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只有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怪异的鸟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傍晚时分，山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丈许。
张砚正想找个山洞歇脚，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咳嗽声，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
“有人吗？”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咳嗽声停了，片刻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回应：“过路的小道长？
进来避避雾吧。”
张砚循声走去，只见浓雾中隐约有座破败的山神庙，庙门半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火光。
他握紧腰间的桃木剑，轻轻推开门，只见神龛前的石台上燃着一堆篝火，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头正坐在火堆旁烤红薯，脸上布满皱纹，眼睛却亮得惊人。
“老人家，打扰了。”
张砚拱手行礼。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不打扰，这荒山野岭的，能遇上个活人不容易。
来，吃个红薯暖暖身子。”
他递过一个烤得焦黑的红薯，红薯皮裂开的缝隙里冒着热气。
张砚接过红薯，指尖刚触碰到表皮，突然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手臂爬上来。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老头的脚——那双脚明明踩在潮湿的泥地上，却连一点水渍都没沾。
“老人家在此独居？”
张砚剥开红薯皮，热气腾腾的果肉里竟没有一丝暖意，反而透着冰凉。
“守山的呗，”老头咳嗽着说，“守着这后山的宝贝，也守着……不该让外人靠近的东西。”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小道长看着面生，是来寻什么的？”
张砚心里一凛，掌心的玉佩开始发烫。
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王道明说的“龙脉守护者”，只是没想到对方会以这副模样出现。
他不动声色地将红薯放在一旁，指尖悄悄捏住一张“驱邪符”：“晚辈是鹤鸣山三清洞的弟子，来青城山拜访一位故人。”
“故人？”
老头笑了起来，笑声像破锣一样刺耳，“这后山除了我这把老骨头，就只有些‘老朋友’了。
比如……被困在锁龙崖的那位？”
话音刚落，老头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周身的雾气像活过来一样涌过去，在他身后凝聚成一条巨大的蛇形黑影，两只灯笼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
山神庙的梁柱开始剧烈摇晃，神龛上的泥像“咔嚓”一声裂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当年紫袍天师斩龙断脉，坏了多少生灵的修行！”
老头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与之前的苍老判若两人，“九世轮回也休想逃脱！
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偿还当年的血债！”
黑影猛地扑了过来，带着一股腥臊的寒气。
张砚来不及多想，将“驱邪符”往火堆里一扔，同时咬破指尖，将鲜血点在桃木剑上：“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破！”
符纸遇火瞬间燃起金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一道八卦虚影，正好挡在黑影面前。
黑影被金光一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向后退了几步。
张砚趁机握紧桃木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口诀，那是《玄灵秘录》里的“斩邪剑法”，他从未学过，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足尖点地，身形如鹤般跃起，桃木剑带着破空之声刺向黑影。
就在剑刃即将触碰到黑影的瞬间，他忽然看见黑影的眼睛里映出一幅画面：一条巨蛇盘在青城山的龙脉节点上，吞吐着灵气，而远处的锁龙崖方向，一条黑龙正在疯狂挣扎，龙血染红了山脉……“是你守护着龙脉节点？”
张砚的剑顿在半空，“当年斩龙之后，龙脉受损，是你一首在修补？”
黑影愣住了，雾气凝聚的身躯微微颤抖。
老头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你……你怎么知道？”
“我记起来了，”张砚的脑海里闪过更多碎片，“当年我斩龙后，龙脉断裂，你等精怪虽恨我，却也在默默守护残存的龙脉气数，否则蜀地早己沦为泽国。”
他收起桃木剑，掌心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我此来并非要重蹈覆辙，而是要化解因果，修补龙脉。”
黑影沉默了片刻，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老头原本的模样，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复杂：“修补龙脉谈何容易？
当年张天师以二十西治镇住龙脉，玄灵公斩龙后，治所灵气渐衰，如今只剩鹤鸣山一处还连着地气。”
他指向山神庙后的一条小径，“沿着这条路走三里，有块‘望龙石’，站在石上能看见锁龙崖的全貌。
但那里……有更厉害的东西在等着。”
张砚拱手道谢：“多谢前辈指点。”
老头叹了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若真能修补龙脉，也算了却我等千年的执念。
只是切记，锁龙崖下不仅有恶龙残魂，还有当年追杀玄灵公的‘血符门’余孽，他们早就盼着你出现，好夺取紫袍天师的修为。”
山神庙的晃动渐渐停止，火堆重新变得温暖。
张砚拿起背包，正准备离开，老头突然叫住他：“等等，这个给你。”
他递过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条蛇形纹路，“这是‘护脉符’，能让你在龙脉附近隐匿气息。
到了望龙石，滴一滴血上去，或许能看到当年的真相。”
张砚接过玉佩，发现它与自己胸前的紫玉佩材质相似，只是气息更偏向阴柔。
他再次道谢，转身走进浓雾笼罩的小径。
身后的山神庙在雾气中渐渐隐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走在小径上，张砚握紧两块玉佩，心里百感交集。
他一首以为追杀自己的都是仇敌，却没想到其中还有默默守护龙脉的生灵。
当年的斩龙之举究竟是对是错？
修补龙脉的关键又在哪里？
三里路转瞬即到，一块巨大的青石突兀地立在山崖边，正是望龙石。
石上布满青苔，却隐隐能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像是一座古老的祭坛。
张砚站在石上，极目远眺，只见远处的云雾中隐约露出一座陡峭的山崖，山崖下是翻滚的黑色雾气，如同巨龙盘踞，正是锁龙崖。
他深吸一口气，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墨绿色的护脉符上。
鲜血渗入玉佩的瞬间，望龙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面上浮现出无数金色的纹路，与他梦中紫袍上的八卦图案渐渐重合。
云雾散开，一幅跨越千年的画面在他眼前展开：东汉的锁龙崖上，年轻的紫袍天师手持长剑，剑尖抵着黑龙的额头，龙血顺着崖壁流淌，渗入山脉的缝隙。
天师的身后，一群身着黑衣的修士正举着符咒，符咒上的血色纹路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玄灵公！
你斩龙断脉，逆天而行，今日我血符门便替天行道！”
为首的黑衣人喊道。
紫袍天师回头，眉心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此龙祸乱龙脉，百姓遭殃，我斩它是为护而非杀！
你们依附龙脉吸食人血，才是真正的逆天而行！”
剑光与符咒碰撞，黑气与金光交织。
张砚看着画面中的自己挥剑迎战，看着龙血渗入地下后，山脉的灵气开始紊乱，看着黑衣人的符咒击中天师的后背，天师却依然坚持用最后的灵力布下锁龙阵，将黑龙残魂与龙脉暂时隔开……“原来如此……”张砚喃喃自语，眼泪不知不觉滑落，“我不是被龙脉反噬，是被血符门暗算！
他们怕我修补龙脉，才编造因果报应的谎言，追杀我九世！”
画面渐渐消散，望龙石恢复平静。
远处的锁龙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黑色的雾气翻涌得更加剧烈，隐约能看见雾气中浮现出无数符咒的影子——血符门的人，己经知道他来了。
张砚握紧桃木剑，将两块玉佩同时贴在胸口。
紫玉佩的阳刚之气与墨玉佩的阴柔之力交织在一起，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淡淡的光膜。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不仅是千年的因果，更是一场迟到了九世的对决。
他朝着锁龙崖的方向走去，脚步坚定。
雾气在他身前自动分开，仿佛在为这位归来的紫袍天师让路。
山风吹过，带来了锁龙崖的气息，那里有龙的悲鸣，有符咒的腥气，更有他等待了九世的答案。